34,心痛
「你不知道,」華倫天也就繼續表演,接著說,「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正在忍受痛苦。我發育的早,早就想女人了,三十歲之前幾乎一直過著痛苦的生活。我渴望能有女人來愛我,可是沒有,沒有一個女人愛我。你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痛苦。看著大街上一個比一個漂亮的年輕女人,我就像被閹割了一樣,有勁沒處使。我年輕氣盛的生命就是在這閹割般的痛苦中度過來的。直到快三十出才結婚。這段經歷早已成為過去了,可是留下的創傷至今還未癒合。只要一看到年輕漂亮的女人,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段痛苦的經歷。你是這麼年青,這麼漂亮,這麼富有青春味,你戳疼了我早年留下的創傷。」靠!,也真難為了他一時能想出這多話來。
華倫天低著頭,說話的樣子得很真誠。路水蓮這個傻女人真的被他的經歷吸引住了,忘了羞辱,靜靜地聽著。
「我年青的時候身強力壯,」華倫天繼續說,「長得也並不見丑,可為什麼就是沒有女人肯愛我呢?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後來終於得了個結論,我缺少錢。於是我發奮,我要改變自己的命運。經過多年的拚搏,我實現了理想,改變了自身的命運。可早年的那段創傷畢竟太久太深,消不掉,抹不平,只要一想起這段經歷我的整個身心都在痛。」
華倫天突然不說了,點起一支煙,一口接一口地抽。路水蓮則驚異地看著他,她沒想到他會有這些複雜的經歷。她完全忘記了他剛才的無禮,她覺得他幾乎是個典型的男人,他是從艱難困苦中奮鬥過來的,她欣賞他。她說:「你是成功的,那些失敗最多只能說明你的過去,可你畢竟靠自己奮鬥過來了,你應該高興。」
華倫天暗地裡高興,他想他的話,他的表演還是湊效的浴室他又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華倫天把一杯酒一飲而盡,兩眼發著呆,干愣著。路水蓮給他重新斟滿,說:「少喝點,你還要開車。」
「我剛才頭腦發熱,太衝動了,你肯原諒我嗎?」
路水蓮臉一紅,說:「我已經忘了。」
見路水蓮並沒怎麼記恨自己,華倫天輕鬆多了,又喝起了酒吃起了菜。吃完飯,華倫天開車送路水蓮回家。路上,宋憲放起了一盤磁帶,「ILOVEYOU」,電影《泰坦尼克號》的主題歌。一首悲愴的迴腸蕩氣的感傷歌曲。路水蓮很認真地把它聽完了。路水蓮心想,看來他那段青春期的創傷真的很深很重。只是這個男人倒蠻懂得情調的。
車子在建設路口停下了,路水蓮下車,華倫天說:「歡迎你有空多去公司裡玩玩。」路水蓮說:過之後她就有些疑惑,他怎麼光叫我去公司裡玩而不提幫我安排工作一事呢?難道他不想幫我安排工作了?她弄不懂。他不是說要盡快把我按進公司裡的嗎?怎麼今天見了面一字也不提呢?但她轉念又想,至少他還沒明確拒絕。他或許一直放在心上,只是沒做成的事他不願多說。
路水蓮回到家,門開著,李炳輝已經下班回來了。
「剛才送你來的人是誰?」李炳輝問。路水蓮一驚,說:「你怎麼看見的?」
「我在陽台上看見的,好像是個男的,是嗎?」李炳輝像是在吃醋。
路水蓮心生一計,想,不妨就給些醋他吃吃,這對他會有好處,於是說:「是天鵬裝飾公司的經理,他待我挺好,答應幫我找工作,剛才還請我吃了一頓飯。」
吃過晚飯,兩人走進房裡,李炳輝脫下褲子,說:「親我好嗎?」路水蓮扭捏說:「剛吃的飯,你不好等一會兒嗎?」
自從那次開了頭,李炳輝便經常要她親。她也不拒絕,心想只要他能改正性傾向,她親親也無所謂。她見李炳輝賴在面前不肯把褲子穿起來,就說:「好吧,我親。你就像小孩子一樣,又貪婪又任性。」李炳輝見她同意了,就乖乖地去了衛生間,不一會兒便出來了,說:「這下總沒味道了吧。」她不再扭捏,把嘴湊上去親。李炳輝給她親得兩腿一陣陣地顫抖。
親了好一會兒,李炳輝不要路水蓮親了,叫她上床,脫衣服。脫掉衣服,她仰躺著,等待著,她覺得自己這會兒也來了很想做的情緒,想把自己打開,想讓他把自己填充的滿滿的。李炳輝卻把她的身體扳了過來,叫她兩腿跪著,翹高臀部。她奇怪,問:「你在搞什麼花樣?」李炳輝卻不答話,屈身向前,要和她那樣。她嚇得霍地躲開了。
路水蓮用腳踹李炳輝,說:「你還是人嗎?竟然對我用這個?」她知道這是同性做事時的方式。「真沒想到你到今天還死不悔改,你是不想改了?改不了了?」
李炳輝本來是慾望高漲的,身體正猶如繃緊的箭玄,毫無防備,被路水蓮一腳給踹到了床的末稍,他爬了起來,耷拉著頭坐著,嘴硬的說:「誰說我不想改了?我不是一直改到今天了嗎?」
「那你怎麼想起要對我用這種方式?」路水蓮氣憤的問道。
「這不很正常麼,為什麼不能用?你買來的錄像裡不就有人用嗎?我為什麼不能用,不是你讓我向碟片裡學習的嗎?」李炳輝振振有詞。
「你以為我不知道什麼人才這樣幹嗎?你和碟片裡的人想法不一樣咧。」路水蓮沖李炳輝吼。
李炳輝愣了愣神,說:「可你是我老婆是個女人呀,我又不是在和男人這樣幹。」
「和我也不能這樣幹,」路水蓮厲聲道,「你要改就得徹底改,否則就跟沒改一個樣。」
李炳輝見她這樣凶,不敢作聲。路水蓮卻突然驚呼:「我上當了。」
李炳輝對她這句話十分的不明白,眨巴著眼問:「又怎麼啦?」路水蓮就說:「我上當了,我上了你的當,你總是叫我親你,我現在才想起來,這叫,也是同性戀幹事兒時常用的方式。我上了當卻還一直不知道。」
路水蓮生氣極了,她決定不再親李炳輝。李炳輝後來多次央求過,可路水蓮決定了的事是不可能改變的。她得杜絕李炳輝的一切邪念。面對他的央求,路水蓮毫不心軟,冰冷著臉孔,不予理睬。
為了想出個好的啤酒名稱,路水蓮要暫且把誘惑李炳輝一事放在一邊。她呆在家裡仔細翻看那天帶回來的天鵬裝飾公司的資料。說不定我真能想出個好名稱來,路水蓮想。
「你幹嘛看這些東西?」李炳輝問,「你想進那家裝飾公司?」看來,他還記得那天華倫天送路水蓮回來時,路水蓮對他說過的話。
「是呀,不好嗎?我找份工作家裡就多份收入。」路水蓮說。
「只要能找到工作就好。」李炳輝看起來有點無奈,他想他是管不了路水蓮這個妻子的,現在他有罪在身,對妻子,對這個家都有罪。
李炳輝抓起路水蓮面前的一本裝飾雜誌,隨便地翻看著。
「你能想出個好的公司徽標嗎?」路水蓮問。
「他們叫你幹這個?這倒和你的專業對口。」李炳輝說。
水蓮簡短的回答。
「不過,他們這專業和你以前做的一樣嗎?你能會幹得好嗎?」李炳輝不知出於何種目的,這樣說道。
路水蓮一把奪下李炳輝手中的雜誌。她最討厭別人小瞧她。「你怎麼就知道我幹不好?」路水蓮很生氣。李炳輝並沒想傷害她,他翻看那本雜誌,有心給她當個參謀,不料惹了一鼻子灰,只好悻悻地走開。
路水蓮在家一邊翻看雜誌一邊想,哪幾個圖案組合起來才是個好徽標呢?藍天下一隻飛翔的鷹?這不是很簡單的嗎?大鵬展翅,鷹飛九天?這些都看起來與天鵬有關,可新意像是不足。要是這幾個算是圖案的話,他們早就該想到了,也就用不著有獎徵集。看來事情並非如此簡單。那又該怎麼弄呢?她想不出。她把那幾本書和雜誌都翻看完了,也還是想不出。她煩躁。晚上,李炳輝在收看電視,音量開得很大,路水蓮一下子就來火了,說:「你沒看見我在動腦子嗎?」
李炳輝現在怕她,便把音量調小,但又像是不服氣,說:「你一天到晚光這樣悶著頭想,是想不出的。你應該休息休息,看看電視調節調節。」
路水蓮就心想這倒也是,就在電視機前坐下來。她已經想累了。只是不知道哪一天能想出來,一個禮拜呢?會想出來嗎?她沒把握,灰心。
他們看的是地方台,欄目叫「小橋流水人家」,說的是江南水鄉的風土人情。江南人歷來以氣候宜人物產豐富自傲自居,因此電視台一期又一期地編製出同類型的節目,並試圖推陳出新,盡可能弄出些新意來。這一期說的是江南人住房的變遷。現在的江南人住的多是小洋樓公寓樓,跟原先前庭後院式的住宅已大不相同,更趨現代化。除了個別地方,那種深宅大院已不容易找到。那種小橋流水人家的格局在當今江南已不多見。江南人已從昔日的恬靜中走出,一個個奔波於工廠與公司之間。這是農業文明向工業文明的過渡。在過渡中,像住宅這一類有代表性的江南特色已逐漸消失j電視旁白:「天井,這一熟之又熟的名詞也許我們的下一代要從詞典中才能領會它的含義。」聽到這,路水蓮心頭一震,明顯地感到有個靈感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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