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運輸車在軍事管制區內行駛了大約二十來分鐘後,終於到了地頭。
樓夜借由他安置在車身外面的灰塵間諜看到,這個監獄佔地面積極大,是一排類似部隊營區的低矮建築群。在建築群四周只圍以一圈兩米高左右的矮牆。沿著圍牆,間隔五十米左右就有一個哨塔。整個監獄中的警備力量並不是太多,除了矮牆哨塔和入口處的警衛崗亭能見到一些荷槍實彈的軍人之外,在整個監獄內部,見到的軍人很少。
也許在一般人看來,這麼個關押窮凶極惡的和高智商的罪犯的地方,應該有重兵把守才是正理,偏偏這個監獄卻是反其道行之,管理鬆懈到過分的地步。
這不,車子稍事停頓後,繼續往監獄裡在開去。透過軍用運輸車的尾部,那幾個僱傭兵看到門口處鬆散的警衛力量,幾人眼中同時閃現一絲不屑,同時還有幾分興奮的神彩。與他們不同,東區這邊的幾個犯人中,除了封亦誠眼中出現了絲絲喜意外,其餘罪犯不是像張大工一樣漠不關心,就是像陳剛一樣面露詫異神色,當然了有像劉昊天和楚啟明之流那樣開始陷入沉思的。倒是北區的那些犯人,眼中均冒出濃濃的喜意,彷彿看到了越獄的希望曙光一般。
所有人中只有樓夜仍獨自閉目養神著,對外面的一切彷彿完全不關心,偏偏只有他瞭解得最清楚,也只有他注意到那幾個押送的軍人,在看到眾人那豐富的表情後,眼上露出那類似貓抓老鼠時那種戲謔的眼神。
看起來,北區的這些人好像還是天真了些。在這種時候,東區人習慣的謹慎作風更為讓那些軍人看重一些。
很快,車子就進入了監獄內部,在一座相對最高的建築物前停了下,隨後,眾囚犯就在軍人的推搡之下被趕下了車。在這種時候,東區人的唯喏和北區人的剽悍又得到了充分的體現。只見東區犯人很配合很自覺地下了車,甚至沒等軍人的槍頂到他們的後背就趕著下了車。而北區犯人則一個個像大爺似的,非要那幾個軍人拿槍頂著腦門才肯乖乖下車。樓夜相信,如果那幾個軍人不是有槍,而北區犯人身上又沒有拷著手拷的話,這些北區犯人絕對會跟這些軍人當場干仗起來。
眾人下了車後,由於張大工站在距離車子太近的地方,結果被最後一個下車的疤臉僱傭兵跳下車時,一撞就撞倒在地。由於張大工的雙手被手拷拷在身後,根本無法抽手撐地。眼看著隨著身體倒地,那個圓圓的大腦袋就要撞上水泥地面了,樓夜急忙用極之分塊變形出隱形的軟墊,最終那個腦袋才得以倖免與水泥地面親密接觸。
然而,這還沒完。那個疤臉僱傭兵極其蠻橫,撞了人還不肯放過張大工,抬手就往張大工的胸口踏去。其他一見,頓時面色一變,但是就算是陳剛,要在這種突然襲擊的情況下,救下張大工也是力有不及。
眼看著疤臉僱傭兵的重腳就要踏上張大工時,突然橫裡插進一隻腿,硬生生擋住了那一腳的下踏之勢。
眾人同時看往這個橫裡插足的人,這才發現,此人竟然就是在一眾犯人中除了沉默以外,並不算起眼的樓夜。
「朋友,事情可別做得太過了。」樓夜面色微露笑意,但語氣中卻帶著警告意味地說道。
那個疤臉僱傭兵眼見自己的攻勢竟然被樓夜硬生生給扼住了,不由得一陣惱怒,頓時腳上又施了幾分力。可是,樓夜那停在半空中的腳竟如被固定了一般,紋絲不動。那個疤臉僱傭兵繼續用力,在他使足了全力後,情況依然未有絲毫改變,變的只有樓夜的臉。
只見樓夜臉色冷酷至極,一瞬間發出了無窮的殺氣,無比冰冷的聲音道「別以為當過僱傭兵就可以隨意欺負人!殺人,我也會,而且我專殺人渣!」
說到最後,樓夜猛一抬腳,那個疤臉僱傭兵頓時站立不穩後退了幾步。
其餘幾個僱傭兵同時挺身而上,而東區這邊,陳剛和曹五平也挺身而出,與樓夜並列。就在雙方對峙著,一觸即發之時,剛才一直冷眼旁觀的那個中尉,終於站了出來。不怒自威地斥退了雙方的人。
末了,這個據樓夜所知正管理著這所監獄,名叫王雷虎的連長還深深地看了樓夜一眼。之後,眾人就被押著往監獄中那幢獨立隔開的最高建築物裡走去。一路上兩區的犯人明顯呈現兩種敵對陣營的態勢。若非後面有槍頂著,一場群毆肯定是在所難免了。
眾人經過了一番簡單的體檢後,被帶入了一間特殊的房間。這裡的門口,有重兵把守著。
樓夜知道正戲上場了。
囚犯們挨個兒進入房間。北區的囚犯完了以後,就輪到了樓夜這伙。樓夜知道那裡面有著非常先進,高度自動化的醫療器械設備。
這裡就是這所監獄相對核心的地方——腦部芯片控制植入處。所有的犯人就是通過編了號的芯片控制的。
至於為什麼說這裡只是相對核心的所在,那是因為……
因情節需要,暫時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