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好轉
    第二百三十六章好轉

    其木格緊張的看著太醫。老十也用雙肘撐起上半身,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巴巴的望著太醫手上那塊臭哄哄的東西。

    雖然知道老十兩口子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來歷不明的東西上,但太醫經過仔細研究後,還是朝老十和其木格搖搖頭,「王爺,福晉,這東西我們沒見過,也不知它的功效到底如何,不敢貿然給格格吃,不如到太醫院請個蒙醫過來辨認一番?」

    這東西是巴爾思交給徐公公的,說草原上的牧民若發燒都用這東西治,他離開草原時,一直照看他的嬤嬤因年紀大了,沒法隨行,專門將這東西放在行囊裡,叮囑了又叮囑,但他自己也從未用過,所以也不知道是否真有成效。

    徐公公聽了,忙找來府裡的幾個蒙古隨從,慶幸的是他們都識得此物。但不幸的是,他們說這東西是西格格,是牛羊胃裡的草結塊,是治肚子疼的,沒聽過可以降溫。

    但巴爾思堅持自己沒有拿錯東西,也保證自己的嬤嬤沒有老糊塗,但對療效卻也不做任何保證。

    徐公公也難下判斷,便將責任推到了老十和其木格身上。

    不想,資深太醫竟然沒見過這玩意兒,真是鬱悶的讓人都不想鬱悶了。

    老十有些失望,無力的將頭耷到軟塌上,任由其木格派人去請蒙醫。

    聽說是敦郡王福晉有請,那些供職多年的蒙醫全找借口躲了差事,大家都不是傻子,都知道敦郡王的格格病危,就算將腿接好了,人也沒什麼希望醒過來,而敦郡王能為了自家的格格大鬧太和殿,誰敢保證他到時候不會扭斷會診太醫的脖子?因此才剛將關係轉到太醫院的那日松只好領了這門苦差。

    那日松到了暖閣後,看了看太醫遞過來的東西,用拗口的漢語說道:「這東西是西格格,主要是治胃病的,但也可以用來降溫。」

    老十和其木格聞言大喜,忙看向太醫,太醫卻擺擺手,「王爺、福晉,我們不知這藥性。若要給格格用藥,怕得先找人試試才行,可格格眼下的情況…」

    太醫全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沒人願意劍走偏鋒。

    老十費力的抬頭看了看安安紅彤彤的小臉,沉吟半響,對蒙醫道:「你來用藥。」

    太醫全鬆了口氣,那日松楞了片刻,便接過了這副重擔,走到床前,給安安把脈。

    其木格不由佩服老十的膽魄。

    其木格在後世就知道要鄙視一個人的醫術,大家一般都會罵他是「蒙古大夫「,而到清朝後,京城王公也對蒙醫沒什麼好評,蒙醫在太醫院也就專攻外科,從不涉獵內科,連康熙都不屑派蒙古大夫去對付仇人,這與直接賜毒酒壓根就沒什麼兩樣。

    因此,其木格覺得用「膽魄」而不是「膽子」來形容老十會更貼切些。

    老十此時雖然表現的很鎮定,但心率卻也驟然升到130,在看過那日松抓的藥時。老十差點得腦溢血。

    其木格雖然不懂醫術,但見老十的表情就知道蒙古大夫果然名不虛傳,看了看高燒不止的安安,不由抽泣起來。

    那日松初來乍到,漢話都說不利索,更別說提筆了,因此用蒙古語開的藥方太醫都看不懂,老十也知道自己對專業術語沒有研究,便叫那日松親自去抓藥,不想藥一拿來,太醫們就紛紛搖頭,老十本來還不信邪,命人將藥材拿到眼前,當即就血往上湧,逼出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是不是專門給馬看病的?!」

    裡面的藥材全是中藥,沒什麼蒙古私房藥,因此大夥一看就明白,可那劑量似乎足夠給一頭牛吃了!

    其實這也就是為什麼蒙醫不受認可的主要原因。蒙醫擅長的是接骨正骨,對內科倒不是說不在行,而是因為普通的頭疼腦熱,蒙古族人很少求醫,多依靠自身的抵抗力,因此蒙醫不接診則已,接診就是重病危疾,養成了蒙醫為了立竿見影敢於用猛藥的習慣,而漢人和滿族王公都有研究養生之道的習慣,說白了就是有些貪生怕死,一有點小毛病就喜歡抱著藥罐一陣猛喝,怎能適應蒙醫?

    那日松大著膽子道:「格格今晚若還不醒來。怕是凶多吉少,這藥自然是要猛些,而且若份量不足,西格格的效用就不能充分發揮。」

    那日松說漢語費勁,便索性說起了蒙古語,無意中倒少了太醫們的聒噪。

    老十又問了問太醫:「這樣下去,格格還能撐多久?」

    太醫斟酌了片刻,小說道:「看能不能撐過今晚…」

    其木格扭頭理了理安安的被子,眼淚不住的往下掉。

    老十深深吸了口氣,終於咬牙道:「熬藥!」

    太醫們張了張嘴,都識趣的沒出聲阻攔。

    安安喝了那日松親自熬的藥後,又被那日松用銀針紮了許多針,卻連哼都沒哼一聲,太醫都一臉哀色,生怕老十遷怒,那日松也將頭低得不能再低,心中忐忑不已。

    老十那有閒功夫管這些,見安安依舊沒有好轉的跡象,便叫人扶著上了炕,趴在安安身邊,用那雙紅紅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安安的臉,弘暄則不住的用哭腔保證,只要安安醒來。他一定給安安當弟弟,其木格則坐在床邊,泣不成聲的不停的用冷水敷安安的額頭。

    暖閣中一片悲慼,那日松不甘心自己在京的首次出診就砸了招牌,壯著膽子道:「王爺、福晉,要不再給格格扎兩針?」

    老十和其木格都沒理他,這兩口子倒算是心有靈犀,都不想讓安安在最後的時刻還遭一回罪。

    可弘暄卻道:「阿瑪、額娘讓他再試試吧,要不妹妹就一點希望都沒了…」

    其木格擦了擦眼角的淚,點點頭,「少扎兩針。安安怕疼。」心中卻不再抱任何希望。

    那日松忙走上前,小心的在安安的手腕處紮了一針,老十啞著嗓子道:「你輕點!」說著還不放心的握住安安的手。

    那日松剛要表白一番,就聽到老十驚喜的叫道:「燒退了,其木格,燒退了。」

    其木格顧不上擦眼淚,忙摸向安安的額頭,因額頭上不停的敷著冷帕子,其木格作不出判斷,連忙摸向安安的小手,確實,溫度低了許多,「是啊,退燒了,太醫,快,退燒了,快!」

    弘暄也忙摸了摸,卻叫道:「你趕緊再扎針。」

    太醫和那日松不知到底誰該上,還是老十做了裁決,「趕緊再扎針!」

    那日松咧了咧嘴,忙捏了捏手中的銀針…

    到了三更時分,安安終於開口要水喝,樂得老十和其木格差點跳起來,弘暄則狗腿式的跑去端水。

    不過這次,老十卻叫那日松靠邊站了,揮手叫太醫前來把脈,讓那日松好不鬱悶。

    太醫仔細把完脈後,告訴老十,安安眼下已經脫離了危險,不過還得小心調養,不可大意,以免病情有所反覆,於是,老十又專門命那日松原地待命,讓那日松稍微找回了一點面子。

    安安喝了水後,沒力氣撒嬌。叫了聲阿瑪又昏昏沉沉的睡去,弘暄見狀便爬到老十的擔架上蒙頭大睡,太醫們也都出了暖閣,到附近的屋子裡歇息,老十打了個大哈欠,準備好好睡一覺,不想其木格卻湊到他耳邊,小聲道:「爺,等安安醒了,咱們是不是叫她裝暈啊?」

    老十有些不高興道:「你還嫌安安罪沒遭夠?」

    其木格故作聰明的說道:「若皇阿瑪知道安安沒危險了,難保不治你的罪,咱們還是先拖一拖吧?」

    老十不樂意道:「還治什麼治,爺不是已經挨了80大板了嗎?」

    其木格道:「可你當眾毆打太子…」

    老十道:「皇阿瑪若要治我以下犯上,也得等案子查明了才行,九哥接了這差事,沒什麼好擔心的,若皇阿瑪不給安安一個說法,哼!」

    其木格擔心的問道:「爺,你要幹嘛?」

    老十不想多說,含糊道:「問那麼多幹嘛,你也累得不行了,趕緊瞇會兒,這些事你一個婦道人家就別擔心了…」

    「九弟,你別擔心,」在九阿哥的書房裡,八阿哥不遺餘力的勸道:「就算你將太子揪出來,皇阿瑪也不會真要了十弟的命,皇阿瑪一心想作個仁君,怎會弒子?」

    九阿哥搖頭道:「八哥,太子是儲君,對太子不敬形同對皇阿瑪不敬,若皇阿瑪真要處置,十弟凶多吉少。」

    八阿哥呆了呆,道:「大哥不也沒丟了性命嘛…」

    九阿哥寒了臉,看著八阿哥,沒啃聲。

    八阿哥訕訕道:「九弟,你相信我,若有一日真能如我所願,我定不會負十弟。」

    九阿哥冷冷道:「十弟那性子,若被圈了起來,與死有什麼分別?!」

    八阿哥無趣的摸了摸鼻子…

    莊親王無趣的縮回了手,嘿嘿笑道:「這閨女俊的,確實像爺。」

    莊親王的小妾終於臨盆,為莊親王添了一個格格,母女平安,雖然有些遺憾,可老來得女的莊親王依舊對皺巴巴的新生兒愛不釋手,被莊親王福晉好好嘲笑了一番,才終於沒再亂摸女兒的小臉。

    莊親王正在美著,就聽下人來報,其木格老爹送來的蒙古妾也開始陣痛了…

    安安脫離危險了,呵呵,莊親王也得了一女,貌似只有老十,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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