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 求情
    第三百一十八章求情

    慈寧宮的正殿內。其木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聲聲哭訴著,「不敢欺瞞太后,我此次倉促回京的確是為了弘暄…」因太后屏退了眾人,因此其木格倒也不怕這話被四處亂傳。

    但太后卻明顯面色有些不豫,看來其木格有些恃寵而驕了,漫說康熙打了弘暄,就是打了老十,也萬萬輪不到其木格來喊冤叫屈,一想起外面的風言風語,說老十兩口子約好一起返京大鬧金鑾殿,太后就越發嚴肅起來,「胡鬧,哀家看你簡直沒個輕重,皇上責罰弘暄,難道還輪到你來說三道四?」

    其木格忙抹了抹眼淚,抬頭看向太后,哽咽道:「太后,這可冤枉死人了,沒想到這混話竟然都傳到太后耳朵裡了,真不知是誰在背後煽風點火?」

    太后疑狐道:「喔,你不是為弘暄叫屈?」

    其木格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的說道:「太后,皇阿瑪打弘暄板子,那是弘暄該打,也是我們爺當時不在場,否則他肯定會拎起弘暄直接將他扔到什剎海去…」

    太后很不給面子的說道:「十阿哥會將弘暄扔到海子裡?哀家可不信。」

    其木格自動過濾掉太后的話,繼續喊冤道:「我只是擔心,弘暄失了聖心,宮裡那些扒高踩低的奴才沒準會給弘暄氣受,這才特意跑回來想四處打點一下…」說到這,其木格頓了頓,道:「俗話說,閻王易見,小鬼難纏,我,我,我確實放心不下…」

    太后聽到此,倒沒了先前的惱怒,歎了口氣,道:「當娘的,唉,不放心也是常理,可哀家還在呢,哪容弘暄受氣?!」說到後來,太后的語氣中也帶了些噌怪。

    其木格忙討好的說道:「太后年紀大了,我們做小輩的,沒怎麼孝敬您,反倒讓您操心。怎麼過意得去,實在沒臉受太后照拂…」

    太后聽了這話,雖不知真假,但心氣卻順了不少,便緩和了語氣,道:「你回來則罷了,十阿哥怎麼也,唉…」

    太后昨兒也知道老十拿了個小魚糊弄康熙,不知道是該誇他膽子大,還是該笑他有創意,糾結了半天,才想明白,正確的反應應該是生氣。

    可其木格剛才實話實說的道明瞭當娘的憂心,太后倒有了幾分理解,因此,並不打算將氣發到其木格身上,只道:「你回去後好好勸勸十阿哥,叫他別犯渾。」

    雖然太后沒搞牽連政策,但其木格卻知道老十與自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因此當即為老十辯白道:「太后,我們爺才真是冤枉。他的確是進京給皇阿瑪送寶物的…」

    見太后翻了個白眼,其木格忙道:「太后,萬壽節,十爺沒能進京為皇阿瑪賀壽,我擔心他心裡不好受,特意帶了孩子們去呂宋寬他的心,剛到呂宋的時候,我就發現他常常出神,不管瞧著什麼,都會自言自語的說『要是送進京給皇阿瑪就好了』,不瞞太后,爺那時節連椰子都沒放過…」

    瞧著太后半信半疑,其木格有些犯嘀咕,想再編得過些,這年頭可沒心理疾病一說,萬一太后以為老十神經不正常了,屆時給康熙一說,康熙再一借題發揮,請太醫瞧老十的腦子倒沒什麼,怕的是直接將老十呂宋的差事給擼了,那可大大的不妙,因此,其木格想了想,沒敢再加料,只說道:「好在幾個孩子太能鬧騰了,我們爺這才轉移了注意力,明面上也瞧著象沒事人一般,我也才放了心,如今再一回想。這事肯定一直壓在他心底…」

    見太后還是沒做聲,其木格便又繼續道:「太后,如今外面傳那些胡話,真是冤枉死我們爺了,就算皇阿瑪打的是十爺,他自己也不敢叫喚,又怎會專門跑回京來護弘暄的短?再說了,昨兒我們爺也規規矩矩的,壓根就沒提過弘暄…」

    太后一聽,想想,其木格說得也在理,就是尋常百姓家,爺爺打孫子,也斷然沒兒子插嘴的道理,何況還是在最重規矩的皇家,真不知那些嚼舌的人長的什麼腦子,連這不著邊際的話都能想出來!

    太后渾然忘了,在傳言還沒四起之時,她一聽說老十進京獻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老十回來找康熙碴了,昨兒再一聽說其木格也回來了,更加篤定這兩口子要雙管齊下大鬧紫禁城,急得晚飯都沒吃兩口。

    其實。說到底,也不能怪太后,整個京城無人例外,就是康熙也是這麼判斷的,要怪還得怪老十,總是不理智的做些不合常理的事,讓人以為他存在的意義就是不管不顧的和康熙對著幹。

    但是,老十兩口子這回卻是真的都守規矩了,兩人雖急急的朝回趕,但都沒想過要找康熙吵一架,只是想著弘暄受了委屈。得回去瞧瞧,順勢再將弘暄接走,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們一夜之間成了乖寶寶,而是擔心和康熙鬧僵了,沒法接弘暄出京。

    但不管怎麼說,他們這次是做好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準備,只想著打悲情牌、順便再出示一下親情牌,與康熙一起共創和諧大家庭,可悲劇的是,卻沒人相信。

    聽得其木格這麼一說,太后此時總算想起了三綱五常,突然後知後覺的明白了,若老十敢朝康熙拍桌子,那老十想享受圈禁的待遇怕也沒那福氣了!

    因此,當太后想到這一層後,便不再懷疑老十兩口子返京的動機,認為老十可能真的是受刺激了,康熙的60大壽啊,除了被圈禁的,也就只有老十沒出席了,換誰怕心裡也不好受,於是,在太后心中,老十瞬間就從無法無天的混賬孫子,變成了一門心思討康熙歡心的倒霉孩子。

    當下,太后便緩和了語氣,搖頭說:「唉,有這心是好的,可也太莽撞了…」

    其木格點點頭,道:「誰說不是呢,可我們爺的性子,唉,就是一根筋走到底…」

    太后對此深表贊同,「他這性子怕改不了了。」

    其木格悄悄打量了一下太后的臉色,見太后心情似乎好了些,便大著膽子上前跪下。道:「太后,孫媳冒昧,想求太后一個恩典。」

    太后淡淡的道:「你起來吧,哀家會勸皇上的,讓他別將十阿哥罰得太凶了。」雖然老十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千里迢迢,鬧得沸沸揚揚的,結果卻是送一條小魚進京,還附帶送上一海水浴,若沒個處分,怎能服眾。

    人就是這麼奇怪,想當初,老十和其木格進京時,太后與康熙的想法一樣,求神拜佛的希望老十千萬別將事情鬧得太難看,給皇家留點臉面,不想如今陡然發現,原來老十兩口子竟然是守法的良好公民,於是,立馬就有了執法者的自覺,開始想著怎麼收拾老十了。

    不過,其木格聽太后如此說,卻並沒起來,依舊跪著道:「太后,十爺雖然出自一片孝心,但卻弄巧成拙,怕是又惹皇阿瑪生氣了,因此,不管皇阿瑪怎麼罰他,也是他該受的…」

    太后詫異的挑了挑眉,「喔?」心想,這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其木格低頭道:「太后,我想這次帶弘暄一起去南邊,一來,我是真怕他再挨板子,二來,有他跟著十爺去呂宋,十爺總得分神照顧他,免得又去鑽牛角尖…」

    太后聽後,想了想,道:「當初你們去南邊的時候,好像皇上准了,讓弘暄屆時去接你們回京?」

    其木格忙點點頭,道:「是的,年底我們爺在呂宋的任期就滿了,如今帶弘暄一起出京,也不過提前了兩三個月而已…」

    見太后沒做聲,其木格又道:「這次跟著我們一起走,我也不用擔心他日後一人起程,奴才們是否照顧得當…」說完後,其木格便可憐兮兮的看著太后,「如今皇阿瑪怕正生十爺的氣,十之會駁回十爺的請求,還請太后幫著給皇阿瑪說說…」

    太后仔細想了想,這事好像不犯忌諱,畢竟康熙是准了的,如今只是將時間稍微提前些罷了,因此,不一會兒,其木格便終於聽到了太后那天籟之音,「起來吧,哀家幫著。」

    其木格忙笑著磕了個頭,道:「謝太后,謝太后。」

    太后拉起其木格,道:「也難為你了。」

    其木格笑道:「有太后在,沒什麼能難為到我。」

    太后笑瞇瞇說:「瞧你,別的沒長進,這嘴倒是甜了不少。」

    …

    慈寧宮內總算有了笑聲。

    在屋外望風的老嬤嬤聽了,便悄悄走到廊子中央,對走廊盡頭的一宮女點點頭。

    沒多久,其木格便在太后的介紹下,認識了前來請安的娜仁吉娜。

    對這小姑娘,其木格聽安安說過,好像是老喜歡纏著弘暄玩,弘暄在給安安的信裡提過兩三回,此外並無其他印象,等娜仁吉娜行完禮,便很客氣的道:「瞧著就是個乖巧的。」

    太后笑瞇瞇道:「這孩子,的確乖巧,惹人疼得不得了。」

    其木格一聽,看來太后非常喜歡這孩子,自己求人辦事,也不能小氣了,便順手將手上戴的鐲子取下來,招手道:「頭回見面,這見面禮可不能少。」

    其木格本就不怎麼喜歡打扮,今早梳洗時又是滿腹心事,因此,頭上插的、手上戴的,她都沒留心,胡亂收拾了一下,覺得儀容還算整齊,便坐上馬車進宮了,不想取下鐲子時,才發現,今天帶了個金鐲子,而且樣式還很老舊,便訕訕的笑道:「這鐲子是我從蒙古帶來的,送了你,倒也算有緣。」

    太后一聽,更樂了,對遲疑的娜仁吉娜道:「給你就收下吧。」

    娜仁吉娜忙脆生生的道了謝,雙手接過鐲子,看了看,許是對流行樣式不太熟悉,反正其木格見她好似還很喜歡,便笑道:「你既然喜歡這些飾品,改天我叫人專門給你定做一套。」

    不等娜仁吉娜推辭,太后就道:「既然這孩子入了你的眼,哀家也就不為你心疼銀子了。」

    其木格臉上笑得很燦爛,心裡卻打起了鼓,太后這是什麼意思?變著法子受賄?還是變相給自己介紹童養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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