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有作為區組長的厲磊出面,混亂的場面很快被收拾清楚了。
等到厲磊制住場面之後,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陰著一張臉,一對殺氣騰騰的眼睛從所有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他只扔下一句擲地有聲的怒吼「都給我負重跑二十公里去!」
不管是被罰的囚犯還是圍觀的囚犯,都被厲磊這話給嚇呆了。
天哪,平時每天兩次的體能訓練也不過是負重二十公斤跑上五公里,就那點訓練量,每次還有不少人練完後吃不消。這一下子負重跑二十公里,那還不是要了人命?
眾囚犯一時間面面相覷著,竟沒人移動一個腳趾頭。而因為吃驚嘴巴張得老大的埃爾福特,在看了看厲磊的神色,覺得那不像是開玩笑。幾次欲言又止後,最終只好搖搖頭無奈地看著樓夜等人,使了使眼神暗示讓他們跟厲磊認個錯。可是,樓夜看見了也當作看不見。氣得埃爾福特直翻白眼,側過頭去不再管他們死活。
在停頓了三秒後,樓夜突然動了,舉步朝著放置負重包的地方走去。背上一個就直接繞著訓練場跑了起來。陳剛和曹五平自然是以樓夜馬首是瞻,也跟著各自背了一個負重包後,跑了起來。再然後是李家五虎,本來猶豫的他們見到樓夜三人已經跑開了,只好硬著頭皮紛紛加入了跑步行列。
樓夜等人都已經跑了,只剩下三組的全體都像木樁似地站在,沒有人去執行厲磊的命令。
「你們跑還是不跑?」厲磊冷冷地看著狼嘯。
「我們沒錯,憑什麼要接受處罰?」狼嘯不服氣地辯解道。
「一!」厲磊不為所動報著數,面如堅石,沒有絲毫表情,聲如寒冰,沒有絲毫溫度。
「老大,我們可是掛了一個兄弟啊!」狼嘯繼續辯解道,臉上帶著悲憤的神色。
「二!」厲磊的聲音更冷了。後面的許多三組成員已經開始抵抗不住這種威壓了。
「老大!你可要主持公道啊!」狼嘯的聲音再次響起。
「三!」厲磊的聲音還未落地,就見他全無先兆地閃身往前,只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氣呵成地完成了膝撞、肘頂、彈踢三個連貫的動作。可是,由於他的動作實在太快,眾人只聽一聲悠長清脆的骨折聲,隨後狼嘯整個人就俯身撲飛了出去。等到他在飛落到三米外的地方後,拼盡全力地抬起頭,只來得及吐出一個艱難的「老……大……」,隨後就重重地垂下頭去,再無絲毫生息。
厲磊根本沒有多看地上那個一秒鐘之前還活生生,但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的狼嘯,只是用一對電目再次從諸三組囚犯臉上掃過。
冷酷得如同刺骨北風一般的聲音再次響起「不想死的,就給我跑去!」
那些三組的囚犯們完全被厲磊那血腥雷霆的手段給震懾住了。一聽那個死神一般毫無生機的聲音,紛紛爭先恐後地朝著放置負重包處跑去。
厲磊再次掃了其餘圍觀的囚犯一眼,那些囚犯很自覺地散了開去,很自覺地回到各自地訓練場地繼續著被中斷的訓練。而剛剛還轉滿了人的地方,只有背手而立的厲磊和兩具漸漸開始變冷變硬的屍體……
看著厲磊那雷厲風行的血腥手段,埃爾福特倒是瞅著這傢伙跟新來的那個樓夜彷彿是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同樣的不怕事,同樣的夠囂張,同樣的夠變態……就是不知道這兩個傢伙碰在一起,對樓夜來說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因此,埃爾福特這個保姆型的組長又開始為樓夜的命運擔憂起來。
且說樓夜他們開始負重跑了之後。繞整個東區訓練場地一圈下來,大概有五百米,也就是說,要跑二十公里的話,要跑足四十圈。這些囚犯們,以前的常規訓練時,只要每天負重跑足十圈就夠了,現在一下子增加了四倍,簡直就是要人命。
不過,第一個開始跑的樓夜此時已經跑一圈了。領先於其他人半圈之多。至於那些後來加入的三組囚犯們,則完全被樓夜超出了一圈。
陳剛和曹五平兩人是新手,從未接觸過這樣的強訓,所以沒到三圈就累得少地了。陳剛作為武警身子還好一些,而曹五平這個老大可是有太久沒有像當初出來闖時那麼拚命了,所以身子骨弱了不少。再加上兩個在之前的打鬥中還挨了些拳頭,此時跑起來還全身發痛。自然影響更大。
李家五虎和其餘三組囚犯們在跑了十圈後,腳步也開始變得虛浮起來。一個個累得滿得大汗,腳步漸漸顯得踉蹌起來。
唯獨樓夜一直保持著最初的那種勻速,繼續一圈圈地跑著。在那些囚犯跑完十圈時,他已經超出他們四圈了。而且在他身上還看不出絲毫的疲態。
在樓夜跑到第二十圈時,其餘囚犯除了少數像死狗一樣在倒在地上大口喘氣外,剩下沒倒下的也全部背著負重包在慢慢地走,彷彿殘兵敗將一般,一個個神情沮喪。
樓夜跑完第二十五圈時,全部被處罰的囚犯中,他是唯一在跑的,也是唯一沒有倒下一個。
在三刻鐘後,樓夜跑完了四十圈,而震驚所有囚犯的是,樓夜整個跑步的過程當中,速度一直是勻速的。而跑完之後,也沒見他有什麼大喘特喘的情形。只是回到厲磊面前,傲然與厲磊對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