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夜拿回了綵頭,坐回吧檯後,一股淡淡的香風在的鼻中,一個身材玲瓏的人在他旁邊的位置上坐下。不用看也知道,這種淡而清純的蘋果花香水除了asa這個外語系兼職酒招外,沒有人會有這種青澀可人的香水。
樓夜看了看這個小心翼翼,偷偷窺視著自己的漂亮女生,對她身上那股可愛的處子氣息頗有幾分喜歡,忍不住壞壞地笑了起來,貼身上去,公然調戲道「莎莎,你這是在偷窺我嗎?難道是看上我了?」
燈光下,陪客人時喝過一些酒的asa聽了樓夜的調笑後,臉色更是紅得將要滴出血來,又像一顆熟透了的紅櫻桃,不勝嬌羞地低垂了下去。照理說來,asa來愷撒的時間比樓夜還早幾天,這麼兩三個月下來,本應該不再像初涉社會的女學生,動不動就搞害羞這一套。就樓夜平日裡觀察,近段時間來,她的業績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一倍多了,每晚的促銷額也基本上能達到兩千元以上,因此每晚不算小費在內,也能拿個兩百,比起家教來掙得更多,同時還能通過實際的應用,提高外語口語水平及積累豐富的社交經驗。看她跟客人們聊起來比以前大方了許多,只是不知怎麼的,好像每次見到樓夜就顯得有點拘謹,感覺著好像與樓夜之間有著無法逾越的代溝似的。只是,樓夜想不明白,有許多次都是樓夜半夜三更給她當護花使者,送她回住處,照理兩人關係絕不至於這樣子的。可asa表現出來的樣子卻是她至今還沒習慣樓夜的惡作劇風格……真讓樓夜感覺很失敗!
樓夜知道她的羞澀性子,平時也盡量少開她的玩笑,不過,今晚這隻小綿羊可是自己找上門來的,樓夜要是不耍幾句口花花,可就太對不起天地良心了。看著asa那含羞草一樣的可愛模樣,樓夜只得不再繼續調戲她了。
「好了。莎莎,不逗你玩了。說吧。今晚怎麼突然這麼關注起我來了?」
「……」asa抬起頭,看了樓夜一眼,那眼神怎麼就讓樓夜感覺著像是一隻很無辜很純潔的小綿羊在看著一頭兇惡的大灰狼……
「嗯?很不好說嗎?」兩個人地對白戲只讓他一個人上演成獨角戲,讓樓夜感覺有幾分不太自在。平日裡,樓夜就煩遇到這類客人。而很明顯,若是asa是一個客人,絕對是此類中的極致。
「是這樣地……那個……」asa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的臉色再次燒了起來。不敢盯著樓夜的眼睛看,同時她的聲音也低得夠可以不讓別人聽見了,即使是樓夜五感比常人敏銳,也是聽得極為辛苦。
「『這樣』是哪們啊?『那個』是哪個啊?」
「……」asa又燒得暫時失語了。樓夜明白有些崇拜情結會讓人在面對自己崇拜或在意的人面前無法表現正常,眼前的asa表現出來的症狀顯然就是這樣地。樓夜倒也大方,不怪asa,只責怪自己長得太帥,魅力太強,害得可愛的莎MM攤上了這種惡劣的情結。
「嗯?又沉默了?哦,MY
這世界上能把樓夜逼得抓狂的人顯然不多。但他面前的這個asa顯然就是這為數不多的另類裡面的一個。
無奈,樓夜只好叫侍者給自己倒了杯水,等到他無視一旁垂首的asa,悠然自得地將整杯水喝得差不多時,asa總算再次抬頭了。看她那一臉堅定的表情和那雙閃爍不定的目光,樓夜不敢對她能否一次性把話說完可不敢抱太大地希望。
「其實,我是想問,你……」好不容易講了一個開頭。asa的小臉蛋又開始紅了。
遲疑!又見可惡的遲疑!
樓夜也懶得再跟寄任何希望能聽她完整地說完,只見他繼續專注地盯著手中已經喝乾的水杯,在木質吧檯上敲了敲。
那個阿木趕忙過來,看了樓夜手中的空杯子,沒等樓夜開口,也不說什麼話,只是很自覺地伸過手來拿那只空杯。準備給樓夜重新倒滿。
「您的水,樓哥。」即使是面對樓夜,這個禮節周到的阿木依然是用這種讓人感覺距離感很強的敬詞。樓夜讓他糾正過很多次了,最終也只是勉強說服了他
自己地「樓哥」而已。失敗啊失敗。
「阿木,拿支筆拿張紙給她。」就在阿木即將轉身去招呼其他客人時,樓夜指著身邊的asa對阿木說道。
阿木聽完,看了asa一,:+:在愷撒酒吧,樓夜對阿木的印象不錯。這個沉默寡言的吧員即使是跟樓夜,這麼長時間來說話也絕沒超過一百句。當然這所謂的說話不是指上面那種機械式的對白,而是指其他純聊天式地談話。因此,樓夜對阿木說不上瞭解很深,但是他卻很願意相信這個沉默木訥但心思細密而且勤懇務實,同時還任何時候總是那麼沉穩冷靜,待人彬彬有禮的服務生絕對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自然,這一切是樓夜通過阿木上班時的許多細節看出來的。
「asa,既然你不好意思說,那你就用寫的吧。」在阿木拿來了紙和筆後,樓夜當即對一旁還在猶豫不止,內心深處做著劇烈鬥爭的提出了建議。
「哦!」asa似乎對自己始終鼓不起勇氣來而耽誤了樓夜的時間感覺有那麼一點點愧疚,不過,很顯然,聽她那鬆了一大口氣的呼吸聲來看,她似乎非常慶幸樓夜幫她找到了這麼一個好辦法。只是,很快as發現,原本以為消失的問題其實並沒消失。
樓夜悠然自得地喝著水,只是用眼角地餘光看著asa埋頭在紙上塗塗寫寫。這可愛的asa,瞧她一邊寫,還用左手掩蓋著自己書寫的內容,瞧這標準的考生防被偷看姿勢,彷彿生怕被樓夜會來抄襲似的。靠!難道她寫的東西不打算給我看不成?看著她那認真的防賊架式,樓夜在心下鬱悶地想道。
很顯然,剛一開始,asa一她偷偷看了樓夜幾眼後,她就開始了巨大的塗改工程!樓夜也看不到她到底在塗改些什麼,只是見她一個勁兒地寫了又塗,塗了又改……
「asa,你不會是當你現在考試寫作文吧?你不需要考慮措辭、文采、語法等東西,只要用最簡潔的語言把你想說的表達出來就O了……」無奈之下,樓夜忍不住「善意」地提醒了asa一
「好好好,再等一下下,我很快就好,很快……」
瞧asa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樓夜怎麼看怎麼像考場上考試結束鈴響過後還在趕著做最後幾道題目的考生……
樓夜搖了搖頭,不再管asa,>處並沒有在陪客人的Selia和Yui兩人正看著這邊,一看到樓夜的目光,趕緊避了開去,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過,樓夜以一個男人的直覺感覺到有那麼幾分怪異。這兩人可與asa不同,兩人在社會上混的時間長,平日裡經常會跟樓夜搞些曖昧的調調,顯然今天的表現很反常。樓夜再看看asa,憑著直覺將這三者聯繫在了一起。
樓夜決定不再等了,他趁著asa不防備,自己一把拿過那張紙。asa第一反應是上來搶奪,不過,這東西入了樓夜的手就不可能再有物歸原主的機會了,即使真要物歸原主,也必定是他看完之後的事了。
那張紙上,雖然塗改嚴重,但是樓夜還是能勉強辨認出asa最初寫下的那句話,只見那行字赫然如下樓大哥,你剛才和那個女人在包廂裡是在做那個嗎?
靠!樓夜忍不住認真看了asa一,個asa之手,實在是讓樓夜有點不可思議。再看了一眼不遠處的Selia和Yui,她們那心虛的反應讓樓夜更加認定了自己的懷疑。
最終,在樓夜威逼利誘之下,他總算從asa口中套出事情真相,原來Selia和Yui居然拿自己的事兒跟純潔的asa打賭……
想起一個小時前自己跟別人正在打賭玩樂,不想一個小時候被人打賭玩樂,這報應也來得太快了點吧?不行,絕不能放過把asa帶壞的Selia和Y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