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特殊時期。就請大棠委屈下在柳樹鎖餉「曰所裡。王大成對著一群瑟瑟抖的地方官吏和保丁說。
柳樹鎮是跟平漢路上的廣水車站約4公里遠的一個小鎮,鎮子不大。夾在兩山之間。顯得很不起眼。由於通往鎮子的道路十分崎嶇,廣水城裡的日軍一直沒有到過這裡。鎮子裡有百十戶人家,還駐紮著一支有七八十號人的保安隊。
不過,現在保安隊的所有保丁都被繳了械,正呆在鎮公所的院子裡聽王大成話。
王大成帶領的突擊營先頭部隊到達柳樹鎮的時候,保安隊長麻雷子聽說他們是新四軍,便百般刁難,一會要查他們的證件,一會又說要向上峰請示。王大成本來不想生事。最後實在被惹急眼了,才招呼自己的手下難。他帶來的幾十名士兵都是好手,幾個回合就把保丁們都給制住了,那些不服氣的保丁都挨了一頓痛扁。哼哼唧唧地再也不敢說什。
,正
「我重申一遍,我們是奉命來廣水對日軍作戰的,各位必須配合我們的行動,違者以通敵論處,格殺勿論。」王大成殺氣騰騰地說。
「不敢,不敢,我們一定全力配合貴部,貴都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就走了麻雷子點頭哈腰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原本以為新四軍好欺負,誰想對方說翻臉就翻臉,而且出手毒辣。在這讓高皇帝遠的地方,對方真要把自己這幫人都滅了口,估計也沒人知道。
「其他各位兄弟呢?」王大成掃了眾人一眼,問道。
「我們願意為貴部效勞。」保丁們紛紛答道。
「那我就代表突擊營謝謝各位了。」王大成滿意地說,隨後回頭喊了一聲:「彰立虎!」
「到!」彭立虎端著衝鋒鎗小跑過來。
「這些兄弟都願意幫咱們做點事,我想不給他們安排點事,也辜負了他們一片心意。這樣吧,你帶這些兄弟去鎮子外挖工事吧王大成指著保丁們對彭立虎說。
「是!」彰立虎響亮地答道。心裡暗暗笑,平白得到了七八十個民工,省得讓突擊營自己的士兵去挖工事了。
「麻隊長王大成又對麻雷子說,「我們要在貴鎮住上一段時間。我們的士兵到是有帳篷住,不過有幾位軍官需要給安排一下房子,就麻煩你陪我到鎮上看看房子吧。」
「這個」麻雷子遲疑道,「我們鎮子太沒有客棧,這房子咖「聽說麻隊長自己家的宅子就挺不錯的,能不能為了抗日先借我們住幾天呀?還有鎮長和其他幾位大戶的宅子。如果方便的話,我們也想借來用幾天。不過。這恐怕得麻隊長幫我們說幾句好話才行王大成呵呵笑著說,想當年他也是土匪出身。幹這種敲詐大戶人家的事情。也算是輕車熟路了。
麻雷子苦著臉,隨著王大成挨門挨戶地看房子去了。王大成指揮著突擊營的士兵,把鎮上幾戶有錢人家都趕到鎮公所去居住,把他們的房子騰出來,作為營部和羅毅等軍官的住處。此外。要打仗必定會有傷亡,所以還需要留出專門的房子作為臨時的野戰醫院。
等到羅毅帶著突擊營主力到達的時候,柳樹鎮已經完全置於王大成的控制之下了。羅毅看著一群保安隊的保丁在揮汗如雨地挖戰壕。不禁啞然失笑。
「嗯,怎麼這裡的保安隊這麼好,居然能的幫我們挖戰壕?。袁靜看不出名堂,納悶地問道。
羅毅指指旁邊,說:「你沒看到嗎,咱們的人在高處拿著槍盯著呢。」
「這樣不好吧?」袁靜道,「這算不算違反紀律啊?」
「抗日救亡,人人有責,讓他們挖戰壕,也是為抗日作貢獻嘛。」羅毅不以為然地說。
許良清也說:「沒事,大成辦事,還是有分寸的。估計是這兒的保安隊跟他為難了。所以惹得他讓保安隊來干苦力。」
袁靜笑道:「能把大成惹急眼的人。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呢。」
大家說笑著進了鎮子,卻見鎮口的突擊營哨兵正在和一位農民打扮的人爭執著什麼。農民打扮的人顯然走動了怒。揮著扁擔就要打人幾名突擊營哨兵端著槍對著他,雙方一時僵持住了。突擊營的紀律嚴明。士兵們不敢隨便對百姓開槍。所以只是端著槍威脅對方而已。
「兄弟,你別逼我們,我們不對百姓開槍。」哨兵的小隊長部滿根對那名農民喊道。
「你們不就是憑著有幾條破槍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就知道欺負老百姓。你們有本事去打鬼子去呀。」農民怒氣沖沖地說。不過,他嘴上說幾條破槍沒什麼了不起,心裡畢竟還是有幾分害怕的。這種兵荒馬亂的年代,當兵的要殺個人可不算個什麼事。
「郜滿根,怎麼回事?。袁靜跑上前。把幾名哨兵的槍口都按下去,自己擋在哨兵
「袁參謀,這個人要出鎮子,我們不讓,他就跟我們急了。」部滿根回答道,見袁靜有些不明白的樣子,連忙又補充了一句:「是王支隊長的命令。突擊營駐紮期間,任何人不許離開鎮子。」
許良清走上前,說道:「大成做的對。這地方離鬼子的據點很近,如果人來人往的,容易走漏風聲。」
袁靜點點頭。回過身問那位農民道:「這位大哥。很抱歉。為了保密的需要,我們暫時不能讓人員進出鎮子。這也是為了抗日的需要。請你理解好嗎?」
農民見袁靜是個女孩子,又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怒氣稍稍收斂了一些,但還是虎著臉說道:「你們要抗日。跟我們老百姓為難什麼?我有急事,再不出鎮子就要出人命了。」
「哦。是什麼事情。能跟我斑兄嗎?。袁靜問道。
「我老婆得了急病,鎮上的郎中看不了,讓我去城裡請大夫。這是不能耽擱的事情。」
「這個很簡單袁靜說,「這位大哥,你帶我去你家吧,我們隊伍上有軍醫,醫術不會比城裡的大夫差。大嫂有什麼不舒服的,讓我們的軍醫看看行嗎?」
「你們」,行嗎?」農民將信將疑地問。
部滿根見農民的情緒有鬆動的意思,便在旁邊插話道:「你就知足吧,我們隊伍上用的都是美國進口藥,如果我們的大夫都治不了的病。你就准余」
「老鄒!」袁靜回頭瞪了部滿根一眼,止住了他後面不吉利的預言。
農民面有難色道:「美國藥?我倒是聽人說過,美國人本事大得很。可是,請你們的大夫看病要花多少錢啊?我全家就剩兩塊錢了。」
袁靜微笑著說:「不花錢,大哥,你就在前面帶路吧。
突擊營的軍醫已經聞訊趕來了,農民看到軍醫戴著眼鏡、手裡拎著挺大的一個醫藥箱,心裡多少有了幾分信任。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見一個有文化的人也挺不容易的,大家對於戴眼鏡的人有著本能的崇拜。
袁靜和軍醫隨著那名農民往他家去了。邵平回頭向羅毅遞了一個徵詢的眼神,羅毅衝他揮揮手,邵平便連忙跟上袁靜等人,為袁靜提供保護。營長的警衛員不光要保護營長。有時候也得負責保護營長太太,這個知識邵平是很懂的。
許良清見袁靜等人走遠,回過頭對郜滿根說:「滿根,你要學一學袁參謀的方法,很多事情不是武力能夠解決的,尤其是對於老百姓。要注意講道理,幫助他們解決困難,明白嗎?」
「明白」。郜滿根回答道。
羅毅補充了一句:「講道理歸講道理。講不通的時候,該動武也得動,明白嗎?」
部滿根詫異地看著兩位領導,許良清呵呵笑著說:「營長說的也對。關鍵是要學會動腦子。」
處理完鎮口的糾紛,羅毅、許良清一行來到了鎮子上暫時建立的突擊營營部。王大成正帶著幾名士兵在佈置房間。見了羅毅等人,王大成笑著問道:「羅子,老許,看咱們營部怎麼樣?」
「不錯。」羅毅道,「這是誰的宅子?」
「保安隊長麻雷子家的。」
比。,石比
「麻雷子?」許良清詫異道,「他怎麼不叫二踢腳啊?」
王大成笑道:「這是他的外號,真名叫啥還真沒人知道了。據說此人脾氣暴躁,罵起人來像麻雷子一樣,於是大家背地要就這樣叫他了。時間長了,他自己覺得這個外號也挺威風的,自己也自稱麻雷子了。」
羅毅問:「這麼一個人。你佔了他的宅子,他沒炸起來?」
「沒有啊,羅子,你教過我的,要以德服人。我跟他講了一番道理。他就帶著老婆孩子搬到鎮公所住去了,五六口子人擠在一間屋裡,挺不容易的。」王大成說。
「你怎麼講的道理?」陸雙勇饒有興趣地問。
「我沒說什麼,只是讓彭立虎帶了幾個人,拿湯姆遜頂著他的腦袋。他就一下子開竅了。」
「這個辦法好蘇曉峰樂了,「以後我也學著這樣做。」
王大成接著匯報道:「我在鎮上徵用了四所房子,一所做營部,一所做野戰醫院,一所給羅子和老許住。剩下一所給小靜住,電台也設在她那裡。士兵一律在鎮子外搭帳篷住。你們看這樣安排成嗎?。
「不好不好。」樂家林大搖其頭。「老許帶著電台住,羅子和靜住一塊,這才合理。」
大家一齊用詭異的眼神看著羅毅,羅毅哈哈一笑:「行,就這麼定了。樂樂負責跟小靜說,她同意的話。我就沒意見。」
「這個嘛」我還有事,我要去採辦給養樂家林飛也似地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