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陰鬱的日子裡,我心情煩躁、焦慮不安。四下張望幾番後,我的目光停留在了那架塵封已久的鋼琴上。坐在冰冷的琴凳上,打開沉重的琴蓋,當第一個音符猶猶豫豫地響起,往事漸漸浮現……
我剛五歲,木然地看著父母用好幾年的積蓄把一個黑色的龐然大物弄回家裡。他們說,我會成為一個鋼琴家的……
十歲時,我一邊抽噎一邊反覆彈著一段枯燥的音階——我考級時沒有通過,但我並不為此感到煩惱。是父母期待的目光被粗暴地扭曲成失望的眼神時,我真正感到了痛苦。我當時最討厭的就是坐在鋼琴前的時光,但父母的期望推動著我繼續彈、再彈一遍……
十二歲,自我意識悄悄覺醒了。一天傍晚,我斷然拒絕把手放在琴鍵上。「你們小時候沒有機會學琴,現在你們就把學琴堆在我身上!」我氣鼓鼓地說:「你們從不想想我是不是願意受這種洋罪!」媽*臉上竟浮現起一絲笑意:「孩子終於長大了?開始有自己的想法了?」「沒錯!我不想當鋼琴家!」我激動的思索著下一句任性又堅定的話,卻只會斷斷續續地重複:「不當……鋼琴家……」「我們也沒有真的希望你以鋼琴為專業!」爸爸打斷了我的絮語:「我們只是不想給你留下遺憾。快練習吧。」他拉著媽媽走開了。我帶著不滿和疑惑,像往常一樣乖乖地開始了……
「我們只是不想給你留下遺憾!」我想起幾年前爸爸的這句話。的確,當我看到別人徒勞地想重新開始學習這項荒廢已久的技藝,而我卻對此駕輕就熟時,我理解了父母;當我像現在這樣隨意地自彈自唱,自得其樂時,我深深地感激父母當年的期望。當我年幼不懂事時,他們用期望激勵我努力;當我年幼不懂事時,他們用期望激勵我努力;當我長大,需要在學業和鋼琴間作出取捨時,他們充分尊重我的決定,就這樣,我帶著一種令我受益匪淺的技藝*少年,攜著父母的期望和自我的認識步入了人生。
琴聲悠揚,我慢慢地彈著,慢慢地想著,慢慢地笑著……
一切用沉默來表達(三)
那夜欣兒和好友芳在網吧包夜,她只顧著跟峰聊天,沒有致意到旁邊的事物,半夜,欣兒餓了,準備和芳出去吃點東西,轉過身,她震住了,她旁邊做著的,正是她等了三年之久的毅,他沒有變多少,長得更帥氣了,顯得更深沉了,她沒有叫他,只是默默記下他的QQ號碼走開了。
又一夜,欣兒包夜,加了毅,她只是盯著他的QQ,沒有跟他搭話,她怕他忘記了她。
「好呀」
「好,你是?」顯然毅不知道他是誰。
「我是欣……記去來了嗎?」
沉默。
「是你,你還好嗎?」毅問
「我很還」欣兒一陣欣慰,他沒有忘記她。
就這樣,他們聊了一夜,誰也沒有提起以前的事,她們只是想普通朋友般敘舊。
第二夜
依舊聊天
第三夜
「……」
「我想見你?」
「88」欣兒簡單的說了兩個字就匆匆下線了。
第五天,欣兒上線,見毅的QQ投降在不停地跳動。
「我以為今晚你會來,可是你沒有,我等了你一夜。」
下一條
「我想見你,真的」
下一條
「我得了病」過幾天就要去廣州治療,我想見你,可以嗎?「欣兒QQ上的留言不禁熱淚盈目下,欣兒哭了很久很久,」不會的,不會的……欣兒哭的很痛很痛,說的每一個字都夾雜他的眼淚。
欣兒崩潰了,這對她無疑是個晴天霹靂。
遇到毅的事欣兒沒有告訴峰,她們依舊每天通著電話,但是欣兒的改變,引起了峰的懷疑。
你怎麼啦?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欣兒感覺到了峰的擔心。
「沒……沒事」欣兒有點慌
有什麼事,別瞞我好嗎?溫柔讓欣兒又流下了淚。
「別哭,別哭,我不問拉」峰著急了。
「我遇到毅啦」
「哦」峰顯得很平靜。
「他得了病」
沉默
「他想見我」
沉默
「就這樣吧!」峰掛了電話。
欣兒哭了一夜。
欣兒沒去見毅,峰也幾天沒打電話給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