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年示曰倒過,新四軍軍部在猶豫徘徊了數月!久小告別了雲嶺。踏上了北上的征途。這是抗戰以來最冷的一個冬天,軍部及附屬部隊的。口餘名官兵在凜冽的寒風中分三個縱隊陸續渡過青戈江,開向涇縣的洋村、茂林、鳳村等地區。再從那裡轉向寧國方向。
天上下著冬季裡罕見的暴風雨。地上滿是泥濘,新四軍軍部帶著大量的抬重,行進度十分緩慢,幾千人在空曠的山野裡默默前行。
「老項,形勢對我非常不利啊,情報顯示,三戰區的**七八萬人這些天就在我們周圍運動,一旦生衝突,我們的兵力才口人,差不多是十比一的差距啊。」葉軍長站在路邊。看著長長的行軍隊列,對項長說。
項長不以為然地說:「軍部北移。是我們跟重慶方面已經談好的事情,他們催促我們北移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現在離開,他們應當高興才對,怎麼可能和我們生衝突呢?」
「此一時,彼一時,前些天顧祝同已經明確通知我們,要北移,只能走銅陵至繁昌江面渡江到無為這一條路,不同意我們東進寧國,否則就是違抗軍令,他就要下達剿滅我們的命令了。」
「直接北上渡江已無可能。顧祝同難道看不出來?他是想把我們往鬼子的懷裡推,借鬼子的刀來殺我們的人,我們肯定不能上當。我們堅決要走東線,他還真敢挑起事端?」
葉軍長皺著眉頭:「但願沒事就好,咱們的行軍度太慢了,對方態度不明,我們現在仍然是身處險境,這樣慢慢吞吞地走,實在太危險了。」
項長道:「沒辦法,軍部的非戰鬥人員太多,平時軍事練就不足,加上天寒地凍,實在是無法再提高度了。」
「報告。」一名作戰參謀飛跑過來,「報告軍長、副軍長,咱們的先頭部隊在星潭遭遇了**的大部隊。他們稱沒有接到我們東進的通知。所以拒絕我們過境,要求我們馬上原路返回。」
葉軍長一愣:「對方有多少人?」
「目前看是一個師的兵力。」
「番號?」
「**第鈞師。」
「地圖!」葉軍長焦急地喊道。
作戰參謀拿來了地圖,葉軍長細細看了一番,對項長道:「老項。頑軍來者不善啊。在我們出之前,的師還在三溪鎮一帶,並不在我們前進的方向上。我們一動,他們馬上北上,封住我們的去路,這是明顯有預謀的行動。看來中央擔心的事情真的要生了。」
項長道:「能不能換個方向,繞開的軍的防線。問問一縱隊的情況如何,他們走球嶺方向,看看是不是能走得通。」
「電台,馬上和一縱隊聯繫。」葉軍長下令道。
電台很快接通了,走在軍直機關左路的一縱隊報告,他們在球嶺地區遇到了**第盛師的阻擊,同樣無法通過,也正急於請示如何應對。據稱,**口師擺出了嚴陣以待的架式,揚言新四軍若不回頭,他們就要執行軍令了。
「情況緊急,我們必須當機立斷,集中全力衝破頑軍的阻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葉軍長迅地作出了決斷,以他多年的作戰經驗完全能夠看出**的意圖,如果在這個時候拼盡全力突圍,跳出**的包圍圈還是完全有可能的。
「不行。」項長道,「如果我們要強行通過,就意味著是主動挑起事端,未來重慶方面如果追究下來,責任是在我們這方的。」
「依你之見,該怎麼辦了」
「這樣吧,我們先原地停下。馬上與中央聯繫,請周副主席在重慶進行協調,讓頑軍給我們讓出通道。」
「如果頑軍不接受協調,執意耍我們原路返回,走銅陵渡江,怎麼辦?現在軍情緊急,每耽誤一天。我們就多一分危險。如果現在突圍,還來得及。」
「我們不能主動起進攻,還是先協調吧。當前還是國共合作時期。誰開第一槍,就是破壞合作。未來是要負歷史責任的。」項長堅決地說。
經過一番爭執,最終葉軍長妥協了,答應先不考慮突圍的問題,向中央請示與**進行協調。當此之時,要下達向**起進攻的命令。本身也是需要勇氣的,在尚有一線希望的情況下,葉軍長也不願貿然地開第一槍。
軍部在山野裡原地停下,開始宿營。葉軍長把幾支能夠作戰的部隊安排在各個方向上,並要求戰士們克服疲勞,抓緊時間修築工事,防備可能出現的變故。葉軍長清楚,此時的局勢真是糟糕得無與倫比了,周圍是虎視眈眈的幾萬**,這些部隊會如何行事根本無法預料。他能夠做的,只有讓士兵們盡量地加強警戒,有所準備總比束手待斃要強一
吧。
「紀英。」趁著項長在起草給總部的請示電的時候,葉軍長把政治部幹部紀英喊到跟前,小聲地交代道:「你從警衛部隊裡抽一個排的戰士出來,一定要是身強力壯。有戰鬥經驗,政治上可靠的,專門負責保護項副軍長。如果生意外情況。你們要拚死護送項副軍長突出重圍。」
「軍長,那你呢?」紀英驚愕地時道,葉軍長如此嚴肅地進行這樣的交代,日o8姍旬書曬譏芥傘
「我不要緊,我經過的惡戰多了,知道怎麼保護自己。再說,一旦和**生衝突,周圍這幾支**部隊裡都有我當年的同僚和部下,諒他們也不敢動我分毫。
但項副軍長長期在紅軍工作。如果落到**手裡,麻煩就大了
「是」。紀英鄭重地回答道。
「軍部,軍部,你們現在動向如何?」
這是高原正在通過電台與新四軍軍部進行聯繫。在突擊營偵察員的帶領下,高原所部功人已經秘密的到達了九華山東麓,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小鎮上駐紮下來,等待著下一步的行動。高原派出去的尖兵回來報告,在九華止。一帶有**的兩個師在集結,顯然是準備從後面合圍新四軍軍部的。
軍部回電:「我部遭遇**阻攔,無法繼續前進,目前正在園嶺、薄嶺一帶宿營,等待上級與**協調。」
高原警告:「軍部,敵情緊急。**刀師」解師已經從西邊向你部壓迫,請抓緊時間向東突圍,我部可以拖住你部背後的**。」
軍部回電:「目前頑軍尚未向我動進攻,我部不宜主動挑起事端,正在抓緊協調。」
「羅毅說得太對了,這些人真川。是豬頭!」高原拿著電報紙對梁明輝咆哮著。
梁明輝的眉頭也是緊鎖著:「現在形勢很不妙啊,**不主動開槍。但卻步步緊逼。軍部要麼只能乖乖退回雲嶺,按國民黨當局的命令。向北走,去碰鬼子的重兵;要麼就只能困在茂林地區,等著**把包圍圈完全構築好之後,束手就擒。這種時候,如果我們要強行闖關。的確就得承擔開第一槍的責任了
「你真是一個,「羅毅年紀輕輕,見識都比我們這樣一群老傢伙強。他曾經跟我分析過,誰開第一槍的事情,永遠都是說不清楚的,在需要時候。找一個開槍的借口是非常容易的。歷史是勝利者寫的,等到**把軍部團團圍住,連一隻鳥都飛不出去,誰開第一槍還重要嗎?就算是**挑起的事端,撫四新四軍裡又有誰能夠活著出去作證?到時候,**仍然會說是新四軍開了第一槍。這就像紅樓夢裡那個傻丫頭睛變說的,今日既已擔了虛名,早知如此,還不如怎麼怎麼樣呢。」
梁明輝苦笑道:「老袁,應該承認,羅毅行事不拘一格,有時候反而的確是抓住了問題的本質。可是。咱們誰又有這樣的膽量去做這樣的事呢?否則,上級一旦追究下來,我們都負不起責任。現在,軍部不願意突圍,我們也沒辦法,只能等待了。」
「等待就是等死啊」。高原痛心疾道。
時間就在等待中迅地流失掉了,羅毅這只穿越時空的小蝴蝶儘管鼓起翅膀扇了又扇,但歷史仍然在原來的軌跡上慢吞吞地前進著。國民黨當局早已做好了圍殲新四軍軍部的準備,自然不會留下協商的空間。中央與重慶方面的交涉變成了純粹的扯皮,沒有任何效果。
在皖南的現場,顧祝同連下幾道命令,要求新四軍軍部必須改變方向,否則軍法從事。而葉軍長和項長明知銅陵方向有日軍的重兵把守。自然也不可能接受改變方向的命令。雙方僵持數日,終於走向了兵戎相見。以逸待勞的**從四面八方向新四軍軍部逼來,新四軍人地兩生,頓時陷入苦戰。
「袁司令,梁政委,緊急電報!」作戰參謀高舉著一份電報紙向高原和梁明輝跑來,「軍部遭突然襲擊,陷入**7萬餘人的重圍之中。目前損失嚴重,正在拚死突圍。」
「他們終於動手了!」高原恨恨地喊了一聲,「這幫狗娘養的!」
「軍部的突圍方向是哪裡?」梁明輝問道。
作戰參謀道:「軍部一開始是試圖向東南方向突圍,突破**們師的防線。但匈師準備充分,陣地十分堅固,我軍屢次攻擊不能礙手,目前已經轉向西北方向折返
高原指著地圖對粱明輝分析道:「老梁,你來看,**的意圖很明顯。他們試圖把軍部的三路縱隊往一起壓,壓縮到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再集中解決。這個時候軍部應當全力突圍才對,如果往回走,就撞到身後**刀師和解師懷裡了。」
梁明輝說:「葉軍長是有經驗的,他不會看不出這個問題。我想。軍部一定是受戰鬥力不足的限制,才會如此被動。畢竟**有七萬多人,而且都是生力軍。而軍部才力人,其中還有大量非作戰人員。要跟**硬拚恐怕不是對手啊。」
高原道:「你說得對,現在是需要我們出手的時候了。咱們這。人從敵人身後插下去,出手一定要快、準、狠,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為軍部創造出突圍的機會
「好,老袁,的下命令吧!」
說明一下:本書不打算考察皖南事變的細節,大家姑且當作架空的歷史來看就得了。葉軍長和項長的名諱,在本書中也不打算直接提及。大家不必對號入座,也不必去評價具體人物的功過是非,就認為是架空歷史中的另外兩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