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徒 第五卷 第五十一章 蘿莉愛姐姐(一)
    凌晨四時許,雨停了,荒原刮著濕風,將圈在旅館外圍的籬笆牆吹得搖搖晃晃,讓那些不甚牢固的木條裹率細響,仿佛與呼嘯的風聲合奏著陰沉的樂調。

    福蘭熄滅了玄關桌上的蠟燭,將房錢壓在燭台下,披好已在壁爐上烤干的外套,輕輕走了出來,在走廊上他停了停,瞟了眼聖武士姑娘的房間,眼睛的神采在陰影中,宛如兩顆結霜的石頭。

    繼續放任一個擁有莫大武力,對自己懷著仇視之心的瘋女人,在拜倫永無休止的追蹤下去,會帶來一連串無法預知的後果。

    他曾對馬蒂達恢復心智,逃離掌控後的情況做了許多設想和防范,最麻煩的是姑娘求助於身後教廷的影響力,但在幾小時前的攀談中,福蘭從只言片語中嗅到了怪異的味道。

    馬蒂達似乎不願回到安諾,這並非出於自尊心,可能隱藏著更多的秘密。

    除非萬不得已,福蘭不是個喜歡使用暴力的人,他覺得有必要查查究竟是怎樣一回事,來尋求更穩妥更有效的除蟲劑。

    “得承認,是廉價的雄性情結作崇,有許多機會我能除去她,卻手下留情,我殺死伊戈·安德希,處決克瑞根,綁架朱利爾斯時,並沒憐憫半分,冷酷地下了手。”他繃緊下鄂,自嘲地想,“教育和所認同的道德觀讓我明白該善意地對待婦孺,荷爾蒙導致的雄性本能使我覺得紳士該對女性忍讓,男人總會因為頭蓋骨外的那層美麗表皮,變得軟弱。”

    “容忍有著底限,無節操的慈悲昂貴令人難以承受。”福蘭一邊嘲弄著自己的虛偽,一邊沿著狹窄的樓梯來到旅棧外。

    霧籠罩著原野,在黯淡無光的夜晚,像一縷縷飄浮的輕煙,空氣中有股潮濕的新鮮泥土味。

    靈框已經放置在車上,兩匹馱馬扎好轡頭。僵硬地身軀被毛巾擦熱,正出著密密麻麻的汗漿,一切都准備妥當。

    他朝屬下們做了個,“出發”的手勢,一行人檢查了行裝後,敞篷馬車碾過泥濘的小道,車輪絞得泥漿飛濺,慢慢朝著遠方駛去。

    窗簾後關注的眼眸注視著馬車的遠離,直至它如幽靈般逐漸消失在霧氣中。再無蹤影。

    馬蒂達倚靠在窗沿旁,臉蛋上帶著疲倦的神色,理智上的沖突,遠比熬夜來帶地困意,更讓人深覺勞累。

    “很感謝您,但我還是不明白,不過自己期盼的答案,便得自己來尋找。”姑娘呢喃,“我仍然要找到他,審視他。如果他的確是萬惡難贖的罪人。我會殺掉他,再將自個的命賠回去,來償清曾經給於我的恩惠;假如他尚能反省。我會勸告他回頭,別墮入無法救贖的深淵,老神甫也說過‘人都應該懂得放下,放下憤怒,放下仇恨,放下欲望,同時也就放下了背負的苦難’。”

    司職命運的天神是個惡趣味的婊子,在天穹上俯瞰著蚊蚋般地凡人,讓他們地人生中充滿戲劇。並以此為樂。

    在馬蒂達因為知性的成長,覺得有必要學會寬恕時,福蘭如姑娘當初的那般,在心頭染起了惡德地怒火。

    這種立場上的轉變,讓人悲哀。

    不過在茫茫人海,再度無意間的相逢,是件很渺茫的事兒。

    但命運之手的玩弄,又或許是某個三流作者令人鄙夷的文筆,讓它來得很快。

    一切都因為那只發情的蘿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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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後潮濕的松林籠罩山丘。老樹皮上爬滿枯稠稠的苔蘚,經年由落葉滋潤的腐土,吸滿了水份,踩上去“滋”地一聲冒出灰黑地泥漿,淺水坑裡的積水,形成涓涓細流,沿著自然形成的小溝渠流淌,第一縷曙光艱難地透過雲層,投向人間時,哆嗦了一夜的宿鳥便紛紛尖聲鳴唱起來。

    黎明時黑藍相爭的天穹、濕漉漉刮過樹梢的細風、仿佛由地面升騰起的白霧,在詩人感性的贊歎中,是一種如貴婦人睜開惺忸睡眼似地美好假如那詩人沒看到,那只藏在樹林中,帶著魔性之美,制造完一場殺戮的血腥蘿莉地話。

    塞西莉亞淚眼朦朦,她含著手指頭,不停用舌尖舔抵,用小碎牙輕咬,麥色的肌膚上覆蓋著病態的紅暈,整個人縮成一團,臥躺在大樹分叉的枝葉間,尾只兒有氣無力地搖晃著。

    在她頭頂的上方,懸掛著四具死透了的人的屍體,支離破碎,體無完肌,這些可憐的影王刺客,杖著人多勢眾,追蹤而來,卻被力量駕臨他們之上的蘿莉,借著林木密集的地形,一網打盡。

    獸人姑娘估摸著擁有豹的血脈,像祖先們野蠻的本能一樣,喜歡將捕獲的獵物高高掛在樹上。

    不過整夜的追蹤和反追蹤,在加上欲火煎熬下,已然很稀薄的知性,讓塞西莉亞偏離了事先計劃的撤離路線,在荒嶺中迷失了方位。

    她一時間找到約定好,和叔叔會合的據點。

    現在她不但熱,而且又累又餓,一夜的劇烈運動,再加上身體由內至外的滾滾騷熱,早已讓那張怎麼也填不滿的小肚皮,饑腸咕嚕地不停抱怨。

    血緩緩滴落了下來,砸在姑娘臉上,塞西莉亞伸出粉紅的舌頭舔了口,立即作嘔得直吐唾沫。

    她自幼享受慣了精心烹調的美食,而且作為小淑女,怎可能去吃些血淋淋的生肉?

    “不好喝,嗚嗚,我要喝打了蘋果汁的蘇打水。還有雞腿和羊羹熱湯。”塞西莉亞像童話故事裡,賣火柴的小女孩,憧憬著鮮美可口的食物。

    嗯,她更貪心些,同時還渴望著一個如巖石般強悍,不會被隨便擺布兩下就斷氣的男人。

    欲望使人的腦子變得靈活,對生存的欲望,讓人學會了種植和馴養家畜;對自然的敬畏,祈求庇佑的欲望,讓人形成了城鎮、階級和宗教;對愛的欲望,讓宅男們劃分出了蘿莉、御姐、女王甚至人外娘的繁復分類……同樣的,塞西莉亞在經過整夜的煎熬後,突然間明白了性的步驟,歡愉的神秘面紗逐漸露出了真實面目。

    嚴格而言,也不算無師自通啦,她只是記起了,偶爾在深夜,她會被細微卻很奇怪的聲響吵醒,不是海潮拍打巖石,也不是底船房裡,那個瘋子的怪笑。

    聲音很輕,微不可聞,凡人的耳朵無法察覺。

    小孩子通常很好奇,於是她偷偷下床,在船艙繞了一大圈,溜到後甲板,靈活無聲地跳到船長室的小陽台上。

    玻璃後的窗簾露著小小的縫隙,她瞇著眼朝裡看。

    在偷窺下,塞西莉亞震驚地發現,叔叔在欺負勞薇塔姐姐!

    那時候她還想,姐姐一定做錯了事,被脫光了衣裳挨罰,又哭又喊,還不停求饒,著實可憐。

    “頭兒,拜托,我@#¥%(馬賽克)了。”

    “現在要我停止,真是難為人。”

    但叔叔為什麼也把衣服脫掉呢?兩人疊在一起,氣喘吁吁的。

    獸人的微光視覺,讓她清楚地看到,叔叔的背脊上被抓出道道血痕。

    莫非叔叔也犯了錯?

    小丫頭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一睡醒來後,也就忘掉了疑惑。

    但現在,這些莫名其妙的見聞,似乎是熄滅情火的鑰匙。

    更關鍵的是,要找到那東東,因為勞薇塔姐姐總是吸了口冷氣,嚷著,只……太大了!”

    那個很大的神秘器官,究竟是什麼呢?

    姑娘抬頭,打量著頭頂上獵物的死臉,那個長著酒糟鼻的男人用已無生機的眼眸,茫然地瞪著她。

    “鼻子麼?”塞西莉亞伸手捏了捏,一不留神便扯了下來,揉成塊爛肉,她急忙扔掉,搖著頭,無論是姐姐還是叔叔,都長著挺拔精致的鼻粱。

    姑娘沮喪地用爪子在樹皮上抓出深深的指痕,她哼哼地輕喘著,把臉靠在臂彎間,勉強忍受著燥熱和饑餓帶來的難受,極為不適地盞起眼臉,淺睡了過去。

    “塞西莉亞是乖孩子,會做個好夢的。”她含糊地嘀咕,希望在夢裡,有滿桌的美味佳餚,還有一打渾身都長著那東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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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報紙上說因為暴風雪吹斷電網的緣故,昨天停電到晚上”點,今天從一大早停到6點,郁悶。

    希望明天別再停了,讓在下實現連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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