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津渡口的戰鬥停歇了下來,雙方都開始調整佈署,準備
在日軍密集炮火以及飛機轟炸之下,南岸的**傷亡過半,加上指揮官蔡榮基身受重傷,部隊的戰鬥力已經難以再支撐下去了。薛長官派來了另一個師接替蔡榮基師的防區。蔡師後撤到靖安一帶休整去了。
北岸的日軍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幾次渡河作戰由於受到蔡榮基師的頑強抵抗,日軍的傷亡也達到了兩三千人。甘雨亭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毒氣彈襲擊了日軍陣地,又造成日軍上千人喪失了作戰能力。澄田味的重炮部隊和石井的坦克部隊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彈藥,正在等待後方的補給。
得到蔡榮基師已經撤出的消息後。羅毅和甘雨亭帶著兩軍組成的混合部隊退入了修水河以北的山裡,準備稍事休息便撤回南岸。他們的出擊行動摧毀了日軍上百門重炮和近刃輛坦克,極大地削弱了日軍戰車集團的力量,已經達到預定目標了。搗毀日軍毒氣彈陣地和用毒氣彈報復日軍的戰鬥,更是屬於錦上添花之舉。不過,在戰鬥中擅自使用毒氣這件事,已經引起了上級的關注,甘雨亭有可能會面臨被撤職查辦的處分。
「我不後悔!」甘雨亭對羅毅等人說。「能夠幹掉這麼多鬼子。別說撤職,就是槍斃我也值了。老子打了這麼多年的仗,連命都不在乎了,還在乎這個團長的虛銜?。
許良清勸慰道:「雨亭兄,我覺得撤職之類的。估計也就是一說吧。你的功勞在這擺著,薛長官不會不知道的。也許是外國盟友的壓力比較大,軍委會這邊需要走個過場。哪怕真的撤了你的職,也就是讓你歇上十天半月,然後肯定又官復原職了,不用擔心
羅毅道:「雨亭兄,也就是你太厚道了,這件事,如果不是你主動報告,有誰會知道?你就說你打的是普通的迫擊炮彈,不小心打中鬼子儲存的毒氣彈了,毒氣彈自己生洩露,關你什麼事?」
甘雨亭搖頭說:「要我說謊,我可辦不到。大丈夫敢作敢為,我老甘對長官從來都是實話實說的
「嗯,好吧,等回去以後,我們一起替你去向薛長官說明事情的經過吧,我想,薛長官才不會為了鬼子的人權而跟你過不去呢。再者說了,日內瓦公然只是規定不能對人使再毒氣,沒有說不能對禽獸使用毒氣吧?要不,用蚊香熏蚊子也犯法了?」羅毅說。甘雨亭讓日軍嘗到了毒氣的味道,羅毅覺得很過癮。忍不住開起玩笑來了。
「報告,有薛長官的急電袁棄拿著一份電文跑過來對羅毅等人說。
羅毅道:「念!」
袁靜便念道:「羅毅、甘雨亭:急令你二人各率所部,趕赴永修江益灣,設法全殲停靠於此的日軍驅逐艦,消除我河防陣地威脅,長官部薛。」
「驅逐艦?」甘雨亭腦子有點懵,「這是海軍的事情吧,怎麼派我們陸軍去打?」
「怎麼回事?地圖!」羅毅喊道。許良清鋪上了地圖,眾人一齊趴在地圖上察看情況。江益灣是鄱陽冉畔的一個水灣,距修水河上的虯津和塗家坪兩個主要渡口均只有十幾公里路程。從薛長官的電報上分析。日軍已經開來了數量不明的驅逐艦,停靠於江益灣,並且對修水河南岸正在阻擊日軍渡河的**部隊構成了威脅。
「驅逐艦能對陸軍構成什麼威脅?」羅毅不解地問許良清,他在這方面的知識實在有些欠缺。
許良清用三角板在地圖上量了一下,回答道:「我估計,日軍一定是利用驅逐艦上的艦炮,對**的河防陣地進行轟擊。驅逐艦上的艦炮口徑有些可以大到猶毫米!其威力遠遠過了一般的野戰重炮所裝備的火炮。而且驅逐艦載彈量大。可以連續不停地對目標進行轟擊,所以是陸軍的重大威脅。我剛才量過了。如果日軍的驅逐艦停靠在江益灣。則虯津渡口和塗家埠渡口都恰好處於日軍艦炮的射程之內。日軍使用海軍掩護陸軍登陸是慣用的戰術。在上海和廣州,我們的海岸部隊都吃過這種虧。」
「原來是這樣小靜,你馬上給薛長官回電,問清楚日軍海軍在江益灣及其周圍的部署情況,到底有幾艘驅逐艦,其他部隊的配合情況情況。我們要做到知己知彼才行羅毅吩咐道。
袁靜帶著羅毅的疑問回了電報房。與薛長官的作戰室進行了一番溝通。終於把更詳細的情況問出來了。目前停靠在江益灣的日軍驅逐艦共有兩艘,正如許良清所說,日軍就是利用這兩艘驅逐艦上的艦炮在不斷地轟擊**的河防陣地。給**造成了極大的傷亡。**曾幾次派出飛機試圖炸沉這兩艘驅逐艦,但均未能成功,**飛機在鄱陽湖上遭到了日軍優勢飛機的攔截,無法接近日艦。至於**的海軍,在武漢保衛戰中已經完全心八治盡了,現在水面卜的控制權宗倉都在日軍年。「驅逐艦怎麼打?咱可從來沒打過軍艦啊。」甘雨亭犯難了,「這玩藝我可見過,鋼板可厚了。比鬼子的戰車裝甲還厚,咱們拿它一點辦法也沒有啊。」
許良清也沒有主意,他看著羅毅說:「羅子,你見識多,想想看。人家是怎麼打軍艦的?。他這樣說也完全是下意識的,過去幾年中。他已經形成了這樣的習慣,但凡遇到沒見過的東西,問羅毅總會有意外收穫的。
羅毅撓著頭笑道:「老許,你怎麼會覺得我見識多呢?我連驅逐艦可以打陸軍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知道。至於打驅逐艦嘛,我倒是知道一些情況,不過這些戰術好像咱們都用不了,咱們一無魚雷,二無導彈
「搗蛋?這是什麼玩藝?。許良清和甘雨亭都詫異地問道。
「這個」啊,我其實是想說航彈,就是飛機扔的炸彈。」羅毅連忙掩飾道,他細細回憶了一下自己的知識庫,說道:「就我們目前的裝備來看,有兩種方法可以消滅日軍的驅逐艦。」
「快說說看甘雨亭著急地說。
「第一嘛,就是利用大量的炸藥。比如說四公斤以上,在驅逐艦的附近引爆。不管驅逐艦的鋼板有多厚,都同樣可以被炸穿。」羅毅信心十足地說,他記得後世有一個案例,就是幾名襲擊者駕駛一條裝滿炸藥的小船靠近了美軍的科爾號驅逐艦,然後引爆炸藥,把科爾號炸出了一個幾十英尺的大洞。
想來,日軍的驅逐艦總比不過後世的美軍驅逐艦結實吧?四公斤炸藥貼上去,怎存著也能炸沉了。
「你是說驅逐艦的鋼板能夠被炸穿?。甘雨亭不相信地問道,他只是憑著自己的感覺,認為驅逐艦是無法摧毀的。
「完全能夠炸穿羅毅肯定地回答道,接著又往下說:「這第二嘛,就是派遣特種部隊,登船偷襲,獲得軍艦的控制權,然後該幹嘛就可以幹嘛了。」
「我們最後用後一個辦法吧。」參加討論的導家林插話道,「掙鬼子兩條驅逐艦多好,這玩藝貴得很吧?」
羅毅笑道:「可不是挺貴的嗎。光鋼板就有好幾千噸,賣廢鐵也夠你過上小康生活了。」
許良清沒有參與開玩笑,他簡單的對樂家林說:「要想繳獲鬼子的驅逐艦幾乎是不可能的,鬼子一旦現驅逐艦被劫持了,馬上可以派出飛機來把船炸沉。還有。我們沒有能夠操控軍艦的人才,所以沒有可能把驅逐艦開回自己的營地
甘雨亭想了想。對羅毅說:「照你說的這兩個辦法,好像都不需要太多的人吧?人多了也用不上啊。」
羅毅點頭道:「沒錯,我剛才盤算了一下,不管用哪種方法,我們有四人就足夠用了。我考慮,請甘團長出刃個人。突擊營出凹個人,由我帶隊,去江益灣看看再說。」
「羅子哥,你又逞英雄了,你是營長,怎麼能帶突擊隊?」袁靜不滿地抗議道,於公於私,她都不希望羅毅每次都身先士卒。
羅毅說:「別的事我可以不去,但這件事我沒法不去。你們想想看,我說的這兩種方案,你們都沒有接觸過,我如果不去現場,誰能指揮?」
甘雨亭說:「我同意羅營長的意見。我們這邊就由我聳隊好了。薛長官的命令是給我們兩個人的。我們不去肯定是不合適的。許兄。我這一團人就暫時交給你代管了,萬一我沒回來,你把我的人帶回靖安去交還給蔡師長。」
許良清一直在看著地圖,聽完羅毅和甘雨亭的安排,他抬起頭,說:「這樣安排,羅子、甘團長和我帶比人的突擊隊負責對付驅逐艦,先不輕舉妄動,判明形勢之後再考慮如何下手。二虎帶上四支隊,甘團長也派出一個營,跟我們一起行動,負責掩護。甘團長和突擊營其餘部隊由雙勇指揮,就留在本地待命。」
「奔成!」羅毅舉著手說。
「贊成」。甘雨亭也舉起了手。
陸雙勇、樂家林等人對視了一眼,知道許良清的安排是正確的,便也紛紛舉起了手,表示同意。目前,從他們所在的位置到江益灣之間都是戰區,日軍的大部隊頻繁往來。突擊隊的人數如果過多,很容易被日軍現,反而誤事。許良清安排了勸人前去執行任務。再分成三隊。目標就比較分散了,可以躲開日軍的視線,一旦出現意外,要脫身也比較容易。
「羅子哥,我聽薛長官參謀部的人說。薛長官對於我們完成這項任務也並不抱太大的希望,所以,如果沒有把握,你們可千萬別蠻幹啊。」袁靜怯怯地提醒著。
「沒問題。」羅毅隨口答道。「準備出。」,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肌叫。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凹曰迅姍旬書曬齊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