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艦長!在岸卜苞注視著伊雲號的羅毅失聲地喊苫;
「這,這太可惜了!」都平歎息道,「容艦長這麼有才的人,這樣死了,真是可惜。他本來完全可以不死的
許良清點點頭:「這就是中國的軍魂啊。有這樣視死如歸的軍人。鬼子永遠也不可能征服中國」。
羅毅說:「老許,你幫我記著。我們回去之後,一定要派人去尋找容艦長和馬大副的家人,給他們最好的照顧。還有。我們要把他們二人的事跡上報軍委會,讓他們得到應得的榮譽。許良清說:「我記下了,回去之後讓袁靜辦吧,她處理這種事情比較內行
「好,走吧!」
突擊營和**分成幾個小分隊。靈活地從日軍的間隙穿了過去。前線戰事正緊張,日軍無暇注意身後這樣一支小部隊。羅毅沒有讓上兵們沿途再騷擾日軍,而是抓緊趕路,最終毫無損地回到了虯津渡口附近的集結地。
「小靜,薛長官有沒有什麼新的指示?。羅毅拉著袁靜問。
「你們在路上的時候,我已經向薛長官的參謀室匯報了戰況,薛長官命令我部在會合後經懷林返回靖安,歸還建制。對突擊營下一步的作戰任務,薛長官沒有安排。」
「好,那就整隊出吧,咱們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了,沒有什麼遺憾。」羅毅道,連續這麼多天的作戰,讓他覺得疲憊不堪。士兵們的體力也快用到極限了,是回卓的時候了。
突擊營和甘雨亭團向西退入山區,從上游的拓林一帶渡過修水河,回到了南岸。蔡榮基師現在正在靖安休整,羅毅、許良清和甘雨亭把部隊帶回駐地之後,來不及洗澡吃飯。便匆匆趕往野戰醫院,前去看望正在養傷的蔡榮基。
「羅老弟,良清兄,雨亭,你們回來了?」躺在床上的蔡榮基熱情地招呼著他們,他的臉色白得像紙一樣,原本健壯的身材也消瘦了許多。
「師長,我回來晚了。」甘雨亭嗚嗚地抹著眼淚蹲在蔡榮基床前。自責地說,「如果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出這樣的事情。」
蔡榮基撫摸著甘雨亭的肩,勸道:「雨亭,你這像什麼樣子?咱們是軍人,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們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們立了大功勞啊
羅毅說:「我寧可不立這些功勞,也不希望看到蔡師長現在這個樣子。」
蔡榮基說:「羅老弟,這話不對。你們立下的功勞,是抗日的功勞。消滅了這麼多鬼子,摧毀了鬼子整整一個戰車集團,還有兩艘驅逐艦,我蔡榮基哪怕死十次,也值得啊
許良清把一把指揮刀遞給蔡榮基。說:「這是伊雲號鬼子艦長的指揮刀,送給蔡師長做個紀念吧。」
蔡榮基接過指揮刀,把刀從刀鞘中拔出來一點,用手試了試刀口,欣喜地說:「這刀真不錯,這是我負傷以來得到的最好的禮物了。」
羅毅問了幾句蔡榮基的傷情。知道他主要是吸入毒氣太多,傷了中樞神經,需要靜養一陣。甘雨亭憤憤地說:「師長,我讓鬼子嘗夠了毒氣的滋味,也算是為了你報了仇了。」
蔡榮基無奈地說:「雨亭,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我知道你的心情,不過你在戰爭中擅自使用毒氣,這是嚴重違紀的,軍委會正在討論如何處分你呢。念著你的功勞,最後有可能會是一個功過相抵的結果。」
甘雨亭說:「我不怕處分,能夠給師長出一口惡氣,再大的處分我也認了。」
蔡榮基拍拍他的肩膀,表示了感謝之意,隨後又回過頭對羅毅說:
「羅老弟,你這次是功,估計軍委會對你又有重大嘉獎了。不過,你現在已經是少好了,難不成再提升你為中將?我想,就算軍弈旬書曬細凹曰甩姍不一樣的體蛤紋樣做。新四軍眾邊也不會同意吧,再提拔下尖,新鍋介十部都沒你級別高了。」
羅毅呵呵笑起來,道:「軍銜我可不想要了,軍委會如果真想嘉獎我。就給我點錢吧,或者劃一片防區給我也成,現在我呆在一個小小的滯春,還真是有點憋壞了
蔡榮基猶豫了一下,說:「羅老弟。我有幾句話,想跟你單獨說說。」
甘雨亭和許良清聞聽此言,連忙站起身,退出了病房。羅毅搬來一個小馬扎,坐在蔡榮基床邊,問道:「怎麼,出什麼事了嗎?。
蔡榮基說:「你我是同過生死的兄弟,有些事我覺得不便瞞你。今年月份,我黨在重慶召開了五屆五中全會,會上秘密通過了一個《限制異黨活動辦法》,細節我不便透露,但這個辦法對於你很有些不利啊,有些事,你最好早做打算才好。」
羅毅並沒有流露出驚奇的神態。他對於這一段歷史是足夠熟悉的。由於八路軍和新四軍在敵後展的度很快,引起了國民黨政府的警惕,抗戰初期國共合作的蜜月期也到了結束的時候了。他清楚地記得,在真實的歷史上,國共之間的摩擦幾乎貫串了整個抗戰的中後期。其中最**的事件,就是一年多之後的皖南事變了。
「《限制異黨活動辦法》,我也有所耳聞,似乎還有一個。「溶共、防共、限共、**,的行動方針吧?」羅毅輕描淡寫地說,「中國人什麼時候能改改這種窩裡鬥的毛病啊
蔡榮基看著羅毅,有些不相信地說:「不至於吧,你們的情報工作做得如此細緻,這個。行動方針的確在會上有人提出來,但並沒有形成共識。連我都是聽人說起的,你怎麼就能掌握得如此迅?」
羅毅笑著說:「我自然有我的渠道。蔡師長,你跟我說這件事,是不是意味著你我之間也要劃清界限了,你是國,我是共,是不是日後也要水火不容了?」
蔡榮基說:「哪裡話,我是一名職業軍人,政治上的事情,我不感興趣。我只知道,你羅毅是一心抗日救國的,我永遠把你當成友軍。」
「多謝蔡師來」
「不過,我還是想勸勸羅老弟。據我所知,你本人並不是共黨。你的突擊營也不是原來的紅軍游擊隊改編的,與共黨的關係並不密切,你何不轉投到這邊來,這樣對於你日後的展,也更有利啊。」
羅毅搖搖頭,他沒法跟蔡榮基解釋什麼,即使他能說出日後世事變遷的結果,恐怕蔡榮基也不會相信。
「蔡師長,既然你說你不關心政治,那麼今天這番話,莫非不是你本人的話?」羅毅問道。
蔡榮基笑道:「羅老弟真是絕頂聰明,其實,是何繼春部長來看望我的時候,跟我講起來的。他讓我勸勸你,不過,他也說了,你認準的事情,別人是勸不了的,而且,你認準的事情,往往還真是對的。你一不求名,二不求利,執意要呆在新四軍,恐怕還真有什麼道理吧?」
羅毅連忙擺手:「沒什麼特別的道理,蔡師長不必追問了。何部長有沒有說,如果我繼續留在新四軍,未來會有什麼麻煩呀?」蔡榮基道:「何部長說了。蔣公子對你讚賞有加,誇獎你是最全面地貫徹了先總理遺志的人,揮了三民主義的真諦。有了蔣公子的誇獎。估計日後也就沒人敢找你的麻煩了。我聽人說,連白長官都給部下打了招呼,讓大家別惹你呢。」
「果真如此?」
「那是當然!」
「哈哈,這麼說,我可就是穿著金鐘罩。鐵布衫了。」羅毅得意地笑起來了。凹曰況姍旬書曬芥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