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坊」位於成都城南,由於蜀中名士大都喜歡文采上的風流,對風月方面不如中原。恐怕這裡是蜀中唯一的一處風月之地了,雖然比不上江南勝地,也比不上京城的朱雀門,但是由於此地都是蠻族女子經營,倒顯得非常有特色。
以前劉淵曾經和蜀國官員來過幾次,又與華恆等人將此地當作遊玩之地,所以這次帶著顧憲到來是輕車熟路。
「飛雲坊」其實不過是個湖邊小巷,包括環湖而立的十幾座小樓,由於是風月之地,自己鶯歌燕舞是少不了的了,而且每到華燈初上,便顯得熱鬧了起來。
顧憲心裡輕歎,在京城時秦淵就一直要把他這個保守的書生拉下水,雖然被自己略施小計逃了過去,但是秦淵來到成都還是不肯放棄,看來這個蜀國狀元是非要自己破身不可了。不過顧憲倒也不是迂腐的人,這些事對他是可有可無,既然劉淵如此熱情,倒也不好推辭,咬了咬牙,跟在劉淵後面走進了靠近湖邊的「袖雲樓」。
袖雲樓是飛雲坊最具中原風味的妓院,也是劉淵最常光顧的地方。
「公子來啦!」一陣香風撲了過來,老鴇見到來的人是劉淵,而且身後還跟了一個英俊瀟灑的年輕書生,心中大喜。要知道劉淵可是蜀國的名人,而且年少多金,時常揮金如土,最是一個傳誦的風流人物,現在又多了一個外型絲毫不比他遜色的書生,當然高興的不得了了,急忙走上前來挽住劉淵的手臂笑道:「秦公子多日不見,是否別有溫柔的去處了!」
劉淵任她的胸脯在自己身上揉搓,這風三娘雖然已經半老,但是風韻尤存,倒還沒有嘗過她床上的功夫,目光卻望向了顧憲,這個書生果然對風月之事並不熟悉,只知道四處看看,不敢望過來,笑道:「三娘難道對自己的魅力失去了信心,本公子可不是見異思遷的人,再說這個飛雲坊又有哪個老闆娘比三娘更嫵媚動人!」
風三娘笑個不停,道:「秦公子真會說話,三娘已經是年老色衰了,可不敢貪戀什麼,不過我們樓上的年輕美貌的姑娘卻還不少,兩位公子趕快樓上請!」
劉淵見顧憲神色有些慌張,心中大樂,尤其想起這傢伙讓自己裝死的一幕,更是大為寬慰,俯在風三娘的耳朵上道:「我的這位朋友還是個初哥,你這裡有沒有還沒開苞的處子,叫來兩個侍侯,否則今天晚上本公子就不好意思了!」
風三娘驚訝的望向顧憲,像是從未看過這麼年輕英俊的處男,顧憲倒有些疑惑的和她對視,若他知道劉淵說了什麼的話,肯定不敢如此大膽。
「這個恐怕有些困難!」風三娘低聲道,「秦公子是知道的,我們樓上的美女雖然不少,而且各個都是天香國色,不過卻都已經被開了苞,難道先生忘了,其中還有三個是先生親自上的馬呢!」
劉淵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風三娘嬌叫一聲,頓時撲到了他的懷裡,劉淵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公子今晚就不能照顧三娘的生意了,實在是迫不得已,唉,畢竟是為了朋友,還請三娘見諒!」
顧憲還是搖著折扇心神不定,只能看著兩人打情罵俏,卻不知道劉淵他們正在談論自己。
風三娘急忙拉住劉淵的衣服,咬了咬牙,道:「公子千萬不要走,要是三娘不能讓公子滿意,那這袖雲樓在飛雲坊也沒有臉開下去了,既然如此,三娘我就不再吝嗇那點兒銀子了,可以給這位朋友找一個未開苞的處子,當然還包括秦公子的,不過至於價錢嘛……」
劉淵哈哈大笑,心道自己這樣做倒算對得起顧憲了,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初哥兒,道:「價錢不是問題,三娘不管開什麼價,本公子都是雙倍奉上!」
風三娘終於眉開眼笑,她從來就沒有見過像劉淵花錢如此大方的人,不過若她知道劉淵就是富甲一方的煙雨樓主人的話,恐怕會恨自己價錢報的太低了。
顧憲雖然心裡疑惑,但是看到他們眉開眼笑,卻也知道今天晚上是別想逃走了。
劉淵將霍烈叫了過來,讓他和顧憲的書僮出去用餐,然後往樓上走去。
風三娘將兩人連推帶抱的送進了包廂之中,這才轉身離去,想必她的摟裡確實沒有處子,還要到旁邊的地方去討幾個回來,只不過有了那樣的價錢,自然不用愁了。
風騷入骨的風三娘走後,顧憲這才稍微有些平靜,他的淡定功夫比劉淵也要爐火純青,但是確實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尤其是根本沒有經歷過女色,能夠不轉身逃走已經是十分了得了。
早有美女送上茶水杯盞,及眾多新鮮水果,劉淵笑道:「都怪顧兄,讓在下沒有享受到京城美女的風采,唉,若是有緣再去京城,顧兄千萬不要再吝嗇銀子了。」
顧憲自然知道他說的是笑話,笑道:「上次確實是俗事纏身,秦兄若再到京城時,在下定然讓秦兄滿意。」
劉淵知道他嘴硬,也就不再說什麼,兩人舉起茶杯喝了幾口茶,風三娘已經推門而入,身後站著兩個年輕女子,垂下矜首,慢慢走了進來。
劉淵見這兩個少女都應該是二八的妙齡,而且膚色白皙,舉止恬靜,應該是處子無疑,再說像自己這樣的風月高手,風三娘還不敢拿假貨來,點了點頭,道:「三娘辛苦了,可否讓翠華、瑤紅兩位侍侯宴席,到時候也好方便些!」他向風三娘眨了眨眼睛,意思十分明顯,顧憲畢竟是初哥,若只給他一個處子,恐怕難以享受溫柔滋味,定然要配上一個老手才行。
風三娘嬌笑道:「還是秦先生懂得享受,若說我們樓裡,最出色的就是她們兩人了,我這就讓他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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