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王侯 第四卷 第二章 秘旨遺承(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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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淵將奏折推到一邊,給泡好的香片讓出地方來,然後首先拿起一杯,笑道:「明帝沒有登基幾天,奏折就堆成小山了,本王的這位三哥還真是以國事托付,就連內宮中添加綢緞的折子都跑到這裡來了。」

    顧憲淡淡一笑,沒有回答,也端起香片喝了一口。

    顧憲這個人就是這樣隨意自然,很難挑出他的毛病來,就算自己和他是主僕的關係,而且他也能夠做到恭敬有禮,不過卻並不給人疏遠的感覺。

    兩人都開始盡情享受杯中滋味,直到旁邊的霍烈忍不住道:「王爺是否還要一杯,屬下這就……」

    劉淵放下杯子,笑道:「本王夠了,不知道先生如何……」

    顧憲心道我只是陪著你喝,要不然才懶得整天喝個不停,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忙道:「學生也是夠了,其實學生這次前來,是有幾個消息要稟告主上的。」

    劉淵示意霍烈將杯子拿走,道:「先生請講!」

    顧憲道:「第一便是龍騰閣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荊無計確實找到了燕王。」

    劉淵點了點頭,這是料想之中的,自己本來就沒有奢望龍騰閣的殺手能夠將荊無計給刺殺了。

    看來現在最為難過的是燕王,只要自己不逼他,他就不會主動出手。

    顧憲繼續道:「第二個消息是蜀國太后白蓁傳來的,她產下了一位公主。」

    劉淵一愣,不知道白蓁現在心裡是怎麼想的,她竟然真的沒有生下一個男孩,那麼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平王的兒子看來就是未來的蜀王了。

    顧憲笑道:「第三個消息是沈雁帶著新訓練完成的雷霆軍五千人正在趕往京城。」

    劉淵看到他的那一臉笑容,知道肯定還有更重要的消息,道:「先生不妨一口氣說出吧,也讓本王好有心理準備。」

    顧憲道:「第四個消息是碧素和喜鴛兩位公主跟隨沈雁的雷霆軍一齊往京城趕來。」

    劉淵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笑道:「可惜本王與先生一樣,唉……」

    顧憲一愣,隨即含笑不語,劉淵的意思他明白,碧素公主和白葳雖然來到京城,但是劉淵卻沒有辦法給她們來一個明媒正娶,因為武帝新喪,劉淵是有孝在身的人。而安樂公主也是同樣,要不然便可以和顧憲大婚了。

    兩人又笑談了幾句,顧憲突然道:「學生倒有一個疑問,還請主上能夠指點一二。」

    劉淵看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又要說正事了,這個世界上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多的正事,常常將人的腦子都弄得混亂了起來,笑道:「先生請問吧!」

    顧憲拱手道:「若是燕王必反,主上為何還要借助皇上來暫時穩住燕王?」

    他的話剛剛說完,霍烈在那邊躬身道:「屬下還有些事要去處理,暫且告退。」

    劉淵點了點頭,霍烈是個聰明人,顧憲現在談的是自己什麼時候奪取皇位之事,他知道事情重大,所以才想退下,這並不代表霍烈不是自己的心腹,而是這些事和他無關罷了。

    霍烈退了下去,顧憲繼續道:「學生多言了。只是這個疑問一直放在心裡,不問出來不舒服而已。」

    劉淵面帶微笑,道:「先生是否相信命相之術?」

    顧憲一愣,疑道:「主上……」

    劉淵看到他的樣子,笑道:「早有相師說本王只有王侯之命,若是貪圖大寶,就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本王自然不想陷入那個境地之中,所以也不去貪圖什麼皇位。」

    顧憲心裡恍然,劉淵的心思自然瞞不過他,道:「主上莫非還相信這些江湖術士所言?這些都是無稽之談,學生便沒有聽過哪位術士說起現在的皇上有天子之命的。」

    劉淵點了點頭,雖然蜀王之死,對他的心裡頗有打擊,但是回到大漢之後,他已經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天行健,君子將自強不息,若都是像蜀王一樣聽天由命的話,命運偶爾靈驗也是有的。

    他之所以和顧憲開這個玩笑,其實便是想借助顧憲來幫助自己,風龍子這個頗具神秘色彩的鬼谷門人對自己打擊最大的是自信心,尤其是在奪取皇位這一項上面,還沒有動手,氣勢就弱了幾分,劉淵可不想自己畏手畏腳,最後落得個太子一樣的下場,但總要找一個人幫自己解開心結,顧憲就是最好的人選。

    顧憲見劉淵並沒有說話繼續道:「主上是否記得數年前嶺南節度使衛標自稱為帝之事,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當時只是因為一個江湖術士說他有帝王之相,他便馬上自立為帝,甚至還興致勃勃的準備吞併大漢,結果先王只派了五千人馬就將他的人頭提了回來,舊朝這樣等荒謬之事並不在少數,主上應該不會……」

    劉淵道:「先生是否知道本王當初在揚州為什麼會詐死去了蜀國?便是當時曾經有術士為本王斷命,說道若是前去竟陵,必有至親之人斃命,而當時二哥秦王果然戰死,那時本王滿心失落之情,只好按照那術士所說,前去蜀國避難了,這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先生若說命相之術都是無稽之談,那豈非是有些偏頗了。」

    顧憲斷然道:「主上是否還記得當時顧憲曾經趕赴揚州,然後裝病為主上獻出三計!」

    此事劉淵又怎麼會不記得,點了點頭。

    顧憲道:「當時學生說的第一種病是頭疼無比,第二種病是心神不定,第三種病則是四肢無力。若不是主上前赴蜀國,避開了太子的壓制,又怎麼能夠治好這頭疼無比的病症。若不是主上斷然詐死,又怎麼會免除心神不定之苦。若不是主上組建了雷霆軍,設立了龍騰閣,擁有了煙雨樓,又怎麼會現在四肢有力,擊敗太子……學生當時雖然向主上獻出三計,但是都沒有想到主上真的能夠做到這三點,現在終於盪開陰霾,得見天日,難道僅僅是一個術士的功勞麼?」

    劉淵還是點了點頭,顧憲說的有理,正是自己所想的,笑道:「先生不知蜀國前代蜀王有過一段奇遇,若是本王講了,先生也會信了。」

    顧憲道:「主上請講!」

    劉淵道:「當時便是一個相師言道他會死在二十八歲,當時是嘉佑七年,蜀王果然命喪允州城下,恰好便是二十八歲,最為奇異的是,蜀王臨行前便預言自己會戰死那裡,而且還告訴了本王,沒有想到術士之言全部應驗,不由得本王不信。」

    顧憲起身道:「主上此言差矣。蜀王之死全在於他聽從了戰游的建議,若是依主上之計,恐怕順王早就滅了。不知道主上是否還得《春秋》中說過這樣的一個故事,說的是一個巫人深受族人崇敬,有新的巫人前去請教於他,問他為什麼會如此厲害,巫人便說其實凡事自然都有天理,也都有自己的軌跡,只要能夠精心觀察,一定會看到其中的玄妙,只不過人是無法達到那種層次的,只有神仙才能夠,他也只是比常人多一些觀察而已。神仙能夠看到的也只能是一年,而他能看到的甚至不過一天。所以每當到人來問前途,他都回答那人說前途不好,然後便由那人自然去做了,若是前途好了,那人心中大喜,自然不肯再回來找他的晦氣,若是前途不好了,自然還要說他的靈驗,這就是巫術的訣竅。」

    劉淵心中暢快之極,幸好自己想到了這個法子,顧憲無疑是最好的說客,也是最堅定的說客,笑道:「先生所言甚是,想必現在想要知道本王為什麼不願意在此刻奪取皇位吧!」

    顧憲一愣,點了點頭。

    劉淵道:「燕王這個人本王不僅見過,而且還與他交鋒一次,此人頗有忍耐的能力,而且也會不擇手段。現在他坐擁大軍,隨時可以兵下揚州,然後近圖大漢,那時本王也只能選擇和他在揚州決戰一個途徑了。其中勝負有兩種,一種是燕王勝了,本王退守,將中原陷入戰亂之中;一種則是本王勝了,燕王到了那時其實已經是退無可退,只能投靠明軍。」

    顧憲含笑不語。

    劉淵繼續道:「先生可能還不知道,明國執掌軍機閣的相王和本王倒有過一面之緣,此人心計頗深,加上有軍師助陣,到了那時,若是燕王和相王兵合一處的話,本王就算有信心保住揚州,也沒有辦法相信龍城能夠保住竟陵,若是竟陵失了,先生應該知道意味著什麼吧!」

    顧憲聰明之極,一下子便明白了劉淵的意思,道:「王爺是想用奇兵擊潰燕王!」

    劉淵道:「確實如此,正因為燕王非常聰明,所以只要本王沒有登上皇位,他都會疑心重重,猶豫不決,而且肯定不會首先投靠明軍,因為那幾乎是斷絕了他直接登上皇位的機會了。到了那時,就看本王能不能在揚州城下將他的二十萬精兵擊敗了。」

    顧憲心道登上皇位是一個極大的誘惑,劉淵能夠看清楚此點,而且毫不猶豫地拒絕這種誘惑,確實有一種別人難以企及的氣度。

    他不知道的是,戰游臨行前的話都劉淵也是深有觸動,若是冒然稱帝的話,先不用說大漢的局勢要好好安撫一番,就說那些大臣名士也不是那麼容易搞定的,還是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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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帝抬起頭來,正好迎上東方耒的目光,笑道:「趕快賜坐,總管怎麼出了宣台院了,莫非是想和朕下棋麼?」

    東方耒坐了下來,笑道:「皇上說笑了,現在你日理萬機,雜家怎敢耽誤國事。」

    明帝哈哈大笑地站了起來,這幾天皇帝當得他非常不舒服,甚至連擺弄自己那些寶貝的時間都沒有了,走到東方耒的跟前道:「總管莫要如此客氣,朕雖然身為國君,不過終究還要找些樂子的,過幾日朕一有空閒就去總管那裡下棋如何。」

    東方耒心道這位皇上果然還是那副性子,不知道武帝這個選擇到底是對是錯,不過現在大漢暗潮洶湧,眼前的明帝也只是一個過度而已,究竟誰會最終登上大寶,還是未知數。

    不過自己的事情還是要辦的。

    東方耒從懷中拿出一份聖旨,道:「皇上還請接旨,這是先祖皇上留下來的密旨!」

    明帝一愣,待看清楚這份聖旨之後急忙跪了下來,沒有想到東方耒手中竟然還留有大漢開國皇帝的旨意,武帝死前並沒有囑托他,他也不知道。

    東方耒將聖旨念完,明帝更是一頭霧水,上面只是說參合道扶植社稷,立有大功,賜為大漢護國國師之位,要求大漢歷代各王得悉此事云云,根本不知道和東方耒有什麼關係。

    明帝將聖旨接了過來,仔細看了一遍,確實是先祖親手所書,忙道:「總管,這是……」

    東方耒笑道:「先皇驟然駕崩,倒不及和皇上說了,其實雜家便是參合道現在的門主,只是參合道一直掌管宣台閣,而且又不設道統,所以外人才不知道而已,現在皇上登基,自然要將此事和皇上言明。」

    明帝點了點頭,心道原來這份聖旨是一代一代的傳下來的,每到新帝登基之時,總要有人拿著這份聖旨過來宣讀,確實夠機密的了。

    將聖旨收下,東方耒道:「此乃我大漢最為機密之事,還望皇上能夠緊守此秘。」

    明帝道:「這是當然。」他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這些年來原來一直都有道門在大漢皇室,那為什麼還要大力清除那些道人,甚至拆除道觀……

    東方耒知道他心裡想著什麼,不過這些事也只能讓他自己想明白了,道:「皇上既然已經見過這份聖旨,雜家便下去了。」

    明帝突然道:「此事難道連安王也不能告訴麼?」

    東方耒一愣,斷然道:「此事萬萬不可,皇上應該知道這個秘密只有我大漢身在天子之位才能夠知道,安王雖然功勞頗大,但是皇上還是不能告訴他。」

    明帝點了點頭,道:「朕知道了。」

    東方耒心裡有些不安的感覺,劉淵的實力他也是看到了,自己倒真的要好好對付這位假的親王才行,若是真的有一日劉淵真的成為了大漢皇位的不二人選,那麼將是件極為諷刺的事。

    他身為宣台閣的總管,參合道的門主,斷然不能夠眼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因為那等於是改變了大漢的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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