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寶果然出現了,攜著風塵的氣息,把整個身子裹在寬大的羽絨服裡。讓我一下子想起了寬大的浴巾下性感的腿。這樣一個女子,哪怕是冰清玉潔的打扮,也能讓要命的性感從骨頭縫裡緩緩滲出。
美寶光溜溜地裹在白色的浴巾裡,對著鏡頭嘻笑著,光潔而修長的腿不安分地走來走去。轉身的時候,寬大的浴巾一下子從身上滑落,她揀起,故作慌張地覆蓋住身體,胸前的一抹春色,卻被鏡頭無比忠實地紀錄了下來。
我是在錄像裡看到美寶的這一段春色的,我非常喜歡這一段,不動聲色的性感,卻讓我的**爭先恐後地呈燎原之勢。美寶真是個天生的戲子,她懂得怎麼恰到好處地張揚性感。
當然還有更香艷的畫面。她和陳啟明*的錄像,伸著腿,勾著腳,身子擺動成二月的柳條。明明是不堪入目的畫面,惡俗的動作,在美寶做來卻顯得香艷異常。那床彷彿成了臨時搭建的舞台,而美寶,旁若無人的舞蹈、*,直到開成一朵濕漉漉的卻異常飽滿的花。
在看這些錄像之前,我本來想把它送到陳啟明的妻子手裡,誰讓陳啟明拐走了我的女友,小沫。但在看完錄像後,我竟然有些不忍,不忍這樣美好的畫面被別人分享,或者被拿到有更多觀眾的法庭上。
美寶,只能是我一個人的美寶。
所以我只是把它拷貝了一份,投進了美寶家門口的郵箱。我想只有這樣做,才能得到我想要得到的東西。
認識美寶以前,我以為我是愛小沫的,所以會如此憤怒,做出魚死網破的勁頭,非要把陳啟明搞得身敗名裂。他是靠裙帶關係發家的,簡單地說,他妻子可以讓他得到一切,也可以讓他失去一切。
但現在不同了,因為我發現,我這麼做的動機,不是出於愛,而是不甘,因為男人的面子。美寶的出現,讓我明白,原來我需要的是這樣的女人,即使有蝕骨的風情,也可以做得不動聲色。
美寶果然出現了,攜著風塵的氣息,把整個身子裹在寬大的羽絨服裡。讓我一下子想起了寬大的浴巾下性感的腿。這樣一個女子,哪怕是冰清玉潔的打扮,也能讓要命的性感從骨頭縫裡緩緩滲出。
脫下羽絨服,裡面只是一個藕色的肚兜,她說,你要的東西,我帶來了。
她背過身去,藕色的肚兜沿著她玲瓏起伏的曲線,挑戰著我**的底線。沒有序言,沒有尾聲,我從後面緩緩地*她,像*一件藝術品。是的,我只要她的身體,當我從她的身後突然襲擊的時候,我看不到她的臉,這讓我覺得刺激。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但我卻真真切切地迷戀她的身體,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向我傳達一個曖昧的信息,做女人原來可以做得這樣淋漓盡致。
出門的時候,我把拷貝的光盤交給她。她沒有回頭,裹著寬大的羽絨服,一下子把單薄的身子送進了寒風中。
莫名的,我竟有了種憐惜。
但是我知道,她不配,她不過是個而已,陳啟明身邊最紅的情人。一想起這些,那些仇恨就慢慢地浮了上來。
在我想念美寶身體的時候,我又把另一張光盤投進了她的郵箱。這樣的光盤,要多少有多少。
我還沒有等到美寶來,就在酒吧裡看到了她和一個男人親密的樣子,她紅艷艷的唇像一朵長了腳的鬱金香,不容分說地鑽進我心裡,火燒火燎地疼。
她修長的腿在黑色的玻璃絲襪中發出誘人的光,彷彿有許多酒精的氣息聚集在上面,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要醉掉。她醉了,把胳膊搭在那個男人腰上,手卻一次次滑落下來,接著,火紅的肩帶也脫落下來。但她還是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像清晨的露珠一樣,倏地一下清醒過來。
我站在酒吧木門前,假裝不看她,但卻不停地晃動著手中的DV機。
周圍的空氣劍拔弩張,我能嗅得到她的緊張,因為她身邊的男人,不是陳啟明。
美寶果然又一次踏進了我的家門,她的眼睛裡含著幽怨,卻努力做出風情萬種的樣子。
她把腿伸直,再伸直,身子後仰,像青籐一樣纏住我。我聽見我們骨骼咯吱咯吱的聲音,藍色的火苗到處流竄,世界末日一樣。一切都如同光盤裡演繹的一樣,戲份做得很足,連風情都是恰到好處的誘惑。
我一次次檢閱著美寶的身體,像只不知疲倦地偷腥的貓。我開始擔心。我不知道這次之後的下次,還要多久。從前,對別的女人,我從未動過這樣的心思。
從前,我只怕女人太纏。有過很多女人,但都不長久。小沫,我的前女友,是強行地住進我的房子裡的,不依不饒地要和我生生死死。曾經她的霸道也感染過我,男人很複雜,渴望佔有,也渴望被佔有,這都是一件讓人覺得身價倍增的事情。
美寶穿好衣服,平靜地看我刪除那段錄像。她說,那個男人,只是萍水相逢,我是真的寂寞。
我絲毫不奇怪,我怎會不知道,這是一個女人飛蛾撲火般的維護一個男人、維持一段隨時都可能修成正果的愛情的決心。
美寶對陳啟明有著不一般的感情,那或許就是不顧一切的愛。因為愛,她才不忍心讓陳啟明落難,而委屈著把自己身體的盛宴,送到我的案頭。同樣因為怕失去陳啟明的愛,她才迫切地想要我刪除她和另一個男人的曖昧遊戲。
我開始微笑,我拿出了她和陳啟明*的原版第一張光盤,慢慢湊進美寶的耳朵,說,這是最後一張光盤了,在你幫我做完一件事以後,所有的一切,都一筆勾銷。
美寶聽完我要她做的那件事後,思忖了片刻就答應了,只是她的目光突然變得柔和起來。
小沫憔悴地出現在我公寓門口時,我放她進來,讓她去洗澡。當她**裸地呈現在我面前時,我把衣服一件件扔到她身上,叫她,大喊著讓她滾。
我對她的身體徹底喪失了全部的興趣,那是一個隨時都會叛變的身體,帶著新主骯髒的氣息。我只想用這樣的方式羞辱她,讓她體會到,我當時同樣的感受。
當小沫一陣風一樣地消失在我眼前時,我發現,一同消失的還有美寶。
她住的居所已經人去樓空。
我呆了許久,突然瘋了一樣地砸開了她郵箱的鎖。
我把那張光盤放進了DVD裡,卻發現那是一張美寶自己拍的錄像。她還是那樣把寬大的浴巾包裹在身上,然後任由它滑落到精巧的腳踝。
她轉過身來,看著我笑,她說我終於完成你教給我的事了。
光碟放了很久,是美寶一個人的居家生活和內心獨白。原來,一個女人的寂寞,和一個男人的寂寞,一樣能荒蕪成洶湧的海。
原來,她需要的只是陳啟明的錢。為了還父親的賭債,她把自己賣給了陳啟明,三年。三年之後,她所拿的報酬,足夠她下半生的衣食無憂。但是在三年還差三個月的時候,她遇見了我,以一個情感失意的破壞者的形象,威脅了她唾手可得的財產。
開始她對我,只有憎恨,可是當聽說我要她辦的事後,她突然把自己淪陷在我的激情中。
我要她想辦法讓陳啟明拋棄小沫。
她說,我讓她想起了三年前的她,那個被心愛男人背叛的可憐的女孩,還有這三年中,她始終承受著陳啟明給予的背叛和寂寞,因為身份,所有的哀怨統統張不了口。
所以她懂得,被背叛的心,有多麼痛。她終於能夠原諒我。
最後,我看見她的嘴一張一合地說著什麼,幾乎無聲,但我的眼淚卻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
她說,她愛我。
她的時間到了,所以她選擇了逃離。原來有的人的相遇,注定只是短短的一段,短到連我愛你三個字,都無法說給心愛的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