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要不是最近閒的無聊,說什麼我也不會把它整理盡自己的思緒之中。也許生命的過程就是這樣,記憶往往就是生命精神輪迴的體現。今天早晨剛打開電腦,就發現有人加我為好友。走進他的空間才發現,他是一位專業攝影師。大概是他最近剛從*回來,那些高原景色在他的鏡頭真的能給人一種震撼。
我也去過*,那已經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年輕,似乎多生命的理解沒有今天這麼的沉重。當時去的時候沒有特別的感覺,只是在青藏高原上感到氧氣的稀薄,給我心臟帶來的衝擊有些讓生命不堪負重。
我在新朋友的空間裡遊覽,看得出來他已經也是對生命很有理解的人。因為他大多撲捉的都是生命的瞬間,是*那種展現生命內涵的畫面。不管是老人,還是孩子;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從他們的臉上我們總能得到一種心靈的萌動,總能覺得生命在這裡告訴人們的已經不是生命的外延。
那年我是開著借來的一輛越野車前往的。臨走的時候就有朋友一再的叮囑我,到了那裡一定要注意身體。我知道大家的好心。因為從那個時候開始,上帝就已經開始和我開起玩笑了。年歲不大,整天是小病不斷。動不動就覺得生命在自己的**裡不是那麼安分。儘管我渴望一種寧靜,我希望生命能像山間的小草,輕輕來,輕輕走,輕輕的留下誰也發覺不了的痕跡。
走的那天,我幾乎是全副武裝。大概是因為我也曾經是軍人,所以面對將要前去的挑戰心裡多少還聚集了一種熱情和*。妻子朋友為我送行,就在我們家門口,好像就是一個儀式。只是最後妻子眼圈有些發紅。記得當時我告訴妻子,這也不是去上戰場,幹嘛非得這樣讓生命中又多出一份責任來呢。
當時我是借的一位商人朋友的路虎越野車。原想去地球之尖有這樣的裝備應該會沒有問題的。可是誰料,就在翻越青藏高原的時候,我發現路虎一樣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平川時的那種強勁動力這會兒是全然的沒有了。我幾乎是在用一檔在艱難的爬行。
那是在夏天,可是到了晚上,習習涼風吹來,倒讓我覺得眼前多了幾分生命的悲壯。原計劃五天到達拉薩,可是我是第九天才走到了布達拉宮廣場。沒去過*的人肯定不會有這樣的感覺。當站在那種藍天白雲中間,你一定會發現,生命的意義竟然可以如此的進行詮釋。
可能是經歷了沒有經歷過的過程;可能是對生命的理解從來沒有過如此的透徹。當我面對很強的紫外線的時候,忘記了朋友和家人臨走時的叮囑,我躺在了地上,閉上雙眼,盡情的享受大自然中那種光的洗禮和*。
第一個晚上我是住在拉薩賓館的。白天大概是激動的心情遮掩了一切。可到了晚上,我才感覺到自己的臉和露在外邊的肌膚有一種難忍焦灼之痛。洗完澡,對著大鏡子我才發現,這時自己的那張原先還有點意思的臉已經全然沒有了主題。
大概都快到零點了,我開始把白天裡感受到的一切用電話告訴妻子和朋友們。儘管我已經很疲憊了,可是隱藏在心中的那種生命的好奇卻讓我沒有辦法讓思維停歇下來。那一夜我幾乎沒有入眠。等到我真的睡去的時候,大概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因為我醒來的時候,又是太陽高照,外邊還是那種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空曠,和對生命的撞擊。
起床吃飯,然後又一次來到布達拉宮廣場。很小的時候,對*的印象都很淡漠,可是對布達拉宮卻有著一種嚮往。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建築在半山坡上的宮殿,我就有一種對萬里長城的聯想。當我懷著虔誠的心走向布達拉宮的時候,心靈裡那種從未有過的生命潛能似乎*了出來。
儘管我走的很慢,可是還是把許多前來朝聖的藏人留在了身後。特別是我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每走一步,都要虔誠的趴在地上,雙手還套著和鞋子一樣的物品。我聽邊上的人說,這樣的事情在布達拉宮前幾乎時刻都有。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展現一個朝聖的虔誠之心。還有那些老婦人,她們手裡拿著不停轉動的小*,似乎已經和自己的身體融合在了一起,讓人覺得生命的故事在這裡才有數不完的奧秘。
我走進布達拉宮,導遊告訴我,轉轉*會一生平安的。來到這樣的聖地,其實用不著什麼導遊的提醒,我就會去做生命裡渴望要做的事情。在布達拉宮待了一個下午,儘管我沒有覺得時間有什麼流逝的概念,可是我卻真的不願就這麼離開。
當太陽就快要躲進西方極樂世界的時候,我才很不情願的走出布達拉宮。站立在布達拉宮廣場上,被金色殘陽照射的金碧輝煌的布達拉宮,竟然能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的幻覺,讓人不光洗滌盡人世間的滄桑困惑,還能讓人有一種從沒有過的生命明晰……
那一次我在*待了半個多月,最後經青海返回。回到家妻子竟然不認識我了。當時我走進家門,妻子好像在忙乎什麼,就抬眼瞟了我一下便問:「你找誰?」
「我找……」開始我以為是妻子在玩笑,可看妻子沒有再抬頭,我知道這是真的:「我才走了不到一個月,怎麼你就改嫁啦!」
「你……」妻子到底是妻子,不管我的臉怎麼變,聲音對於她來說也許就是一種永恆:「我的爺呀,你怎麼成非洲人啦!」妻子吃驚不小:「你不是說*是天籟之國嗎?怎麼去了十幾天就把你變成這般模樣了。」
「怎麼,我變了嗎?」我說。
「你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妻子說著拿來一塊鏡子:「什麼天籟之國,我看簡直是在糟蹋生命呢。」
「不許這樣說。」其實我知道妻子的心意,她是心疼丈夫,至於說*,也許是因為她沒有過那種刻骨銘心的體驗,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就這樣我都有些不樂意:「你是沒有去過,沒有感受。我告訴你,在*,你會有意無意的感受到什麼是真正的生命。這和宗教沒有關係。將來有機會,你也應該去感受感受。我現在明白了,生命如果不在那樣的環境中去蕩滌,簡直就是對生命的一種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