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中將老了,軍官們也連忙萬相抱拳典別,帶著自…口。否世老開了,這種是非之地,沒有人願意多呆一會,畢竟得罪了誰也不合適。羅毅帶著邵平也昂挺胸地往外走,他知道在自己背後,莫汝群正用能夠殺死人的眼神瞪著他,不過他不在乎,如果莫汝群敢再挑釁,他不介意再打一架。
「師座。就這麼讓他們走了?」一名警衛掙扎著站起來,問莫汝群道。「不讓他們走怎麼辦?莫汝群正愁找不到洩的機會,聞言大怒道,「養了你們這麼一群廢物,七八個人打人家一個都沒打過。真讓我丟臉。」
「師座,那個新四軍,練過功夫。」警衛苦喪著臉解釋道。
「你們不是都自稱自己有萬夫不擋之勇的嗎?平時出門跟老百姓打架倒沒見你們吃過虧,怎麼碰著個新四軍就栽了?」
「那個」警衛支吾起來,平時他們跟老百姓打架的時候,都是帶著槍的。老百姓哪敢跟他們動真格的,可不就是由著他們欺負嗎?可是這一回對方也是當兵的,誰也不怕誰,動了真功夫,他們自然就沒戲了。
「走,回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姓羅的。等你落到我手上莫汝群憤憤地安慰著自己,帶上一群東倒西歪的警衛走了。
羅毅帶著邵平走出司令部的大院,塗九等人正在門外等著他們呢。一見面。塗九便關切地問道:「怎麼回事,羅子,聽說你們在裡面跟人打起來了?」
「沒事,都解決了。」羅毅不以為然地說,「一個小混混師長,讓我給教了一頓。」
「聽說人家七八咋打你們兩個?」塗九又問道。剛才出來的那些軍官也都帶著警衛的,很多話在警衛之間傳得很快,所以塗九大致也知道了裡面生的事情,包括事情的起因也瞭解了個**不離十。
邵平眉飛色舞地說:「我們那是官對官。兵對兵。營長負責揍他們師長,至於他們師長的七八個警衛,就由小弟一人包圓了。用營長的話說,這一架打得真是太爽了。」
「羅子。咱們抓緊時間走吧,這裡是**的地盤,萬一人家來尋仇就麻煩了。」塗九勸道,他的見識多一些,不像羅毅和邵平那樣魯莽。
「羅營長。你們上哪去?。郭治慎帶著幾名警衛走到羅毅面前,問道。
羅毅連忙敬禮道:「報告郭參謀長,我們回咸寧。」
「有車嗎?」
「呃,沒有。」羅毅答道,「咸寧那片還是淪陷區,開著車也不方便。
郭治慎道:「我回長沙,咱們不是一個方向。不過從這到路口這一段,咱們可以同行。羅營長如果不介意。可以和我一個車走
羅毅正待推托,卻看到郭治慎眼睛裡有一些期許的神色,連忙道:「那卑職就冒昧了。」
郭治慎一揮手,一輛小轎車從旁邊開了過來,一名警衛拉開車門,讓郭治慎和羅毅坐進去。塗九等人則上了郭治慎的警衛坐的大卡車。兩輛車一前一後,向路口開去。
「郭長官,今天的事情,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羅毅以為郭治慎讓他坐車的目的是耍談今天打架的事情,連忙搶先承認錯誤。不管怎麼說,在司令部大院裡打架總不是一件好事,今天如果不是有郭治慎罩著。估計王中將怎麼也會給他安個罪名治一治他了。
郭治慎搖搖頭:「那個姓莫的,口出狂言,換成我是你,也照樣會揍他一頓。這件事,王中將也沒什麼可說的。」
「哦,那就好。」羅毅放心了。
「羅營長,這次軍事會議,給你部安排的任務很不重要,你是不是有點想法?」郭治慎問道。
羅毅說:「只是有些意外罷了。我想王中將既然專門通知我來開會,肯定是想給我們突擊營安排一個重要的任務。誰知卻是如此安排。不是我誇海口,就一個小小的雲家嶺,我隨便派一個支隊也能守得滴水不漏了。話又說回來,給我部這樣安排也好,我還樂得少損失一些呢。」
郭治慎歎口氣說:「唉,王中將這樣安排,我也覺得很意外。本來,這一次是蔡師長專門向薛長官推茬了你們,薛長官也覺得。如果你們能夠參加,整咋小天爐計劃就會多幾分勝算。老實說,對於王中將麾下的這幾支部隊,薛長官並不是很放心,這些部隊良莠不齊,而且王中將作為」軍將領,多少還有些保留實力的打算,所以薛長官很擔心這咋。天爐的蓋子不穩。最終導致功虧一簣啊
羅毅道:「蒙薛長官看重。不瞞郭參謀長,我部目前的兵力有4四人。用來守一個陣地,倒也還算充足,但指望我部守住整條防線,恐怕有些為難。」
郭治慎道:「按照薛長官的意圖,他更希望突擊營作為的防線的戰略預備隊,萬什麼地方出現此差錯,有支過硬的部隊填上去,整個防線就會全線崩潰。」
「戰略預備隊?」羅毅有些忤然心動,能夠在這樣一場夫仗中充當戰略預備隊這樣一個角色,的確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當然,他也非常清楚,這個戰略預備隊並不是那麼好當的,這意味著突擊營將是整個戰局中最後的一道關卡,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羅營長,這些話,我在會上不便於說,現在只有你我二人。我就跟你照直說了。這次的天爐作戰行動。對於薛長官來說十分重要。萬一在北線出現一些砒漏,就要讓薛長官抱憾了。所以,我想以薛長官的名義懇求你,務必把江東突擊營的主力帶到湘北一帶來,如果王中將的部隊守住了防線,也就罷了。如果哪個地方出現了漏洞,就拜託你鼎力相助了。」郭治慎推心置腹地說。
「可是,,這裡畢竟是歸王中將指揮,我擅自行動,不太合適吧?」羅毅道。
郭治慎說:「在事情壞到無法收拾之前,你們就守著雲家嶺陣地好了。反正一個人是守,一個營也是守,王中將並沒有限制你們駐紮多少人。萬一事情壞到無法收拾了,如果你能出手相救,王中將正是求之不得,怎麼還會怪罪你呢?到時候薛長官向王中將暗示一下,他不就順水推舟了嗎?」
羅毅撓著頭:「郭參謀長。你可太看得起我們突擊營了。事情真壞到無法收拾的時候,再讓我們上,豈不是把我們架到火上去燒了?這個天爐,別到時候把我們給煉了。」
「不會的,不會的。不是真的壞到無法收拾,只是說,此較危急的時候。」郭治慎連忙解釋。
「這件事,還是容我考慮考慮吧。」羅毅道。「郭參謀長,不是我推托。現在的形勢你也非常清楚。薛長官把我當成自己人,但王中將這邊並不是這樣想的。尤其是王中將手下的一些軍官,對我部的成見還非常深。在這種情況下,我也不得不考慮明哲保身啊。」
郭治慎有些黯然:「羅營長,你說的也有道理。抗戰四年了,我們屢敗屢戰。又屢戰屢敗,大片國土淪入敵酋之手,究其原因,國力不濟當然是一個方面,但另一方面就是無法齊心協力,各部隊都不得不明哲保身。只是,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啊
羅毅聽到郭治慎這番話,不禁有些欠疚的感覺,他對郭治慎道:「郭參謀長,你這樣一說,可讓卑職無地自容了。江東突擊營畢竟是新四軍的部隊,這樣重大的作戰行動,我不能擅自做主。這樣吧,我回去之後,和我的參謀長商量一下,再向新四軍軍部請示一下。不過。我會盡量說服他們的。」
「好,那就拜託羅營長了。」郭治慎道。「前面就到路口了。我們就此別過吧。等到凱旋的時候,我定會為你們請功,我們在長沙的慶功宴上再見。羅毅下了車。與塗九等人一道,目送著郭治慎的車開遠了。塗九問道:「裡子,這個參謀長找你談什麼呢?」
「他讓我帶領突擊營主力到雲家嶺去,作為整個北線的戰略預備隊。萬一什麼地方出了漏子,好及時地填上去。」
「把我們當炮灰呢!」邵平不滿地說,「就沖莫汝群那幫人的嘴臉。我們憑什麼出這麼大的力?」
羅毅搖搖頭,問道:「九叔,邵平,你們說,我們打仗是為了什麼?」
塗九道:「羅子,我不懂什麼大道理,過去當土匪是因為活不下去了。後來你把聚義幫改成了突擊營,說是為了打鬼子,老實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打鬼子。這些年。我們東征西殺,也看到了鬼子是怎麼殺害我們中國人的,我現在覺得小你說的打鬼子這一點沒錯。」
「邵平,你呢?」
邵平道:「我當兵當然是為了打鬼子,鬼子把我們村給毀了,殺死,了我們村幾十口人,讓我們全村都離流失所。從我跟上你起,就想明白了,就是為了打鬼子」小
「那就對了。咱們當兵是為了打鬼子,把鬼子從中國趕出去。我們不是為薛長官打仗,也不是為王中將打仗,我們是為全中國的老百姓打仗。那你們說。這一仗我們該不該出力?」羅毅道。
「嗯,該。」塗九點頭道。他文化程度不高。但更容易接受一些最樸素的道理。
「營長定吧,你說打,我就打。你說不打,我就歇著。」邵平嘿嘿笑著說,其實他已經知道羅毅的意思了,只是不願意改口而已。
羅毅道:「走吧。趕緊回咸寧,這件事。我還得跟老許他們商量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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