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慕容清雪慢慢走了進來,劉淵才緩過神來,方想跪下磕頭,便聽慕容清雪道:「秦大人有傷在身,還請免禮。」一陣芳香撲鼻而來,慕容清雪竟然突然間靠近了劉淵,劉淵這一跪就跪不下去了,只好道:「下官見過公主。」
慕容清雪微微一笑道:「大人傷勢可有些好了!」
劉淵點頭道:「一些小傷,並沒有大礙。」可惜還是言不由衷,若是那人再用力一點,或者再偏一點兒,說不定自己的這條手臂就已經報廢了。不過在慕容清雪面前,他當然不會這樣說。
「如此甚好,安樂公主不能前來,讓清雪為代為問候秦大人!」聽慕容清雪自稱「清雪」兩字,劉淵心神一蕩,像是又回到了與她見面的時候,當時她邀請自己來到鏡湖邊,告訴自己說並非沒有動心,而且還……可惜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是物是人非,別說要生起這些非分之想比較不現實,就連聽她這樣稱呼自己都顯得不現實起來。
但是劉淵相信總有一天,慕容清雪還會是屬於他的,到了那個時候,就算她真的讓自己去統一天下,又何樂而不為呢?
慕容清雪則仔細地注視著他的表情,很想從其中看出些什麼來。只可惜眼前的這個人,平靜、從容,好像充滿了自信,既看不出他的慌亂,也看不出當初那個福王對自己的癡情,但是慕容清雪心裡卻十分清楚,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自己思念了整整一年的劉淵,也只有劉淵才能變得如此從容不迫,才能將那棟宅子買了下來然後黯然地還給自己,才能拚死也要保護安樂公主的安全,其實他要保護的不僅僅是安樂公主而已……
劉淵看到慕容清雪這個樣子也愣住了,過了半晌這才想到失禮,急忙讓僕人奉上香茶,請慕容清雪上坐。
慕容清雪向身邊的婢女道:「你先下去吧!」那婢女答應一聲,急忙走了下去,現在客廳裡只剩下劉淵和慕容清雪兩個人。
劉淵一愣,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慕容清雪笑道:「大人昨那首詩作的很好,清雪也有一首詩不知道大人有沒有聽過!」
劉淵實在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麼,只好點頭道:「公主請講!」
慕容清雪眉頭輕輕蹙起,念道:「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劉淵點了點頭,道:「這是福王劉淵的詩,確實作的非常不錯……」這首詩當年是自己寫的,他當然不會不知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慕容清雪突然站了起來,手中的茶杯竟然也掉落在桌子上,目光緊緊地望著劉淵,眼中似有淚將要落下。
茶杯慢慢從桌子上滾落,像是經過了一個漫長的遠行之後摔在地上,頓時粉碎。
那聲破碎的響聲也不足以讓劉淵清醒過來。
他完全愣住了。一種複雜的感覺湧上了心頭,慕容清雪就站在自己面前,距離如此之近。
像是從未見過慕容清雪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若非他還有些理性,恐怕就要上前將這個絕代佳人擁入懷中,輕憐蜜愛。
兩人保持了這個姿勢足足有一柱香的時間,慕容清雪別轉俏臉,眼中兩行熱淚終於落了下來。
劉淵真是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地方讓這位美女變得如此激動,難道是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他也突然站了起來,難道是顧憲已經確定了自己的身份?
他忍不住道:「公主……」
慕容清雪終於開口道:「清雪告辭了!」
說罷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劉淵哪裡還能讓她就這樣走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一把便握住了她的手,道:「公主!」
慕容清雪轉過臉來,目光直視著劉淵,那滿含的幽怨是無論如何都隱藏不住的,兩行眼淚像是珍珠一樣的掉落下來,而且她的身子也有些顫抖,就是那樣的看著劉淵,卻並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劉淵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還拉著她的手,下意識的就要放開,哪知慕容清雪卻往前一步,一下子撲到了劉淵的懷裡,叫道:「劉淵騙得清雪好慘!」
劉淵腦中轟的一聲,哪裡還能說出什麼話來,再也無法控制自己,雖然只有一隻手能夠動彈,但還是將她緊緊地摟在了懷裡。
時間像是停留下來一樣,劉淵腦中始終浮現著慕容清雪方纔的眼淚,又馬上開始變幻起來,從在平王府第一次見到這個絕代才女到第二次在席上向她表白,然後再在鏡湖邊傾心而談,當然更有那足以消魂的一吻,卻也忘不了慕容府前黯然離別,安樂公主將那些信放到自己的手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容清雪這才緩緩抬起頭來,伸出潔白如玉的素手,輕輕地撫摩著劉淵的臉,道:「王爺為什麼要騙清雪,要知道那首詩是王爺寫給清雪的,恐怕這個世界上除了王爺與清雪,並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劉淵心中感歎一聲,沒有想到竟然這樣就漏出了底細,在這個氣質高雅的美女面前,自己實在是缺乏抵抗力。
慕容清雪輕輕地湊上香唇,在劉淵臉上一吻,劉淵再也無法忍受,重重地吻上了懷中的美人。
這一次劉淵懷裡再也不是鏡湖邊那個冷漠的慕容清雪了,她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竭力配合著讓自己苦苦相思的男人,再也沒有絲毫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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