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之罪孽 第一卷 錯亂了的生活 第十八章 荒唐歲月
    18.荒唐歲月

    少年時代的李炳輝和陳玉龍曾經是一對兒很好的朋友,兩人同在一所小學上六年級,陳玉龍的家酒在學校附近。放了學,李炳輝就經常到陳玉龍家去寫作業有時候星期天也會去。陳玉龍的父母是小學教師,見李炳輝的樣子也是個懂事的孩子,就主張兒子同他玩,而且還樂意輔導他功課。兩個孩子的成績因此在班裡就遙遙領先,這也進一步促進了友誼,兩人好的如同一對親兄弟。

    陳玉龍家的房子是私房,單看外表並不怎麼樣,只是一走進去感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很舒適很漂亮,吊著頂,貼著很高檔的牆壁紙,鋪著好看的地板磚。那個時候是很少有人家花錢裝修的,這種裝修在今天看來當然是已經太寒磣了。陳玉龍家門口有個不大的院子,院子裡有棵很大的棗樹,棗樹下是一張石桌兩方石凳,兩人就經常在這個地方做作業,父母則在一旁忙活他們自己的事。

    “你爸怎麼老是圍著你媽打轉?”李炳輝對陳玉龍打趣。

    “你爸要是在,不肯定也是圍著你媽打轉嗎?男的不都圍著女的轉”。孩子雖小,但說的話倒很精辟。

    “我爸可不是這樣,我記得很清楚,他很少和我媽呆在一起。”李炳輝表現出了不同的意見。

    李炳輝所記的父親只是四五歲時候的事,後來就再沒見到了。媽媽告訴他,父親死了。李炳輝不信,但確實是見不到了。

    陳玉龍家的旁邊還有一幢神秘的大房子,那是他舅舅的家,他一個人住在裡面。

    陳玉龍的舅舅留著長發,下巴上胡須稀稀拉拉。模樣怪異,總是穿一套黑色西服,打著紅色的領帶。據說他會畫畫,以前教過美術,還會寫詩,出過薄薄的詩集。但陳玉龍的父母卻不讓兩個孩子到舅舅那裡去玩,陳玉龍說他媽媽早就不認這個弟弟了。但盡管是這樣,陳玉龍和李炳輝遇見他的時候還是會禮貌的稱呼上一聲“舅舅”的。他們一喊,舅舅就很高興,會和他們友好的搭訕幾句。碰上陳玉龍的父母不在家的時候,舅舅也會給他們些吃的或玩的,一來二去他們之間就熟識了。再遇見陳玉龍父母不在家的時候,兩人也會偷偷的跑到舅舅家去玩。舅舅家很大,房間也很多,一間連著一間,陰暗,空曠。有些房間裡還堆著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李炳輝有一回好奇地走進一個陰暗的房間,看見地上堆著許多蠟制的小人,都是男人。他剛想離去,舅舅已經笑咪咪的站在了身後。

    “這些都是你捏出來的呀?”李炳輝用幼稚的童音問。

    “是呀,都是我捏的。喜歡嗎?喜歡我就送你一個。”

    舅舅打開燈,原本陰暗的房間裡一下子就變的滿目亮堂。大大小小的蠟人橫七豎八的或躺或立,都是裸體,都有毫無遮攔的生殖器。李炳輝就覺得很不好意思,扭頭走了。

    李炳輝總覺得舅舅對他比對陳玉龍好,很多次,舅舅送東西給他們吃,李炳輝就明顯的感覺到是沖他來的,他很高興。舅舅經常撫摸他的頭和臉,誇他長的俊。舅舅的手很軟,象個女人手。舅舅還對他說,以後陳玉龍不在的時候他也可以一個人到他家裡去玩的,李炳輝就覺得自己要比陳玉龍受寵愛。但他有時候有點怕舅舅,他總是不愛笑,臉上的表情也是古古怪怪的,和他在一起,總是莫名的恐懼,他的房子也是陰森森的。

    一個星期天的下午,李炳輝去找陳玉龍玩,陳玉龍卻不在家,他家的門鎖著。李炳輝正欲掉頭回去,卻聽見舅舅喊他,他循聲望去,只見舅舅站在自己門口,正對著他表情古怪的微笑。舅舅盛情的邀請李炳輝去他家裡玩,李炳輝也正找不到地方玩,馬上就答應了。

    於是,李炳輝走進了那幢陰森森的房子,走在舅舅屁股後面,走過一個連著一個的房間,感覺像是走在了迷宮中,有些害怕。我恐怕出不去了,他想,我不可能自己摸的出去。舅舅把他帶進一張擺著很大床的小房間,站著不走了。他看見那房間四面牆壁上畫滿了各式各樣的裸體男人,都很逼真,尤其是那生殖器給畫的太囂張了,他都不敢看。舅舅在這個時候矮下身,摸他的手臂,自言自語的說:“你長的真俊,真嫩。”李炳輝被嚇的不敢出聲。

    “我喜歡你。”舅舅撫摸他嫩嫩的臉蛋。

    舅舅開始脫他的衣服,他兩眼驚恐的看著,不知道舅舅要做什麼。

    “別怕,我很喜歡你,我保證不會傷害你,我要和你成為朋友。”舅舅一邊表情古怪的看著他說話,一邊脫掉了他的衣服,他把李炳輝抱在了床上,撫摸他。不停的撫摸。舅舅突然把他的嫩澀含在了嘴裡,貪婪的吸允,像小孩子吸奶一樣。他感覺有從沒有過的莫名快感,但是他害怕,不敢動彈,任由擺布。

    “你長的真好。全身都這樣嫩這樣白,我真是太喜歡你了。”舅舅含著他含糊不清的說。舅舅開始扒他的屁股,他始終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緊接著一陣撕裂的疼痛,李炳輝便昏迷了,感覺是肚腸都給掏了個精光,有冷冷的空氣進入。

    他在舅舅完事後下了床,慌手慌腳的被穿上衣服。舅舅含笑看著他,問:“你喜歡這樣嗎?”李炳輝不敢看他,他那微笑是猙獰的,無疑是只貪婪獵食的野獸。他嚇的趕緊離開。

    李炳輝跑出了舅舅陰森森的房子,失魂落魄的向家裡走去,心仍在噗噗的悸跳。感覺屁股很沉,像要墜下來,嚇得直哭。回到家,他的腮幫子上還掛有淚痕。母親奇怪的問:“陳玉龍欺負你了?”。他搖搖頭。母親就又接著問:“那你怎麼哭了,到底是誰欺負你了呢?”。李炳輝還是搖頭,他不敢說,也不知道怎麼說。夜裡睡床上,他居然把大便漏在了內褲上。肛門象是失靈了,收不緊。他偷偷的打來水自己擦洗屁股,卻被關心的母親發現,她走了過來,奇怪的問道:“咦?你小時候也不是這樣呀?到底是怎麼回事?母親的疑惑更大了。但他始終沒有說,母親只好給他吃了些藥片了事。

    李炳輝的母親叫田春梅,是個被丈夫拋棄的女人。春梅全身心的愛著丈夫,丈夫似乎也很愛她,只是當另一個漂亮的女人一出現,丈夫就變心了,最後竟跟那女人一起跑了,家也不要了。田春梅就傷透了心,認為這世界上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也不再嫁人了。從此與小李炳輝相依為命,把兒子看成是她生命的全部,呵護著他,關愛著他。兒子哪裡有輕微的傷痛便能夠牽扯到她整個的神經。她討厭男人的存在,她把小炳輝打扮成女孩子來養,並教會他許多只有女孩子才願意做的事情,諸如編辮子織毛衣等等。她在女孩子的假想中尋求溝通和安慰。

    又是一個星期天,李炳輝一人正在家呆的無聊,便聽見有人敲門,打開門一看,是陳玉龍。兩人在李炳輝家玩了一會兒,陳玉龍說李炳輝家的黑白電視看著沒勁,不如他家的好看,於是就邀請他一起到陳玉龍家去玩,李炳輝猶豫了一下就跟著他去了。

    來到陳玉龍家,他的父母已經在做午飯了,於是就留了李炳輝在他家吃飯。吃過午飯,陳玉龍的父母就回了房間睡午覺,兩個小伙伴就在院子裡的棗樹下玩耍。玩著玩著,兩人也趴在小石桌上睡著了。睡得正香,李炳輝突然覺得有人在輕輕的拍他,他睜了眼一看,竟然又是陳玉龍的舅舅。舅舅表現的友好親切,只是眼神很有威懾力。他注視著李炳輝,輕聲喚他一起隨他進房。李炳輝感到孤立無援,如同在夢幻中一樣,任舅舅牽著手走。

    他們又來到了有著那張大床的小房間。舅舅拿出好多的水果給他吃,他小心翼翼的吃著。冷不防,舅舅就又像上次那樣的開始脫他的衣服,把他含在了嘴裡,細細的吸允。他為此羞赫,卻覺得很舒服。舅舅問他:“好受嗎?”。他雖然有些恐懼,卻是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突然,他聽見陳玉龍在叫他。“陳玉龍在叫我呢。”他開口說。舅舅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並囑咐他不要出聲。陳玉龍還在叫,並且走進了舅舅的房子,正向這邊走來。舅舅只好放開了李炳輝,並飛快的幫他穿上了衣服。陳玉龍把門敲的“邦邦”響,舅舅只好開了門。

    “李炳輝,我喊你你怎麼不答應我?那我還以為你回去了呢。”陳玉龍問。

    李炳輝支支吾吾神色慌張,陳玉龍頓感疑惑,問:“你呆在這裡做什麼?”。

    李炳輝更覺得不好回答了,這時舅舅在一邊說了話:“他想來借一本書,可我找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找到。”

    陳玉龍一下子就信了,問:“你要借什麼書呀?”。

    舅舅又替他做了回答:“他想借《水滸傳》。”

    陳玉龍來了精神:“《水滸傳》我家裡有呀,走到我家去我給你找。”

    說著話,牽了李炳輝的手,兩人走出了舅舅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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