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得被大風一吹就搖搖欲墜的木屋內一片狼藉,角落裡,何小羽緊緊擁抱著
傅瑤。
被他擁入懷中的傅瑤低聲抽泣著,鳳目紅腫,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何小羽的左手掌沾滿了鮮血,掌沿處明顯有一排很深的牙印,兀自在滴血。
創口處傳來隱隱刺痛,他臉上卻充滿了笑容,歡喜、愧疚。
「這些年來,苦了你們母子倆……」
他的一隻手輕撫著瑤兒的秀髮,在她耳邊低聲呢喃,極盡溫柔、憐愛的撫慰
著。
兩個就這麼默默的相擁著,時間,彷彿已停止了走動。
屋外,風飄血等人也在靜靜的等待著,就連騎坐陳明肩膀上的無名,也乖巧得
不再吵鬧著要進去,默默的等待著。
良久,風飄血對陳明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拍了拍無名,低聲說到,「無
名,你現在可以進去了,不過要先敲門。
無名點點頭。
把人從肩上放下來,陳明低聲說到,「陳叔叔剛才教你的話,都記住了吧?」
明,
「嗯,記住了,謝謝陳叔叔。
無名乖巧的點頭,緩緩走到門前,依著陳明教導的,先敲了敲房門,「娘。
屋內相擁的兩人驚得分開,傅瑤連忙跑去開門,一把把無名擁入懷中於,
無名仰著頭,滿臉希翼表情的望著何小羽,「娘,叔叔真是我爹麼?」
「是,是你爹!」
「爹……」
無名雖然心裡頭充滿了希翼,盼望著像別的孩童那樣有個爹,如今真的實現
了,這心裡頭卻突然間充滿了忐忑不安。
「好兒子!」
何小羽彎腰抱起無名,一隻手攬向傅瑤的纖腰。
傅瑤微微掙扎了一下,玉頰飛紅,羞瑕中帶著幸福,還有絲許的無奈。
她緩緩依入他懷中,一隻手摸索著,撫上那只有力的,讓她感覺分全的,可以
依靠的手掌。
觸手濕漣,她低頭一看,不禁低呼一聲,「啊,流了這麼多血……」
何小羽擁緊她,柔聲道:「沒事,找到你們母子倆,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
傅瑤用手帕把他受傷的手掌綁住,勿勿梳理了一下凌亂的秀髮,整了整衣裳
低著頭,低聲道:「樸大嬸一」
何小羽含笑點頭,「我明白,我會好好補償她們的。」
上回在妖月國,因為購物,帶的多是銀票子,現銀不足,惹上了不必要的麻
煩,這一回,他走之前,他可是帶足了大量的金葉子,那些金銀珠寶,都是妖月國
的國王贈送的,又賺了一大筆。
其實,彩雲國的銀票子在大寒冥國倒是通用,兌換方便著呢,兌率一比五,就
是抽成高了些。
二十片金葉子,外加二十萬兩彩雲國的銀票子,補償樸大嬸一家綽綽有餘了。
光二十萬兩彩雲國的銀票子,在大寒冥國,可以兌折現銀一百萬兩了,滿臉脹
得通紅的樸大嬸樂得緊緊捂著銀票子,坐倒在地上直喘大氣。
女兒張著嘴巴,目光發直,捧著那堆沉甸甸的金葉子的兩隻手都在顫抖,全身
著。
這一筆天文數字一般的巨大財富,別說幾個兒子娶媳婦了,就是把整條街都買
下來都大把夠,果然是好人有好報啊。
樸家母女還沉浸在夢境之中,何小羽抱著無名,緊緊握著瑤兒的手,一眾近!
簇擁下悄悄離開。
沒有什麼可以帶走的東西,傅瑤為逃避同門的追捕,東躲西藏,千里逃亡至大
寒冥國的國都,隨身攜帶的細軟全都丟掉了,幸好碰上好心的樸大嬸收留。
除了無名,她一無所有,就連身上佩帶的一二件首飾,在最困難的時候都變賣
掉以維持生計。
還沒走出胡同,一群棒子湧來,堵住去路。
唔,是剛才的金鐘門弟子,這麼久才搬來救兵?動作可真是夠慢的。
找到瑤兒母子倆,何小羽心情大好,不想打架見血,便對風飄血使了個眼色。
風飄血會意,大步上前,冷然道:「彩雲國附馬在此公幹,閒雜人等讓開!」
他說完話,轉身往往回走。
此時已是深秋,瑟瑟秋風吹指而過,一片枯黃的樹葉隨風飄落。
冷芒寒芒驟然閃現,嘶嘶的刺耳劍嘯聲中,那片飄零的枯葉在半空中散化成無
數片。
風飄血神色淡然的退回何小羽身邊,七尺軟劍仍緊扣在腰間,彷彿剛才並沒有
出過劍。何小羽讚賞的點點頭,這傢伙的武功修為經過水憐月的稍稍點撥之後,又
精進不少。
風飄血此舉,並不是因為主動表明身份而示弱,而是老大心情大好,不想打架
見碳於真要打,只憑剛才那一手,足以震懾那些棒子了。
確實,他剛才示威的一劍,堵住路口的那些棒子,絕大多只聽到刺耳的劍嘯聲
震懾心魄,只看到半空中有冷芒急劇閃動,根本看不清風飄血的劍。
能看到的只有為首的兩個,但都自認沒有信心接下那快如閃電的快劍,無不駭
得面,,實時英姿上傳色蒼白,心寒膽顫。
「原來是附馬爺,得罪得罪。
棒子素面自大得目中無人,但彩雲國目仍是大陸第一強國,一時得罪不起,而
且風飄血示威的一劍,已震懾住他們,有台階下,面子也有了,自然不敢為難。
十幾個氣勢洶洶而來的棒子灰溜溜的走了,何小羽等人繼續前行,他一手抱著
無名,一手握著瑤兒的一隻手掌,幾乎有點是半拖著她走。
剛才跟棒子表明身份時,他能清楚的感受到瑤兒的身體猛的顫抖了一下。
他心中著緊,連忙低聲解釋,「我是與九公主訂了婚姻,但成婚那天,我會用
八抬大轎把你接過門,大家一起拜堂。
傅瑤幽幽歎息一聲,低頭不語,任由他的大手牽著,機械的邁著步子。女人一生的
追求,無非是一個溫馨的家,相夫教子,共享天倫之樂。
這個男尊女奴卑的社會,失身的女人只有兩條路可走,為了名節,要麼抹脖子
上吊,要麼委屈求全,委身下嫁奪走她貞操的那個男人。
她忍辱偷生,生下了無名,本就已是千夫所指,還奢望什麼名份?不過何小羽
的話,仍讓她惴惴不安的心多少舒坦了一些。
為了無名,她什麼都能忍,跟著他走,也是無奈之舉,她實在不想無名再被人
罵沒爹的野種,更要為了無名的將來爭取應得的部份。
何小羽不知她心中會想得這麼複雜,他只知自已欠了母子倆很多很多,從今天
起,會好好疼愛母子倆,以補償他所犯下的過失,甚至可說是罪惡。
帶著母子倆先逛了一遍大街,替母子倆買了許多套新衣裳、胭脂水粉玉梳等
物,傅瑤完全逆來順受,完全由何小羽作主。
至於無名,只要他喜歡的,哪怕只是多看了一眼的東西,不管多少錢,何小羽
都買下來,才走了幾家店舖,已經包了十幾個大包,他乾脆僱傭了幾個挑夫來挑。
整條大街的棒子們全轟動了,這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有錢大主顧吶,買了好多
東東,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價錢都不講,銀票一掏就是一大把,絕對有錢有勢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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