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處置(上)
    著雙雙跪倒塵埃的嫣紅和海棠,楞神的不光是其木格起了怔,一時沒反應過來。

    其木格心裡暗罵自己愚蠢,居然幻想讓她們與自己站在同一陣線。

    老十瞇起了眼睛,凌厲的看著嫣紅和海棠,咬牙說道:「小英子,去攔著勒孟,告訴他別一板子將人打死了,給爺好好打,若打不夠五十大板就讓那賤人嚥了氣,他也不用在府裡伺候了!」

    嫣紅抬頭動情的勸道:「爺,您息息怒…」

    老十面帶猙獰的打斷嫣紅的話,陰森森的說道:「還有你們兩個,都給爺到柴房觀刑,爺賞你們每人一條白綾,若瞧著那小賤人可憐,你們隨她去就是了!」

    老十此言嚇得紅和海棠渾身打顫,雖然老十一向脾氣大,不懂溫柔,但除了其木格翹家時曾冷臉斥責過嫣紅她們外,其餘時間,老十也就大著嗓門咋咋呼呼的,隨手扔幾個茶杯了事,從未說過這等狠話。

    因此,嫣紅和海棠一見老動了真火,嚇得身子軟,用抖的聲音討饒道:「爺,奴婢知錯了,爺息怒…」

    老十冷冷道:「們少看了幾板子,自己就受幾板子,若你們想挨上五十大板,爺也成全你們。」

    嫣紅和海棠從未見過十今天這幅六親不認的模樣,一時也沒了主張,忙慌亂的給老十磕了個頭,爬起來朝柴房趕去。

    老對呆若木雞的環兒道:「你也去看看長些規矩。」

    老十地態度僅嚇到了嫣紅和海棠。連帶其木格也覺得渾身冷。

    其木格舔乾地嘴唇。乾澀地問道:「爺。真要了如畫地命?」

    其木格雖然是統治階級地一分子。雖然是欺壓農民地腐朽地封建勢力雖然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地剝削。但作為一個在大清生活了十多年地現代人。其木格骨子裡還是沒法將人命視如草芥。

    或說。其木格願意當真眼瞎。只要自己不直接參與草菅人命就好。

    可老十不同。老十是土生土長地清朝人。從小就在吃人地皇宮裡耳濡目染。壓根就沒吃念佛地菩薩心腸。對人命沒那份敬重。打死個奴才對他而言就如同捏死一隻小鳥般簡單。

    老十雖然是個直腸子可不代表心軟。血液裡也繼承了康熙心狠手辣地基因。雖然在康熙地一幫兒子中不算聰明。但有遏必隆這樣地外公十莽撞中也透著一絲精明。遏必隆地老爹是清初五大臣額亦都。母親是努爾哈赤第四女和碩公主管從父系還是母系來看。老十除非是癡呆兒。否則再笨也有個限度。

    嫣紅和海棠的出手,其木格只覺得她們是想找外援與自己對著幹,可老十的第一反應就是,幕後之人已經將手伸進了後院。

    九阿哥的回信至今未到九阿哥的能耐,光是查一下雙壽的結交圈子怎麼會耗時如此之久?而且回信未到,老十要的幾個機靈的探子也沒派過來十心裡早就犯了嘀咕。

    如今嫣紅和海棠又插手救人,這讓老十極度震驚。

    老十才不理會什麼人命關天只要觸及了他的底線,他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見其木格臉色蒼白,老十暗暗歎了口氣,心想,其木格真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老十扯了個笑臉,道:「這種人留著也是禍害,死了倒乾淨。」

    其木格覺得眼前的老十分外陌生,慶幸老十未曾對自己過狠。

    其木格想了想,支吾道:「不是要留著查線索嗎?」

    老十搖搖頭,鼻子裡哼了一聲,「怕那些人就想爺留著查呢,爺偏不讓他們遂願。」主要是如今有了嫣紅和海棠兩條線,如畫活著也就沒什麼價值了。

    雖然其木格只想將如畫打得遠遠的,但若如畫背後的主子或老十要取她的性命,只要在殺人時,其木格並不知情,那其木格也沒什麼心理負擔,可如今這情況,其木格怕自己晚上會做噩夢。

    於是,其木格含糊說道:「爺,孩子還小,府裡若出了人命,我怕孩子晚上會哭鬧。」

    老十倒也爽快,直接吩咐人去給勒孟傳話,打完五十大板,要將人活生生的抬出府去。

    其木格鬆了一口氣,端起茶杯喝水壓驚,一想起自己差點就成了殺人犯,手還在微微抖。

    老十瞧著其木格沒出息的樣子,覺得自己當初懷其木格害死環兒的孩子簡直太不應該了,其木格就是吼得凶,真要幹起來,准下軟蛋。

    老十不知道現代人基本都這樣,雖說現代社會人情味越來越淡,面臨著嚴重的道德危機,但除了窮凶極惡之徒,人民大眾還真沒那膽子唆使殺人,惹急了也就放放狠話,但只說不做,過過嘴癮就好。

    老十又安撫了其木格一會兒,直等到其木格面色恢復正常,才陪著其木格回到臥室休息,又命奶媽將孩子抱來,開心的陪孩子玩耍了一會兒,見其木格臉上露出了笑容,才拍著腦袋懊惱道:「爺光顧玩了,折子還沒寫好呢!」

    其木格笑道:「怎麼聽著象孩子上學堂,晚上臨睡前才想起功課還沒做。」

    老十得意的嘿嘿笑道:「爺以前是見了先生才想起。」

    其木格笑罵道:「你還有理了,不准在孩子面前顯擺這些,當心帶壞了孩子。」

    老十滿臉笑容的走出房間,兩腳剛一跨出門檻,臉上立即呈現出肅殺之色。

    到書房後,小英子早等在那裡。

    老十冷著臉問道:「說了什麼沒?」

    小英子搖頭道:「沒頭還哭,後來連嚎的聲音也沒了。」

    老十敲著桌子,漫不經心的問道:「人還沒嚥氣?」

    小英子點點頭,回道:「遵爺的吩咐,還留著一口氣在今抬回那邊院子了,勒孟帶了幾個人在那守著。」

    老十抬頭看了眼小英子,「告訴勒孟,補一板子,也送那小丫頭一程,完了去衙門報個暴斃,燒了。」

    小英子忙應了,正要出去,老十又喚住問道:「郭絡羅氏和王氏是什麼模樣?」

    小英子低聲道:「受了些驚嚇。」

    老十吩咐道:「叫她們到書房來。」

    面色憔悴的嫣紅和海棠一進書房就規規矩矩的跪下

    老十盯著她們半響牙縫裡逼出聲,「誰指使你的?」

    兩人皆矢口否認,均表白自己是心地善良,覺得殺戮之氣太盛不好以才開口求情。

    老十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想好了再說不介意府裡多兩個暴斃的。」

    嫣紅和海棠大驚失色,沒想到老十一上來就這麼狠,一點迴旋的餘地也留。

    想張口辯解,又怕老十說到做到,若交代出去,怕也討不到什麼好時間犯了難。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嫣紅和海棠還在為難的沉默著十似乎很有耐心,仔細把玩著大拇指上的扳指。

    過了半個時辰是沒人供,老十輕聲道:「如畫也是什麼都沒說…」

    嫣紅和海棠裡一涼老十平靜的模樣,實在沒勇氣堵上一把,也是,若老十此時爆跳如雷,怕還沒法讓人有這麼大的心理壓力。反常即為妖嘛!

    嫣紅終於吞吞吐吐道:「京時果毅公夫人捎過話…」

    老摸著扳指的手一滯,過了半響,又問海棠道:「你也是這樣?」

    海棠搖搖頭,聲說道:「奴婢前些日子收到家信,奴婢哥哥說八阿哥…」

    老十閉了睛,又問嫣紅道:「舅母為什麼這麼做?」

    嫣紅低聲道:「她說如畫這麼一鬧,福晉肯定著惱,必會和爺起爭執,爺就會多眷顧奴婢些。」

    老十看向海棠,「書信呢?」

    海棠膽怯的說道:「燒了。」

    老十繼續問道:「什麼時候收到的信?」

    海棠道:「剛到香山沒兩天。」

    老十冷笑一聲,「那你哥哥有沒有說八哥為什麼這麼吩咐?」

    海棠搖搖頭。

    「嘩啦」一聲,老十將書桌上的茶杯咂了出去。

    聽到這久違的聲音,嫣紅和海棠都微微鬆了口氣,還是正常的老十讓人比較安心。

    「爺給你們說過什麼?」老十提高嗓門,罵道:「爺一直跟你們說,好生守著本分,爺和福晉不會虧待你們,你們倒好,一而再、再而三的給福晉添堵。怎麼著,你們還想坐那位置不成?」

    嫣紅和海棠忙道不敢。

    老十氣急敗壞道:「爺告訴你們,就算福晉有個好歹,也輪不到你們兩個上位!各家各府你們都去打聽打聽,誰家的小妾像你們過得這麼滋潤,又不用每天立規矩,也沒人每天找碴敲打,吃穿用度從沒剋扣,你們還想怎麼樣?啊?別的不說,劉氏,八哥在阿哥所的身邊人,你們不是和她感情很好嘛,現在人在哪?啊?八哥大婚不到一月就病逝!怎麼你們沒病沒災的活到現在,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嫣紅和海棠都低頭不語,聽到老十親切的咆哮聲,心裡越安定。

    老十指著兩人,繼續怒聲罵道:「嫌爺去你們房裡少了是吧?九哥府裡的女眷幾個月見不著九哥一面也是常事,若人人都像你們這樣到處惹是生非,九哥府裡早翻天了!」

    老十找了個錯誤的例子,九阿哥府裡確實早就翻了天,九福晉壓不住陣由來已久,這是京城家喻戶曉的事,宜妃為此還訓斥過九福晉沒能耐。

    老十雖然已經變得正常了,可嫣紅和海棠卻沒那膽子指出老十的錯誤,繼續低頭受教。

    老十喘了口氣,繼續恨鐵不成鋼的罵道:「爺看你們就是日子過得太好了,完全忘了自己的本分,真真是斗米恩,升米仇!若福晉天天給你們小鞋穿,你們哪還有精神當跳樑小丑!」

    老十不解氣的指著嫣紅罵道:「你說,爺什麼時候去你房裡偷偷摸摸了,啊?居然到處詆毀爺,著實可惱!雖然你到處敗壞福晉的名聲,爺念你最早跟在爺身邊,睜隻眼閉只眼不和你計較,福晉也懶得理會,你還得寸進尺了!」

    罵完,又指著海棠,「你,」想了想,海棠好像沒什麼把柄,便道:「平日瞧著像個老實的,其實蔫壞蔫壞的。」

    嫣紅和海棠等老十歇了罵聲,趕緊抓緊時間請罪,紛紛表態一定痛定思痛、痛改前非!

    老十想了一會兒,終於拿定主意,「回去收拾東西,後日回京,到莊子上閉門思過,爺會讓人安排好。」

    嫣紅和海棠大驚失色,萬萬沒想到回歸正常的老十居然處罰得如此之重,若這樣回了京城,就算老十身邊不再添新人,可若老十在廣東呆上三五載,她們想懷上一男半女還不知得等到什麼時候。

    一時間,兩人淚如雨下,苦苦哀求老十再給她們一次機會。

    嫣紅啞著嗓子道:「爺,奴婢知錯了,您怎麼罰都好,千萬別趕奴婢走啊!」

    海棠也泣不成聲,「爺,奴婢再也不敢了,您就讓奴婢留下吧,奴婢不求別的,只求能遠遠見著爺一面就成。」

    老十沒有鬆口。

    嫣紅跪著挪到老十身邊,抱著老十的腿哀求道:「爺,讓奴婢留在香山罷,奴婢一定安分守己,恪守本分。」

    海棠也跟著上來,抱住了老十的另一條腿,哭訴道:「爺,奴婢願意禁足在屋子裡,不管多久都行,別打奴婢回京城。」

    嫣紅和海棠畢竟與如畫不一樣,如畫再,也就是一夜情的對象,嫣紅和海棠畢竟在阿哥所就跟了老十,幾年相處下來也有許多情分。

    見兩人說得淒苦,老十心中也有些不落忍,歎了口氣道:「你們回京好生想想自己的本份,等你們想明白了,若爺還要在這多呆些年頭,自然會派人將你們接來。」

    老十將兩人打回京,也有自己的考慮,如今自己的舅母和八哥都對其木格不善,不知今後是否還會有其他後著,將嫣紅和海棠打回去在莊子上閉門思過,也算表明自己的態度,告訴他們誰也不能碰其木格。而且其木格從來只會對自己脾氣,對嫣紅和海棠連重話都很少說,這麼些年,自己平白無故受了許多原本該嫣紅和海棠受的氣,可嫣紅和海棠似乎還不滿足,是時候該敲打敲打了。

    嫣紅和海棠淚水漣漣,打濕了老十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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