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將田家父女送走,劉淵不知道珠兒和田柔究竟說了什麼,心裡總是七上八下,道:「田柔的事……」
珠兒輕聲道:「王爺不必問了,你答應人家小姐的事,怎麼竟然會失約!」
語氣裡面竟然有種前未有過的幽怨在內,劉淵方想解釋幾句,珠兒道:「王爺,晚上珠兒為你侍浴吧!」
劉淵奇道:「可是,你的身子……」
「我的身子已經大好了,王爺放心就是!」珠兒微微一笑,自己先回房去了。
劉淵自嘲一番,這些日子由於顧忌珠兒的身子,兩人一直沒有同房,確實有些難過,看來今天晚上會有所改變。
到了晚上,劉淵舒服地躺到木桶裡,等著珠兒,水溫無比舒適,多日以來的疲乏一掃而空,一想到珠兒那滑如凝脂的皮膚,更是忍不住心神蕩漾。
「王爺!」一個低低的聲音傳了過來,劉淵心中一驚,門前站著一個美貌少女,竟然是田柔。他瞬間明白了珠兒安排這次侍浴的用意了,可真是煞費苦心。
田柔一改往日的刁蠻習性,慢慢走了上來,看到劉淵赤裸著身體躺在木桶,滿臉通紅,連手都不知道該往那裡放,顯得侷促不安,顯然要不是珠兒的安排,她自己未必有這個膽量來到這裡。
劉淵放開胸懷,田柔和珠兒不同,若是還讓她主動的話恐怕不行,笑道:「柔兒為什麼不靠近一點!」一個「柔兒」兩字已經讓田柔芳心大動,她剛走近兩步,劉淵笑著伸手一拉,一下便把美人拉入懷中,這幕場景竟然與珠兒當時一樣。
田柔比之珠兒更加不堪,看來越是外向的女人在男女之事上就越為內斂,劉淵並沒有急於給她一個擁吻,而是用手她和自己隔開一定距離,笑道:「柔兒還恨我麼!」
田柔拚命的搖了搖頭,剛想說話,卻覺得胸前一軟,已經被劉淵的大手摸上,嘴裡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嬌呼,身子如柳枝一樣軟了下來。劉淵心知好戲還在後頭,一隻大手專門撫摩田柔最敏感的胸前,一手卻慢慢探入她那毫無用處的衣衫,盡情的攻城掠地,田柔哪裡承受地住如此的挑逗,嘴裡不停地發出一陣陣蕩人心魄的呻吟。
劉淵雙手在美人臉旁匯合,輕輕的將嘴唇靠了上去……
第二天清晨,望著床上仍然熟睡的田柔,劉淵慢慢走了出去,珠兒早已經給自己準備好了洗漱,劉淵一邊享受美人恩重,一邊在珠兒臉上香了一口,然後一把抱起早已驚慌失措的珠兒,將她抱入了房中……雙美並得,真是此生無憾啊!
立冬這天,平王府大辦酒宴,劉淵覺得珠兒現在已無大礙,便欣然赴會,席上平王劉淪靠近他小聲道:「父皇好像對九弟特別有印象,上次跟我說過,說不定要給你官職!」
劉淵心想定是中秋那天自己的應對起了作用,道:「三哥可以幫我美言幾句,若是真能如此的話,我將感激不盡!」這是真話,平王現在說話有份量,若能得他相助的話,自然有很大用處。
平王笑道:「你放心就是,本來吏部恰好有一個缺,我向父皇推薦了你,只是被大哥以皇子不宜在各部任職給擋了下來!」
劉淵心中一驚,太子看來確實是對自己有敵意,那天的感覺並不是假的,道:「雖是如此,我還要感謝三哥!」「那倒不用,我看大哥是看你我走的近了些,哼,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完全沒有什麼兄弟之情!」平王冷冷一笑。
劉淵突然被這一句話弄得清清明明,自己的政治覺悟實在有所欠缺,要不然也不會看不到這麼大的一個漏洞。
太子劉源對付自己的目的是為了打擊平王,自己只是一塊擋箭牌而已。二皇子秦王劉浙戎武出身,早就立下宏志,意欲一統中原,所以退出皇位之爭,而現在唯一能都太子位置有威脅的也就是這位統領六部的當朝丞相平王劉淪了,太子當然把他當作敵人看待,尤其是知道自己和他的關係之後,將矛頭對準自己,確實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劉淵心中自責,看來還是小看了這裡面的複雜性,若不是平王說出這句話,說不定還在思索為什麼會得罪太子呢?
那麼就是說平王拉攏自己也有擴大勢力的意思!不過從平王所作所為看來,他倒並不是利慾熏心的人,除了對古玩瘋狂嗜好之外,對權力並無太大的興趣,但是劉淵也知道自己看到的只是一個表面而已,至於平王劉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還言之過早。
劉淵背後有冷汗滲出,大感自己並沒有完全的掌握這其中的玄機,道:「還請三哥幫忙在父皇面前美言,只可惜我無緣覲見父皇!」
平王笑道:「那是自然,九弟的學識人才,三哥都看在眼裡!只要三哥在的一天,就不會忘了向父皇推薦你,若是父皇願意見你,我也會馬上通知你的!」
劉淵知道他是想自己向他表達一下效忠之意,不過這卻不是輕易許諾的時候,點了點頭,道:「那就先謝過三哥了!」
平王眼中露出一絲失望之意,顯然劉淵這句話並不能讓他滿意,笑道:「今天我們只談風月不談國事!九弟,要不要作詩一首!」
看來平王這個人倒也不是那麼簡單,不過此人的心胸倒也寬闊,與之結交總比與心胸狹窄的太子結交要舒服許多,劉淵笑著起身道:「那我就獻醜了!」
在坐眾人大多都和劉淵熟識,聽到他要作詩,急忙安靜下來,劉淵一眼瞥到了不遠處淡開的幾朵菊花,道:「秋霜造就菊城花,不盡風流寫晚霞;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這首詩前兩句用的是李師廣《菊韻》,後兩句用的是元稹的《菊花》名句,也虧得劉淵反應敏捷,尤其是後兩句詩更是震驚全場。
劉淵早就以名句驚人而著稱京城,這回當眾吟詩更讓座中幾位飽學之士大歎一番。
平王笑道:「此花開盡更無花!這一句當浮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