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陽子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讓師父這樣的生氣,想來想去,自己也沒有做錯什麼。懷著滿肚子的委屈,素陽子向自己的師父走去。
長眉看著一臉小媳婦表情的素陽子,哼了一聲,道:「素陽,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委屈?」
素陽子嘟嚷著道:「師父,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你幹嘛要這樣看著我?好像我做錯了什麼事似的。」
長眉淡淡的道:「那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做錯什麼了?」
素陽子很是認真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從人間界回到天界之後,所做的所有的事情,最後理直氣壯的道:「師父,我覺得我沒有做錯什麼,而且,剛剛還還幫你懲戒了一下那孽徒。我應該有功!」
長眉氣得抬起手就要敲素陽子,龍辰連忙道:「師父,素陽師弟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他吧。再說,我剛剛要不是扶著你,我也想出手給他一劍呢?」
長眉氣呼呼的把抬起了一半的手重重的甩了下去,轉過臉去不再看素陽子,而是對著上官曜道:「上官,楊峰這孩子肯定受了很重的傷,他我就拜託給你了。」
楊峰留下的漫天血霧,到現在還能清晰的看到一點。
上官曜連忙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到他的。」說著也不待長眉說話,就向下飛去。張三豐看到上官曜已經下去了,連忙追了上去,道:「上官,等等我!」
素陽子聽著師父的話,還有看到兩位長老的行動,一時間不明白他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直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師父,長眉看著他,知道他這也是為自己好。無奈的歎了口氣,道:「算了,我們回去吧,希望峰兒沒事,不然的話,我要你好看。」
說著在龍辰的攙扶下,向盤龍山脈忠義堂的方向飛去,三個長老各自歎息了一聲跟在了他們的身後。長空無忌和李奇英也看了素陽子一眼,兩個人同時搖了搖頭,也飛走了。
接著就是雲中七子的人,也一個個的都飛走了,只留下了天霜子見素陽子可憐才留了下來。來到素陽子的面前道:「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師父及時的醒來,阻止了我們,恐怕大家都會對小師弟出手的。」
素陽子一臉的委屈,心裡有苦都無處說啊,聽了天霜子的話。道:「師姐,師父到底怎麼了?怎麼會對那個挾持他的叛徒那樣好呢?還叫大長老去找他。」
天霜子翻起了白眼,道:「算了,我明的跟你說吧,其實小師弟這樣做並不是為了要傷害師父和我們。相反,他這是要保護我們,希望他自己的名譽,來保全我們蜀山派,甚至整個劍修聯盟。你說,你剛才那一劍重傷了他,師父不怪你才怪呢?」
「可是……。」素陽子爭辯道,「可是剛剛師父也沒說什麼啊?我還以為小師弟真的背叛了師父呢?怎麼知道會是這個樣子啊。」
天霜子歎了口氣,道:「算了,我們先回去吧。」說著也不管素陽子,回頭追上前面的人。
素陽子雖然到現在都還沒有全部的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既然天霜子這樣說,那就是有道理的。耷拉著眼睛看了一眼通道的方向,嘴裡喃喃的道:「希望小師弟沒事,希望二位長老有點找到小師弟,不然的話,我就有罪受了。」
跟著也向聯盟的方向飛去。
所有的人都回到了劍修聯盟,長眉的房間內,此時已經差不多劑滿了人。三個長老,十個弟子加一個徒媳婦,再加上他自己,讓這個不是很大的房間顯得有點窄了。不過大家還是克服了一下,因為他們都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初長眉雖然很及時的阻止了他們動手,可是他也沒有把話說清楚,只是大概的說楊峰是故意這樣做的。是為了保全大家。
李慕白不滿的看了一眼坐在他旁邊抱著個酒罈的東方行,這才無奈的道:「盟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他這話一出,頓時整個房間鴉雀無聲,簡直就是針落可聞。
長眉長歎了一聲,剛剛服下了丹藥,禁制也解了,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道:「你們應該還記得峰兒今天說過一句,他一個小小的要求我都不答應是吧?」
看到眾人點頭,長眉繼續道:「就在今天凌晨,我正在打坐,峰兒前來找我。突然之間要我答應他一件事,當時他證據頗為著急,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就讓他說出來,我能做到我一定答應。」
李英奇插口道:「師父,小師弟提了什麼要求呢?你為什麼不答應他呢?」
長眉道:「他所提的要求讓我大大的出乎意料,當場就拒絕了他。他居然要我把他逐出師門,然後再向整個天界宣佈此事。」
「啊!」聽到這個答案,除了丁純只是臉色稍微的變了一下之外,東方行停下了喝酒的動作,李慕白的扇子也搖到了一半就停了下來。其他的弟子都張著嘴巴,顯然這個答案太讓他們驚訝了。
長眉接著道:「沒有錯,就是這個要求。他的身份你們也都知道了,不要說在這個時候,就算是平時,一個做師父的也不會隨便把自己的弟子逐出師門。更何況是在這個時候,他最需要別人幫助的時候。我當然不會答應他,所以當場就拒絕了他。」
長空無忌突然道:「師父,我有個問題不明白,就算小師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是在天庭不知道的情況下,他還是安全的啊?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長眉又是一聲長歎,這個時候,他也只能歎氣了,道:「我當時也是這樣勸他的,我跟他說,讓他努力的修煉,我們還有時間。可是他卻有沒有時間了,他說他沒有時間了。」
龍辰道:「師父,小師弟這話是什麼意思?小師弟的身世想來天庭現在也還不知道,不然的話,他們早就出動了。小師弟為什麼要說他沒有時間了呢?」
長眉長長的眉毛抖動了幾下,才道:「這也正是為師奇怪的地方,可是為師怎麼問他,他都不肯跟我說。只是一個勁的要我將他逐出師門。」
李慕白用扇子敲著自己的手,接過道:「他見你怎麼樣都不肯答應,所以就偷襲了你,然後再挾持你。作出一副叛出師門的樣子,最後讓你有口難言,讓我們都以為這是真的是吧?」手機看訪問..
長眉點頭道:「沒錯,我從來沒想過他會這麼做,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的著急,居然連不惜讓自己背上弒師的罪名,非要這樣做。」
一直抱著酒罈子的東方行突然接口道:「他這招最厲害的地方就是他這一行動讓整個劍修聯盟的人都知道了此事,而我們又不能讓所有的盟內弟子都知道他是有苦衷的。所以,我相信不用一天,楊峰叛出師門,加上要弒師的這樣轟動的事情一定會傳遍整個天界的三層。」
一直繃著個臉的丁純突然道:「更厲害的是他把忠義殿的牌匾給毀了,這樣一來,盟內弟子說出去的話就不由讓別人不信了。」
一時間,房間內又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在為楊峰的這個計策而感到擔心。越是這樣,楊峰的危險就越大。
龍辰歎了口氣道:「小師弟還真是用心良苦啊!」說著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挨著楊玉,坐在角落裡,一臉慚愧的素陽子。
青龍子疑惑的道:「可是我們還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說他沒有時間了啊?我想這個才是這個問題的關鍵。」
所有的人都想不能,楊峰為什麼要迫不及待的這樣做。
沉默了一會兒,長眉才道:「算了,現在就希望上官和瘋子可以找到峰兒吧。不然的話,他身受重傷,此時要是身份暴露的話,恐怕……。」他沒有再說下去,可是大家都知道,只有一個結果,只是不願意說出來而已。
素陽子突然站了起來,不顧楊玉的拉扯,連到長眉的身前,跪了下去,道:「師父,都是我不好,是我太鹵莽了,出手重傷了小師弟,你處罰我吧。」
長眉看著前來請罪的素陽子,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他這一停下來不要緊,其他的弟子還真的以為長眉要處罰素陽子,連忙道跪了下來,爭相的替素陽子求情。讓長眉看得又好氣,又好笑。
「你們緊張什麼?都起來吧,為師又沒說要處罰素陽,我只是一時間之間想不到說什麼話好而已。」說完笑了一下,道:「你們大師兄說的有道理,素陽也是護師心切,為師又怎麼會責怪於他呢?剛才在通道那邊只是一時關心楊峰心切,所以才責怪了素陽幾句。你們都起來吧。」
眾弟子聽到這話,都放下了心來,他們可都是知道的。長眉雖然在平時的時候對他們十分的隨和,可是誰要是犯了錯,那處罰是十分嚴厲。所以這麼多年來,蜀山派弟子在外一直都是循規蹈矩,一點都不敢馬虎。
素陽子見師父不處罰自己,高興的道:「師父,你不處罰我了?」
長眉苦笑道:「你讓我怎麼處罰你啊?難道你想讓他們都說為師老糊塗,不分是非了?」
素陽了訕訕的道:「徒兒不敢。」
一句話讓原本有點鬱悶的房間突然多了一點笑聲,大家的心情也都放鬆了一點。
長眉突然道:「素陽,我曾經聽你說過,峰兒在人間界的時候就因為門派的事情而自我逐出門牆的,是不是?」
素陽子道:「是的,師父,這件事情我很清楚。是因為小師弟認識一個修魔的女孩,而被崑崙派的人攻擊,小師弟為了不為師門帶來麻煩,所以自逐門牆。」說著,素陽子把這件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東方行聽完素陽子的話,道:「這孩子是不是做這樣的事情做習慣了,動不動就是自逐門牆了,他難道不知道師門的榮譽和重要性嗎?」
李慕白這個儒生猛然間冒出了一句粗話,「你懂個屁,他就是因為瞭解這些,才會這樣做的。如果他是一個沒有師門榮譽感和不知道師門重要性的人,他為會了師門的安全而讓自己背上這人人唾棄的罵名嗎?」
呃,東方行讓李慕白一陣搶白,埂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乾脆訕笑了一聲,接著灌他的酒去了。
而楊峰的師兄師姐們卻都陷入了沉思,一個個都在捫心自問一下,如果自己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麼做。可是他們得到的答案是,不知道。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選擇,但是他們現在瞭解了一點這樣做的苦處了。
在人間界的時候還好一點,因為那裡的修真界現在可以說基本上沒落了。可是這裡不同,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傳了出去的話,那楊峰這一生就都毀了。
他真真正正的成為了三界都唾棄的人。其實在修真史上也不是沒有真正背叛師門的人,可以說是很多,可是他們的下場大家都是知道的,那就是身敗名裂,最後魂飛魄散的被清理掉了。
難道說楊峰也要落得個這樣的下場?這就是現在房間裡的人都在想的問題。
再說上官曜和張三豐。
他們兩個一路到了凡人界的五不管地帶巨大的混亂城,兵為兩路的將仙識散發了出去,由兩邊往裡搜,可是搜遍了整個五不管地帶也沒有搜到楊峰的下落。最主要的就是這裡非常的混亂,搜索起來非常的緩慢,等他們把這裡都搜索了一遍,都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兩個長老雖然都是玄仙級別的人物,可是這樣用元神在如此混亂的地方搜尋一個人,還是一件非常累人的工作。
兩個長老搜了整整一天,還是沒有任何的的發現,兩個人再次的聚在了一起。兩個人都無奈的聳了聳肩。張三豐道:「上官,你回去跟盟主說一聲吧,我在這裡繼續找,我就不信了。他一個身受重傷的人,我還找不出來。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得把他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