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國大軍佔住的這個驛站星球叫上豐,在這之前他們十個驛站星球。對於南火天的修真者來說是啟國的大營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但是在啟國大軍看來南火天的修真者又何嘗不是自己面前的攔路虎?雖然這一切是在意料之中,但他們還是感覺相當不爽。
啟國大軍的最高將領叫元德,他執掌著帥印,身邊還有個善長陣法的軍師。
這個元德長得一臉的凶相,手拿一根褐色大槍,全身穿戴黑甲,這兩件一攻一防其實都是法寶,是他師父所贈送,還有那頭坐騎赤焰獸能發三味真火,戰鬥力是非常強大。
中軍大陣裡,元德的元帥寶座下跪著一個身穿鋼甲的人,正是那名修刃劫營時騎蜥蜴逃跑的將領。
「金廣,你說說大營是怎麼丟的?」元德並不看下面跪著的人,言語不善地問。
那個身穿鋼甲的將領身軀一震,慌忙道:「元帥!之前他們一直是束手無策,可後來突然就可以突破禁制而不被發現,末將以為定是有高人相助,而且南火天大軍當先者所持法寶甚是厲害,我與他交手一次,連兵刃都被毀了去,末將實在是……實在是不能力敵啊。」
元德冷哼了一聲:「按你說的不能力敵,那咱們就不打了?就此收兵回去,大王若是責罰下來你一人承擔?」
金廣大驚道:「末將不敢。」
「哼!不敢!」元德思索了一下,又問道:「你可看清楚了對方用的什麼法寶?」
金廣回想了一下。說道:「末將看得並不清楚,只是看出那法寶有兩件。一件是防禦用,能抵抗我標槍地全力一擊,似乎還可以破陣,還有一件法寶施放的時候猶如萬劍齊發,尤其厲害,其中有黑白兩種飛劍。白劍打肉身,黑劍打原神,連我地護身鋼甲都防不住,一中立傷。」
「哦?」元德皺起眉頭,喃喃道:「萬劍齊發?黑劍和白劍……」
元德一下就陷入沉思,旁邊的一干將領也不敢打斷,都在一旁戰戰兢兢地看著。
「若真是那件寶貝,恐怕就難了。」
正當元德在一個人愁眉苦臉地喃喃自語時,金廣就感覺自己立功贖罪的機會來了,於是說道:「元帥……元帥?我看不如這樣。由我去請來法寶相助,對付他們的法寶如何?」
元德疑惑道:「你能請來什麼法寶?」
金廣立即陪笑道:「元帥有所不知。我們家幾兄弟雖然不成器,但有個妹妹卻是天資過人,前不久她才晉陞了真人,現如今正在潛修,我想真人拿出的法寶應該不會比他們的差吧?」
元德追問道:「可還能找到?」
金廣答:「別地真人恐怕難找,但我卻知道妹妹在哪裡潛修。」
元德捏著下巴想了想。一點頭道:「好,那你速去將法寶請來!」
金廣卻為難道:「我妹妹潛修之地離此甚遠,傳送陣也不能直接到達,此去恐怕得耗費一些時日。」
元德不耐煩道:「那需要多久?」
金廣支支吾吾地伸出一個指頭:「大約……最少……也得一個月的時間。」
元德臉一沉:「一個月?恐怕再有幾天他們就打過來了,那法寶如此厲害,莫非要本帥以肉身去擋?」
其實南火天大軍要登陸是很簡單的,啟國大軍雖然在上豐布了防,但這點時間絕對不可能將防禦大陣遍及整個星球,總有薄弱的地方打進來。到時候一般的士兵一點用都沒有,除非是這些士兵事先布了陣再殺過去。但是人家能給你這麼舒服地結陣嗎?只要沒成陣,在高手眼裡這些士兵就和螞蟻一樣。
南火天的高手登陸的時候肯定是高手之間的對決。如果啟國這些將領誰也沒有本事將敵人消滅或趕走,那對方就會設下傳送陣引來大軍,再布下防禦陣來個分庭抗禮,雙方就在星球上火拚吧。
如果對手的法寶真是這麼厲害,那到這步是不可避免的,然後是雙方高手和雙方大軍地對碰,雖然說啟國的大軍更加訓練有素,但是對方法寶地威脅一直存在,啟國大軍就被打回去了。
所以元德焉能不急?
但是金廣這個時候也是無可奈何:「元帥,沒有一個月的時間,以末將的能力就沒有辦法及時返回,此事不敢有所欺瞞。」
元德也知道這種事強求不得,當下咬牙道:「好,你去!我就守他一個月又如何?快去快回!」
「末將遵命!」
「回來!你那坐騎還是太慢,騎我的赤焰獸去!」
……
在南火天陣營的中軍大陣裡,莫江南正拿著左千秋的火貝珍珠把玩。
左千秋在一旁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相當肉疼,這可是讓
左緣改造肉身地好東西啊。左緣是個孤兒,左千秋|然是十分愛護,打算將自己煉器的功夫全數傳授,但是煉器師的修行肯定比一般修真者要慢,十有八九是沒有機會看見天劫的,這正是很多人不學的緣故。
所以左千秋就想以這火貝珍珠改造義子的體質,改造過後不僅修練得飛快,而且築基後就能以真火煉器,學習自己的本事也比原來快得多,當真是一舉兩得的好事。火貝珍珠他可是費盡心機才弄來一顆,其珍貴不亞於一件鎮派法寶,使人從此脫胎換骨成為天才。
但是這件寶貝現在卻到了莫江南手上。
心疼歸心疼,裝還是要裝的,左千秋咬著牙道:「莫宗主好手段,隨便一指點就破了對方大營。」
莫江南看了他一眼,哈哈笑道:「那也得有人虛心聽取才行啊,不然我怎麼指點都沒用的。」
這時虛明也在一旁笑道:「這回真是感謝莫宗主幫了大忙啊,要不然上盟地大軍非得打到南火天門口不可。」
修刃也點頭道:「以往我都認為沉迷煉器者玩物喪志,不可能有大的成就,如今看來莫宗主可是驚才絕艷,不僅法寶厲害,通曉陣法,還可以自創功法,已有一派宗師之風範。」
左千秋都懶得說了,他恨得牙癢。
莫江南卻搖頭道:「總地說來,玩物確實喪志,所以沉迷煉器煉丹的人修行的成就不可能比一般的修真者高,能修成真人的都屈指可數,大家時間都一樣,你浪費了多少就差別人多少,所以,一美不足以遮百丑,失去的你將再也得不回來,時間對於生命漫長的修真者來說或許更為重要。」
聽了這話,虛明和修刃都含笑點頭,他們知道這個年輕的宗主已經成熟了。
但是莫江南還有話沒說出來,那就是道法萬千,誰說只能是修身囤修為才可以飛昇的?做什麼事不重要,重要的是目的,還有你看事物的角度。單說煉器,有人能煉出強大的法寶,然後使用出來很厲害,很有成就感,完了,這樣的人就是玩物喪志,煉的時間越長離飛昇越遠。
同一個師父同時教兩個徒弟一個法術,他們所學到的就不一樣。
按照莫江南以前在學校的經歷,老師在課堂上給幾十上百個學生解一道例題,有的學生記憶很好就背下了,他們的腦子裡裝了無數的例題,同時也以解題為樂,一道題在沒看完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怎麼去解。而有的學生到了最後將那例題完全忘記,就算再次碰到也不認識,但是對解題的方法感興趣。
前一種學生考試的成績很好,卻不知道自己正在興致勃勃地做一件沒有意義的事。
後一種學生若是再給他那道例題,他還得從頭思考,在考試中自然就浪費了時間,成績當然高不到哪去。但是他們卻熟記了方法,拋棄例題的各種數據,直接把精華吸取。所以這些人在今後處理事情的時候就會用上這些方法,枚舉、假設、逆向思維,這些人在掙脫了桎梏之後思維遠比一般人活躍得多。
還比如看同一本小說,有的人發現有錯字,有的人卻發現其實主角的性格有缺陷。
這是領悟不一樣。
所以莫江南堅信,自己的道,就在這煉器上,這才是自己的領域。
關鍵就是看他如何領悟,他打算將全部心思地放在自己的領域上,算是自己的堅持,也算是莫家的傳統,更何況,莫家還有一個迷沒有解開,他認為自己還做得很不夠。誰說煉器就是玩物喪志不能飛昇?當你領悟到宇宙的奧秘之後一樣可以擁有大神通,甚至是飛昇而去。
玉馨就是莫江南造就出來的一個成功範例,雖然有她體質特殊的因素。
左千秋就不這樣想,他的辦法不是在煉器上尋求自己的道,而是煉器真元兩手抓,兩手都要硬,這樣一來,在同等條件下比其他人慢那是絕對的,人總是在得到和失去間權衡。
眼看障礙被拔除了,修刃的目的當然直指上豐,他笑道:「攔路的大營已經被掃清,此去上豐不會再有阻礙,我看還是商量一下進軍之計,好將上盟的人教訓一下再趕回去,讓他們以後不敢再亂來。」
虛明和左千秋都點頭稱是。
莫江南卻道:「這些事情我就不摻合了,兩件法寶你先拿著用,我回去還有事情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