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頓時覺得腹部隱隱作痛,心知烈這一腳並為盡全力,不然不會只有如此威力。
站在幾米開外的烈,身上依然是一點傷痕沒有,面對死神的凌厲腿攻,好似每一腳踢在別人身上一樣,他和死神之間有和不成文的規定,只要死神能將他逼退十米,那麼這場「友誼賽」就算死神贏了。可二十年過去,隨著死神能力的提高,烈也在無形中進步,每次都無發將他逼退十米,而烈的力量遠不止如此,死神心裡是最清楚不過。
「還要繼續嗎?」烈緩緩的說著。
「當然。」死神剛剛上癮,怎可能就此作罷。只見他伸手一抖,一把抓起地上的鎖鏈,捲起鐮刀如爆射一般的衝了過去,巨鐮拂過,烈伸出右手直接抓在了鐮刃之上。
頓時,只見鐮刀旋轉,掙脫烈之手掌,猛頂其胸而去。胸、鐮相碰之下,烈硬是被死神巨大的力量推出了兩步才穩住腳步,雙手橫握雙鐮將死神連人帶刀一起舉過了頭頂。
死神身體立地,立覺不妙,一截鎖鏈投出,死死纏在死神身上,而且越勒越緊。可這也無濟於事,烈依然是無動於衷,雙肩用力,只見鎖鏈節節粉碎,將鐮刀一把拋上了天。
死神大驚,只覺得重心無法控制,鐮刀立即脫手,真個人從空中翻身而下。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不知課時,烈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半空之中,直接一腿,又踢在了死神小腹之上。
頓時,死神入炮彈般擊射出去,直接被烈這一腿踢到了海裡,激起千層浪花。
烈不但爆發力驚人,而且速度也是快如霹靂。他的一招一式並沒太多花俏的地方,只是簡單的拳腳攻擊,根本沒有什麼技巧可言,可這看似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招式,卻蘊藏著巨大力,只要烈出手,必定能準確無誤的擊中目標,可見他的對戰經驗和洞察力有多麼驚人。
「哇——」死神猛然撐出水面,大呼了口氣,無奈大喊道:「媽的,不打了。」
「怎麼?這次這麼快就罷手了?」烈覺得頗為意外,以前死神每次都會戰到體力不支為止,可今次才過了兩招就作罷了。
死神遊上岸,甩了甩濕漉漉的頭髮,繼續道:「和石傲天打夠了。」
「原來如此。」烈意味深長的說了句,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結果。
「那小子也很厲害,我已不是他對手。」死神好毫不隱晦的說著。
「能有多厲害?」
「這小子的移形換影太嚇人了,完全只能憑感覺去琢磨。」
「移形換影?」烈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我見識過,確實是快。」
「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有機會好好見識下吧。」死神收起鐮刀,繼續道:「別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偶爾出去透透氣,難道你不想見見石傲天嗎?」
「想!非常想,這二十年來沒有一天不想的。」烈興奮的說著,想起生平唯一對手,難免掩飾不了內心的激動。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不,考慮一下,還有紅。」說到這裡,烈臉色暗淡了許多。
「放心,紅那邊我來和他說,就當出去散心。」死神嘿嘿的笑著。
「希望吧。」烈一想到石傲天,就有種蠢蠢欲動的衝動。似乎連體內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
兩人默契一笑,雙雙轉身,齊肩向崖頂凸巖上的小屋走去……
紅的手藝確實讓死神食指大動,面對各種海味,他更是沒有半點客氣,為了表示誠意,將這些全都吃完了。等在三人齊齊高興的時候,死神才和紅提起出谷之事。
其實紅在聽到石傲天的名字後,就已經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此刻,她只是默不作聲,心中很矛盾,不知該不該出谷,在某種鬼祟的心裡下,其實連她自己都想出去看看石傲天。
死神本是個很少磨嘴皮的人,但是為了烈,他可是說盡了好話。最後紅還是答應了,前提條件是帶她一起去。
三人一拍即合,擇日出谷……
這樣的結果,周雲早已經預料到,只要石傲天出現,接下來的事將會越來越複雜,一貫的平靜將不復存在,這種平衡一旦被破壞,那麼接下來的必將是暴風驟雨。
在緊密的部署下,周雲已經將殺石懷君的任務發到了黑榜任務名單上,這次他將做一個幕後僱主,而且親點黑榜第十的殺手「鐵人」執行任務,任務難度更是被周雲暗中定到了最高級,而佣金也是高的下人,做完做次任務,足可以讓黑榜第十前進一名。
對於黑榜殺手來說,這無不是一個誘惑人心的機會,很多殺手更是看著任務垂涎欲滴,恨不得做這個任務的就是自己,由於顧主親自指定,除非指定殺手放棄,不然任何人都不得插手。
眾多的殺手都是抱著羨慕的眼光盯著黑榜第十的這個任務,希望他千萬別接才好。可是事情常常都是按著正常軌跡發展的,這樣的任務對黑榜第十來說也是相當有吸引力,最後他毅然接受了任務。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今天是石懷君住進托亞家的第三天,這幾天可謂是天天看著雨恬發呆,托亞沒有少製造機會,可是雨恬每次都不理會石懷君。
成天沒事可做,石懷君更是在托亞的慫恿下去接送雨恬上下學,反正是堅決貫徹托亞的思想方針——死纏爛打,堅持不懈。
孰不知危險已經開始逼進了他,整天還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玩的不亦樂乎。
在龍浩天的安排下,石開成功取到了「通行證」,不過此證是真,但名字身份全都是假。這對石開而言已經足夠了,只要能到H,那將沒有人能奈何的了他。
臨走之時,石開也沒有見龍曉潔,而龍曉潔在父親的阻撓下無法出來相送。今天晚上,石開將搭火車去H,一路之上都是龍浩天的助手相送,至於一些細節方面全都打通了關係,這一路上十分順利。
直到石開上車後,龍浩天助手才功成身退。
當石開找到自己座位之時間,火車有準時開動了。只聞到身邊一股異香飄起,顯然同坐之人是個女的。
「你不打算和我說話嗎?」一女子聲音陡然從邊上響起,石開大驚,這聲音他可是熟悉的很,明顯就是龍曉潔。
「你怎麼在這裡?」
「偷偷跑出來的。」龍曉潔嘿嘿的笑著,開心道:「我厲害吧,爸爸不然我出來,我就爬窗戶,我龍曉潔想做的事,還沒有人能攔的了我。」
口氣不小。石開心中不禁苦歎:真是陰魂不散。
「我沒時間和你鬧。」
「我也沒時間和你鬧,我是去看我姐姐的。」龍曉潔噘起了小嘴,一副生氣的樣子。
「姐姐?!」石開很自然的想起了龍敏敏和顧彩妮二女,不知道龍曉潔口中所說的姐姐到她們中的哪一位。
「是啊!我二姐在H分公司,我可是去看她的。」龍小潔故意說著「氣話」,任誰都聽的出其中的含義,若是真要去看姐姐,為何偏偏要挑在這個時候,而且還要爬窗戶出來?
石開不在說話,閉目養神起來。
龍曉潔頓時心涼了一截,想不到石開是這麼冷漠的人,完全把她當成了空氣。
「喂,你怎麼不說話?」龍曉潔任性的叫了聲,引起了四周所有人的注意。
「無話可說。」石開冷淡的回答著。
「你怎麼比茅坑的石頭還硬啊!」龍曉潔不禁氣憤,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完全就是一個異類份子。
石開依然不理他,龍曉潔毫不棋類繼續問著,一個人如同自說自話般唧唧喳喳的講著,直到她累了為止,才和石開陷入了冷戰時期。
短暫的時間飛速即逝,火車很快到了H,石開離都沒理龍曉潔,一個人起身下車,龍曉潔則像個「跟屁蟲」一樣,不說一句話,只顧跟在石開身後。
「你跟著我幹什麼?」石開猛然反頭,不悅道:「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龍曉潔如沒有聽到一般,雙眼四處亂瞟,不以為意道:「這條路是你家的嗎?本小姐想走哪裡就走哪裡,你憑什麼說我跟著你。」
「好!」石開冷然點頭,心中下了狠心:你繼續跟。
「當然好啦,你要把我怎麼樣。」龍曉潔擺出一副吃定石開的模樣。
天色漸晚,夜幕開始籠罩這個城市,路邊的路燈豁然而亮。
石開不再理她,只顧掉頭急走,龍曉潔有一起先的可快步追趕,變成了現在的小跑而行,反正就是死活咬住石開不放了。
人煙稀少之地,石開驟然起身,躍身而起,直接在對面牆上連點兩下,一蹬十餘米高,反覆幾次,飛速躍上了一座三十多層的高樓上,連頭都沒回一下,直接消失在黑夜之中。
龍曉潔這下可傻了眼,看著石開消失的高樓,氣喘吁吁的猛跺腳,憤然抓狂道:「石傲天!你這卑鄙小人,無恥之徒……」罵到最後,還多來了句:「我一定會找到你的。」看來這句才是龍曉潔心裡最想說的話。
黑夜慢慢浸透……
石懷君依然是依依不捨的跟在雨恬身後,她走,他走;她停,他停……反正就是死活跟著。雨恬越看石懷君越感覺煩躁,她從來都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男人,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可就是一點效果都沒有,而石懷君成天就是一副稚嫩的笑臉對著雨恬。
好幾次,雨恬放學後都不願意太早回家,因為回家後跟麻煩,看著父母一副「拳拳盛意」給石懷君特意製造機會的樣子,心中更是憤慨,所以就晚點回家,省得父母在一邊參合起來鬧騰。
「你到底跟夠了沒有?」雨恬猛然反頭,氣急敗壞的看著跟在身後的石懷君。
石懷君只是傻傻的笑了笑,搖頭道:「沒有。師父說一定要我隨時和你在一起。」
「天啊!」雨恬暗叫一聲救命,從來沒見到過這樣的父親,無奈道:「你到底跟我父親學什麼東西啊?」
「師父說不能對你說。」石懷君老實交代這。
可憐的雨恬活到這麼大還不知道自己父母就是前黑榜有名的殺手,確實也難為了她,看著父親整天游手好閒的樣子,還真不知道父親有什麼可值得稱道的本事。
「是不是還要跟?」雨魔毫不客氣的說著。
「當然。」
「你去死吧!」雨恬頓時火冒三丈,直接一腳飛了過去,印在石懷君臉上。
只見「哎喲——」一聲,石懷君直接被踢飛……
這陣子他沒少挨雨恬的飛腳,力道也不弱,但就是不能給石懷君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雨恬悶哼一聲,轉身就走。
「等等!」石懷君二話不說,直接爬起,追了上去。
可他剛埋頭跑上了兩步,只覺得撞了什麼東西一般,直接被一股巨力反撞回來,又是一聲比較淒涼的叫聲,直接被放倒在地。
雨恬覺得叫聲有點異常,隨即反頭,只見一身高超過兩米的標準型外國大漢矗立在離石懷君不遠的地方,最讓引人注目的是這大汗有一個比燈泡還亮的光頭。
石懷君吃痛站了起來,正準備破口打罵,只一戴著面具比他高出兩頭的壯漢出現在自己面前,心底一沉,暗叫一聲糟糕,連退好幾步,連冷汗都流了出來。
面具!石懷君無法忘記面具,每次自己受傷都是被這些「面具」所賜,怎麼能叫他心中不慌。
「喂,你怎麼了?」雨恬覺得氣氛有些異常,不禁叫了句。
「快走!囉嗦個屁啊!」石懷君不禁破口大罵。
雨恬跟是大訝,她還這麼多天來第一次聽到石懷君說了句人話,而且還是表情有異,當真讓人奇怪之極。
石懷君不在和他囉嗦,連忙橫移動兩步,只見那大漢也跟著橫移兩步,用身體死死擋住石懷君的去路。
稍微試探,石懷君立即明白對方又是衝著自己而來,看來這次比Z市那次更加危險。
先發制人,後發受制於人。石懷君挺身而起,奮力一腳踢在大漢胸口,可大漢連動都沒動一下,倒是石懷君自己被一股反衝之力給震翻在地。
「你幹什麼?」雨恬大驚,看著著突如而來的變化,隨即衝了上去。
可她剛跑到大漢身前,就被一張巨大的手掌,直接拂在肩頭,整個人如同風箏一般被扇出了好幾米遠,直到撞在牆上才停下來,頓時,雨恬覺得渾身骨頭如同散了架一般疼痛,此刻,她才發現自己是這麼的渺小。
石懷君一見雨恬受傷,心中暴怒,連忙爬第而去,單手化做利刃,直接朝大漢脖子抹去。
可對方速度和反應顯然比他快上一籌,只是微微退後一步,及時逼過石懷君的鋒芒,伸手一把抓住石懷君脖子直接提了起來,隨後使勁摔在了地上。
「啊——」石懷君頓時半身麻痺,眼睛裡充滿了血絲。
大漢緩緩*近,一把抓住石懷君的衣襟將他揪到了半空中,淡淡道:「小子,我真想不到你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原本以為這個任務會很刺激,不過如今看來,太另我失望了。」
這可是標準的國語,石懷君是聽的真切明白,麻痺半邊的身體依然會有恢復過來。
現在可是肉在砧板上,石懷君用裡舉起另外一手,一奮力朝大漢頭部擊去。
「強弩之末!」大喊喝聲而起,直接用頭砸向了石懷君這憤怒的一拳。
「啊——」石懷君又是一聲慘叫,只覺指骨猶如斷裂般疼痛,更加沒想到對方的頭和鐵一樣硬。
「嘿嘿……」大漢得意一笑,一把將石懷君丟出在地上,一腳踩在他腦袋上,輕鬆道:「到上帝那裡懺悔吧。」
雨恬掙扎起身,大喊道:「不要!」
一腳在上,石懷君不服氣的看著面前的地板,可有無能為力,他心裡很清楚,這一腳下去,自己將會肝腦塗地。
「去死。」大汗奮力出聲,話音剛落,只覺得身邊一真冷風呼嘯而過,跟著自己身體重心不穩定,直接被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撞倒在地,這一倒更猶如大山崩塌,巨響聲真的人心嗡嗡而響。
這一瞬間,沒有人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連石懷君也沒有看清楚,一切來的太快,一邊站著雨恬更是噤若寒蟬,不知道發聲了什麼事。
慢慢的,是雙腿直接出現在石懷君面前,長髮隨著威風擺動著。
石懷君茫然的抬起頭,頓時渾身汗流浹背,臉色慘白的跳了起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哪裡來的起來,渾身發著抖,不禁後退著。
雨恬趁著此刻跑了上來,石懷君左右互看,大叫一聲,猛然反應過來。一把抓住雨恬的纖手,撒腿快跑道:「老爸,這傢伙交給你了,我閃了!」
只見石懷君拖著雨恬發力猛跑,更加恨不得自己多長了幾雙腿就好,隨即激起一陣灰塵……簡直溜的比兔子還快!
雨恬還不知道發聲了什麼事,就這樣被石懷君爆發出來的莫名巨力扯著到處亂竄,如同見了鬼一般。
「你見鬼了啊!?」雨恬大聲喊著。
「比見鬼了還慘。」石懷君不敢有片刻停留,更加不敢放鬆,索性側身一把,直接將雨恬抱如懷中,只沖而去,道:「是我老爸來了。」
雨恬被他一這麼一抱,覺得渾身不自在,奮力扭動起來。
「別動,在不怕就沒命了,你沒看到剛才那個光頭嗎?他想要我命。」石懷君飛奔道
雨恬赫然想起,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終於停只了不安分的動作,由石懷君抱著,突然間,她覺得石懷君抱了一個人,竟比她自己獨自奔跑的速度快要快,不禁大感疑惑。
「你把你爸爸一個人丟在那裡,你不擔心嗎?」
「擔心!」
「那你還不去幫你爸?」
「我是為那光頭擔心!」石懷君「啊」的大喊出口,發出全身力量一溜煙的跑的無影無蹤。
雨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