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有點腐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刺客
    這個晚上的前半夜,夏無霜幾乎沒有睡著。

    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浮現出關於傍晚時那個吻的畫面,每一遍回想,週遭的世界就沉寂一回。

    奇怪,穿越過來的那個世界裡,她和所有的都市半熟女郎一樣,習慣了那個充斥著肉慾的世界,也習慣了將自己扮作其中的一分子,在現實與網絡中嫻熟地玩著曖昧,對授受不親的男女關係麻木不仁,說個把黃色笑話只當是開胃小菜,看個把十八禁的片子只當是夜宵加餐。

    哪裡會料到,一場穿越,竟然讓她的心態回到了高中時代,她在床上輾轉反側地睡不著,摸著自己的脈搏,每分鐘至少一百以上。

    一想到明天的出行,她簡直就像是個第二天就要春遊的小學生一樣,滿心歡喜,充滿了莫名的期待。

    這個夜晚,月將圓不圓,冷清地掛在無雲的天空,將如緞的光芒毫不吝嗇地灑遍人間,也柔婉得照在雕花的窗上,和窗外那蓬婆娑挺拔的修竹上,伴著清涼的晚風,鳳尾竹隨月光舞動,影影綽綽,美得不似人間。

    夏無霜睡不著,乾脆睜著眼睛看月亮,看著那曼妙舞動的鳳尾竹,慢慢地,心也變得寧靜悠遠起來。

    不知同一個屋簷下的司牧狐,他現在睡著了沒有,他的房間裡,是不是也有如斯美麗的月光透窗?

    盯著那月光竹影的時間長了,似乎覺得有個黑影從窗邊一閃而過,極魁極高,可是速度極快,像是照相機按下快門的一瞬間偶爾捕捉到的幻影一般。夏無霜嚇了一跳,再定睛看時,卻什麼都沒有。側耳傾聽,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響,不由好笑,一定是看錯

    可是心中始終覺得不踏實,很奇怪的感覺,那影子不像是飄窗而過,倒像是踏著她的心狠狠踩過地一般……

    她的擔心似乎並不是杞人憂天。不到半分的時間以後。夏無霜聽到了一個聲音,這個不該屬於這般靜謐夜晚的聲音,讓她一下子在床上坐了起來。

    那是什麼東西被撞破地動靜。緊接著。是鏗然地金屬撞擊地聲音。而這兩種聲音。都是從司牧狐地臥室方向傳過來地。

    而那鏗然作響地。只有可能是刀劍相搏擊時出地聲音。

    剛才地那個影子不是幻覺!因為到司牧狐地房間。必須要經過她地臥室!

    夏無霜立刻披衣下床。穿了便鞋匆匆開門。直奔司牧狐地房間。平時如通幽曲徑般精緻地走廊。這時只恨它為什麼這麼長。

    夏無霜此刻已不知心中所想。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快點。再快一點。看到司牧狐再說。

    然而。還沒等到她走到司牧狐臥室門口。卻聽得裡面一聲「啊」地叫喊。夾雜著驚詫和痛楚。繼而是某種東西被重物撞斷地聲音……

    那聲音。不是司牧狐的……

    夏無霜沖了幾步,司牧狐臥室地門半掩著,她急忙將門推開,迎面就看見窗口破了一個空洞,剛才的那一聲響,顯然是剛才有人破窗逃走了。

    司牧狐身著雪白棉衣,單手持著一把匕倚靠在床邊,頭頹然低垂著,凌亂的遮掩著面頰,看不清他的樣子,胸口一個觸目驚心地傷口,有殷紅的血從裡面大片地滲出來。

    夏無霜一下子懵了,衝了過去,扶住他搖搖欲墜地身體,還好,他是有意識的。

    見她來了,司牧狐蒼白地面上浮起一絲笑容:「無霜……」

    剛說出這兩個字,便停住了,喉頭一緊,鮮紅的血順著唇角慢慢地淌了下來。

    「狐狸,」夏無霜叫了一聲,便哽咽住了,她抓著他地手,那手冰涼,她忍住淚,為他移去手中的匕,扶著他靠著床頭坐下來,取了自己的手帕,為他擦掉嘴角的血沫。

    「傻丫頭,我……沒事,」司牧狐伸手摸她的臉,還帶著笑,「剛才有人來刺殺我了,沒成功,被我反刺了一刀,比我傷得還重,咳咳……」

    他說不了幾句就咳嗽起來,顯是傷口牽動了氣管,導致呼吸不暢。

    「真的沒事嗎?」夏無霜抹一把眼淚,將他不安分的手放回去,「你說實話,真的沒事嗎?」

    司牧狐點點頭:「別害怕,就是流了點血,沒傷著要……要害,倒是你……你啊,怎麼忽然就跑過來了呢?長了雙兔子耳朵麼,這點動靜都能……能聽著?咳咳……」

    「不過來,你自己在這流血等死麼?」夏無霜急的跺腳,帶著哭腔道:「你不要說話了好嗎?我求你了!」

    她看著司牧狐胸口的刀傷,和還在不斷滲出的血,又慌亂,又焦急,還夾雜著害怕,只恨不得那傷口是刺在自己身上。

    「我還要……要說一句,咳咳,」司牧狐溫柔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也安寧若天使,「藥匣你還記得在哪裡吧,替我拿過來,然後,咳……咳,幫我上藥。」

    夏無霜慌忙點頭,她是記得那藥匣在哪裡的,手忙腳亂地去翻,不錯,依舊好好地躺在四合櫃的最下一層。

    「哪個是止血的藥?」她低頭胡亂地在匣子裡翻著,把各種瓶瓶罐罐的位置打了個亂七八糟,「哪個?是哪個?」

    問了半晌,卻聽不到回答,夏無霜心中驀然一沉,她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她緩緩地轉過頭去,擔心自己將要看到的情形,是自己最不想要看到的。

    而當目光觸及到他身上,一顆心驀然落地,司牧狐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目光裡帶著沉溺的歡喜,靜靜地望著她。

    「無霜,你真的很緊張,咳咳……」

    夏無霜咬著牙將藥匣捧到他面前:「快說,哪一瓶,哪一罐是止血的藥?」

    司牧狐嘴角噙著笑,從擺放得滿滿噹噹的藥匣裡揀出一隻黃色的琺琅小瓶:「這個……咳咳,無霜給我上藥

    然後伸直了手,乖乖的遞給她,挺直了胸膛看著無霜,像是等待大人給糖吃的小孩,一臉憧憬。

    夏無霜抖抖瑟瑟地接過琺琅瓶子,扶著他平躺了,紅著臉解開他的衣襟,打開瓶塞,將一些淡黃色的粉末倒在手心,然後,一點一點地抖落在他的傷口處。

    直到看到他的傷口,夏無霜才覺得心中稍安,那是一條雖長,卻不深的創口,看來司牧狐真的沒有什麼大礙,也直到這時,她一直抖得厲害的雙手,才慢慢地回復了常態。(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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