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婷從來沒有坐過這樣的臥鋪車,更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局面發生,頓時慌張起來,道:「這……江凌峰,這怎麼辦?」
江凌峰知道兩人在一起,就不可避免的有些尷尬事發生,不過他對宋晚婷心存純潔,也不多想,便道:「沒關係,師姐,你睡裡面,我離你遠些就是。」
雖然是這樣的情況,但想著要和江凌峰同睡一鋪,宋晚婷心理上還是無法接受,頓時猶豫不前,但前面的司機卻不耐煩的摧道:「快上鋪,快上鋪,開車了。」
他說了這話,已經啟動了馬達。
宋晚婷沒有法子,只好走了過去,卻又面臨了一個問題,既然到上鋪,就要脫鞋子,可是又不知道放在哪裡,正無措之時,江凌峰已經從旁邊取了一個膠袋來,遞到她的手上道:「師姐,你就放進去吧。」
宋晚婷只好拿起來,脫下鞋子,放了進去,跟著爬到上鋪,到最裡側躺下,還好那鋪蓋不算太髒,宋晚婷就拿來靠在身後。
江凌峰此時也爬了上去,還沒有躺好,就聽到身邊的宋晚婷惡狠狠的道:「江凌峰,我警告你,離我遠些,不許碰著我,否則要你好看。」
江凌峰只好苦笑,要知道這縣城到省城長沙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其中有一些崎嶇的山路,就免不了顛簸,這臥鋪並不寬,彼此間實在避免不了碰撞,但此時他只好點頭。
這時候車子已經緩緩駛出了車站,然後加快速度向縣城外面去,前面鋪上的一個男人顯然發現了美麗的宋晚婷,不時有意無意向後面望來,似乎還在深深吸氣。
愛美之心人皆有知,而且這樣的縣城粗俗的男人實在太多了,也無法去一個個的喝叱。而且江凌峰也知道他吸什麼,在宋晚婷身上,永遠有一種奇特的極為沁人心脾地清香味兒,但絕不是什麼脂粉的味道,而是從她滑膩地皮膚裡透出來的,那些腳臭、汗臭都在這香氣中消彌了。江凌峰懷疑是她練了那「本命蠱」的緣故。
他悄悄的瞥了一眼宋晚婷,見她的臉上有些慌張,更有些委屈,心中也是一歎。宋晚婷過去在苗寨的青山綠水之中的確像個出塵的小仙女兒,不過要到外面地世界來,那就講究不了太多了。而且一路之上,不知還要發生什麼樣地事,現在讓她有些心理準備也好。
汽車行駛了兩個小時,夜,漸漸的越來越深沉了,車子裡已經傳來了男人們此起彼伏的鼾聲。不過宋晚婷與江凌峰都沒有睡,此時已經開始在山路上前行,兩人前的碰觸已經無法避免,宋晚婷倒也不是不講理的女孩子,知道江凌峰不是故意地,並沒有像她剛才說的那樣要江凌峰好看。不過江凌峰感覺得出來,她的身子繃得很緊,自己只要碰一下,她就要趕快縮到一邊,搞得江凌峰也很緊張,盡量向外面睡,實在不敢放鬆睡覺。要知道萬一睡著了,他滾到宋晚婷那裡貼著了怎麼辦,這時他才知道,為什麼有些女人會被**,那是因為女人都很懦弱膽小,被旁邊地男人拿著刀什麼的一威脅,就不敢大聲尖叫反抗了。而這樣的夜裡,大家都在睡覺,車子又在顛簸晃動,是很難會有人發現的,唉,這樣的車實在有些落後,恐怕只有像中國、印度這樣的人口大國才有了。
不過沒堅持多久,江凌峰就在宋晚婷發出的清香中昏昏沉沉的睡熟了。
這一覺醒來,天已經亮了,江凌峰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變換了睡姿,佔了大半個鋪的位置,而宋晚婷就可憐巴巴的側著身子緊貼在車子窗邊,兩人中間,卻隔著一條被子。
江凌峰頓時不好意思進來,翻身而起,移到一邊,摸了摸頭道:「師姐,我睡過來了,你怎麼不叫醒我?」
宋晚婷這才動了動身子,淡淡的道:「算了,我身子瘦,佔不了多大的位置。」
江凌峰知道是她不想影響自己睡覺,心中忽然一陣溫暖,宋晚婷雖然表面對自己很凶,但骨子裡卻是一個溫柔體貼,很能夠讓人的姑娘,難得,難得啊。
要是過去的江凌峰,對這樣的好姑娘那是一定要展開強烈追求的,但自從經歷了馮玉晴之事,他已經暫時對男女之情失去了興趣。更何況的是,他現在心裡只有父母的血案之迷,其餘的事不願去想。而且就算自己去追求宋晚婷,只怕也要碰一鼻子的灰,要知道,他在宋晚婷心目中的形象實在不夠高大,「色狼」、「騙子」、「壞蛋」,這些可是女人心中的死敵。
兩個小時之後,汽車已經進入了長沙車站。
下了車,江凌峰仍然沒有耽擱,帶著宋晚婷直奔長沙飛機場。
長沙機場有直達埃及首都開羅的航班,需要整整一天時間才能到達,本來中午就有一班的,但江凌峰還要作些準備,就買了下午點的票。
買了票,就打了一個的士到達了長沙市區。
江凌峰學的是外貿,對各國的情況並不陌生,而神秘的埃及是他曾經最想去的國家之一,瞭解得更是不少。這個國家埃及地跨亞、非兩洲,大部分位於非洲東北部,西連利比亞,南接蘇丹,東臨紅海並與巴勒斯坦接壤,北波瀕地中海,東南與約旦、沙特阿拉伯想望,海岸線長2700多千米,全鏡9為沙漠,屬熱帶沙漠氣候,炎熱乾燥,氣溫可達40℃以上,所以在中國雖然已經夏盡秋至,陣陣涼爽,可是到了埃及,那就有得曬了,不買些單薄的衣服是不行的。
當問明江凌峰是要買衣服,司機就直接將兩人拉到了靠近市中心的黃興路步行商業街的王府井商場的位置,並指點了兩人如何去商場。
宋清濂給的兩萬現金買了機票已經所剩不多了,向司機指點的方向而行,很快就找到了銀行,取了三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