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夏天,我從當地一所電大畢業。畢業後一直沒有稱心的工作垂青於我。無奈中,只好回到家鄉的一個鄉村小學做代課老師。這是一段寂寞無聊的難捱時光,小學坐落在深山溝裡。全校僅有三名老師,幾十名學生。兩名男老師,每天早上八點到校,下午三點多又和學生一道放學回家了,丟下我一個人孤零零守著幾間空蕩蕩的教室。
山溝裡真閉塞啊,沒有電視信號,更沒有信號。一條和外聯繫的鄉村公路坑坑窪窪,一天難得看見一輛車。好在學校還訂有一份當地的晚報和兩份雜誌。每天放學後,我只好用報紙雜誌消磨時光。即使只能讀到一些過時的新聞,對於我也是一種滿足。在這段空洞寂寞的日子裡,我一邊拚命讀書,同時我又找到另一種與自己對話的方式。我開始拿起筆來寫作,寫自己青春年少的夢想,寫自己少女時節的青澀記憶,也寫山溝裡的春景秋月,我把這些作品大膽投給了當地晚報。沒想還得到了晚報的青睞,見著自己的作品變成了鉛字,就更激起了我寫作的興趣。我總算在這裡找到一絲樂趣,讀報與寫作充實了我單調空洞的。
有一天,我在晚報上讀到署名程剛的人寫了一篇人物通訊。通訊的主人公名叫周松,詳細地描述了周松是怎樣十年如一日,與不公平的命運抗爭。在艱難中堅持寫稿,當前在全國多家報刊發表作品2000多篇。2004年,並且還被評為他們縣首屆「十大傑出青年」之一,連續多年被當地日報和晚報評為「模範通訊員」。對周松克服困難,堅持不懈的求索精神,作了精細的描述,還不乏一些細緻入微煽情細節。我被感動了,文中周松的事跡引起了我強烈的共鳴。原來與我同在一個地區相隔百年之外的大山裡,還有與我如此類同的人,我敬佩周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