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應龍聽到歐陽霸的這句話,說實話,心裡舒服了很多。我一個凡人在一個修真者面前敗得如此的莫名其妙也算是不冤了,這就好像一個什麼都還不知道的嬰兒跟一個壯漢之間的關係是一樣的,沒有一點懸念。
馬應龍反而放下了心,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眼前的陰山老魔。小心的問道:「敢問老祖來這裡找晚輩有什麼吩咐嗎?」他可不敢叫他陰山老魔,他還沒有蠢到這種程度。他知道這些人動不動就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可是除了叫一聲前輩外,他還是不能有其他不明智的表現。難道你還能當著他的面叫他一聲老不死的嗎?
歐陽霸嘿嘿一笑,道:「這才對嘛,這才像是一個幫主應有的風度。不錯,我今天來你這裡不是來觀光的,你這個房間佈置的雖然不錯,可是卻還入不了我的法眼。我今晚來找你,是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
歐陽說著看了看右手邊,右手牆角邊放著一個酒櫃,裡面放著各種名酒。只見歐陽手一揮,一瓶尊貴的名酒就自動的飛到了他的手裡。左手一探,放在馬應龍身前桌子上的酒杯就到了他的手裡。這些在他施展開來好像信手拈來,可是看在馬應龍眼裡可就是驚世駭俗了。
雖然電視裡也看過那些神話劇裡的神仙,可是親身經歷這些事情就是另外一種感受,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酒杯自己飛到歐陽霸的手裡。馬應龍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稍有讓他不如意的動作,那麼自動飛過去的就是自己的腦袋了。
他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來到歐陽霸的面前,臉上露出一副無比難看的笑容,道:「前輩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晚輩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歐陽霸雖然覺得他的笑容有點難看,可是他這個長像笑成這個樣子也是情有可原的,所以也就沒有在意。只是點了點頭,滿意的道:「嗯,很好,事成之後我不會虧待你的。如果此事成功了,我就收你進陰山派,傳你修煉之術。」
馬應龍聽了大喜,顫抖的問道:「真的嗎?」
歐陽霸打開酒瓶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慢的喝了一口,看著馬應龍一臉不屑的道:「我堂堂魔道第一大派陰山派的老祖,說出來的話還有不算數的嗎?整個修真界,誰不知道我陰山老祖是說一不二的。也就正道那些個偽君子,嘴裡整天說得天花板都破了,可是背地裡做的卻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馬應龍深有同感的點點頭,道:「前輩這句話說得對極了,我們混黑道的就要講道義,不能像政府那些個官員一樣。收你錢的時候你是老爺,可是要他辦事的時候他是你祖宗。整天嘴裡說著我是好人,就差點把好人兩個字印在額上了,可是背地裡卻是一個比一個奸,沒一個好東西。」
馬應龍的話顯然讓陰山老祖頗為滿意,狠狠的點了點頭,一大口把手裡杯中的酒喝了個乾淨。道:「好,說得不錯,不過有一件事你要注意,我不是混黑道的。我是魔道第一大派陰山派的陰山老祖,我是魔道,不是黑道。」
馬應龍看他把自己幾個月才有一瓶的名酒就那樣灌白開水一樣,臉上肌肉一陣**,可是卻不敢表現出一絲的不滿。聽了陰山老祖的話,頭點得跟啄木鳥似的,「老祖說得對,是晚輩說錯了,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怎麼能跟您們比呢?」
陰山老祖大咧咧的嗯了一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咳嗽一聲道:「好了,不跟你廢話了,一號在江海市舉行的展覽你知道吧?」
馬應龍馬上道:「知道知道,好像是有幾件國寶要在這裡展覽一下,說起來,這件事還是林家出的主意呢。這次國家肯同意在這裡出展國寶,江海市也是托了林家的福啊。」
陰山老祖把手裡的酒一口乾了個淨,才點頭道:「嗯,好酒。哦,你知道就好辦了。聽著,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我帶來的人安排進展覽廳。怎麼樣?這應該沒有難度吧?」
馬應龍看著歐陽霸手裡的酒瓶,心中一陣肉痛,不過還是馬上道:「這應該沒有問題,憑我在江海市的地位,要帶幾個人進去還不是小事一樟。」
陰山老祖滿意的道:「嗯,那就好,希望如此,不然的話,有什麼後果你也知道。今天已經是二十九號了,明天晚上我會帶人過來,我需要的是好消息。」
馬應龍點頭哈腰的道:「是是是,晚輩一定辦好。」
陰山老祖滿意的站了起來,晃蕩了一下手裡的空瓶子,咕噥道:「這麼快就沒了。」然後才瞥了一眼馬應龍道:「好了,我先走了。」
馬應龍連忙道:「老祖慢走,老祖剛才說的收我進門的事……?」
陰山老祖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淡淡的道:「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等這件事情辦好了,我自然會讓你進陰山派的。
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出了什麼差錯的話,我會讓你邊輪迴的機會都沒有。」說著這話的時候,一股黑漆漆的魔氣從陰山老祖的身上湧了出來,夾帶著撲鼻的腥味以沖天之勢砸向了紅木製成的辦公桌。
沒有驚天的爆炸聲,只有漫天的塵埃,瞬間充斥著整個房間。
馬應龍在陰山老祖說話的時候就後悔了,等那恐怖的魔氣橫掃的時候他更是嚇得差點失禁,以為老魔頭要拿他開刀。
他一下子攤倒在地上,一張臉嚇得埋進了腿裡,可是他卻沒有等到死亡的來臨。當漫天的塵埃衝進他鼻孔裡的時候,他才發現整個房間都已經灰濛濛的一片了。
等到他可以看清楚房間裡的物品的時候,他的嘴巴張得可以塞下兩個雞蛋了,他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可是那彰顯他身份的名貴紅木辦公桌已經不見了,只有滿地的木屑和粉末。而陰山老祖卻不見了蹤影,他不知道陰山老祖是否走了,所以他沒敢出聲。
狼狽不堪的爬了起來,攤倒在沙發上,臉上一片木然。剛剛那道魔氣要是打到自己身上,那會是什麼後果?
想到這裡,他不禁打了個冷顫,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這個祖宗。還有他交待的事情,想到這裡,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他突然站了起來。揮舞著手臂聲嘶力竭的叫道:「來人,快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