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敘
    第二百二十六章敘

    本來正與四阿哥說笑的十四見了書房裡躲閃不及的三個小蘿蔔頭。不由楞了楞,「弘春,這時節你們怎麼在這?」

    微皺眉頭的四阿哥在見到弘時的身影後,眼神也變得越發冷峻。

    弘春戰戰兢兢的請安道:「四伯吉祥,給阿瑪請安。我,我…」身子不由靠在書櫃上。

    弘暄也忙請安道:「四伯吉祥,十四叔吉祥。」

    弘時與弘暄同時打千,但礙於四阿哥的yin威,請安的聲音過小,像蚊子叫似的,不仔細聽壓根就聽不見。

    四阿哥不悅道:「這時候你們本該在上書房小憩,怎麼跑這來了,書房是你們能隨便進的嗎?」

    弘時憋紅了臉,小聲道:「兒子知錯了,請阿瑪息怒。」

    十四也板著臉問道:「弘春,到底怎麼回事?」

    弘春支吾了半天也沒支吾出所以然來,悄悄捅了捅站在前面的弘暄。

    弘暄張了張嘴,也沒出聲。

    十四掃了眼書房,見書櫃前擺著張凳子,臉色一凜,走過去抬眼一看。不由變了神色,四下一望,沒瞧著異常,遂將弘春一把拽開,看著書櫃腳下露出的一角紙,顧不上訓斥,忙彎腰小心翼翼的拽著露出的一角,從書櫃底下拖出了一軸畫卷。

    弘春嚇得忙跪倒在地,「阿瑪,不是,是,是…」

    十四看著畫卷,臉色鐵青。

    四阿哥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十四,信步走過去,道:「十四弟,可是什麼要緊的物件?弘時,怎麼回事?」

    十四見四阿哥走近,忙故作自然的將畫卷捲好,道:「沒什麼,四哥,還是趕緊去看十三哥吧。」邊說邊將畫卷放好,然後又找出書帖,對四阿哥揚了揚。

    臨出門時,十四道:「誰看守的書房?拖下去打四十大板,弘春,放學後先到偏廳跪著。」

    四阿哥也補充道:「弘時,放學後去佛堂跪著。」

    弘春和弘時哭喪著臉。低頭不語,弘暄忙拉了拉兩人,緊跟在四阿哥和十四身後出了書房。

    十四惱怒的又罵了管事太監一句,而四阿哥則吩咐太監將弘時三人送回上書房。

    當晚,弘春便被罰跪了三個時辰,還不准吃飯,而弘明也在最後關頭被招供了出來,哭哭啼啼的與弘春作伴,十四的嫡福晉完顏氏和側福晉舒舒覺羅氏也被十四一頓暴吼,而管事太監也被革了職,是夜,十四便待在了書房…

    而四阿哥府的佛堂中,弘時正老實的站著回話,「弘春得了把好刀,昨天放學後,就邀兒子去他家觀賞,後來我們就在院子裡玩了一會兒,不知怎的,就闖進書房了。」

    四阿哥問道:「書房外沒人看守?」

    弘時搖搖頭,「那時候沒有。」

    四阿哥又接著問:「然後呢?你們進書房幹了什麼?」

    弘時道:「我們玩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書櫃,掉下了卷畫。我們一時好奇,就打開看了,然後不小心在上面留下了手印…」

    四阿哥皺著眉頭略一思索,隨即泰然,肯定是三人在地上玩了泥巴,手上全是髒灰,「畫上是什麼?」

    弘時道:「是個蒙古裝束的女人,弘春和弘明都沒見過,不是他們府上的。」

    四阿哥喃喃道:「蒙古女人?然後呢?」

    弘時繼續交代著:「我們正著慌,就聽到太監在院子裡找我們,只好將畫放了回去。我們擔心十四叔查到是我們做的,就找弘暄幫忙,然後就帶弘暄去了。」

    四阿哥很敢興趣的問道:「他可想出了什麼法子?」

    弘時小聲道:「還沒想到法子,阿瑪和十四叔就來了。」

    四阿哥見再也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就道:「罰寫二十篇大字,今晚不准吃飯。」

    鄔思道在書房裡聽到這個消息後,沉思道:「蒙古女人?沒聽探子打聽到這方面的消息啊。」

    四阿哥疑惑的問道:「莫非是哪家蒙古王公的閨女?」

    鄔思道搖搖頭,「若十四爺想壯大聲勢,想拉攏的蒙古王爺位置就不能低了,可位高權重的蒙古王爺也不可能將自家閨女送給十四爺做側福晉。」

    四阿哥冷冷的說道:「大魚不好拉攏,能釣到小的總聊勝於無。十四弟人長大了,心也大了。」

    鄔思道想了想,說:「眼下八爺雖然收斂不少,可十四爺若想自立門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雖然目前他掌管著兵部,可十爺定不願放手。」

    四阿哥斷言道:「所以他想打蒙古王公的主意也不是不可能的。眼下十四弟必不會親自出面,叫探子留意京裡蒙古人的動靜。」

    鄔思道點點頭,然後又說道:「不過瞧著十四爺府上的奴才,好似當差都不怎麼用心。書房這種地方都能讓小阿哥們接連跑進去,十四爺的手腕還差了些火候…」

    得了消息的老十也正在拷問弘暄,聽弘暄說完,老十不在意的說道:「還好你四伯和十四叔及時趕到了,否則你憋半天想不出法子,沒準頭腦一熱就答應幫著背黑鍋了。」

    弘暄得意的挺起胸膛,道:「阿瑪,其實聽他們一說,我就想到法子了。」

    老十不相信的看著弘暄,嚴肅的說道:「什麼時候學會說大話了,哪學的?」

    弘暄忙證明道:「不就是畫上留下髒手印了嘛,要麼直接將畫藏起來,要麼在畫上潑些墨汁,將手印蓋住就好了。」

    老十張大嘴巴,指著弘暄,半響才罵出聲,「你這臭小子,誰教你的?」

    弘暄覺得可能自己表錯情了,忙道:「我只是這麼想,沒給他們說。」

    老十咆哮道:「罰寫五十篇大字,十天不准騎馬。」

    不一會兒,鬱悶的弘暄就撅著嘴,開始看著鋪在書桌上的白紙大聲的歎氣。安安在一旁同情的幫他磨墨,「早知道你還不如直接給弘春他們說法子好了,這樣也就不會被逮個正著了,十天不能騎馬,阿瑪罰得真夠重的。」

    弘暄不贊同的搖搖頭,「我要說了,那才真脫不了身,若十四叔寶貝那畫,肯定會查個底朝天,我鐵定會被供出來。」

    安安自作聰明的追問道:「萬一十四叔壓根就不看重那副畫呢?」

    弘暄翻了個白眼,道:「那就更沒必要了。說不定等十四叔想起那副畫的時候,弘春都當阿瑪了。」

    安安想了想,覺得是這個理,笑道:「弟弟,你真聰明,可你幹嘛要跟他們去書房查看啊?」

    弘暄道:「我就想看看那是什麼畫,如果不怎麼重要,就叫他們別瞎緊張了,沒想到竟然十天都不能騎馬,阿瑪要只罰我寫字該多好啊,就是寫兩百篇也行啊,唉。」

    安安同情的點點頭,安慰道:「算了,十天很快就過了,你別生氣了。」說著又想起道:「那依你說,那畫重要嗎?」

    弘暄很是後怕的說道:「就一個蒙古裝束的女人,畫工不怎麼樣,我以為十四叔應該不會想看第二眼,可瞧著十四叔的臉色,好像那畫還挺重要的。」

    安安奇怪道:「那畫裡的人很漂亮?」

    弘暄搖搖頭,「沒看出來…」

    弘暄雖然回房乖乖認罰,老十卻在書房裡悶坐了半天,然後找來蔣先生,「先生,一副畫有了一點瑕疵,畫畫人可能捨不得毀掉它,可若這畫給塗的一塌糊塗,那再不捨也得捨了…」

    蔣先生稍加思忖便明白了老十的意思,搖頭道:「軍隊若亂得一塌糊塗,朝堂之上定然會亂作一團,與社稷無益。」

    老十的眼中閃過一團亮光,「若讓人覺得一團糟呢?」

    蔣先生想了片刻,依舊搖頭道:「難,皇上對八旗一向上心,沒法糊弄。」

    老十還是不放棄道:「那就讓皇阿瑪認為,過不了多久就會一團糟。」

    蔣先生想了半天,還是找不到一絲靈感。緩緩的搖搖頭。

    老十堅持道:「先生,你先好好想想吧,如果不這樣,不管咱們想了多好的法子,皇阿瑪也不見得會採納…」

    老十忙著自己的事業,九阿哥也沒閒著,派往蒙古考察藥材的探子終於收集了情報資料回來覆命,雖然有些地方依然不夠詳盡,但也為九阿哥提供了不錯的參考。

    九阿哥看著地圖,認真琢磨著該選哪些部落進行試點,耗時一整天,終於制定出了一份名單,第二日便高高興興的跑去上朝。

    康熙見朝堂上又多了個九阿哥,也不廢話,散朝後便命九阿哥第一個晉見。

    聽了九阿哥的匯報,康熙頻頻點頭,很是高興的勉勵了九阿哥幾句,讓九阿哥不由有些激動,雖然有老十墊底,但九阿哥不務正業也沒少挨康熙冷眼,如今破天荒因辦差得了讚賞,九阿哥的心情自然難以平復。

    可第二日,當九阿哥拿到康熙批復的折子後,不由又犯了難,老十的老丈人烏爾錦喇普郡王的大名被刪掉了…

    老十聽到九阿哥報信後,閉著嘴巴生了會兒悶氣,「九哥,皇阿瑪再惱我也不能遷怒我岳丈啊,你說,這叫我以後怎麼有臉去見我老丈人?」

    九阿哥無奈道:「算了,你就多貼補些吧,多買些羊好了,反正皇阿瑪准你在京城敞開了送。」

    老十瞪了瞪眼,道:「我得找皇阿瑪去。」

    九阿哥忙拉住老十,訓道:「十弟,你糊塗了!」

    老十道:「我要貼補岳丈也得有銀子啊,我得找皇阿瑪去。」

    九阿哥鬆了手,道:「皇阿瑪金口玉言,你的俸祿全給罰光了,這事還用得著我提醒啊?」

    老十道:「羊這麼好,駐京的八旗各營也該嘗嘗,這可得讓皇阿瑪從內務府掏銀子…」

    九阿哥懶散的笑道:「去吧,去吧,你就等著這輩子也別想領到一個子的俸祿…」

    對不住,又更晚了,請大家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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