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囂張
    第二百九十八章囂張

    安排完人手去辦理孩子維權案後。其木格便命人將慶格爾叫了回來,詳細詢問商行到底遇到了什麼突發事件。

    說來商行也沒遇到什麼大事,不過是英國東印度公司毀約,拒絕採購早先約定的一批陶瓷。

    經過多年的鍛煉,老十的商行除了主攻進口外,如今已經漸漸擴展到越來越多的出口領域,因自家作坊生產的產品受品種和產量的限制沒法暢銷海外,所以這些年來,也與一些國內供貨商建立起了合作關係,外貿代理生意做得還算尚可。

    英國東印度公司採購大批的絲綢、茶葉和陶器有自己的專門渠道,分給其木格商行的生意都是些小打小鬧、不怎麼賺錢的,但其木格也不嫌棄,畢竟自己沒那本事拿到最低折扣價,也不能怪東印度公司不照顧自己。

    但這次東印度公司卻下了張大訂單,要訂購十萬尊白瓷佛像,掌櫃的不疑有他,雖然這佛像與大清供奉的有些差別,沒那麼慈眉善目,但佛祖原本似乎沒怎麼眷顧這些洋人,所以洋人將佛祖想得凶神惡煞的也情有可原,咱不能對洋人太挑剔了。當下便痛快的與洋人簽署了協議。

    然後就火速派人帶著樣品去福建德化訂貨,等加班加點的將貨趕出來後,不想到了交貨時間,東印度公司卻不要了,說是他們的商業戰略出現了失誤,這些東西他們拿到印度賣不出去,但人家也不耍無賴,不僅表示了歉意,還願意按照合約支付違約金,表現得特紳士、特有合約精神。

    可這十萬尊佛像差不多值十五萬兩白銀,而違約金只需賠150兩,只佔貨款的‰。這倒不是掌櫃的失職,而是整個廣州都是這個規矩,畢竟大清出口的貨物都不愁賣,這家不要,到碼頭上隨便轉幾天,就能找到另一個買主,不會引發資金積壓問題。

    本來瓷器也是暢銷品,可卻做成了佛像,而且還是印度的,別說出口轉內銷了,就是白送,沒準大清的百姓還要和你急,「欺負人沒進廟上過香啊?」要是做的耶穌,沒準還能脫手。

    因此,慶格爾一接到掌櫃的書信,也急了。立即就奔赴廣州進行交涉。

    其木格聽後,仔細想了半天,覺得東印度公司的人沒那麼弱智,絕不會沒進行市場調查就冒然下單,而且這佛像一尊也沒拉到印度,怎麼就知道賣不出去了呢?

    一想到自己得陪上15萬兩白銀,其木格就想罵娘,東印度公司想耍陰謀、陽謀都無所謂,但也該挑個時候啊。

    「的確,英國人還真是會挑時候。」其木格冷笑道,「安居島的事怕英國人也聽了些消息,他們可能就是想擠兌咱們。他們露了什麼風聲沒?」

    慶格爾道:「洋人說為了彌補咱們的損失,可以賠給咱們一批阿片,就罌粟。」

    「什麼?!」其木格驚的站了起來,沒想到英國人竟然打的這個主意。

    慶格爾忙解釋道:「罌粟藥房用得著,若藥房賣不完,還可以賣給煙館,也有人喜歡吸,洋人說願意賠給咱們20箱阿片,還說如果咱們以後也開了煙館,給咱們按最低價提供阿片。洋人還說…」

    其木格已經顧不得洋人還說什麼了,震驚道:「有煙館了?你確定?有幾家?」

    慶格爾道:「有兩三家。」

    其木格沒想到距自己上次來前山寨才八、九年的時間,英國人竟然已經打開了缺口。

    其木格咬牙冷笑道:「洋人賠的阿片都接了,你再去打聽打聽,除了咱們,英國人還要賠給哪些商行阿片。」

    慶格爾應了,雖然見其木格面色不豫,但還是大著膽子道:「主子,洋人還說,這次是他們不對,他們會盡力在印度再好好找找買家,主子,要不咱們將佛像的價格降一些…」

    其木格道:「佛像先不急,你叫人送個佛像來,我先瞧瞧,你先抓緊去查查洋人與哪些商行的生意也毀約了。」

    雖然鴉片很嚴重,但15萬兩白銀也不是小數目,就是老十那個亂花錢的主,也能拿著買下一個半大炮了,所以,其木格還得想法子,怎麼將這佛像給消化了,如今只能期望這印度佛像與藏傳佛像能多點相似度。

    至於鴉片該怎麼辦,其木格還沒個主意,自己一介內室婦人,想去查封煙館,也沒那能耐。

    糾結中,佛像送了回來,其木格領著一幫蒙古婆子圍著左看右看。也只能覺得好像與藏傳佛像還真有那麼幾分像,因為其木格她們部落大部分信奉的是長生天,其木格只好叫人送幾個回京,讓小英子尋幾個喇嘛看看。

    又過了七、八天,慶格爾揣著打探到的消息回來了,說是這次只有自己家的商行給毀約了,但這幾年,洋人每年總會毀那麼一次約,也都賠了違約金和阿片。

    「洋人就算賠了這些東西,但商家手裡積壓了貨物,難道就不鬧騰?」其木格問道。

    慶格爾的聲音中帶了一絲惱意,「洋人毀的那些約都是絲綢和茶葉,不愁賣的,所以這事倒沒人去鬧,可不想,就咱們攤上個洋佛像。」

    其木格冷笑道:「他們膽子倒是不小,哼,阿片收下了沒?」

    慶格爾道:「收下了。」

    其木格道:「帶一幫人,將廣州城的煙館給我砸了!」

    慶格爾楞了楞,道:「主子,是洋人…」

    其格爾道:「叫你去就去,打出敦郡王府的旗號來,將煙館裡的阿片全給我燒了!」

    慶格爾勸道:「主子。這事若鬧大了…」

    經過幾天的琢磨,其木格覺得這事只能鬧大了,才能逼著康熙別睜隻眼閉只眼的任由下面走私鴉片,朝廷連煙草都是明文禁止的,堂堂廣州城裡竟然還堂而皇之的出現煙館,不知道那些地方官吃了多少回扣!

    至於老十,這事他就不用摻和了,還有更重要的任務等著老十去辦呢。

    其木格已給老十寫了封密信,告訴老十,他被洋人算計了,原本預計的大炮不得不減少一個半。想要挽回損失只能找人扮海盜,將東印度公司的商船給搶了,能搶多少是多少!對待心術不正之徒,就不能用常人手段,就算搶不到,把船給他打沉了也行,即使損人不利己也沒關係。當然,其木格也沒忘給老十一點甜頭,說是老十打下的錢財,全用去買軍火,不用填補這15萬虧損。

    其木格膽子大,可慶格爾卻有些膽怯,無奈,其木格只好多費了些唇舌,又給他打了打氣,才叫他出去挑人。

    然後,其木格便等著廣州的衙門派人來問話,不想這煙館還沒開始砸,廣東巡撫衙門的人便到了。

    原來,這幾日,其木格一心鋪在商行上,沒精力管程府的虐子案,反正嫣紅也不是個善主,不管她是藉機發邪火,還是趁機對外樹立威望,反正最終都會幫孩子維權,因此,其木格便沒去摻和。

    而這幾日,程府的證人搜尋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嫣紅就派人上門接那可憐的孩子,程家倒也乾脆,給那孩子換了身衣裳就讓他出門了,完全沒藏著捏著的意思,這越發激起了嫣紅的鬥志,嫣紅想給其木格匯報,但其木格當時滿腦袋都是鴉片,便沒見嫣紅。讓彩雲告訴她,自己看著辦。

    於是,嫣紅便放開了手行事,將自己院子裡丫鬟婆子全派了出去,還從扎丫處借調了幾個蒙古婆子,浩浩蕩蕩的打上了門。

    據說開始的時候,這些婆子只是叫程家義休妻,說是這等惡婦實在不堪當一家的主母,程家義兩口子給氣得夠嗆,言語間說得也不怎麼好聽,這些婆子便動手將程家給砸了個稀巴爛,等官府的衙役趕到後,這幫婆子依舊非常囂張,一個個都氣勢十足,完全沒將衙役放在眼裡,堂而皇之的拍拍屁股走人了,臨走時還丟下話:「三日之內,趕緊將那惡毒婦人給休了,否則,哼,休怪我們不客氣!」

    廣州知府想攔又不敢,只好上報給了廣州巡撫,於是,廣州巡撫便派師爺來問話了。

    其木格一聽,也懶得出面,直接將嫣紅推到了前台。

    嫣紅可是敦郡王的妾,怎麼可能隨便出來見巡撫派來的師爺,只叫祝婆子和她那苦命的外孫出去遞交了份狀子,讓他轉告廣州巡撫,她們才是苦主,是原告,別弄混了。

    師爺接了狀子後,轉交了一封程家義的信,嫣紅沒敢私拆,趕緊交給了其木格。

    其木格一看,不外就是說職責所在,不能親自到前山寨給其木格問安,還請海涵,然後便是對其木格縱奴行兇表示了適當的憤慨,最後表示,自己的家務事不敢勞其木格費心。

    其木格一看,心想,這不是說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嘛!這還沒到雍正繼位呢,自己偏就費這個心了!

    當下其木格便表揚了嫣紅兩句,告訴她接著干,一定要將程家的卑劣行徑公之於眾,還孩子一個公道!

    而廣州巡撫看了狀子後,腦袋都給氣大了,熬了大半夜才寫好彈劾老十的折子,第二天又改了一上午,還沒來得及發出去,衙役又來報:「大人,敦郡王府的人砸了三個煙館,還將煙館的阿片全搬到街上給燒了!」

    巡撫不敢相信的問道:「消息可確實?會不會是人嫁禍?」

    衙役道:「絕不是,敦郡王府的副管事還親自帶了一隊人馬,砸了一家煙館呢!」

    巡撫氣得砸了一個茶杯,道:「豈有此理!太猖狂了!」

    「太猖狂了!竟敢訛銀子!」弘暄抿緊了嘴,對拖婭道。

    查乾巴拉本來早就打算回家了,但一來其木格老爹交代了,要讓拖婭攪黃科爾沁的如意算盤,而如今太后和宜妃三天兩頭的都宣拖婭進宮玩,查乾巴拉擔心自己這時回去,會被自己的老爹和大哥罵得狗血淋頭;二來,查乾巴拉也不放心弘暄的酸奶生意,想趁自己在這,多幫他打打廣告,在京裡任職的蒙古人雖然少,但能吃啊;三來,理藩院也沒催他走人,因此查乾巴拉便滯留了下來。

    拖婭不進宮的日子便帶著婆子們在護衛的保護下上街閒逛,日子過得非常愜意,不想昨日在大街上,卻遇到一幫鑲白旗的紈褲在大街上賽馬,幸虧拖婭躲閃的快,沒傷著,但雙方接下來便起了爭執,拖婭也不是個能吃虧的主,便命身邊的護衛狠揍這幫紈褲,雙方便當街打了起來,然後皆被帶回了步兵統領衙門,統領隆科多一瞧,怪不得雙方都這麼囂張,一邊有顯謹親王衍潢的孫子蘊丹,也就是太宗的長子豪格的後代,一邊是敦郡王的妻族,也就是當今皇上的親家,於是隆科多便和了陣稀泥,將雙方給打發了。

    查乾巴拉知道後,顧不上訓拖婭,忙備了禮物去顯謹親王家賠罪,不知雙方是怎麼協商的,反正查乾巴拉回府後,就叫人給那幫紈褲送了銀票,說是賠給對方的醫藥費…

    查乾巴拉叫人準備賠償金的時候沒避開拖婭,目的是讓她長個記性,這京裡不比草原,以後得收斂著性子。

    不想拖婭第二天便來找弘暄告狀了:「弘暄,我保證,出衙門的時候,那些人都活蹦亂跳的。」

    弘暄安慰道:「你放心,這事交給我了,你回去等消息就是,對了,別告訴三舅我知道了。」

    但等拖婭走後,弘暄接下來並沒採取什麼行動,也沒召見十阿哥府的下人,下午還如往常般的在較場專心的練習布庫,很是出了一身汗。

    倒不是弘暄故作深沉,而是他想了幾個法子都覺得不大好,只好先松乏松乏筋骨,找點狀態,準備晚上再好好動動腦子。

    弘暄能這麼想表明他還是比老十強了那麼一兩分的,可上天卻不打算給弘暄太多的時間去慢慢想輒,當放棄了衝動的弘暄放學後趕去乾清宮寫作業時,在乾清宮不遠處便遇見了剛出乾清宮的四阿哥和七阿哥。

    四阿哥是鑲白旗旗主,七阿哥掌管禮部,蒙古外藩進京正好屬他管轄,弘暄猜測他們怕是已經給康熙匯報了街頭鬥毆之事,於是,給兩位伯伯見完禮後,弘暄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對四阿哥道:「四伯,侄兒有一事想請四伯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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