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突擊營 第三卷 保衛長江 321 有錢難買六月瀉
    拍雲飛沒有等來羅毅的軍事講莫名其妙地仰來阻疲。更確切地說,是迎來了一場有關瘟瘦的傳言。

    這時候正是八月份,長江中游異常地炎熱。自古以來,重慶、武漢、九江、南京都有火爐之稱,其實在這些城市之間的廣大農村並非不是火爐,只是名氣不大,無人提及而已。在這種炎熱的天氣裡,流行病很容易爆。那個年代裡大家的醫學知識都不多,如果出現範圍廣、死亡率高的流行病,大家就會統一地稱之為瘟瘦。

    就在羅毅到沛春縣城拜訪拍雲飛之後沒幾天,稀春縣城開始出現了生瘟疫的傳言。居民們現,每天都有人抬著擔架從街道上匆匆而過,出城門不知往什麼地方去了。擔架上躺著的人用被單蒙得緊緊的。看不出病人是什麼樣子,但足以給居民們帶來恐懼感了。但凡有人問起,抬擔架的人便會翁聲翁氣的回答道:「得了瘟瘦,別靠近,我們得趕緊把他抬出城去。」

    瘟疲的傳言迅蔓延開來,全城的居民都聽到了這樣的警告:縣城不能再呆了,趕緊都到鄉下去投奔親戚吧。隨著一個又一個的病人被抬出城,原來抱著僥倖心理的居民也都呆不住了,連忙隨著鄰居們一起捲起行李離開了縣城,跑到農村去了。居民們還聽說,突擊營在各個鎮都建立了醫療站,還有防疫措施。所以各個鎮居然一例瘟疫也沒有生。最為奇妙的是。那些被擔架抬出去的病人,在城裡的時候看起來奄奄一息,一到農村就能夠自己從擔架上蹦下來,而且一個個紅光滿面

    沒辦法,這麼熱的天,誰拿被單捂上一個小時也得是紅光滿面的樣子。

    拍雲飛從一開始就覺得這場癮疫來得蹊蹺,不過他沒有權力阻止居民出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城裡的百姓越來越少,最後除了少數官僚之外。城裡已經一個老百姓也沒有了。平常挺熱鬧的街道變得冷冷清清。來來去去的都是拍雲飛自己部隊裡的士兵。

    「不對勁啊,李誠,羅毅是給咱唱了一出空城計啊。」拍雲飛鬱悶地對副官說。

    「團座在擔心什麼?」副官李誠問道。

    「我猜測,這場瘟疫,十有**是羅毅散佈的傳言。」拍雲飛說。

    「這件事的確有些太巧了,不過,團座以為,羅毅散佈這個傳言,有什麼目的呢?」

    「我覺得,羅毅用瘟瘦的傳言把百姓都遷出城去,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用瘟疫來直接把我們嚇跑,第二就是把百姓遷走之後,要對我們下毒手。沒有了百姓,他想幹什麼都行。」

    李誠道:「我原來也覺得痘疫是假的,可是我去看過幾個病人,他們真的上吐下瀉,病得很厲害,不像是作假啊。」

    「這種大熱天,吃壞了東西拉肚子不是很正常嗎?」拍雲飛道。

    李誠搖搖頭:「拉肚子是常見病。可是所有拉肚子的人,都堅決地說自己是得了瘟疫,而且馬上全家都搬到鄉下去,這就奇怪了。如果這些人都是羅毅安排的,莫非他能未卜先知,算出誰會拉肚子?」

    「咱們的士兵有沒有拉肚子的?」拍雲飛問道。

    「目前還沒有聽說。不過」

    「報告」。防佛為了證明拍雲飛長著一張烏鴉嘴,沒等李誠說完話,一名傳令兵便跑來向拍雲飛報告了:「三營有五位兄弟上吐下瀉,大家擔心,是不是得了瘟疫。」

    在縣城外的清水鎮,羅毅正帶著袁靜看望從縣城裡遷出來的居民。沈紅英能量巨大,她在短短幾天時間裡就完成了對縣城居民的動員,讓他們一面傳播有關癮癮的謠言,一面大張旗鼓地從縣城裡遷出來,遷到農村暫住。為了保密起見,沈紅英和稀春的其他積極分子只是動員了一部分自己能夠信得過的居民,讓他們再去影響自己的左鄰右舍。人都是有從眾心理的,一旦看到自己的鄰居開始搬家了,自己也就著了慌了。有些居民雖然心裡不相信,但知道這件事的背後有突擊營在作為推手,也就跟著一塊出城了。從拍雲飛帶**到滯春那時候起,居民們就知道突擊營在這件事中是絕不會終罷干休的。

    各鎮的民兵一齊開展宣傳,讓鎮上的居民騰出房子安置縣城遷出來的「難民」。

    反正是夏天,大家也不需要被褥之類的東西,有些年輕人索性在外面搭張竹床就住下了。對於縣城居民由於遷出而造成的損失,以及遷到農村所生的生活費用,突擊營撥出了專款予以補償。相比跟拍雲飛打一仗而言,這樣的成本實在是微乎其微了。居民們拿著突擊營的補助在農村呆著,權當是下鄉消暑度假了。「羅營長,這位就是自願得病的張先生。」負責擔任解說的沈紅英指著一位臉色有些蒼白的居民對羅毅介紹道。

    羅毅連忙上前和張先生握手:「張先生吃苦了,我們這種瀉藥,是人家幾代相傳的秘方,效果實在是過於霸道了,不過肯定不會落下什麼病根的,你儘管放心。」

    張先生連忙擺手道:「羅營長說哪裡話,都是為了抗日救亡,你們在前方流血,**在後面捅你們的刀子。這算個什麼事?只要能夠幫助突擊營,我拉幾天肚子沒什麼,有錢難買六月瀉嘛,瀉一瀉還敗火呢。」

    羅毅回頭問袁靜道:「小靜。張先生的特殊工種津貼有沒有到位?」

    沒等袁靜回答,張先生搶著說:「已經了,已經了,唉。其實我說過了,這是我自願為咱們突擊營做點事情,還給什麼錢再?」

    「拉肚子比較吃虧,張先生要吃點好的補一補。清水鎮網開了一家黃記包子鋪,賣的是正宗南京灌湯包。味道好得很。我已經跟那家鑰子的黃老闆說過了,但凡是拉肚子的。到他那裡吃包子免費。」羅毅笑著說。

    「這怎麼好意思,人家也是拿本錢開店的。」張先生感激地說,「說實話,早年我去過南京,對那裡的灌湯包真是很喜歡的。我這就讓孩子他娘給我買去。」

    呵呵,如果你知道那瀉藥就是黃記包子鋪的看家之寶,恐怕就不敢去吃了,羅毅在心裡暗暗地嘀咕著。他現在自己每次到黃記去吃東西的時候,都有點心理障礙,總覺得那包子餡是摻了啥東西的,這包子鋪老闆兼賣瀉藥。實在太邪惡了。

    「羅子哥,你也是堂堂的少將了。怎麼使這麼缺德的招術啊?」告別縣城的移民後,袁靜小聲地對羅毅說,「我聽說邵平他們在縣城各個水井裡下的瀉藥已經揮作用了,拍雲飛手下已經有人出現腹瀉了。」

    「這叫不戰而屈人之兵。」羅毅笑道,「知道屈人之兵的屈字怎麼講嗎?」

    「就是戰勝或者征服的意思吧。」袁靜道,她是讀過幾年書的,古文功底還不錯。

    羅毅大搖其頭:「非也非也。這個屈,就是蹲下的意思,蹲下自然就是拉肚子。你看,古人就已經知道這個道理了,不戰而讓敵人拉肚子。」

    「這樣解釋也行啊?」袁靜被雷得花枝亂顫,站也站不住,「屈」到地上格格直笑。

    在縣城裡,拍雲飛也正在看望拉肚子的士兵。幾天之內,全團就有上百名士兵拉肚子,不但本人的戰鬥力受到極大影響。而且在部隊中造成了很大的恐慌。有些士兵憋不住。在街道邊上隨便解決問題。也使得整個諱春城都瀰散著一股隱隱的臭氣。

    拍雲飛臉色鐵青,與隨軍的軍醫交談著。拍雲飛問道:「陳醫生。你看咱們的士兵拉肚子的原因是什麼,是不是真的得了瘟疫?」軍醫到也有幾把刷子,他搖著頭疑惑地說:「據我觀察,這不像是霍亂或者痢疾的表現,是不是新的傳染病,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從便樣來分析,更像是中了什麼毒,因為如果是傳染病,大便裡應當會有大量的細菌滋生,顏色和氣味都不一樣。

    「中的是什麼毒,你能不能化驗出來?」拍雲飛問。

    「我們這次來滯春,走得比較匆忙。沒有攜帶化驗設備,所以沒法進行化驗。」

    「李誠,你去調查一下,看看這些弟兄中毒的原因是什麼,要找出投毒的人,拿出切實的證據,我要上軍事委員會去告羅毅,他這已經是犯罪行為了。」拍雲飛怒道。

    「是!」副官李誠答應道,帶著幾個人開始調查去了。

    突擊營的情報部門有著很強的反偵察能力,羅毅沒事的時候就給袁靜、王大成等人講後世看到的各種刑偵、警匪故事,要知道。現代的作家們為了編故事,已經把古往今來的各種案件都分析了一個遍。用幾千年的陰謀詭計武裝起來的突擊營,做點事情哪能讓非專業的李誠等人看出破綻。

    李誠調查了幾天,現士兵們的病的起甩根本無從考究,黃漢明家的祖傳瀉藥屬於延時生作用的,時隔幾個小時時間,士兵們無法分辯出到底是吃壞什麼東西而導致了腹瀉。在這幾天時間裡,拍雲飛團的腹瀉人數還在繼續增加,照這個度展下去,全團集體倒下只是時間問題了。中了毒的士兵即使停止了腹瀉,身體也是軟綿綿的,沒有七八天工夫難以恢復到能打仗的狀態。

    「這個羅毅,真是笑裡藏刀啊,吃了我的,還讓我的人拉肚子。再拉上幾天,我們全團都躺下了。他是打算兵不血刃收復滯春吧。」拍異飛咬牙切齒地說。

    李誠道:「團長不必擔心,我想。雖然我們還沒有搞清楚羅毅投毒的方式,但我們還是有辦法來防備的。我已經讓士兵重新挖了幾口井,而且派人出小時守衛,不給對手任何投毒的機會。以後我們部隊吃的東西,一律要用乾淨的井水再洗一遍,這樣就防止了病從口廣」

    拍雲飛道:「很好,咱們奉卓參謀長的命令來佔領諱春,沒有命令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撤退的。我倒要看看,羅毅還有什麼損招。」,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繃凶叭。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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