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田一男舉著南部式手槍出了衝鋒的命令。一個大隊的日軍喊著口號向突擊營剛剛呆過的小村莊衝去,擲彈筒和重機槍不斷地向小村莊傾瀉著火力,把村裡百姓的房子打得稀爛。幸好,在突擊營轉移之前。羅毅專門讓士兵們向村民進行了一個簡單的宣傳,讓他們盡快帶著財物離開小村子,若非如此,這些百姓就成為福田一男這一輪打擊的犧牲品了。
「報告福田先生,中**隊跑了!,小領隊的日軍大隊長回來向福田一男報告道。
「不可能,半咋小時以前他們還在這個位置報,怎麼可能跑得這麼快
「他們可能是現了我們。所以跑得非常匆忙,原來的宿營地上還遺漏了一些雜物
「半個小時,他們跑不了太遠,全體追擊!」福田下令道。
大隊長愁眉莫展:「福田先生,沒法追。我們不知道中**隊是向哪個方向跑的
「飯桶,他們網跑,難道還找不到痕跡嗎?。
「找了,可是他們非常狡滑,每個方向都有痕跡,我們不能確定哪一路是他們的主要撤退方向。所以,想請福田先生指點大隊長巧妙地把球踢回給福田,你不是能幹嗎,那你告訴我突擊營跑哪去了吧。誰都知道突擊營一向以神出鬼沒而著稱。行軍度極快,你讓我們去追,回頭追不上了,責任還是我們的。
福田一男四下巡視了一番。現突擊營的確把現場弄得非常亂,腳步有向東的,也有向西的,很明顯,這支部隊對於逃跑的策略也是進行過充分研究的。一支蹦人的部隊本來就不起眼,如果再化整為零,分成若干咋。小隊,每咋小小隊跑一個方向,那就誰也無法抓住他們了。因為隨便哪個水窪裡也能藏住百十號人。
難道這一次行動又失敗了?福田有些膽寒地想。如果這一次再失敗了,他可真是沒臉再去見西尾壽造了。無線電測向在半個小時之前還確定了突擊營就在這裡,而且從截獲的電文來看,突擊營並沒有什麼異常,為什麼會突然就跑了呢?即使是突擊營的暗哨在肖村現了日軍。要回來報信也得耽誤一會時間的。
「剛才監聽的時候,有沒有現什麼異常?」福田問自己的副手。
「突擊營與稀春的通訊沒有什麼異常,不過,在他們結束通訊之後,那麼神秘電台突然出現了。和突擊營之間進行了一段短暫的通訊副手報告道。「神秘電台?。福田一男驚訝地問。神秘電台與突擊營之間進行通訊的時候。福田一男已經去安排步兵合圍突擊營了,所以不知道這個情況。「這個電台怎麼又出來了。方位在哪裡?。
「我們沒有專門去對它進行測向,不過。在我們的測向天線轉動的時候,我注意過。這個神秘電台應當就在肖莊村附近副手道。
「為什麼不早說」。福田大怒道,「這個神秘電台和突擊營之間關係非常密切,一定是那個神秘的情報人員現了我們的動向,然後向突擊營進行了報告,所以突擊營才會突然逃走。快。通知測向車那邊的警衛部隊,在肖莊村附近搜查神秘電台
「那我們呢?。步兵大隊長問退
「返回去,抓住神秘電台福田喊道。
步兵大隊正要返回,隨隊的電報員大聲地喊了起來:「福田先生,測向分隊來了最新的電報,說監聽到突擊營電台的呼叫,方個是南偏西舊度
「突擊營在呼叫?」福田一男愣了,按常理說。這個時候突擊營應當正在倉皇逃跑,而且在明知附近有測向車的情況下,是絕不應該再次開機通訊的。莫非這是什麼誘敵之計,用一部電台來引誘對手上當?
「突擊營呼叫的是什麼人?。福田問。
「他們用的是那套神秘密碼,我估計是突擊營在通知神秘電台撤離……副手猜測道。
「不管什麼原因,既然確定了突擊營電台的方向,就應該全力追擊。」福田道。「迅通知另一路部隊小向指定個置夾擊。動作要快
福田一男現在也沒時間去分析細節了,即使那個方向只有一部電台,他也要撲上去看一看。突擊營在敵後轉戰,丟失一部電台也是非常嚴重的損失,福田如果能夠繳獲突擊營的一部電台,好歹回去也有個交待了。
在南偏西方向,突擊營臨時停了下來,構築起一個簡單的防禦陣地。正在等待著福田的到來。袁靜坐在電台旁,按動電鍵,向神秘電台出信息:「銅州呼叫南京,不必回電,不必回電,我部已安全轉移,並已派出小分隊前去營救你,請你注意與救援部隊接洽。」
停下來冒險開機是羅毅的決定,此時突擊營已經跑出去幾公里了,;披突然想到,如果日軍現突擊營只經逝脫,宗倉可能四出倉力以赴地搜捕那個神秘電台。突擊營雖然派出了塗九帶領的警衛排前去救援,但如果日軍兵力充足,塗九恐怕很難在萬軍叢中把人救出來。想到此,他果斷下令停住腳步,讓袁靜打開電台與神秘電台進行通訊。
「可是,羅子哥,鬼子會現我們的。小袁靜提醒道。
「就是要讓他們現。」羅毅說,「我們要把鬼子的大部隊吸引到我們這個方向來,給九叔援救神秘電台創造機會。鬼子的目標是我們,只要我們在他們的視野內,他們就顧不上去抓一個情報人員。」
「鬼子追上來怎麼辦?,小袁靜問。
蘇曉峰大大咧咧地說:「放心吧,有我黑騎士在。鬼子碰不著你們兩口子一根汗毛的
「去你的袁靜笑著罵了蘇曠峰一句,然後馬上命令電報員架設電台。開始報。蘇曉峰和樂家林指揮著士兵迅地布設起阻擊陣地。準備應付追上來的日軍。
福田指揮著日軍大隊向突擊營追去,留在肖莊村的日軍也沒有閒著。福田的命令已經傳到。負責保衛測向車的有兩個小隊的日軍。他們在一名副中隊長的指揮下,開始在周邊搜索神秘電台。事實上,在剛才對突擊營進行測向的時候,他們已經大致確定了神秘電台的方位,只是沒顧上去抓捕而已。
「中尉,我們測定的方向,大致就在那片小山崗上。」負責指路的電偵人員向副中隊長說。「包圍小山崗」。日軍副中隊長下令道。
兩個小隊的日軍拉開散兵線小包圍了小山崗。在山崗上,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廟,誰也注意不到,在廟旁邊一棵大樹的樹梢上,立著一根細細的金屬線,連接著小廟裡的一部美制特工電台。
在小廟裡,一位俊朗的年輕人臉色平靜地看著山崗下緩緩逼近的日軍,他知道,自己是無法衝出這個包圍圈的。在打開電台向突擊營示警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很難有生還的希望了。不過,他還是毅然地出了那份示警的電報。
年輕人此前一直呆在南京城裡,利用自己手上的特工電台,先後截獲並破澤了突擊營和日軍兩方面的電報,並及時地向突擊營出了警告。他知道突擊營的密碼已經被破澤,自然也就無法用這套密碼去向突擊營傳遞信息。情急之下,他想到了用四角號碼來充當臨時密碼的方法,並夾了一句「橫一垂二。的暗示。他覺得。憑羅毅的聰明,應當能夠猜出這個暗示的含義的。當然,最終這個暗示竟然是由田春秀這樣一個沒什麼文化的小丫頭破解的,這就在這個年輕人的預想之外了。他根本就不認識什麼田春秀。
福田一男使用無線電測向技術來尋找他的方個時,測向車與情報部之間的通訊聯絡被年輕人截獲了,他從中知道自己已經引起了日軍的關注。於是便收起自己的電台,逃出了南京城。根據福田一男調動兵力的電報,他知道突擊營此時正在南京城的西南方向,所以便直奔西南而來。一路上,他怕日軍尾隨,所以不敢開機通訊。
快要接近突擊營駐地的時候,他現了日軍的測向車和附近的步兵大隊,他想到突擊營此時尚不知道無線電測向的事情,很有可能會暴露目標。於是便在肖莊村附近的這個破廟停下來,架起天線冒險向突擊營出了警告。
完警告之後,年輕人想偷偷溜走,但已經來不及了,周圍的日軍來來去去,他如果貿然從小廟中出來,肯定會受到盤查。他本想躲在小廟裡等著天黑再逃走,誰知他剛才的電波信號已經被日軍監視到,他也陷入了日軍的包圍之中。
小廟裡的人,出來投降吧!皇軍優待俘虜!」日軍在山崗下開始喊話。
年輕人聽到了日軍的喊話。知道自己已經暴露,這樣一座小廟根本不足以藏住一個人。他索性把隨身攜帶的物品都拿出來,擺在供桌上。又把一枚手雷放在旁邊。他打算等日軍衝上來的時候就引爆手雷,把電台和其他物品炸毀,這些東西無論如何是不能獲到日軍手中的。
佈置好這一切,他掏出隨身的手槍,壓好子彈放在身邊,然後擰開電台,開始向突擊營報:「突擊營,我已被鬼子現,不必管我。請火離開
少頃,電台裡傳來了回音:「請堅持片刻,援軍馬上就到
年輕人扭頭看看小廟外,他已經能夠清楚地看到幾名日軍鋼盔上的反光了。他按動電鍵出了最後一份電文:
小靜姐,別了。代我向羅哥和珊兒姐問好。我永遠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