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從公司的辦公樓下來。晚霞灑滿西邊的天空。我的腰很酸,我習慣了這種忙碌的生活。在這家廣告公司裡,我干了6年的策劃員。幫助一個禿了頂的老頭幹活。他是我的經理,脾氣暴躁。不管怎麼說,他對我很好,有器重我的意思,所以,我有一份不錯的薪水。這年頭,體面的活下來,很艱難。也就是說,十年後的上海,對於一個畢業的本科生而言,足以讓那些碩導們羨慕了。要知道,在上海的街道賣茶雞蛋都必須通過英語6級。我見過的多了,那些老頭老太太因為不會說英語,經常暈倒在攤鋪邊。
我老婆在家經常和我大吵大鬧,說我沒有出息。還拿別人老公的權勢來刺激我,對於這樣的情況,我一般不予理會。女人嘛,不找點缺點,就不叫生活。她們活在你的懷抱裡,卻還指三到四,給你添亂。或者打擊。
7點35分,上海的街道,霓虹燈早已閃爍。萬家燈火亮起來,我拉開車門。準備早點時間回家和老婆團聚。我老婆最近老是懷疑我有否有過越軌行為,原因,是在前幾天的一個朋友的晚會上,一個打扮*的女人衝我使盡的拋媚眼的時候,剛好被我老婆看見。回家之後,我老婆問我與該女人的關係,我說我不認識她,我老婆說我學會了頂嘴。又哭又鬧。甚至,還要和我離婚。我這人膽子小,經不起折騰,立即向她保證,晚上8點鐘之前必須回家,否則,罰我晚上不准和她親熱。我老婆這才破涕為笑,放了我。
我駕駛著奔馳行駛在埔東的高速公路上跑道190碼。我這個人很喜歡速度的*,唯一的缺憾就是當我把這種*,帶到與我老婆*的時候,總是帶來討厭的早洩。我老婆對此很不滿。
我的愛好很多,飆車只是其中的一種,每當車速超過190碼的時候,我總愛播放莫扎特的曲子。它能夠給我帶來某種靈感和快樂。讓我想起曾經有過的夢想和一個女人。既然話題已經說了,那麼,就有必要讓大家都能夠知道,甚至,為這個故事而難過或者激動。
這個我所不能忘記的女人,其實是我高中時候的女友,前幾天,她還我公司找過我,只不過我老婆不知道而已。對於她的出現,我很詫異。要知道高中畢業之後,我就已經和她斷了聯繫。真不知道這女人怎麼會找到這裡的。這個女人此刻的出現,對於我現在的生活到底有多大,我不知道。我領著她穿過眾人鄙夷的目光,走出公司。我知道她們肯定恨一個喜歡玩弄女人的男人,或是,一個不務正業,專靠*誘騙男人的女人。
我帶她去了一家叫做思凡的咖啡廳。我選擇了靠裡牆的座位,我不大喜歡招人耳目。以免被更多的人誤會。服務生端上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的時候,她正趴在玻璃桌子上。用胳膊肘支著桌面,雙手托著腮幫子,思考什麼東西。此刻,我真感到不好意思,我覺得我無話可說。
我對她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說的很勉強,甚至,臉上開始發熱。
她懶散地抬起頭望著我。沒有一絲的表情流露出來。然後,她發話了。
她說:我沒有事的時候,不可以找你嗎?然後,她從桌子上直起腰。我彷彿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對於我是如此的陌生。
此刻,我看清了她的面容:依舊美麗的臉。我說不好她到底是瘦了還是胖了。只是大大的眼睛裡,沒有了少女時代的靈性,卻多了一份暗淡的愁絲。她穿著一件潔白的純面外套,肩上挎著紅色的皮包,猩紅配蒼白。很別緻。她身材嬌好,甚至,比高中時代更具豐潤,成熟和線條。我不忍再去觀察她,我總能想起我們的過去,一切值得回味的東西,包含著美好和叛逆。
那一晚,她躺在我的身邊,**著身子。皮膚白皙,*高挺。她的臉微紅,像喝了酒一樣。臉上蕩漾著迷人的微笑。我趴在她的身上,喘著粗氣,她的全身散發這誘人的體香。在這個女人不斷痛苦的*聲音中,我獻出了我一生中最寶貴的處男身。我到如今也不能明白,這個女人喜歡我的原因。她應該找一個比我優秀的男人做他的男朋友,我知道,許多男人看見她都會流口水,都會*頂的難受。這讓我很感動,可惜的是,最終的這股感動,卻化做了我對這個女人的背叛,我又愛上了別的女人。
我不能再去回憶以前的錯事,或是幼稚的傷害。我看著眼前的她。
她說:告訴我,你現在過的好嗎?
我說:恩,很好。我攤開雙手,漫不經心的回答她的話。我說:我妻子和你一樣。很賢惠。我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就是這樣的。
她笑笑:你想知道我找你的原因吧。她將皮包從肩上取下來,摟在懷裡。
我說:恩,那是當然。說吧。我摳著手指。不去看她。
她說:好吧,在此之後,我有一個幸福的家,一個愛我的丈夫。她甚至,比你帥,但現在,一切都不復存在,都結束了。她喘口氣,重複著剛才說的話。她說:他背叛了我,愛上了別的女人。可惜,他還是死在了女人的手裡。她說完後,臉上蕩漾著詭秘的笑。
我很不安,彷彿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我的臉很燙,我想當時我的表情一定很尷尬。
她說:你好像有心事?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我努努嘴,聳聳肩。以來證明我的輕鬆。我說:沒有。
我看著外面的馬路,行人匆匆的走過,一臉的忙碌。玻璃窗外,有兩個一男一女的孩子在打鬧。嬉戲。無憂無慮。這讓我想起了我的童年。咖啡廳裡播放的是刀郎的曲子。《2015年的第一場雪》,自從2002年起,刀郎每年總要下一場雪。翻唱到現在,唱的雙鬢如雪。我覺得很荒唐,扯淡。從2002年以後,我們就沒見過雪的樣子了。有人還在報上說是刀郎破壞了風水。想到這裡,我很想笑,但又不能。我真不想聽這女人的故事,我怕我*圈套,不能自拔。
面對這個女人,我愛莫能助。我以前是喜歡過她,甚至,我背叛了她。所以,我不能走以前的老路,這對誰都不公平。儘管我的想法很曖昧。可是,人總是在無數個曖昧的想法中做出蠢事。我想離開這裡。這裡的是非之所。
我說:你對你的婚姻很後悔了?我試探著問她。
她說:不,這個男人不值得我這樣做。他騙了我很多次,我曾經選擇過原諒他,但是,有的男人對於你的寬容,會使他更加放縱。他是自取滅亡。我看見她的眼睛裡噙滿淚水。*在劇烈的顫抖。
我不敢看她的臉,我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內心是如此的空虛。也許,此刻,她所需要的是一個男人對她的愛撫和安慰。
我說:你可以再找一個愛你的男人,或者……
她說:沒有或者。我討厭男人,一切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她很憤怒。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叫。我沒有選擇去安慰她,對於一個好牆的女人,一切安慰都是徒勞的。
她趴在桌子上哭泣。我坐在那兒沉默。過了很久,她止了哭泣,抬頭打量我。
她說:你現在過的幸福嗎?她的表情很奇怪。
我說:恩,我愛她們,她們也愛我。我很滿足。我緩緩的說。
她苦笑了一下,笑聲很怪異。讓人窒息。我打了個冷顫。彷彿這笑聲裡包含了她所有的不幸。
而後,又是沉默。她用長勺一圈圈地攪著咖啡。
他說話了:好吧,她突然站起來,對我說,我們就聊到這裡吧。謝謝你聽了我的故事。我不會去打攪你的生活。記住:讓你的妻子幸福!
我低著頭,呆若木雞。那女人的話在我的耳邊飄蕩。像孤魂一樣。
然後,我聽見那女人推門的聲音。她很快消失在匆忙的人群裡。
好了,我的故事打算到此為止。現在是7點50分,我加快了車速,開足馬力。一定要在8點之前出現在我老婆面前。我腦子裡出現裡種種想法。也許,下次她再抱怨我的話,我肯定默不做聲,不惹她生氣。而且,我決定從明天起,拚命的工作,升職。讓老婆像別人一樣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