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 狡辯
    第三百零六章狡辯

    雖然其木格對弘暄寄予了厚望。期望他能順利的將書信轉交給康熙,但此時的弘暄卻正跪在乾清宮裡,老實的低頭,啊,那個,低頭辯解:「皇瑪法,孫兒是想讓弘景和弘時更好的明白為人處世的道理,並不是欺負他們。」

    弘景是三阿哥的第七子,弘暄進上書房沒多久就和他起過衝突,從那時起,老十溺愛弘暄的傳言便成了赤luo裸的事實。

    而弘時則是雍正的第三子,也是目前雍親王府的長子,比弘暄小一歲,晚一年進的上書房。

    弘暄平日與這幫同窗雖然偶有小摩擦,但總體來說,還是非常相親相愛的,沒想到今日弘暄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弘景和弘時直接推下了水池子。

    弘景和弘時都是旱鴨子,待太監們將他們救起來時,已經喝了好幾口水,渾身濕漉漉的,又嗆又咳。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接下來,場地自然就轉移到了乾清宮,受害者換了衣服後,頭髮都沒幹,就一臉委屈的站在了康熙面前,身後自然跟著他們的阿瑪,既然老十寵得孩子,那自然就不能攔著三阿哥和四阿哥為受了委屈的孩子們撐腰。

    八阿哥得了信,琢磨了一下,還是匆匆忙忙的趕了過去,不管能不能幫弘暄減輕罪罰,還是得去打個照面,這樣對九阿哥也好有個交代,至於老十,八阿哥已經不想理他了。

    而其他的大小阿哥則全都躲了起來,這次弘暄可是錯大發了,而且還鐵證如山,想賴都賴不掉,康熙給的處罰肯定輕不了,他們可不想屆時老十再給他們人手一封信,指責他們這些當叔伯的見死不救,當然他們也沒忘找不在場的正當理由。

    因此,乾清宮裡人倒不多,一點也不擁擠。

    弘暄這個肇事者則秉承了老十一貫的作風,態度極為囂張,干了壞事後,竟然自己跑回阿哥所吃點心去了。悠閒的等著康熙傳喚。

    到了乾清宮,嘴角還留著點心餘味的弘暄象沒事人似的給康熙行完禮,又熱情禮貌的給三阿哥、四阿哥和八阿哥打了個千,然後還很親切的朝受害者打了個招呼,完全無視乾清宮內大伙黑黑的臉。

    三阿哥和四阿哥都沒說話,連拿眼瞅康熙這類小動作都沒做,是啊,下面站著的都是康熙的孫子,雖然康熙是個偏心眼,但在不容狡辯的事實面前,康熙想糊弄過去怕也不容易,何況弘暄貌似一點都不配合,連個假惺惺的認錯態度都沒有。

    果然,康熙怒了,啪一下拍了一下御案,「混賬,還不跪下!」

    弘暄聽得康熙一聲喝,還適時流露出了個詫異的表情,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模樣,然後才非常無辜的跪了下去,「皇瑪法。孫兒做錯什麼了,竟然惹得您這麼生氣?就算孫兒不懂事,您也千萬別給氣著了,孫兒一定知錯就改,您別生氣,身體要緊…」一副關心老人的乖孫模樣。

    三阿哥和四阿哥難得的對視了一眼,快速交換了一下眼神,皆按兵不動。

    弘景和弘時怔怔的看著弘暄,又抬頭看了眼康熙,心想,看來十叔真的將弘暄寵過頭了,嬌縱的弘暄竟然連審時度勢都不知道。

    果然,康熙並沒因弘暄的這番假意表白而消氣,說話聲音反而更大了,「你個混小子,為什麼將弘景和弘時推下水池子?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兄友弟恭?」說到此,康熙還憤怒的再次拍了一下御案,力氣用得有些大,拍得康熙生疼生疼的。

    於是,大伙便聽到了前文上述的回答,弘暄這是在教育兄弟呢,還採用的是參與式教育法,與欺負人扯不上關係。

    這下連八阿哥的嘴都給氣歪了,原本他以為弘暄會老老實實的認個錯,說是一時淘氣,起了口角,脾氣沒按捺住,這個手就沒了重心…等等,然後再萬分愧疚的承認錯誤。給受害者賠禮道歉,然後保證絕不再犯…這樣自己也能適時的插兩句話,實在沒想到弘暄不僅不認賬,反而表起功來了,八阿哥也生氣了,這小子和他阿瑪一樣,都欠收拾!

    八阿哥都生氣了,三阿哥和四阿哥就可想而知了,兩人肺都要氣炸了,合著弘暄當大家全是傻子啊,但兩人還是不做聲,等著看康熙如何處置。

    康熙也給氣得無語,用那只拍桌子拍紅了的手指著弘暄,「朕今天倒要聽聽,到底是什麼道理,竟然要讓你用這法子來教他們!」

    弘暄雖然依舊跪著,但還是直起上半身,用那雙其木格念叨了數百回要是長在安安身上就好了的大眼睛看著康熙,口齒伶俐的道:「皇瑪法,課間休息的時候,孫兒湊巧聽到弘景和弘時在談論程家義的案子,他們都斷定那個庶子的娘的的確確偷人了,孫兒一時忍不住。就幫著他們分析了一下整個案情…」

    說到這,弘暄還扭頭朝弘景和弘時求證,「是這樣的吧?我沒說錯吧?」

    弘景和弘時在大人的注目下,點了點頭。

    這下康熙和八阿哥全明白了,敢情弘暄是在幫他額娘出頭啊,而三阿哥和四阿哥依舊面無表情,這緣由他們來乾清宮前就已經弄明白了,如今壓根懶得裝出一副原來如此的瓜模樣。

    但弘暄在獲得受害人的認可後,接下來就將其木格給摘了出去,「這事要是我額娘經手,壓根就不會鬧這麼大。郭絡羅氏只顧著氣惱了,行事便亂了章法,唉,額娘也真是的,這時候,她就該拿出嫡福晉的派頭來,將事情攬過來,怎麼能還想著郭絡羅氏的臉面呢,唉…」

    康熙火了,「說正經的!」康熙心裡氣啊,老十府裡那蒙古福晉一手遮天,這滿京城有幾人不知的?若不是其木格慫恿,郭絡羅氏有那能耐派人去砸屋?

    弘暄也很識時務,反正不管你們信不信,自己該表達的意思已經說完了,忙道:「孫兒是這麼給他們分析的,整個事情其實去糾結那孩子到底是不是程家的血脈,完全沒必要,你想啊,不管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也不管程家為什麼當時沒捉姦在床,也不用去理會他們為什麼要讓這孩子活下來…」說到此,弘暄頓了頓,「千萬別說是看在我阿瑪的面子上,他們要真是顧忌到我阿瑪,要麼就打掉牙和血吞,將這孩子養得白白淨淨的,要麼等這孩子一落地就將他溺水得了,報一個難產,母子都沒活下來,不一了百了嘛…」

    弘暄說到此,搖動了一下他的小腦袋,神采飛揚的說道:「所以啊,這事竟然還鬧得這麼大,就是地方官辦事不力,這麼簡單的理都沒想明白,簡直…」

    三阿哥咳嗽了一聲。打斷道:「弘暄,廣州巡撫是否稱職自有你皇瑪法定奪,你就不必在這上面多費口舌了,總不能因為這樣,你就將弘景和弘時推下水吧?」

    弘暄竟然還沖三阿哥笑了笑,道:「三伯,您別急,聽侄兒慢慢往下說。侄兒這麼說地方官,弘景和弘時也覺得我說得在理,你們說,是不是?」弘暄又扭頭找受害者出面作證。

    在得到他們的點頭後,弘暄方接著說:「因此,我就告訴他們,這其實就是程家大婦心腸歹毒,容不得庶子,程家義這個沒出息的偏偏又怕老婆,只好任由那毒婦為非作歹。所謂偷人之類的齷齪事都是事發後,他們找的借口來搪塞的,當大家是傻的啊,也就廣州…」

    見弘暄又要跑題,四阿哥打斷道:「然後呢?接著下來呢?」

    弘暄不大情願的合攏了嘴巴,看了眼冷若冰霜的四阿哥,吧唧道:「弘景和弘時沒想出詞來反駁我,就衝我說,即便如此,嫡母怎麼對待庶子,也輪不到外人幫著說話。」說到此,弘暄又看了看弘景和弘時,「是吧?我沒亂說吧?」

    弘景和弘時再次委屈的點了點頭。

    弘暄這才接著說道:「正巧我們都站在池子邊上,我就將他們推下去了,如今已經快五月了,天氣沒那麼冷,而且四周都有奴才,弘景和弘時絕不會染病的,我推他們之前,可全想好了的。」

    弘暄說完後,還挺了挺胸,好似為自己周密的考慮而自豪。

    三阿哥和四阿哥顧不上生氣了,都齊齊抬眼看著康熙,心想,肇事者已經親口承認了,這下沒法袒護了吧?

    八阿哥的頭已經低得不能再低了,見過顛倒黑白的,可還從沒見過顛倒完後,還等著人表揚的。

    康熙的臉已經由黑轉紅,再由紅轉成了深黑,咬牙道:「就這樣?就因為他們說輪不到外人幫程家庶子說話,你就將他們推下去了?」

    弘暄忙搖頭,旋即又點了點頭,「皇瑪法,弘景和弘時可都是庶子,若三嬸和四嬸叫他們住柴房,我阿瑪肯定要出來幫他們說話的,這可不是分嫡庶的時候,這可涉及品行。但我又不好明著打這個譬方,三嬸和四嬸都是賢良的人,我若這麼打比方,那不是我這做侄兒的不孝了嗎?我阿瑪知道後,肯定會踢我兩腳;然後我又想說,叔叔伯伯中,除了二伯是嫡子,其餘的也全是庶子,可也沒見逝去的皇太太們虐待他們啊?但我要這麼說,對皇太太們也是大不敬,所以,後來我就想啊,弘景他們是庶子,可我是嫡子啊,照著他們的說法,仗著嫡的身份就可以隨便欺負庶子們,那我就讓他們親身體驗一回,我是這麼想的,我若要欺負了他們,皇瑪法和叔叔伯伯肯定要為他們討回公道,弘景和弘時也就能明瞭,有些事,路見不平,不說人人都拔刀相助,但無論如何也得幫著討個說法,所以孫兒我就把他們推下水了。」

    弘暄瞎掰扯完後,見大伙都沒人啃聲,想了想,又解釋了兩句,「我知道,我仗著嫡子的身份去欺負庶出的堂兄弟,與嫡母欺負庶子還是差了那麼一節,不能相提並論,但多少還是有那麼一絲牽連,…」

    說到此,弘暄再次扭頭看著弘景和弘時,「我說得沒錯吧,眼下皇瑪法不就正在幫你們討回公道嗎?可沒因為我是嫡福晉生的,就認為你們該隨便被我欺負。」

    康熙已經想吐血了,不想弘暄又衝康熙說道:「皇瑪法,雖然孫兒的方法不大妥當,但孫兒可真是為了讓弘景他們印象深刻,我就是想讓他們牢記雖然嫡庶分明,但賢德二字也是萬萬不能少的,因此才出此下策,您可不能罰我…」

    三阿哥和四阿哥若不是康熙在上面坐著,早上去給弘暄兩大耳光了,沒見過這麼可惡的小壞蛋,做個壞事還打著「育人」的幌子!

    不想,弘暄又扭頭衝他們說道:「三伯、四伯,事情我可都解釋清楚了,雖然我的法子不大好,但我的確是出於一片好心啊,你們不會生氣吧?」

    三阿哥和四阿哥臉部不停的抽搐…

    已經惹得天怒人怨的弘暄卻又繼續問向了弘景和弘時,「弘景、弘時,這道理你們懂了吧?」

    見兩人哭喪著臉不說話,弘暄又加了句:「我敢打賭,你們肯定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喔,對了,等天氣熱了,我教你們游泳吧,多一技傍身也是好的。」弘暄說完後,還非常可親的笑了笑,瞧瞧,還有誰能比我更兄友弟恭?

    八阿哥歎了歎氣,自己再不站出來說兩句,貌似有些說不過去,便不情願道,「皇阿瑪,弘暄雖然有些胡鬧,但本意卻是好的,我想三哥和四哥應該也不會怎麼介意,還請皇阿瑪稍作懲戒就是了…」八阿哥實在說不出口弘暄無罪的話。

    康熙想了想,又道:「三阿哥、四阿哥,你們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就是再想衝上給弘暄兩腳,這兩人也只得說:「念在弘暄一片好心,還請皇阿瑪從輕發落。」這兩人實在沒法裝賢惠,所以沒讓康熙免除弘暄的責罰。

    康熙點點頭,又問道:「弘景、弘時,你們是個什麼意思?」

    三阿哥和四阿哥恨得牙癢癢,你正大光明的偏心就好,做那麼多表面文章幹嘛。

    弘景和弘時還能說什麼,自然是弘暄心是好的…

    但是,康熙最後的處罰卻出乎眾人的意料,「弘暄,你覺得朕是不是該獎勵你啊?」

    弘暄一聽,打了個寒顫,一下老實了,「孫兒不敢!」

    康熙再次拍了拍桌子,「一派胡言!誰給你的膽子!來啊,拖下去,打10大板子!」

    形勢突然急轉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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