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傑的話,那個持槍黑衣人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待。因為從阿傑的話裡可以得知,他這次總算是射中了。可惜,很快他就再次失望了。失望之餘,甚至連那滿臉的興奮也來不及褪去。
「不過,你要是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受傷,那麼,你會發現你錯得很厲害!」
睥睨著持槍黑衣人,阿傑的臉上再次浮現那深深的傲意。只見他的右手輕輕抬起,在額頭平齊的前方劃了一個直徑不過四公分的圓形軌跡。那手指劃過的軌跡區域頓時出現了一片圓形的扭曲。又是類似之前的高速氣旋。這次,那個氣旋並未朝著持槍黑衣人這邊疾速飛掠,只是穩穩地停在它出現的地方。與之前那些「風刃」相比,這次這個「風輪」帶的嘯聲明顯高亢許多。不用說,這次的「風輪」在強度上也遠比之前的幾次超出許多。阿傑的手指也並未收回,一切看上去就像那片扭曲的「風輪」被阿傑的食指硬生生地固定住了一般。從持槍黑衣人這邊看去,阿傑的手指就怪異地扭曲著。
很快,那顆子彈頭就一頭撞進了那個怪異的「風輪」裡。這次子彈頭並沒有直接穿過那片扭曲。兩者就在半空中僵持了起來。若不是有那刺耳的尖嘯聲不絕於耳,不知情的人可能還真要以為它們靜止著。事實上,它們卻是正在死命拼耗著。
在如此的近距離內,要利用空氣流動形成的風能去抵消一顆以三百多米每秒高速行午的子彈所帶去起強烈氣旋,可想而知其中的難度有多大。就算是像阿傑這樣精神力比樓夜強大了不少的異能者,他也不敢輕視子彈的威力。這不,從子彈開始撞上他的「風輪」後,阿傑之前散發出來的氣勢就收斂了許多。而且隨著兩者僵持時間的延長,氣勢籠罩地範圍在急劇地收縮。很顯然,為了抵擋這顆子彈,他不得不讓自己的精神力更凝聚。
那刺耳地嘯聲僅僅維持了不到四秒鐘,就迅速微弱了許多。又過了兩秒鐘。那個扭曲的風輪消失了,同樣的那個子彈頭也最終靜靜地停在了阿傑的指尖上。此時的阿傑眼帶了一下那三個受傷的黑衣人。隨後一臉好整以暇地看著面前那個瞠目結舌,滿臉寫著不可思議的持槍黑衣人。
「看到了吧?這就是風地實力,這就是最不起眼的空氣產生的力量。哈哈哈……恐懼了吧?害怕了吧?後悔今晚來這裡了吧?」阿傑笑得很張狂,很得意。
「阿傑,這並不值得讓你如此得意。」還是那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在這裡也僅有那個白衣「雕像」會如此從容地說話,而且似乎也只有他才有資格對那個叫阿傑的年輕人說教幾句。
「我得意礙著你了?繼續你的修行,別吵我!」就像之前的幾次一樣。這個阿傑對白衣人說話依然是那麼惡聲惡氣的。
至於白衣人又在說完一句後回復雕像狀態,彷彿他根本就只習慣說而不習慣於聽阿傑回答一樣。又或者是他們兩人早已對彼此知根知底,所以連兩人的對話方式也變得如此與眾不同。
就在阿傑正與白衣人鬧「矛盾」時,持槍黑衣人和其餘幾個已經受傷的黑衣人在沒有阿傑地氣勢壓迫下,一個個雖然面上驚駭,但所承受的精神壓力較之前卻已經輕鬆了許多。見識了阿傑那一手硬擋子彈的詭異功夫,四人早已在心裡打鼓,一個個直後悔不該惹上這個其貌不揚的瘟神。通過之前一段時間的接觸,四人明白對阿傑多少有了些初步瞭解。就目前通過其言行來看,阿傑絕非一個善良之輩。落在他手上只怕最幸運也是活罪難逃,說不得最終很有可能逃不出一條死路。
人類的求生本能本就強大,而這四個黑衣人更是一些見過血殺過人的狠角,這樣的人一旦為僅有地一絲希望拼起命來,只怕是再厲害的高手也難以保證能在解決他們時確保自己毫髮無傷。
趁著阿傑不注意,四個黑衣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看清幾人眼中同樣的堅定眼神後,四人同時輕輕點了點頭。下一刻。只見持槍黑衣人迅速舉槍朝著還未轉過頭來的阿傑開了槍,與此同時,另外那三個右手腕受傷的黑衣人也迅速撿起了各自掉落的手槍。雖然他們手受傷了,
這並不妨礙他們敏捷地拾回自己的槍。
然而,他們這樣地配合真能讓他們的如意算盤打響嗎?
事實證明,阿傑再次將他們的最後一絲希望徹底摧毀了。
這一次。持槍黑衣人一連射出了兩顆子彈。他之所以如此做,並不是希望能夠射中阿傑。畢竟,從之前的幾次交鋒經驗來看,他一個人射擊能夠阿傑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就算是人家站著當靶子讓他打,只要憑著他那神秘的「功夫」,就算他把彈匣時的子彈全部打完,恐怕也無法傷得了阿傑絲毫。不過,他一個人不行?那麼四個人,四把槍呢?
在這幾個黑衣人想來,阿傑表現出來的強大雖然遠超出他們的預料。但是卻還未能讓他們徹底絕望。尤其是在他們見到阿傑為了抵擋一顆子彈而不得不撤去那股壓迫氣勢時,求生的希望頓時增加了不少。
不過,要達到四個聯手攻擊阿傑,那麼首先要滿足地條件就是四人手上都有槍。可是,現在卻只有一人手上有槍。因此,他就成了其餘三人順利拾回自己的槍的唯一憑借。可以說,那個持槍黑衣人的二連射,唯一的目的就是牽制阿傑。
精神力強大的阿傑,其對周圍環境的感應能力本就不能以普通人的標準來衡量。雖然槍上的消聲裝置消除了大量空氣鳴的聲響,但是對阿傑來說,足夠讓他聽得分外清楚,並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乍聽到先後兩聲極其微弱的槍響,阿傑並不是先回頭。畢竟雙方的距離太近,若要等到他回過頭來再通過視覺來判斷,只怕那麼短短零幾秒可能就會讓他錯失任何抵擋的機會。因此,他念頭一動就迅速釋放出一股濤天的氣勢。這股氣勢比起之前的來更要強大了許多。這股像洶湧的波濤一樣讓人窒息的氣勢頓時再次將巨大的壓力施加在幾個黑衣人身上。同時那撲天蓋地四處瀰漫的氣勢,也如同阿傑突然放大無數倍的耳目一般,迅速撲捉到朝著他飛來的兩顆子彈頭的蹤跡。
很快,在電光石火的剎那間,阿傑動了。只見他擺出一個像太極拳一樣的架勢,然後在那兩顆星月追蹤一般的子彈頭即將射中他時,他的右手虛虛一抓,五指成籠,正好將前面一顆子彈罩在五爪中。說也奇怪,那顆子彈頭就像一隻鳥被捉進了籠子一般,竟然正好位於虛爪的正中。
在「抓」住這顆子彈後,阿傑並未像之前硬擋子彈頭一樣停住,而是迅速以右腳尖為支點,以右腿為軸快速旋轉了半圈後,只見後面緊跟著的那顆子彈被阿傑身體快速的轉動帶起的強烈激烈引得完全失了準頭。同時,在他旋轉結束時,那虛「抓」子彈頭的手指鬆開,同時手背沿垂直地面方向翻轉九十度,正好將手放在子彈的背面。隨後,只見他的手像波浪一樣輕輕一拍,只見那顆子彈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朝著對面滿臉帶著錯諤表情的持槍黑衣人飛去。僅僅是一眨眼功夫,就聽一聲慘叫發自這個持槍黑衣人口中,同時他的身體已經被子彈強大的衝力帶著往後方飛了起來,而在他的身體在半空中時,那顆子彈的去勢未消,硬生生撞破他的後背,帶起一蓬血花……
「咄!」「呯!」子彈最終撞在牆上的聲音和持槍黑衣人身體落地的聲音幾乎重疊在一起。
躲在過道那舒軟的團花大地毯上,持槍黑衣人重重地吐了一口濃血,看著依舊帶著一臉冷笑表情的阿傑,很快就瞪著雙眼不甘地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到最後,他仍是沒能逃脫死神的懷抱。
看到自己同伴的死亡,那三個沉浸在阿傑的氣勢中的黑衣人,終於懾於阿傑的強大,原本好不容易斂起的幾分希望再次被破壞得連渣都不剩了。此時的三人或跪著或匍匐著,身體無一例外地顫抖著,如同篩糠一樣的顫抖著,卻是根本不敢抬頭看阿傑一眼。雖然他們的手指都與他們之前寄托了最後一絲希望的手槍近若咫尺,可惜他們卻只顧著顫抖,卻再也沒有一分力氣供他們去拿起那冰冷的槍。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他們徹底放棄了所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