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辦公室
路水蓮獨自垂淚,心情復雜又哀憐,不覺間已近午夜。正欲斂了心思睡去,卻突然聽到隔壁臥室的那扇門吱呀嘎嘎的開了,緊接著有一連串輕輕的腳步聲向對面的衛生間走去。然後,她聽見他們在衛生間裡放水洗什麼。會是洗什麼呢?她疑惑不解,於是隔著臥室門問道:“李炳輝。這樣晚了你怎麼還不睡?你在做什麼?”。
剛才還有水聲在響,剎那間就什麼也聽不到了。
“是抽水馬桶,我正在大便呢。”李炳輝語無倫次的說,聽得出他很驚慌。
抽水馬桶的水聲路水蓮是熟悉的,她知道李炳輝騙她。
“你在洗什麼嗎?”路水蓮想問出個究竟。
“沒有。我能洗什麼?”李炳輝矢口否認。“你怎麼還沒睡著?你一直在醒著嗎?”。
“不是的,我是剛剛被你吵醒的。”路水蓮也騙他。
“這抽水馬桶的水聲太大。回頭換一個。”李炳輝為了證明什麼又說道。
路水蓮想,會是什麼事呢至於他要瞞著我。洗臉?洗腳?可他們是洗了澡睡覺的呀?正想著,就聽見一陣腳步聲,應該是李炳輝和馬交宏又走回了臥室。路水蓮於是就想還是明天再問個清楚。她現在的心情正痛苦著,沒有多的精力煩更多的事。下崗給她帶來痛苦,丈夫的莫名其妙古怪的行為為她帶來痛苦,正常生理上的需求得不到滿足,性壓抑給她也帶來痛苦,這些痛苦在她心中涵蓋了一切。她現在需要安慰需要解脫。路水蓮突然想起了兒子家全,想起了年屆古稀的父母,她還未如此強烈的想過他們。她也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路水蓮突然就打定了主意要回家去看看他們。思緒在自由的飛揚,她覺察到了困意,終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早晨,天氣很好。華論天開著“本田”去公司上班。他現在沒有司機。開始的時候是有一個,但後來讓他給打發走了。他喜歡上了親自開車,這樣似乎有一種駕權的滿足欲。而且自由,想開到哪就開到哪,別人無法知道行蹤。只有少數的跑長途時間,他才會偶爾臨時請一個司機。
華倫天穿過市中心,直奔位於西關的裝飾公司。最近幾年來,搞這個行業的越來越多,競爭也就越來越殘酷。好在他的“天倫裝飾公司”憑著開辦早、客戶多、信譽好、質量高等優勢一直挺於不敗之地。車子在公司門前停下,華倫天下車開啟了防盜器走進公司。“天倫裝飾公司”外觀很氣派,它坐落在市中心微偏的城區西角,有辦公樓有操作車間還有一塊兒不小的大院,完全是一個中小型企業的標准模式,這也是華倫天向客戶展示實力的一個亮點。當初華倫天從廠子裡急流勇退的在廠長位置上下來,用手中的權力積攢下來的“黑色”初始資金買下了這一大塊兒地皮,興建了自己的這家公司。從外觀規模上他弄的很大,就是想區別於那些租用一兩套寫字間就開辦裝飾業務的小公司,他想在起步上就將他們壓倒,做郎舟市裝飾公司的老大。這些年通過他的不懈努力,“天倫裝飾公司”的業務量不斷節節上升,產值效益都蒸蒸日上,在不斷在成長中坐穩了郎舟市裝飾公司的老大的位置。
但最近兩年來,特別是最近一年,很多資金雄厚的商人老板也都斂擴財之路擴張到了這一領域,他們投入的資金豐厚,象華倫天一樣把公司開得很有規模,展示實力,吸引客戶,再加上重金聘請一些專業人員和一些優惠措施,把業務迅速的開展了起來,對“天倫裝飾公司”構成了相當大的威脅。華倫天在郎舟市裝飾業老大的地位遭到了動搖,他有些暗自擔心。
“天倫裝飾公司”幾個金黃色的打字鑲嵌在黑色的大理石上老遠都能看得見,進入院門,迎面就是一座三層的辦公小樓,外牆貼著色彩鮮艷的馬賽克。院子裡種植有草坪和樹木,看上去清新怡人。把大企業的綠化意識搬入公司,也是他樹立公司形象的一大創舉,讓走進公司的每一位客戶都能感覺得到勃勃的生機和活力。從這花園般的景地走過去,就看到了操作車間,車間裡也都收拾的很干淨,因為常會有客戶進去參觀,這也是華倫天的要求。
華倫天徑直上了辦公樓的二樓,很威嚴氣派的從一個個辦公室門前走過,來到了總經理室。總經理室在二樓的最盡頭,很大,幾乎就和隔壁的小會議室一樣。地上鋪著質地很好的實木地板,踩在上面有一種回歸自然的感覺。南面的那堵牆開了個落地大窗,窗子外是一個精致的小陽台。南牆與北牆的直角處,放著一張特大號栗色辦公桌,辦公桌對面有幾張座椅茶幾,都是純紅木制作的,高貴而典雅。
華倫天剛在辦公桌旁坐定,崔燕妍就走了進來,把一份打印好的材料遞給他。華倫天粗粗掃了一眼,放在一邊說:“幫我把空調打開,這鬼天氣,一大早就這樣熱。”
崔燕妍接通空調專用電源,拿起遙控器對准空調,說:“華總,調到二十四度怎麼樣。”
“行,就調到二十四度吧,正好。對了,你那辦公室的空調好像壞了吧,怎麼樣,熱嗎?”。
“難得華總還記得我們這些小職員的工作環境狀況。嘻嘻嘻,現在還好,過幾天估計就熱了。”崔燕妍嗲嗲的話音,讓華倫天不論什麼時候都聽著舒適,聽著充滿誘惑。她是故意在和華倫天打著趣兒的說話,但華倫天就喜歡這樣。自從招進崔燕妍做助理,他覺得每天的工作有色彩多了,也很輕松。他很願意天天很早就來上班,也很願意呆在辦公室不回家。
“看你說的這話。你是我最心疼的寶貝,我怎麼能把你忘了呢?下午我就讓他們給你重裝一台就是了。我怎麼捨得讓你受熱呢?”華倫天被剛才崔燕妍打趣的那句話把情緒也調動了起來,興趣高昂的與她開始在話語間調笑。
崔燕妍嬌嬌的媚了他一眼,扭著屁股和細腰走到飲水機前幫他沏了半杯茶。回轉身,又一扭一扭的挺著胸邁著性感的步子走到華倫天的桌前,將水杯遞到了他手中。華倫天一手接過杯子,另一只手順勢就摟住了她的腰,馬上又下移到了她渾圓的屁股上,輕揉著,小聲說:“都有快個把禮拜沒到你那去和你做了,呵呵呵,把你的味道都忘記了。”
崔燕妍很會撒嬌,她最懂的就是怎麼樣能讓男人開心,男人在什麼時候需要什麼樣的她,她了如指掌。比如說這個時候,她覺得她就應該做一些煽情的動作說一些透著誘惑又不過火的話來挑逗這個男人。她身子已矮,一屁股就坐在了華倫天的大腿上,讓他充分接觸到她彈性十足肉感豐腴的臀部,臉上也同時爬上一絲嬌羞,甜甜的說:“哪裡有一個星期沒做?不就是才過了三四天嗎?你想我了嗎?嘻嘻嘻。”
崔燕妍的胸部很高,華倫天就不停的抓摸著。又覺得隔著外衣摸著沒手感,就將一只手順著她的腰部探了進去,上游到胸罩下,將胸罩的下緣挑開一道縫隙,穿過縫隙抓住了她的東西,先是滿手的揉弄了幾下,又輕狂的扣弄著。崔燕妍被他癡迷的扣弄刺激的滿臉紅暈,散發著金屬的光澤,一雙媚眼游離的盯著華倫天,活象一只正發情的母貓。
肆意的摸弄了一會兒,華倫天想起還有事情要辦,於是說:“好了,寶貝兒。去吧,你回你辦公室吧。晚上我到你那,再好好的享用你。我要工作了,今天還有好多重要事兒要處理呢。”
崔燕妍低下頭,用濕潤的紅唇貼了一下華倫天的臉頰,又順著臉頰輕緩上游到了他的耳部,微一張口,用細牙輕輕的咬住了他的耳廓,華倫天渾身一陣舒適之極的戰栗,突又覺得耳眼旁有濕熱的感覺,什麼東西肉肉的在耳廓內部攪動,立時就酥麻了全身,酥麻到想抽搐的狀況。
“哎呦……哎呦……哎呦……,別,別,別,別在耳朵眼兒裡鑽了,我麻癢的受不了了。”華倫天一陣快意的低吟,他知道,是崔燕妍在用肉感的舌頭在他耳廓內轉動,又濕又熱,很舒服。兩人戰斗的時候,她就經常使用這一招提高他最後那關鍵時刻的快感,往往能讓他在瞬間覺得成了神仙,幻覺出許多美好的東西。與這個嬌嫩的小女人戰斗,那是華倫天在習美娟身上從沒有得到過的感受。她很會做,有時候他覺得她的經驗比他還要豐富,他問過她為什麼這樣會做,她說現在的新興女孩子都很會做,她又比她們天賦搞一些而已。華倫天暗自覺得好笑:在床上的事也要論個天賦嗎?她常常能引導華倫天做從沒做過的姿勢,讓他在新奇中完成過程,到達最後的巔峰時刻。在整個完全陌生的過程中,他完全象一個正受老師教誨的小學生,她怎樣說他就怎麼樣學著做,雖然他對她的身體已經很熟悉了,但卻不能駕馭,因為她每一次都要展現一個在他眼裡完全陌生的過程。她的花樣總是能層出不窮,有一次還讓他在她身上嘗試了一個極其高難度的動作,弄的他差一點兒從床上掉到地下去,腰也差點兒閃了,崔燕妍笑的哈哈哈的。但他不生氣,相反他還很高興,因為他覺得實在是太刺激了。這些都是華倫天在一用上了崔燕妍的身體後,就癡迷就貪婪就不能再離開她的原因。他常在做完事後舒服的躺著一邊,閉著眼睛說:“這哪裡是我的第二春呦,這簡直就是我閃耀著金色光芒的再青春!。”崔燕妍聽了就“嗤嗤”的嬌笑,邊笑還邊用以雙小手在他身上胡亂的撫摸,一摸就摸到了他關鍵的部位,他就求饒,但不行。在他的告饒聲中她已經動作驚人快的開始了下一輪戰斗,他於是就覺得自己不想再求饒了,自己又想了。於是,“再青春”就又“再”了一次。他就想:自己還真是寶刀未老,老當益壯咧。
崔燕妍松了咬著華倫天的牙齒,嘴唇也離開了他的耳部,抬起頭,嫵媚的一笑,從華倫天的大腿上站起了身,邁開長腿,高跟鞋在實木地板上踩出“光光”的聲音,在華倫天注視的目光中離開了他的辦公室。走到門口,關門的那一剎那見突然就回眸一笑,這一笑,連華倫天一天的魂魄都帶走了,暫時放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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