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天生死敵
看著池寒煙娥娜美絕的倩影下樓，何小羽把茶杯裡的香茶狠狠灌進肚子裡。
這大美人，說走就走……
他站起身，正欲離去，不想又看到池寒煙迎風擺柳走上來，不禁一怔。
「呃……怎麼又回來了……」
後面那句「難道是捨不得我」給池寒煙狠瞪了一眼，硬生生嚥回肚子。
難不成她是老子肚子裡的蛔蟲？心裡頭才有想法，便讓她看出來？
敢情這心思又讓池寒煙看出來了，她玉頰羞紅，狠狠瞪著他，頗有幾分羞惱之意。
看到水憐月扭動誘人的小蠻腰，裊裊娜娜走上來，何小羽總算明白池寒煙為啥要回來了。
水憐月一副大驚小怪的神情，「哎喲，原來何公子在這裡，難怪讓人家好找，嗯，佳人有約，嘻嘻，男才女貌，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哎。」
「胡說八道！」
池寒煙蒼白的玉頰盡現怒意，頗有幾分氣憤得想幹架的態勢。
水憐月這話明著是稱讚，暗裡卻是罵人，罵得很毒很陰損，讓她受不了。
她身為聖門的聖女，也如魔門中的魔女一樣，所修練的神功，必須保持純陰之身，永遠不能對男人動情，終身不嫁，這也是身為聖女須遵守的門規。
水憐月是罵她春心蕩漾，敗壞門規，池寒煙豈會不惱怒？
這話，也連帶著把何小羽罵上了，惹得他大為不爽。
水憐月高聳的胸部幾乎要貼到他後背，低聲說到，「人家只是想氣氣那個大聖女，沒想到連你也罵上了，對不起呀，人家不是有意的。」
一聲對不起，已讓何小羽心中的不滿全消，加上耳朵傳來的微癢，鼻中嗅著處子的陣陣幽香，一時魂飛天外。
水憐月吃吃低笑，「喲，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自古以來人之常情嘛，也用不著害羞。」
汗，這水憐月還真會顛倒黑白……
不過那一句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說得何小羽心頭呯呯狂跳，不禁轉頭看向池寒煙。
池寒煙又羞又惱，不敢迎視他那令人心跳的爍人目光，瞪著水憐月怒道：「你是成心來找渣的？」
水憐月當然是成心來找渣，她咯咯嬌笑道：「聽說大聖女閉關修練，這麼快就出關，想必已突破第九重境界啦，憐月倒是很想看看聖女神功的第九重威力。」
池寒煙玉頰微紅，她確實是閉關修練，反反覆覆考慮著何小羽那句讓水憐月感悟而突破的話，已隱隱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但卻好像又少了點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她是反覆考慮那句話的玄機，呼之欲出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但心緒也越來越亂，靈台無法保持清明，有股狂燥不安的感覺。
這更是修練內家真氣時走火入魔的前兆，她不敢再強行修練，故而出關。
武功一途，不僅講究的是天賦，更講究順其自然，強行修練，反倒落了下乘，弄不好走火入魔。
既然無法強求，唯有順其自然，機緣到時，說不準水到渠成。
「打就打，誰怕誰！」
池寒煙俏面含霜，右手二指迸攏，虛捏劍訣。
她今天沒帶劍，只有以指代劍，其實，像她這種級別的高手，飛花摘葉皆能傷人，有劍無劍都無所謂。
水憐月的話對她來說，很刺耳，她嚥不下這口氣，明知打不過也要打，人爭的就是一口氣。
水憐月咯咯一笑，大袖倏甩，十丈紫綾如有生命一般，纏繞在雙臂間，這便是她的兵器，配與天魔神功，比之絕世神兵更厲害。
看到兩女又要動手，何小羽忙插到中間，連連作揖，「呃，你們兩個，怎麼一見面就想打架？保持一點淑女風度好不好咯？」
他就不明白，以池寒煙的修為，泰山崩於前都不會變色，為什
麼就受不了水憐月的激？
這也許，兩人天生就是死敵吧？
似乎看懂他的心思，池寒煙玉頰微紅，她也不明白，為什麼看到水憐月，心中就來氣，無法保持靈台清明。
大敵當前，若不能保持靈台清明，只怕輸得她連忙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恢復以往的平靜。
水憐月低笑一聲，「接招！」
竟不理會擋在中間的何小羽，纏繞在臂間的蘭綾呼的一聲擊出，滑過何小羽的腰部，如毒蛇一般捲向池寒煙。
池寒煙嬌喝一聲，如蔥玉指點向襲捲而來的蘭綾，兩人竟無視何小羽的存在，隔著他的身體交起手來。
XX的，竟敢無視老子的存在，老子豈不是很沒面子？
「住手！」
何小羽突然大喝一聲，如晴空霹靂，令交手的二女一怔，皆不約而同的停下手來，茫然不解的看著他。
「轟」的一聲震耳欲聾巨響，如同焦雷在耳旁炸響，震得所有人兩耳轟鳴，茶樓上硝煙瀰漫。
何小羽把槍舉到嘴邊，極瀟灑的吹了一口氣，然後插槍入套，大袖一甩，大步下樓。
剛才那一聲槍響，把茶樓裡所有喝茶的茶客都驚得跳起來，還沒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何小羽已大搖大擺下樓，揚長離去。
水憐月與池寒煙同樣面露驚容，剛才那聲霹靂巨響夠驚人的，看到質地堅硬的鐵木桌面多了個小洞，心中更是震驚不已。
以機簧發射的暗器，距離再近，也無法穿透質地堅硬的鐵木桌，除非是大型的機簧武器方能做到。
何小羽手上那管鐵傢伙，明顯不是機簧發射，不知是以什麼來發射的，威力夠驚人。
兩人皆秀挺的鼻子，嗅著還在瀰漫未散的硝煙，想是太過用力，都不約而同的咳嗽起來。
這味道，分明是火燒的味道，不過很刺鼻，似乎還滲雜有什麼在裡邊……
水憐月突然嬌笑一聲，「你還未突破第九重境界呀，那不好玩，我走啦。」
她以為池寒煙已經突破了聖女神功的第九重境界，因此想試試威力如何。
她是誠心討教，不過池寒煙卻認為她在挑釁，一言不合，自然開打。
水憐月說走就走，嬌笑一聲，穿窗離去，引得樓下看熱鬧的茶客直呼仙女下凡。
池寒煙是聖門的聖女，自然不能像水憐月那般驚世駭俗，她扭動絕美的腰肢，緩緩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