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繞
可憐的弘暄一直猜到家。總算在安安的提示下勉強地明白了那個是額頭要寬些的老2,那個是鼻樑要高些的老三,以及臉盤要圓些的老四。當然這是在三個在一起、可以互相比較的情況下。唉,相信三胞胎的惡意趣味遊戲還會持續一斷時間。
回府後,嫣紅她們自然早早的候在二門處,見了老十兩眼直放電。
被四隻電眼(環兒沒那膽子)照耀的老十表現的很好,既沒對他的小妾表現出過分的熱情、也沒對她們表現出隱晦的歉意,落落大方的問了兩句,便很是磊落的將接風宴推到了明天,說是旅途勞頓,自己和其木格需要休整,便叫嫣紅三人回自己院去了,至於嫣紅的工作匯報自然也順延,讓嫣紅好不沮喪。
其木格則是樂得心裡如吃了蜜一樣,自己不用做壞人就將閒雜人等趕了個精光,好不愜意,吃飯時,對老十甚是慇勤,不停的給老十夾菜,讓老十很是滿意。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罷飯,三胞胎追著落荒而逃的弘暄而去。安安也跟著跑去看熱鬧。
蔣先生在老十回京後便趕回了前山寨,畢竟其木格在廣州鬧得太不像話,蔣先生食君俸祿自然得幫君分憂,便不顧海途勞累,巴巴的趕回來、以盡智囊本分。
老十吃完飯後便和蔣先生跑到書房關上門嘀咕去了。畢竟只有三天的時間不是,要找滿丕麻煩事小,不過這事八阿哥究竟摻和在裡面沒有,滿丕到底是受人指使還是私下收了洋人的好處?光是收了好處,若沒其他緣由,他敢這麼不給老十臉面?…要討論的事情實在不少,加上九阿哥那邊又一直沒有回信,畢竟是他的門人,老十也怕把他九哥也牽扯進來,因此其中的輕重拿捏也頗費思量,老十遂做好了與蔣先生秉燭夜談的準備。
而這邊其木格則一邊指揮著婆子收拾到呂宋的行囊,一邊細細地問慶格爾,那養在鬧市裡的四條狗,都有什麼反應。結果這阿片也餵了幾個月,幾條狗還是好吃好喝好睡著,只是一天到晚的拴著,沒有多大的精神。
其木格一聽狗沒有精神,立馬激動起來,問慶格爾那狗是怎麼沒有精神的,是不是經常打呵欠,流口水,兩眼發直,瘦弱不堪。骨瘦如柴。慶格爾回說,由於伙食比較好,加上這狗被拴著沒有怎麼活動,瘦到是一點也不瘦的,其木格說的那些症狀也還沒怎麼出現過。不過,這幾隻狗實在是太、太丟狗臉了,看到餵狗食的眼睛都能冒出綠光來,一見吃食就來了精神,嗷嗷直叫,吃完了就躺下了,也不怎麼理人,好似生活的意義就是等著吃,博得了廣州城內的一片鄙視聲。
現在當地老百姓罵人就說,你是那敦郡王家養的狗,被罵的也反駁得很順溜,哽也不哽,直接就回,你才是那敦郡王家養的狗,你quan家都是敦郡王家養的狗…
所以,從另一個角度看,這狗也不是一無用處。至少為流行風尚做出了應有的貢獻,雖說引領的流行風潮有些上不得檯面,但狗的智商就那樣,也不能要求太高了不是…
其木格沒心思理會這狗附帶引起的社會效應,自然不會覺得臉上掛不住,聽了慶格爾的回報,只是堅定的說:「應該快了,看樣子這狗應該是有些上癮了,先就這樣餵著,再多等些時候就行了。」
反而讓慶格爾認為自家的主子就是有氣度。
當著下人的面其木格那是擺出一副相當自信,我早就料到了的模樣,其實她心裡鬱悶著呢。
其木格記得在以前經常在電視,報紙裡看到,有些對毒品好奇的跑去嘗試、或是被賣毒品的騙著吸了幾口摻著毒品的煙,沒幾次就上癮了,想戒都戒不掉,最後變成了淒慘的癮君子。
結果到了這清代給那狗按每日三頓的喂,都餵了幾個月了,也不見那狗有什麼具體明顯的症狀,只是隱約彷彿有些上癮了,實在也不足以取信於民。
一想起新的流行罵語,其木格就想啊,說不定人家老百姓還覺得你老十家人品不好,人家養狗你也養狗,結果你就只能養成一好吃懶做的狗。唉,說到底,這新聞媒體就是不能全信,都在那誇大其辭。
其實呢這倒是其木格錯怪了媒體。要說這現代的毒品,無論是毒品還是冰毒、小藥丸都是經過了提煉和製作的。其純度要比阿片高得多,上癮自然也迅速了許多。
雖然狗的實驗還沒成效,但其木格也沒太多時間耗費在上面,光收拾細軟就折騰到了大半夜。直到老十回房,也沒收拾完,但過了睡點,人便有些亢奮,便對老十說了那狗的情況,再一次表明了對阿片的極大擔憂,強調那狗餵食的量極小,又才幾個月,雖然那狗目前症狀不是很明顯,但畢竟也有上癮的跡象云云。
還說,這阿片現在要是不打壓下去,到時……其木格正準備把打小就從歷史書上背下來的憂國憂民的大道理給老十背一遍,這也能顯得她挺有文化,挺有內涵的不是,結果剛開個頭就被老十打斷了。
「其木格,你現在還不明白嗎?」老十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現在的問題不是阿片,你真以為皇阿瑪對這邊的事情一點也不知道?別說是這廣州府,就是我們府上說不定也有皇阿瑪的探子。要說是別的,皇阿瑪說不定不會理會,阿片這東西皇阿瑪肯定會派人暗中調查的。到時有害沒害,他老人家自己知道怎麼辦。就算是這阿片沒毒,他也有違我大清禁煙的禁令不是。現在的問題是滿丕。他是九哥的門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老十和九哥是好得能穿一條褲子,他是不可能不知道我和九哥的關係的。要說他是受了九哥的指派,來故意和我們作對,那我是萬萬不可能相信的。滿丕這做派不知道是受了誰的指使,反正不可能是九哥。但他的門人不受他的指派,又是受了誰的指使。蔣先生查了許久。也沒個頭緒。」
見老十一副十分煩惱的樣子,其木格想了想說「爺,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那滿丕也不定就是受了誰的指使。那洋人為了能往我大清賣阿片,什麼招不能使出來。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萬一是那滿丕收了人家的錢,不得不幫著洋人說話也不一定。」
關於貪污受賄其木格那年代什麼沒有見過,再說了,人家教科書上都說了,一任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不用想也能知道從清廉程度出發,這清王朝的官員是一點也靠不住的,因此從二品大員廣州巡撫被那洋人的糖衣炮彈給打下來,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新聞。老十說:「如果光是收了好處,就這麼落我們的面子,不大可能。」
其木格本想說如果洋人給的價夠高,難保滿丕不變節,但一想到這時節,滿丕也沒法潛逃國外,應該沒那麼蠢要錢不要命,便沒啃聲。
老十歎了口氣,道:「滿丕這個狗奴才,爺明兒去會會他,真要是有什麼貓膩在裡面,不說別的,就衝著他背著九哥做事,爺也要把他收拾了。其木格,你也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就你那腦子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還不如多想著怎麼把爺侍候好了。」
這時節老十想起了,其木格一聽到兒子要跟著來呂宋,樂得都不知道北了,眼裡除了弘暄,別的什麼都看不見,再加上一路上人兩母子其樂融融,把他給撇一邊去獨自受海風吹,老十越想越不舒服。翻身睡下。「其木格你少操心那些了,那日皇阿瑪說了,明年選秀咱們府裡肯定要指人來的。」
其木格愣了半天,心想這跳躍思維也太快了,上一句還在想收拾滿丕,下一句怎麼就開始收拾我了呢?
其木格看了看老十,一臉的不樂意,還透著一股威脅。略一思索,心裡明白了,這人是故意的,不知為什麼開始找彆扭了。
其木格奉行的原則就是,老十鬧脾氣時,一定得態度端正,等老十沒了火氣,再使勁收拾他。
因此當下便放柔了聲音:「爺,我知道我不漂亮,也不聰明。可是呢,那些王公大臣的家眷哪那個不羨慕我,你以為他們是羨慕我生了四兒一女,一雙胞胎,一三胞胎?才不是呢,他們是羨慕我找了個好夫婿。」
其木格偷偷地看了看老十,那老十的嘴角在那偷偷地彎呀彎,那臉皮也像秋天的蘋果悄悄地紅呀紅,心道「小樣,想我好歹也是看瓊瑤阿姨的小說長大的,肉麻話我閉著眼睛都能說一籮筐!惹急了我,當心我給你來段繞口令,「爺,你不要難過,難道你要我為了你的難過而更加難過嗎?;爺,我知道我不應該讓你更加難過,但是我沒有辦法不難過」,我繞不死你,我也噁心死你。
其木格壞壞的想繞暈老十,結果自己卻冷不丁的被老十用力放倒,差點給嚇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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