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會的。我們的正式編製算是地方抗日武裝。不會卉糾」權行動。」羅毅回答著杜心雨的疑問。心裡對杜心雨的來意已經猜出了**分。杜心雨專程從武漢跑到稀春,一見面就問新四軍軍部北上的事情,擱在別人身上也許並不在意,但對於知道這段歷史的羅毅來說,心裡像是明鏡一般。
「哦」杜心雨放心地哦了一聲。卻沒有解釋什麼。
公雨,既然來了,就好好住幾天吧,你最近廚藝有沒有上升啊?」羅毅笑著把話題岔開了。
杜心雨也順著羅毅的話頭說:「有啊,我最近學了好幾道菜我做給你吃好不好?我現在已經能吃辣振了,我知道你也喜歡吃辣的。」
羅毅道:「好,我中午回來吃飯,不過。現在我還得先去營部和老許商量點事。」
「嗯,你去吧,公務耍緊。中午,我會做好飯等你回來一起吃。」杜心雨像個小妻子一樣溫順地說,她養傷的時候在這裡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已經儼然把這當成自己的家了。
羅毅告別杜心雨,臉色嚴肅地向營部走去。他一進營部,倒把許良清嚇了一跳:「羅子,怎麼這麼急,出什麼大事了?」
「老許,你手邊有沒有皖南一帶**和日軍活動的情報?」羅毅開門見山地問。
「皖南?」許良清有些奇怪。「這個地區和我們沒什麼關係呀,我們現在沒有專門搜集那一帶的情報,大成和小靜那邊可能有一些零星的情況。」
羅毅道:「通知大成,馬上著手安排對皖南的**和日軍行動進行調查,要快,而且要非常細緻。」
「有沒有具體的位置?」
羅毅拿著地圖邊看邊說:「北至無為,南至旌德,東至寧國,西至銅陵。大致就在這個區域吧。」
許良清聽到羅毅如此明確的要求,連忙記下來,交代電報員迅給王大成電報,再由王大成安排皖南一帶的情報網負責搜集情況。把這些辦完,許良清才問道:「羅子,到底出什麼事了?」
羅毅道:「老許,你聽說過有關軍部北移的消息嗎?」
許良清點點頭:「聽說了,不是從年初開始就已經說要北移嗎。現在已經拖到年底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走。你怎麼突然想起這事了?對了,你所出的這個區域。正好是軍部的周圍啊。」
羅毅說:「國防部那邊一直要求我軍全部開到長江以北,中央也已經接受了。現在我軍成立了鹽城總指揮部,我估計軍部很快就會渡江北上。與鹽城總指揮部會合。」
「這是好事啊。」許良清道,「新四軍被分成幾塊,不利於互相支援,如果能夠合兵一處,不是很好嗎?」
羅毅說:「我擔心的是,在軍部北上期間,**會對軍部不利。」
「這怎麼可能?」許良清驚訝地說,但隨即便反應過來了,問道:「這是杜小姐告訴你的?」
羅毅搖搖頭:「她沒有說什麼,只是問我們會不會跟著軍部一起北上。我說不會的時候。我覺得她輕鬆了很多。她畢竟是一個軍統的特工。**內部的這種情報,她是不可能透露給我們的。」也真難為心雨了,有話憋在心裡不敢說,又擔心我們出事,這種滋味不好受。」
「那你為什麼會覺得一定是**要對我軍部不利呢?」許良清對於羅毅的先知先覺已經有些免瘦力了。換成別人這樣說,許良清肯定會認為雖杞人憂天,但羅毅這樣說,沒準就是真事了。
廢話,羅毅心想,震驚中外的皖南事變。應該就在這一段時間了。此前他忙著開闢新的根據地,把這事忘記了。杜心雨的到來和詢問。一下子讓他把這件事又記起來了。作為一個來自於後世的穿越者,如果連這件事都想不起來,真是太對不起時空機器了。羅毅現在的苦惱。在於他根本不能說這是歷史的真實情況,要不真會被當成妖精抓起來了。他和杜心雨也算是同病相憐了,都是有話憋在心裡不方便往外說。
「這是我的猜測。你想,陳老總他們在黃橋跟**幹了一仗,**吃了大虧,保不齊就會趁我軍部北上之機,搞點名堂。軍部有這麼多長。小心一點總是應該的吧。」羅毅含糊地回答道。
「你的擔心有點道理,我們密切關注一下吧。」許良清道。
在等待消息的幾天裡,羅毅陪著杜心雨若無其事地在竹園鎮周圍的山上遊玩,抽空便拉拉扯扯、摟摟抱抱一番。小日子過得如膠似漆。反正袁靜還在團城那邊搞土改。也沒人吃他們的醋。杜心雨幾次欲言又止,想,丁囑羅毅什麼,都被羅毅把話頭岔開了。羅毅知道,如果杜心雨把她知道的**內部情況透露出來,以後在軍統就很難立足了。
王大成建立的情報系統足夠高效,幾天之後,有關**和日軍在皖南活動情況的情報已經放在了羅毅和許良清的桌上,許良清讀著這些情報,眉毛皺成了一個大疙瘩。
「羅子,情況比我們想像的要嚴重得多啊。」許良清說。
「怎麼?」羅毅也在看情報,但不像許良清看得這樣快,他的長處在於預言,情報分析能力遠遠不如許良清。
許良清指著地圖說:「你看。現在軍部如果要北上,難度很大。從地圖上看,軍部要北上,必須經銅陵至蕪湖間渡江,而這一段江面是敵占區,很容易與日軍遭遇。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重慶的電台不知道抽了什麼瘋,竟然不斷地播出新四軍軍部即將渡江北上的消息,這簡直就是明顯地提醒日軍加強長江防禦。
據大成他們搜集的情報,日軍突然增加了長江上軍艦的巡弋,在江北更是不加掩飾地安排了十幾個聯隊進行防守,擺出一副聚殲我北上部隊的陣勢。軍部如果在這個時候渡江北上」必然是死路一條。」「還有呢?」羅毅平靜地問。
「另一條道路,就是經寧國、郎溪、漂陽至蘇南,從鎮江附近渡江。這一帶有一支隊和二支隊打下的基礎。也具備渡江的條件。」
羅毅點頭道:「說得對,老許
「現了。」許良清說,「從情報上看,顧祝同、上官雲相正在大規模地向這條路上調動部隊。這意味著軍部如果要走這條路過江,沿途都是在**的鼻子底下行軍。我擔心,顧祝同和上官雲相並不是為了保護我們軍部而調動這麼多部隊的。」
這是老許分析出來的,這不是我開的金手指,羅毅暗暗地安慰自己道。事實上。在真實的歷史中。皖南事變之前也是有不少人看出問題來的。只是一系列的原因導致了新四軍軍部明知前面有坑,還是義無反顧地跳了進去。
「羅子,你說,我們該怎麼辦?」許良清問道。
羅毅想了想,說:「這麼重要的情報,我們還是上報吧。」
「可是。直接報給軍部,軍部有人會看嗎?咱們的級別太低,恐怕還沒有向軍部報告情況的資格吧。」許良清道,他對於等級關係還是看得比較明白的。
「死馬當活馬吧,我們就來一次越級上報,又能如何?」羅毅道,作為一個穿越者,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歷史上皖南事變的結局,也比任何人都急於要改變這一結局。
許良清沉吟了一會,說:「我想,我們還是先把原始情報給陳老總吧。陳老總明察秋毫。加上我們主動匯報這樣的情報,他一定能夠分析出**的陰謀的。現在他就在江南一帶。有些現場的情況比我們熟。他自然會去提醒軍部加強警戒。」
「這樣也好。」羅毅點頭同意了。
許良清親自擬了電文,把突擊營撥集到的皖南周邊日軍和**的活動情況整理成一份報告,讓電報組給了遠在鹽城的陳老總。幾個時後,陳老總命人來回電:「情報收悉,你們的判斷很有道理我將即刻報告軍部。當前頑軍對我敵意甚濃,你部亦須加強警懼,防止事堯。
「好了,羅子,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許良清對羅毅說,「我想,**雖然近一段時間來與新四軍磨擦不斷,倒也不至於敢冒天下之大韙。對我們的軍部下手。顧祝同和上官雲相在皖南集結部隊,也許只是想給新四軍一些威懾吧。此前的黃橋一戰,**吃虧不兩位長官憋著點氣也是正常的。」
羅毅搖搖頭:「老許,凡事還是往壞處想吧。有關軍部和皖南方面的情報工作不能停,我們耍隨時關注有關的變化。還有,陳老總的提醒很重要,我們也要防備白長官對我們突然下手
在羅毅所知道的歷史上,江東突擊營這支部隊是不存在的,所以也就沒有白長官向突擊營下手的記載。現在歷史已經因羅毅的穿越而在這一個局部地方生了變化,誰知道會不會出現一次鄂東事變呢?
許良清也是個謹慎的人,得到陳老總來的警告,連忙著手安排,派出暗哨分佈於塗春的四周,緊緊地盯住滯春附近**和日軍的動向。沈紅英則組織群眾堅壁清野,既防日軍,也防白長官麾下的**。
杜心雨終於要離開了,她請了幾天探親假到滯春來,現在假期已滿,她必須返回武漢去了。羅毅有公務在身,當然不可能親自陪同她回武漢,只能派了幾名警衛士兵一路護送她和冷燕茹。
「羅子哥,我走了,你多保重。在竹園鎮外,杜心雨拉著羅毅的手,戀戀不捨地說。羅毅道:「心雨,你在鬼子的心窩裡戰鬥,更要保重自己
「那我走了,你不用再送了。」
「好的,我就在這裡看著你們離開吧。」羅毅說。
「羅營長,我們走了。你可千萬不能對不起心雨姐姐呀!」冷燕茹對羅毅叮囑道。
羅毅笑著說:「放心吧,不會的。這次太匆忙了,下次你再和心雨姐姐一起來吧,我給你介紹個男朋友,保你滿意。
「好呀,好呀。」冷燕茹沒羞沒臊地回答道。
杜心雨和冷燕茹走了很大一程,就在羅毅快要看不見她們的背影時。杜心雨突然停下身,沉默一會之後,便轉身跑了回來,把在場的人們都嚇了一跳。
「心雨,怎麼啦?」羅毅迎上前,拉住杜心雨的手,問道。
「羅子哥,我」我想過了小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杜心雨跑得氣喘吁吁,臉漲得通紅。「你知道我這次來滯春的真正原因嗎?」
「心雨。羅毅伸出手指按住了杜心雨的嘴。阻止她說下去,「你聽我說,你的來意,我完全都知道了,你不用說出來。心雨,你畢竟是軍統的工作人員,還是要遵守紀律,否則,你自己的生命也會有危險的。你能夠跑回來想告訴我這件事,已經很難得了,不用說出來。知道嗎?」
「可是」羅子哥,你真的知道嗎?。杜心雨癡癡地問,「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決心嗎?你真的確信知道我想說的事情嗎?」
羅毅點點頭:「知道,顧長官和上官長官的兵力部署,我都瞭如指掌了,我能不知道嗎?放心吧。心雨,這不是你洩露的秘密。你羅子哥一向先知先覺的,你不相信嗎?」
杜心雨的臉上綻出了笑容。她知道羅毅真的明白她要說的事情了,而她又的確沒有洩露情報,這對於她來說,是最好的一個結果了。她原本是從軍統的同事那裡偶然聽到顧祝同等人準備在皖南消滅新四軍軍部的消息的,她擔心羅毅會與軍部一道北上,這樣就難免被圍困的境地。現在看來,即使軍部真的要求突擊營共同北上,羅毅有準備在先,也就不會陷入危險了。
「羅子哥,那我就放心了,我得回去了。
「別忙,既然你專門跑回來一趟,怎麼也得有些收穫吧?」羅毅笑著說。
「什麼收穫?」杜心雨有些不解,但隨即,她就被羅毅緊緊地抱住了。羅毅給了她一斤,漏*點的長吻,讓她在幸福的擁抱中幾乎喘不過氣來。周圍的士兵們和遠處的冷燕茹連忙微笑著背轉身去,給這對戀人留出了一個自由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