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八章 餿主意(上)
    第五百五十八章餿主意(上)

    其木格留了娜仁吉娜吃了午飯,才派人將她送出宮去,自然,還附帶送了許多禮物。

    等人走後,安安給其木格說了娜仁吉娜的要求。

    其木格幽幽道:「也好,這幾天先看看弘暄是怎麼個意思吧,唉,沒準到時候兩人相見不如懷念…」

    安安張大嘴巴,不知道自己額娘什麼時候沒打草稿就能說出這麼文縐縐的詞,看來成了皇后,這能力也跟著蹭蹭往上漲啊…

    看著安安的表情,其木格想起安安八字還沒一撇的婚事,重重的歎了口氣,心想,希望三個小的婚事別讓人這麼操心了…

    而弘暄卻好似無事人一般,只是每天都很忙,帶了有色眼鏡去瞧的其木格總覺得弘暄忙的有些誇張,還給老十感歎了半天。

    哪知老十卻覺得其木格想多了,「弘暄本來就忙。他要對娜仁吉娜有意思,這幾年會不聞不問?十四弟變著法的給阿茹娜送了多少年的寶貝了?」

    一提十四和阿茹娜,其木格又是一陣頭疼,十四今年送給老十的禮物中夾雜了給阿茹娜帶的私貨,因此,便是其木格親自轉交的,阿茹娜接過後,只是淡淡的,沒一絲欣喜,也沒一點激動,讓人摸不清。

    反是弘歷第二天就問其木格:「特木爾說十四叔每年都給他們捎了禮物的,問十四叔和姨夫是不是安答?額娘,不是,皇額娘,十四叔和姨夫在熱河結拜了嘛?」然後不等其木格回應,又自顧自的說,「特木爾沒聽說小姨給十四嬸回禮的,往年沒留意,可今年特木爾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肯定沒朝十四叔處送過禮,特木爾問,咱滿人是不是有這講究,遺孀不用回禮的?我只好騙他說好像有這麼個規矩,額,皇額娘,你提點小姨一句吧,這樣真的很失禮的。」

    弘歷說完後便站在那等其木格表揚,其木格只好讚了弘歷兩句,然後囑咐他:「這麼失禮的事,咱們自家知道就行了,你別四處嚷嚷了。」

    弘歷有點不滿,道:「我又不是長舌婦。」

    於是,其木格又趕緊再次送了弘歷一頂高帽子,才將弘歷打發了,然後便將阿茹娜叫進宮來,將事情告訴了她,「特木爾那你想法解釋一下吧。若他真以為就是這麼個規矩,沒準會不經意間說出去。」

    阿茹娜聽了後,沒發表任何感想,只是說等其木格封後大典結束後,她就帶著特木爾回蒙古。

    其木格忙道:「我知道家是自己的好,可如今那兩個大的都在軍營,你回去幹嘛啊?別給我說你捨不得兒媳婦,就在這多陪陪我吧。還有,特木爾是不是也該在京裡謀個侍衛當當?難道你還叫他日後也去軍營歷練一番?如果特木爾留在京裡,你一個人回去幹嘛…」

    雖然老十當皇帝了,但其木格並沒去吹枕邊風,慫恿老十將車臣汗部的繼承權交給阿茹娜的兒子,當然了,並不是說其木格有多高尚,而是其木格明白,這些事得看機緣,強求不得,若車臣汗的世子不是東西,不用其木格說,老十就會辦了他,若人家忠心耿耿,老十找碴發落人家,只會引起外蒙古的強烈反彈…

    阿茹娜笑道,「特木爾不想當侍衛,他想去西邊投軍呢。」

    其木格也跟著笑道:「等他大了,那邊的戰事早沒了。」

    阿茹娜道:「我再問問他,就算他改了主意,有姐姐在,留他一人在京,我也放心得很。」

    其木格無奈,只好將話說開了,「阿茹娜,躲不是個辦法,不管你樂意也好,不樂意也罷,我覺得你還是和十四叔好好聊聊…」

    阿茹娜思索了良久才慢慢的點了點頭。

    因此,今兒聽老十提起十四,其木格的頭更疼了,問老十:「十四叔什麼時候抵京?」

    老十道:「爺叫他回來給皇阿瑪祝壽,你的喜事是趕不上了。」

    說起康熙的萬壽節,老十就開始頭疼了,三月初,其木格封後,三月中下旬,康熙過生日,花錢的三月啊…

    因此,老十便哀嚎一聲,「內務府要有座花不完的金山該多好啊。」

    一聽老十提起了錢,其木格也不好再和老十去說自己兒子、妹妹的兒女情長,只能建議老十先節節流。

    老十沒好氣道:「怎麼節流?封後一輩子就那麼一次,當然得隆重,皇阿瑪的萬壽節是他禪位後的第一個壽辰,自然也得隆重,縮減宮裡用度?咱們家可以節衣縮食,但能短了太妃的嗎?總不能叫人說皇阿瑪還在呢,爺就剋扣太妃了」

    其木格只好舊事重提,問道:「國債真的一點也不可行?」

    老十鬱悶的說,「爺不是給你說了嘛,九哥前兒試探的提了提,那幫御史簡直是恨不得吃了他,回頭還被皇阿瑪好一頓訓。」

    因一幫弟弟的安家銀子還沒著落,老十沒好立即封九阿哥當親王,於是乎,和老十關係最鐵的九阿哥在老十登基後,一分好處還沒撈著,就挨了一頓批,老十一想到這,心裡就煩得不行。

    其木格歎息道:「這麼好面子幹嘛啊。」

    老十道:「是啊,爺真想叫那幫御史給爺籌銀子去」

    雖然老十如此之鬱悶,但其木格卻也沒法子去開導,沒那點石成金的本事啊。

    不過,其木格沒鬱悶很久,心情很快就好了起來,不是幫老十想到了籌錢的法子,而是其木格的大哥巴特瑪袞楚克抵京了。

    兄妹倆說來有二十多年沒見過了,因此,一接到消息,其木格就激動起來,嘴裡卻對正巧在宮裡的阿茹娜抱怨道:「大哥也是的,怎麼也不提前來個信,我好叫弘暄出城迎迎啊,對了,不知道理藩院安排好住處沒…」

    阿茹娜笑道:「姐姐,不是我說你,雖然阿巴亥離京有點遠,但大哥接了朝廷抵報後快馬加鞭也是有可能趕得上封後典禮的,理藩院不會不做準備。」

    其木格失聲笑道:「也是這個理,不過,你還是趕緊去看看,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你幫著安排一下,等弘參他們放了學,我就叫他們趕過去,弘暄這段時間有點忙,回了怕宮門就要下鎖了,我叫他明兒再去給大哥請安…」

    阿茹娜笑著告辭了,其木格則在屋裡興奮的來回不停走動。

    晚上老十一回家,其木格就向老十報告了這個好消息,不想,老十卻沒什麼興致,淡淡的道:「爺知道了,理藩院下午遞折子過來了。」

    其木格見老十不怎麼高興,楞了楞,問道:「爺,大哥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老十搖頭道:「沒,一切都按規矩來的,請安折子也上了,爺已經叫人去通知了,明兒就見。」

    其木格追問道:「那爺怎麼一臉的不高興?」

    老十沒好氣道:「爺心裡煩,御史今兒又彈劾九哥了,非要逼著爺拿九哥問罪。」

    其木格驚訝之餘,不由問道:「爺,怎麼又提這事了?你該不會迫於壓力…」

    老十不耐煩道:「爺說明兒再議」

    其木格的心一下就懸了起來,能將老十逼得推到明天再說,那場面不知道有多火爆,「不會是滿朝文武都逼爺吧?」

    老十恨恨的點點頭,「差不多。」

    其木格小心問道,「張廷玉那幫大學士也一起逼爺?」

    老十氣惱的砸了一下桌子,「他們倒沒逼,但言裡言外的意思卻是認為九阿哥該罰。」

    其木格又問道:「那莊親王?」

    老十歎了口氣,「莊親王倒幫著說了兩句話,但也說九哥考慮不周的…」

    其木格不甘心的又問道:「那八哥呢?」

    老十咬牙道:「就是他煽動的,你還想他出來挽場子?」

    其木格楞了半響,「爺,會不會弄錯了?八哥到現在還不死心?」

    老十氣憤道:「你以為呢?為什麼過了幾天,國債的事又舊事重提?還不是他在下面倒搗鼓的」

    其木格很是愧疚:「爺,都怪我出的餿主意。」

    老十搖搖頭,「不怨你,是爺大意了。」

    見老十一直眉頭緊鎖,其木格便道:「爺,你躺躺,我幫你按按頭。」

    其木格不知道穴位在哪,只知道按太陽穴,或者照後世洗頭的按法,在頭上胡亂輕壓,好在老十一向都能湊合,所以,按頭倒成了其木格的保留項目了。

    不過,這次老十似乎沒一點享受的感覺,眉頭依舊不展。

    其木格邊按邊問道:「弘暄呢?」

    老十良久才回道:「去皇阿瑪那了。」

    其木格想了想,道:「爺,我倒有個餿主意…」

    老十一下瞪大了眼,騰的坐了起來,道:「快說來聽聽」

    其木格忙擺手,「都說了是餿主意,爺,你別寄太大希望。」

    老十歎氣道:「再餿他也是主意啊,說來聽聽,爺知道斟酌。」

    其木格有點遲疑道:「爺,如今你只有九哥幫你,不如再找點助力?」

    老十情緒很低落道:「爺這些哥哥不使壞就謝天謝地了,還到哪兒去找人啊?你不知道,爺今兒瞧著三哥都突然覺得他順眼了許多,在一旁看笑話,總比壞爺事強啊。」

    其木格問道:「五哥和七哥呢?」

    老十搖搖頭,「爺敢打賭,他們明兒就告病。」

    其木格頓了頓,方道:「那,不如找找十三弟?」

    老十猛的看向其木格…

    祝大家愚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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