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意外」
    第二百三十二章「意外」

    專家會診後,安安的傷勢也沒什麼新說法。看來專家只能尊敬,不能迷信。

    不過專家認可了安安先前做的接骨手術,這還是讓老十和其木格放心不少。

    不過,專家接下來便很負責的告訴老十,安安不能隨意搬動,以免才接好的骨頭因顛簸而再次錯位。

    因此雖然三胞胎今天才剛滿一週歲,無奈只得離開親娘的呵護,其木格打算將他們托付給九福晉,便安排人去宜妃處辦理此事,另外又派人回府將自己的換洗衣物送進宮中,老十則交代其木格順便也捎幾件自己的衣服,其木格此時已經鎮定了不少,腦筋也恢復了正常運轉,便質疑道:「爺,沒有皇阿瑪旨意,你怎麼能留在宮裡?」

    老十道:「皇阿瑪若不准我呆在這暖閣,我就求著住到十四弟處去,總沒什麼關係了吧?」

    弘暄也道:「我也去十四叔家住。」

    老十瞪了弘暄一言,道:「你添什麼亂,爺還沒和你算賬呢。」

    弘暄哇一聲又大哭起來,「阿瑪。我要看著妹妹,你讓我和弘春他們一起住吧。」

    弘暄哭的架勢有些生猛,一口氣沒上來,哽了半天,才緩過勁,又斷斷續續的補充道:「這樣阿瑪才好和我算賬啊,要不,你怎麼收拾我啊,阿瑪…」

    老十沒好氣道:「嚎什麼嚎,一邊呆著去。其木格,你好生在這守著,爺去看看那馬到底怎麼回事。」

    老十走後,弘暄便淚眼婆娑的望著其木格。

    其木格忙拉過弘暄,低聲哄道:「別哭啊,阿瑪不是沒拒絕嘛。」

    弘暄一下止住悲聲,不大放心的問道:「可阿瑪若不給皇瑪法提怎麼辦啊?就算住在十四叔家,如果沒皇瑪法應允,也不好長住的。」

    其木格心想這真是個倒霉孩子,這不是擺明就說安安短期內都不會有什麼起色嘛。

    其木格本來就不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聽了弘暄無心之語,總覺得是不好的兆頭,望向昏迷的安安眼中又多了份擔憂。

    弘暄也不再糾纏自己的住宿問題,走到床邊,對安安哄道:「妹妹,你快醒醒吧,你要是醒過來,我不叫你妹妹了。我喊你姐姐,你一下又多了個弟弟,多好。」

    說著說著,弘暄的聲音裡又帶了哭腔,「你要是不醒過來,你就少了個弟弟了,多不划算啊。」

    其木格聽得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忙摀住弘暄的嘴,不住的說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弘暄,你別胡說八道,若老這麼亂講話,額娘第一個就不准你到十四叔家住。」

    其木格此話一出,立即覺得不妥,若弘暄一人住府裡,那不是更讓人擔心,連忙在弘暄反抗前改口道:「好了,好了,你今天也被嚇得不輕,先到炕上歇歇。」

    弘暄搖搖頭,道:「額娘。妹妹不會有事吧?」

    其木格強笑道:「沒事,安安不會有事的。」

    而安安還是安靜的睡著,連眼睫毛也沒動一下。

    太醫開的藥已經熬好,其木格小心的將安安扶起,摟在懷裡,一小勺一小勺的給安安餵藥。

    讓其木格放心的是,藥灌進安安嘴裡後並沒有全流出來,至少有一大半進了食道。

    弘暄湊近不停的吹著藥,生怕燙著了安安。

    等其木格終於喂完一小碗後,弘暄問道:「額娘,是不是叫人煮點糖水,妹妹最怕苦了。」

    其木格搖搖頭,道:「不用,她若怕苦不想吃藥,就努力叫自個兒醒過來。」

    弘暄覺得也有道理,便對安安許願道:「妹妹,等你醒了,我給你拿好多好多的奶糖,拿來後,我全給你,一顆也不往上書房帶。」

    其木格此時才知道弘暄這傢伙衝著府裡為數不多的樣品奶糖下過黑手,但也沒心思追究,還不得不順著弘暄的話往下說,「安安,你醒了後,想吃多少糖就吃多少,額娘不管你。」

    可安安卻還是不受誘惑,繼續睡著,沒一點反應。

    其木格的眼淚又忍不住流了出來。不敢想像若安安一直沉睡下去,自己可該怎麼辦。

    弘暄扯扯其木格的袖子,又是傷心又是擔憂的說道:「額娘,讓妹妹躺好吧。」

    其木格顧不上擦眼淚,將安安小心平躺好,理好被子,自己在炕上坐好,拉著弘暄問道:「弘暄,那馬到底怎麼回事?」

    其木格雖然有些笨,但好歹前世看過諸多宮廷肥皂劇,雖然自己沒那本事照搬那些陰謀陽謀,但不代表她沒這覺悟。

    雖然說無巧不成書,但在深宮內院,沒湊巧的事那才叫巧了。

    雖然說人生處處充滿意外,但在皇宮王府內,沒意外那才叫人意外。

    因此,當其木格心緒穩定下來後,沒有第一時間去關心三胞胎,而是開始嘗試查找事實真相。

    弘暄又將事情的經過詳細講了一遍。

    其木格問道:「那馬真是突然發瘋的?不是被什麼動靜給嚇著的?」

    弘暄肯定的搖搖頭。

    其木格又問道:「那馬是你皇瑪法什麼時候賞賜給你的?」

    弘暄小聲道:「有小半個月了。」

    其木格看著弘暄,疑惑道:「那怎麼還在宮裡養著,沒送到府裡來?」

    弘暄羞愧的說:「綠耳通靈性,兒子騎著他,進步不小。如今都跑進前十名了,所以兒子就沒將它帶回府裡,想在騎射課上搏個好成績,還囑咐妹妹也別說。」

    其木格想了想,又問道:「你昨兒騎馬沒?」

    弘暄點點頭,「下午練了布庫,我又練了小半時辰的馬。」

    這麼看來,如果有人要做手腳,也應是昨天弘暄走後,時間範圍縮小了,那麼應該比較好查證。

    可其木格就沒想明白。弘暄雖是太子的侄兒,可老十的一幫結了婚的兄弟都有兒子,弘暄離那位置差了十萬八千里,誰會想著去害弘暄呢?要害也該是太子的親骨肉啊?

    於是,其木格便問道:「你可和人發生了口角?」那幫皇孫雖然年紀小,誰知道是不是耳濡目染,全學壞心眼去了?

    弘暄還是搖搖頭,「沒有,我就上次打過弘春,然後再也沒打過架了,至多吵了幾句,可這兩天我也沒跟人吵架。」

    其木格摸摸額頭,沉吟半響,問道:「成袞扎布在練馬場幹嘛?」

    弘暄道:「不知道,我還沒功夫問。」

    其木格總覺得漏了什麼,費力思索了半天,才想起來,「他受傷沒?安安墜馬後他去哪兒了?」

    其木格心中有一絲過意不去,自己一家人都擔憂著安安,渾然忘了成袞扎布這個救命恩人,委實讓見義勇為者傷心,要擱在後世,自己兩口子早被網友口誅筆伐了,當然前提是此事不是成袞扎布自編自導的。

    弘暄道:「我沒注意,不過就算受傷問題也不大,當時我想將妹妹抱起來,是他給攔下的,說別亂碰妹妹,還是先請太醫的好。」弘暄仔細回想了下,又說道:「他左手肯定沒事,因為他用左手攔的我。」

    其木格喔了一聲,追問道:「那他後來去哪兒了?怎麼額娘沒在暖閣外見著他?」

    弘暄想了想,道:「我沒注意。」

    其木格歎了口氣,教導道:「弘暄,以後記著了,不管出什麼事都不可亂了方寸。」全然沒意識到自己應該以身作則才對。

    其木格本想做回福爾摩斯,不想連當個問案人員都不合格。正在調動腦細胞的積極性,就見前去延禧宮找九福晉的小太監跑了回來,道:「福晉,三個小阿哥眼下在慈寧宮,睡得正香,太后受了驚嚇,宮裡的主子們都在慈寧宮伺候著,九福晉業已出了宮,太后說等阿哥們醒了,就派人送到九阿哥府上去。」

    其木格點點頭,將小太監打發了出去,弘暄卻說道:「額娘,要不待會兒你送弟弟們去九伯府上吧,這裡有我呢。」

    其木格其實很想將三個小的接到阿哥所暫住,可畢竟與十四福晉不熟,不好叨擾,雖然可以厚著臉皮請十三福晉照看,但老十肯定不依,無奈只好委屈這三個小的…

    馬廝處,老十不依不饒的抓了把飼料放到鼻子處仔細聞著,九阿哥在老十身旁道:「我仔細看了的,這些飼料都沒問題。」

    老十趕到的時候,康熙已經率著大隊人馬回了乾清宮,只留下九阿哥在此處等候老十。

    老十不甘心的扔掉飼料,又在馬身上仔細摸索著,「九哥,餵馬的太監呢?」

    九阿哥道:「皇阿瑪命李公公帶下去問話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老十才檢查到馬鞍上,九阿哥在一旁很有耐心的等著。

    終於,老十放下了馬鞍,冷笑道:「這麼說,十有是意外了?」

    九阿哥道:「什麼都查不出來,有什麼辦法?」

    老十冷哼了一聲,「當時這周圍的太監呢?騎射師傅呢?」

    九阿哥道:「皇阿瑪命李公公去查了,至於騎射師傅,也交由內大臣馬齊去詢問了,連成袞扎布也一併請去問話。你還是先等等吧。」

    老十吸了口氣,道:「我就不信這個邪。」說完便朝乾清宮趕去,嚇得九阿哥一路低呼不止。

    到得乾清宮,其他皇子還沒散去,不知道在聽康熙的什麼最新指示,見老十進來,大伙悄悄鬆了口氣,總算可以解脫了。

    康熙則等著老十抓狂,不想老十卻道:「皇阿瑪,竟然綠耳是皇阿瑪賞賜給弘暄的,沒有老吃宮裡糧草的道理,兒子請旨,容許兒子今兒帶綠耳回府。」

    判斷失誤的康熙楞了片刻,就准了奏。

    而老十直到將綠耳牽進府,才想起,自己還沒請旨留宿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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