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們,關於Jay——
范特西
記得JAY出范特西時我才上初一,那時擁有的是很簡單的快樂,除了學習以外,簡單到天天放學後坐在雙槓上看夕陽,用廉價的隨身聽聽歌。班裡的同學拿來了JAY的錄音帶,聽的時候覺得很陌生,但又感到很滿足。那時才知道,歌原來可以這樣唱。於是我們用極不協調的和聲唱《愛在西元前》、《簡單愛》。在歌聲裡,我們迷迷糊糊地度過了初一歲月。
黑色的玄武岩上刻上了誰的名字?簡單的歲月裡誰刻下了名字?帶著《范特西》式的快樂與懵懂,我們離開……
八度空間
JAY的專輯一年出一張,我們班門口的牌子也從「初一《2》班」變成了「初二《2》班」。
這時JAY的歌已經很流行了。我們在音樂課上不喜歡按照老師的安排去聽世界名曲,而是願意聽他的歌,把耳機的線藏進寬大的校服袖子裡,把頭枕在胳膊上,然後傻傻地陶醉。我們會崇拜一個能把JAY的歌唱得很好的人,即使他是陌生人。
上初二時,浪漫的氣氛在班裡瀰散。誰也不會知道小小的孩子心理竟會有那麼多感情。到現在我還記得,有的男女生頭靠頭輕唱《暗號》,而我和我的好友們就在*場的楊樹下聽《回到過去》。
我們的暗號是否過時?我們是否有能力回到過去?爺爺泡的茶已經涼了,誰走了?誰留了?
葉惠美
「慘烈」的初三《2》班,似乎沒人想起JAY,沒人記得他又要出專輯了,當初的「狂熱分子」已經被書壓得抬不起頭了。但總會有一種*牽引著我們,讓我們按捺不住,買一張CD,放進CD機,按下「PIAY」鍵。
很多人說這張專輯的水平下降了,不過無所謂,我們要的只是熟悉的感覺:《晴天》、《東風破》,還有《三年二班》。現在已看不到當初全班齊唱《八度空間》時的那種「奇觀」了。我們沉默了很久,中考結束的那一刻,一切都結束了,一切又都重新開始。
東風吹破了記憶的裂痕,你要記得那時的晴天,我也要記得,太陽酌傷了誰的眼?誰哭了,誰忍著,誰笑了,誰沉默……
七里香
手中的鉛筆在紙上來來回回地寫著。都走了,連痕跡都沒有留下。三年,曇花一現。我在聽歌,聽JAY的歌,你們呢?
回憶,停留在那排雙槓上,停留在那棵白楊樹下,停留在那些書裡,停留在那段流失的青澀歲月……
一些都已終止,一些都飄散,只剩一種苦苦的味道,隨風,七里飄香,飄向夢裡的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