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里斯本,洋溢在一片熱騰之中,街道上是車水馬龍,買菜的、出工的人們都趕在這個時刻出來,路兩旁的人更是接蹤磨肩,我擠在人群中緩緩地向城中央挪動,按著神秘人的計劃,第一步我應該是混入裡城主諾爾基的府中。
好不容易擠到了城中心,這城中心地帶,最顯目的建築當然是菲爾聖塔,眾所周知的是,這座城內最高的建築頂部,放設著上古神器「聖爐」,這座聖爐,就好像因德魯伊學院競技場的儲魔水晶一樣,可以放出保護結界,只不過這個聖爐放出的保護結界,大得可以籠罩整個里斯本城。而這菲爾聖塔,就座落在城主諾爾基的府中,這諾府可不等同於一般的民用住宅,它是整個里斯本城的中央機構,里斯本城的稅收、各種政務部門都建在了它的四周。
沿著諾府足足有三人來高的圍牆走著,據那四個神秘人說,今天諾爾基城主公開招收一名徒弟,叫我借這個機會混進去。按著他們所敘的路線,我找到了招收徒弟的地方,只見門外擠擠搡搡。
我踱量著來到門口,只見一個個青年躊蹣滿志的進去,又一個個又垂頭喪氣的出來,這時,旁邊的兩個旁觀者傳來聊天聲引起了我的注意:「真難得啊,這可是千載難逢好機會,過了這麼好多年,城主終於又要招門徒了!」
「是啊,當里斯本城城主的徒弟,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從這裡學成出來,可謂是前途無量,難怪這麼多青年前來應試!」
「不過城主招收徒弟也非常嚴格,要當他的徒弟可不容易啊!」
「是啊是啊!」
收回心神,我傻笑了兩聲,吐了一口水在掌上往頭上抹了抹,整了整衣冠,抖了抖衣袖走了進去。在門口處有一個參選者登記的地方,看這登記的人,還排了一個長隊。鬱悶地排了小半天隊,終於還是排上了,把格蘭的名字調轉過來,我以蘭格的借名了上去,然後昂首挺胸的走了進場內。
這裡面是一個露天的大院子,篩選在緊張的進行著,雖然是頂著個大太陽,圍觀的人依然是裡三層外三層,只見考場上中塵土飛揚,飛花碎玉。再看觀席台上,一個五六十歲,一席高貴的**袍看起來很有威望的老人坐在台上,精神矍鑠的盯著考場。我想這個老人,應該就是神秘人所說的諾爾基城主了,不過怎麼起來不太像惡人的說,嗯嗯,不能相信外表,小偷要是長得像小偷,那還偷個屁的東西啊!
一股旋風刮過,飛沙走礫已塵埃落定,我摸索了一下口袋,偷偷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像花生米大小的蓄魔水晶,像這麼小的蓄魔水晶可屬罕寶,那四個神秘人告訴我在考試之前吞下,說這些魔力足已讓我渡過篩選這關。
水晶下肚之後,立即感覺肚子裡有一股熱正在瀰散,看來這東西的效果的確不凡。我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場上,只見場的上篩選進行得如火如荼,我呆著眾應試者中張望著,只見這一批又一批的青年上場,一批又一批的撤了下來,說起這些青年的魔法造詣,有利害的,也有不利害的,不過台上的城主對他們都沒有太大的表示,我想,這位城主是想要一個正真有天份,有發展潛力的徒弟。天份是什麼呢?,就好像一個普通人練了十年,總比一個有天份的人練一個月要利害得多,所以憑定一個人的天份,並不能從現有魔法的造詣來憑定。
「下一組,米斯巴,蘭格,拉吉,何倫上場!」
聽聞念到蘭格這個名字,我應聲和著十幾個青年一同走上測試場,終於輪到我上場了,站在一塊巨大的測魔石前,置身於場上,這麼多人圍觀,讓我不免得有些緊張,手心裡竟冒出了一點汗。
我開始擺了一個有點像大便姿勢的馬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手緊握平放在腰間。這怪模怪樣引得旁觀者一陣笑聲,笑吧,等一下讓你們笑個夠。
四周的喧嘩聲依然顯出那麼平淡,從開場一直看到現在,看得人都有點麻木了,觀眾們好像已經沒有剛開始那種激情。
「開始!」在一聲令下之後,我大喝一聲,鼓了鼓氣,用力推出一掌……
靜靜的等了一會,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我慌忙推出數掌,結果什麼都沒有。
怎麼回事?我納悶地直起身,想數落這測魔石有問題,剛指向那塊老大的測魔石,只聽「滋」的一聲,一道白光從指尖射出,擊在測魔石上,彭的一聲,大地都隨之一震,慢慢的,測魔石裂開成兩半往兩邊倒下,整個測試場的聲音立即沉寂下來,緊接著掀起的是一陣驚噓聲,望著已成兩半的測魔石,我驚訝地撓了撓後腦勺。
這時,坐在評審台上的諾爾基城主捋了捋齊胸的鬍子,微微頜之。
「這是你的房間,我叫亞帕裡安,以後就是你的大師兄,記得以後有什麼事都要聽我的,知道了嗎?」在諾府裡的一間屋子裡,諾爾基城主的大徒弟亞帕裡安板著個臉向我訓訴道。
作為一個新手,我忙賠著笑臉道:「是的是的,大師兄,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還有,這個禮拜的茅房由你沖洗,知道嗎?記得不許告訴師父!」
「這個……為……為什麼要我去?」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叫你去你就去,不許問這問那的!」立即見大師兄亞帕裡安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
「是的是的,我一定盡力完成大師兄所交付的任務!」
「嗯,準備一下,等一下城主要見你!」
整理完畢之後,穿上了侍從拿來的衣裳,我跟著大師兄亞帕裡安往裡諾府的大廳走去,走到了大廳門口,只見大廳裡已經坐有了許多諾府裡的高職人物,而諾爾基城主則神采奕奕地坐在正堂中鋪著龍皮的城主寶座之上。面對著如此嚴肅的場合,我有些膽怯地走進大廳,這時,旁邊的大師兄向我擠了擠眉頭悄聲道:「快跪下!」
我一時醒悟過來,急忙跪下行禮道:「拜見城主!」
諾爾基城主捋著鬍子道:「你的魔法天份極佳,希望你能在里斯本學有所成,以成大器,光耀里斯本的名楣!」
學著小說裡的樣子,我有板有眼地道:「徒兒一定不會辜負師父的厚望!」
「嗯,我給你引見一下,左邊這三位,就是你的二、三、四師兄!」
「各位師兄好!」
「這位是你的師姐麗莎!」諾爾基城主示意了一下他右邊的一個穿紅衣服的漂亮女生。
「師姐好!」
麗莎微微地向我點了點頭,這個女生我讓我覺得好是面熟,並且會莫名升起一種畏感,讓我不敢接近她,啊哈哈,可能前世我和她有很大的仇恨吧。
明媚的陽光,微風輕拂,碧綠的荷葉如同波浪般起浮,我提著一隻木桶,愉快地唱著歌開始沖洗廁所。將木桶在小荷塘裡打滿了水,我吃力地端起水桶準備趕往廁所,突然,傳來一男一女的說笑聲,我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小橋上,大師兄亞帕裡安正和麗莎有說有笑,的確,這種天氣非常適合談情說愛。
風月之事與我何干,只有沖廁所之事才是我要去做的,我提著滿滿一桶水到茅房門口,這苦差的確累人,放下水桶後,我捶著酸脹的手臂呼呼地端著氣,鼓了一鼓氣,提起水猛地往茅房裡面衝去……
嘩拉一響,水到之處,強勁沖刷,濺起比人高的水柱,一時臭氣熏天,猛然間,從裡面傳來了諾爾基城主暴怒的聲音:「是誰幹的……!」
我一聽,心裡暗叫不好,沒頭沒腦的轉身就逃,還沒跑出多遠,就撞在一個人身上,我抬頭一看,竟然是大師兄,反應著慌張茫然地打道招呼:「大……大師兄早安!」
「廁所沖好了嗎?」
「沖……沖好了!」
「嗯,你去做自己的事去吧,記得這件事不許告訴師父!」
「好……好的,大師兄,你……你也趕快,趕快去做別的事吧,我走了!」把桶交給大師兄,我一溜煙繞過廁所跑了,一會就聽到身後的遠處傳來城主的怒喝聲:「亞伯裡安,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