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人海中,托亞一見石子擊出方向,立即拔腿而去,不管對方是誰,有何意圖,一定不能放過這次絕佳的機會。
當托撥開人群,找到擊石地點石,仍舊晚了一步,除了了川流不息的普通人外,依然找不那股特殊力量。
在茫茫人海之中,托亞來回搜索著,臉上顯露出從未有過的嚴肅,一向嘻嘻哈哈慣了的他,這還是二十年中第一次感到壓迫感。
突然,托亞覺得頭頂好似有目光盯著自己一樣,讓人全身發寒,不禁猛然抬頭,就在面前的這座高樓頂上,一男子出現在烈日之下,透過耀眼的強光,托亞連忙伸手遮擋,想從指縫之中努力看清楚對方的樣子,無奈光線刺眼,讓他眼睛生疼不已,就在他眨眼的那一瞬間,再次睜開之時,人已經消失在頂樓。
該死!這傢伙到底是睡?托亞不禁皺起了眉頭,連忙將目光收回。等他再次感覺之時,對方的「味道」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感覺有點熟悉,為什麼就是想不起!?托亞在腦海中搜索著這個人,可他和邊武一樣,就一直想不起這個人,似乎在哪裡見到過,只是當時映像不是很深刻,漫無目的的走在人群之中,托亞終於停了下來,伸出一指,指著天,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我不是來泡妞的嗎?怎麼走到這裡來了?」
頓時,托亞心中一寬,換了一副色狼般的嘴臉,興高采烈的「採花」去了。果然是二十年寶刀未老,色狼終究是色狼,憋了二十年沒碰女人,這回跟著邊武出來,他可謂是公事私事兩不誤,就在邊武睡覺的這段時間,托亞找了好幾個小姐,好好淫亂了一把。
待帶晚飯之時,托亞終於心猿意馬的回到了酒店,最後將今天見到的事和邊武說了一遍,兩人決定未免夜長夢多,準備晚上下手去醫院把石懷君給「搶」過來。
由於醫院保護石懷君的警察過多,邊武反覆對托亞強調,盡量不要傷及人的性命。他們已不是殺手了,這種賠本的買賣還是少做為妙,加上他們的目的只是搶人,不需要在節外生枝。
趁著還有點時間,邊武憑著自己得天獨厚的優勢,聯繫了朋友在港口準備了船隻,這次決定將石懷君偷渡到H,雖然要冒點險,但對他們二人來說非常值得,若真是石開的兒子,這一切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
時間就在二人的緊迫安排流逝,當往事具備之時,邊武和托亞終於再次戴上了面具。作為一個殺手,最重要的就是要隱藏自己的身份,無論何時何地,自己的容貌永遠是最重要的保護,一旦暴露,等於就像是一個在動物園觀賞的遊客被關進了虎籠之中,隨時都會有危險出現。雖然他們已不再做殺手,但是今日出手,等於暴露了他們二十年前所有的罪行,一個人有罪,那麼他們背負的就是一輩子。
「哇!真的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托亞活動著筋骨,看著前方不遠處一家燈光明亮的醫院。
「你給我記住了,不要只顧著玩,我們後面還有『尾巴』盯著我們。」邊武似乎有點擔心,暗處那人遲遲沒有露面,也不知對方有何目的。
托亞擺了擺手道:「你放心,不管是誰,我相信很快就要顯身了。」
「和你在一起我能放心才怪。」邊武喃喃的說著,顯然對托亞的辦事「能力」抱有懷疑的態度。
「你說什麼,老怪物,我可是寶刀為老,要不然現在比劃比劃。」托亞激動的說著。
這單細胞,永遠搞不清楚狀況。邊武心中暗自神傷,不禁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心道:為什麼二十多年前會和這種白癡做上朋友,完全沒有智商可言。
邊武一時之間也找不出比「單細胞」更近一步的形容詞來形容他了,在托亞心中永遠都是把「玩」排在第一位,不論是二十歲,還是五十歲,看起來似乎永遠都張不大,一點都不成熟。
托亞詭異的笑著,突然一手搭在邊武的肩膀上,賊笑道:「我說老怪物啊,我知道你在心裡罵我,說實話,我剛才也在罵你,嘿嘿……」
邊武面色一寒,面具底下的那張臉確實沒有什麼好的表情可言,他來從來面有見到一個人想托亞這般欠扁的。不過也好,這反正都是大家的心聲,說出來一笑而過也就罷了。
「做好你自己分內的事。」邊武連忙岔開話題,做了個手勢準備動手。
「看我表演了。」托亞怪異一笑,兩指放入嘴中,使勁一吹口哨,不消片刻,幾條接的動物開始蠢蠢欲動,短短時間就弄的是機飛狗跳,老鼠滿街亂竄,嚇的路人拚命大喊,一時陷入了混亂。
托亞的馭獸之術比起二十年前有進了一大步了,以前他隨身攜帶的短笛,現在可以完全退休了,今日的他只憑口哨聲就可以駕馭所有的動物,然後造成騷動,引起動物中的連鎖反應,在他波及的範圍內所有動物都會聽他哨音的命令。
而這四面八方來的動物,全朝著醫院這邊趕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把醫院攪亂,趁機在混入其中。
邊武看著眼前的一切,早已不為奇,道:「你這老小子,是不是有點得意忘形了。」
托亞哨音一停,大笑起來,興奮道:「不要攔我,好久沒有這麼爽過了,今天玩個夠本。」
邊武「……」
無奈!全完的無奈。托亞早已經將邊武起先交代的話拋到了九霄雲外,只顧著自己玩的興起了。
頓時之見,黑夜之中一片黝黑無比的「雲」飄了過來,其中並伴隨著「嘰嘰」之聲。醫院大門陡然出現一大批亂七八糟的動物,嚇的病人和醫生亂成了一團,原本一些守衛石懷君的警察全都進入了驅趕行列,可是沒想到那些平日看似很小的動物,如今卻像發狂一般,見人就撲,就路就竄,一時之間醫院裡已亂成了一鍋粥,看著這四面八方來的動物,如流水般的衝進醫院,驚叫聲,吶喊聲……頓時交叉而起,看來托亞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準備好了嗎?」托亞得以的撮著手。
「時間不多了,快點。」邊武連聲喊起,覺得暗處那股殺氣越來越近。
托亞連忙做了一個「OK」的手勢,隨即再次吹響口哨,只見暗夜之中那抹「黑雲」*近,剎那間,一漫天的蝙蝠將這個醫院上空圍住,而且越來越多,似乎在永無休止的增長著。
在托亞口哨的驅使下,漫天的蝙蝠立即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球,將托亞和邊武包入其中,頓時「黑球」拔地而起,直朝醫院頂樓飛了過去。
這一招也不是托亞第一次使用了,在二十多年前,同樣的城市,一個不同的地點,那夜他就是驅使著一群蝙蝠將石開、午夜、莫君言帶離這個城市。光陰似箭,一晃就是二十多年過去,現在想起依然是感慨萬千。
面對醫院這十層不到的高樓,就在短短的十多秒的時間裡,一大群的蝙蝠已將托亞和邊武安全送達醫院天台之上。頃刻間,蝙蝠自覺散開,在醫院四周圍成了一個保護層,防擅自進出之人都會遭到攻擊,這也是托亞做好的近一步防範,估計不到十分鐘,警察就會聞訊趕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在暗處一直窺視他們,沒有出現過的危險份子,至於這個人到底有多危險,目前托、邊二人只能憑自己敏銳的感覺去判定,不過在先前的情況看來,對方絕非一般的庸手。
夜,原本是如此寂靜,寂靜中卻帶了點動物狂躁般的熱烈,使秋聲的喧鬧在醫院四周達到了高潮,卻感覺這聒噪之聲配合著的夜是如此的不協調。月的光芒今夜迷離閃爍而無依無附,營造出一種氤氳的氣息。
嚴正以待的托亞和邊武站在樓頂看著遠方燈光閃爍處,心中紛紛向起了很多往事……最後,兩人的身影終於消失在黑夜之中。
通過天台的小門,直走而下,一路之上尚且平靜,可越到樓下越覺得喧鬧,醫院的一些病人和醫生被托亞召來的動物到處驅趕,雖然還不至於亂傷人,但是一大群大群的湧進,確實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有人來了。」邊武陡然停步,看了托亞一眼,隨即迅速跑道前方路口拐角處,只見一穿著病人打扮的男子被幾隻野狗追的到處亂跑,直朝邊武著邊奔來。
就在這男子轉如過道拐角處的那一瞬間,一隻手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他的脖子,頓時暈了過去。野狗頓時哄散,再次尋找各自的獵物去了。
托亞緩緩走了上來,拍著邊武的肩膀,淡淡道:「老怪物,不要那麼緊張,他們只是普通人。」
「所以我沒殺他。」邊武冷冷的說著,直徑朝樓下走去。
托亞緊隨其後。
兩人一路走來,出現的人也越來越多,都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一瞬間,被托、邊二人擊暈。
很快,兩人就找到了石懷君所在的病房,由於前不久石懷君渴睡症犯了,目前正在呼呼大睡之中,醫院發生的情況他全然不知,而就在他病房的門口,很有幾個警察看守著,絲毫沒有被週遭混亂的情況而影響到。
托亞探頭看了一眼情況,嘻嘻一笑,笑聲道:「我說老怪物啊,前面幾個警察歸你還是歸我?」
「歸你。」邊武絲毫不客氣的說著:「給你兩秒中,我進去把人給弄出來。」
「兩秒?」托亞驚奇的看著他,不禁氣憤道:「這麼長?給你打個五折,一秒鐘我讓他們全倒地。」
「隨你的便。」邊武一手頂在了托亞的屁股上,還沒等托亞來得及反應,只見身後一道力量傳來,整個人直接被邊武推出。
老怪物,你這該死的。托亞心中一喊,整個人立即暴露在警察面前,事已經如此,托亞只有硬著頭皮衝了過去。
邊武心中微微得意:一秒種,我看你怎麼一秒中解決。
為了誘敵,邊武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把托亞推出,一來想挫挫托亞這小子的威風,而來也給自己贏的了時間。
就在托亞飛速跑過的一瞬間,邊武也是身影移動。
在那電光石之間,托亞重拳而起,直接擊暈一人,另外雙腳並用,立身旋轉,接連踢到剩下幾名警察的頭部,幾人立即倒地昏厥。
一秒!只有短短的一秒,雖然托亞被邊武陰了一把,但是依然在規定的時間完成擊倒了幾人。而就在短短的一秒鐘內,邊武也閃身進如了石懷君的病房之中。
此刻,石懷君正在沉睡之中,邊武緩緩*近,驚訝的看著他,緩緩道:「像,真像。」
當看到石懷君本人後,簡直比報紙上要像多了,現在真的很難懷疑這小子不是石開的兒子。邊武隨即將被子,職業本能性的檢查著石懷君身上的傷口,顯然要比他想像中的要好的多,經過幾天的修養,大部分傷口已經癒合結痂,這就進一步肯定了此子定和石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這樣驚人的恢復速度,除了石開,天下找不第二人了。如今這種恢復速度在石懷君身上出現,毫無疑問確是石開之子。
「快點!老怪物。」一直在門外把風的托亞小聲的喊著,開始閒著無事,從身上拿出一隻鋼筆在暈倒的警察臉上開始塗鴉,還自得其樂的偷笑著。
邊武馬上回過神來,伸手在石懷君臉上輕輕的拍了拍,準備將他弄醒道:「小子,醒醒。喂,小子……醒醒……」
反覆拍打兩下,石懷君依然沒有反應。邊武不禁眉頭一皺,心中大急:怎麼回事?
作為一個全世界出色的醫生,邊武覺得石懷君有點奇怪,如此拍打都不甦醒,心中正在盤算著是不是被打了鎮定劑之類的催眠藥水,當下立即抓起石懷君手腕,只覺得脈象平和,顯然是睡著了。
聽著門外托亞反覆的催促,邊武也不能安心做進一步檢查,順手將石懷君擰起扛在了自己肩頭,大步走了出去。
一出門,邊武詫異的看著趴在地上,把屁股翹的老高的托亞,不解道:「你在幹什麼?」
「呵呵……我在給他們臉上畫烏龜。」托亞玩心大起,立即站了起來,欣賞著自己的傑作道:「怎麼樣,畫的夠藝術標準吧?」
邊武看著那幾個暈倒警察臉上鬼畫符的圖案,頓時無語的看了托亞一眼,有時候他真的很懷疑像托亞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在二十年前的黑榜上闖進前一百位,簡直就是天理不公,在他心中,這樣的人應該進入豬籠,吃飯被噎死,出門被車撞才對。尤其是現在,老大不小了,還玩這些弱智的遊戲,簡直無聊至極。
「搞定了?」托亞拍了拍手,笑呵呵的看著邊武肩頭的「肉塊」。
「這小子好像睡著了,怎麼也叫不醒,先回去再說。」邊武如實的說著。
托亞好奇的看著昏睡中的石懷君,伸出一手揪住石懷君的耳朵將他整個頭提了起來,仔細看了看,興奮道:「嘿!老怪物,這小子張的還真像石頭和東方情。」
「廢話,先回去再說,警告你不要在鬧了。」邊武話音一落,率先跑開。
托亞臨走的時候還賞了那些警察一人一腳,口中還不時的大喊著:「大烏龜!」
也許是太多年沒有像今日這樣興奮過了,托亞可能有點荷爾蒙分泌失調,今日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難以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