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日子
    知道從何時開始,十阿哥漸漸成了新聞人物,隔三_引起大眾的關注。如今,受十阿哥連累,十阿哥剛滿月的一對龍鳳胎也站到了風暴的中心。

    由頭就是十阿哥府不僅取消了小孩的洗三活動,連滿月慶祝也順延。

    如果光是這兩條消息,也沒什麼新聞價值,畢竟新生兒死亡率本來就不低,何況這兩孩子又是早產又是雙生子,若夭折也很正常。

    但老十的表現卻太不正常了。

    十三阿哥大格格洗三時,老十滿臉堆笑的去了阿哥所,與其是親自送禮物,還不如說是上門炫耀,連九阿哥都覺得老十活脫脫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因此,大家都以為那對龍鳳胎應該轉危為安了。

    可接下來,老十還是繼續休著陪產假,沒去上班,也很少出府,於是大家認為孩子的情況肯定又急轉直下。

    沒幾天,康熙看不過眼,加上御史彈劾老十的折子甚多,畢竟老十是接了正經差事的,如此作為,簡直是對康熙的大不敬,因此,康熙便下旨勒令老十立即恢復正常上班,必須在兩月內拿出火耗歸公的初步實施方案,於是老十終於拖拖拉拉的去太和殿和戶部報道,但臉上卻是陽光燦爛。

    雖說老十還是打完卡就走人,但總歸是春風得意,因此大伙也失去了興趣。

    可昨天是老十一對龍鳳胎滿月的日子,十阿哥府卻沒辦滿月酒,雖然八福晉、九福晉和太后宮裡的嬤嬤依然前去探視,而且都不約而同的說孩子身體結實,但卻沒人相信。

    但令人惑的是,老十還是笑得像花兒一樣地跑去打卡。

    於是。事情便變得讓人琢磨不透。

    若孩子病危。老十怎麼會依舊頂著張笑臉?

    若孩子安康。依照老十那得意忘形地樣子。怎麼會白白浪費這麼個顯擺地機會?

    於是。京城地下錢莊便開始下注。兩孩子身體良好地一賠六。小阿哥病危、小格格無恙地一賠四。小格格病危。小阿哥無恙地一賠三。兩孩子都病危地一賠二。兩孩子將會夭折地…

    老十聽後。也不惱。眨了眨眼睛。就直接讓小英子去各個賭坊下注。準備狠狠大賺一筆。讓其木格無語以對。

    老十額頭冒著微微細汗。看著熟睡地一雙兒女。小心地問其木格:「天熱起來了。能給他們打扇不?」

    其木格也不懂,想了想,說道:「應該不行吧,曹嬤嬤和兩個乳母都沒說打扇地事。」

    老十點點頭,看著女兒的小帽子,道:「要不把帽子取了吧?」

    其木格在後世的時候也見過小孩子大熱天的帶著小帽子,護著額頭,忙攔住老十:「別,帽子得帶著。」

    老十怏怏地收回手,想了想,方道:「要不我去內務府拿些冰塊,反正也到供冰的時節了?」

    這點其木格倒贊成,忙誇老十想得周到。

    老十得意的搖晃著腦袋,看著女兒道:「安安今兒還想對著我喊阿瑪呢,咱家的格格,就是機靈。」

    當時安安正好吃飽睡足了,便睜開眼看世界,老十便搶著將安安抱在懷裡,安安想打個哈欠,沒打出來,只張了張嘴巴,老十就立即興奮的就像發現了新大陸,非說安安想喊他阿瑪,聽得曹嬤嬤趕緊放下手中的針線找了個借口逃去了廚房。

    如今老十又像老太太似地再次誇他的寶貝閨女聰明絕頂,其木格實在沒了耐性,道:「這麼小就知道喊人了,不是妖怪才怪,你出去少說這話,免得讓人笑話。」

    老十不樂意地責怪道:「有你這麼說話的嘛,當心閨女不待見你。」

    其木格笑道:「這我倒不擔心,倒是某些人怕要被兒子不待見。」

    老十真是個尊重傳統地好公民,當其木格在生產一月後見到老十時,質問他為何在自己做月子的時候不進來,老十理直氣壯道:「坐月子地時候,房裡晦氣,爺要帶兵打仗的,怎麼能沾惹這些!」

    其木格決定不和老十這迷信殘餘一般見識,便沒理他,誰知老十接下來的舉動卻再次讓其木格看不過眼。

    雖然安安在熟睡著,老十還是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左看右看,不停的問孩子什麼時候醒,至於斌斌,老十卻沒將他抱起的打算。

    其木格讓他將安安放下,也與熟睡的斌斌做下親子互動,老十挑著眉毛道:「你不知道?咱滿人講究抱子不抱孫。」

    然後無論其木格怎麼說,老十就是不抱,說是老祖宗的規矩,好像他從來就是個守規矩的十佳公民。

    因此,其木格此時便抵了老十這麼一句,想改變老十這觀念,想讓他不要那麼迂腐,見老十不服氣,其木格繼續道:「你這樣,當心斌斌以為你不喜歡他,孩子敏感著呢。」

    老十不以為意,吧唧著嘴巴道:「慈母多敗兒,斌斌以後得撐起整個府的,不能帶得那麼嬌氣。」

    其木格挪揄道:「爺,若只生了斌斌一個,你也不抱他?」

    老十咳嗽了一聲,仰著脖子道:「那當然。」

    其木格見老十說謊都不打草稿,便不客氣道:「也就是如今有個安安讓你抱,你才能大言不慚的說慌。」然後將斌斌抱起,放到老十手上,「你放心,不會壞你名聲,就咱們一家四口的時候抱,就算小英子和阿朵在,我也絕不讓你抱斌斌,這下行了吧?」

    老十忙小聲道:「你小聲點,阿朵她們就在外屋。」然後才美滋滋的看著斌斌,誇道:「這孩子一看就像爺,以後定有出息。」

    其木格打趣道:「爺,你是誇你自己呢,還是誇兒子啊?」

    老十搖著他已經搖了無數次的腦袋,正想發話,卻一時僵在那裡,癟了癟嘴巴。

    其木格正詫異想問,就見斌斌哭了起來,其木格一邊接過斌斌,一邊對外面道:「沒事,不用進來。」然後輕聲拍著斌斌,道:「乖,別哭,別哭,別把安安吵醒了。」其木格實在沒法對兒子說他成了哥哥,便一直教兒子直呼其名。

    老十黑著臉,道:「尿了。」

    其木格忙將斌斌放在床上,對老十道:「遞塊尿布過來。」

    老十磨磨蹭蹭的沒動,其木格盯著老十威脅道:「阿朵她們進來,可全知道了。要不,我叫她們進來?」

    老十撓撓頭,道:「爺看著斌斌,你去找,爺又不知道哪個是。」然後便對斌斌喊,「叫阿瑪,阿瑪…」

    斌斌咧著

    了老十一個微笑,這下又不得了了,其木格制止住要發表的感言,一邊給斌斌換尿布,一邊道:「我知道,我知道,咱家孩子聰明,別說了…」

    老十正開心的逗著斌斌,希望能多得幾個笑臉,就聽小英子道:「爺,奴才回來了。」

    老十忙一把將斌斌交給其木格,走到軟榻邊端起一杯茶,才道:「進來。」

    小英子進來後,見完禮就道:「主子,奴才已經將差事辦好了,沒人起疑。只是賭坊如今又多了開了個盤…」

    老十惑道:「又在賭什麼?」

    小英子看了眼其木格,道:「賭福晉是否臥床不起。」

    老十和其木格對視一眼,老十想了想,「去,到賬上支銀子,再給爺下注。」

    小英子見老十沒有生氣,便大著膽子說:「奴才,這回來叫周祥去吧,免得讓人起。」

    老十點點頭,「你好生交代給他,讓他機靈點,爺這次一定要讓那些賭坊割肉心疼!」

    小英子忙應了,還不忘說,他也拿自己地私房銀子下了注,拍老十馬屁說搭老十的順風車,多了門發財之路,讓老十心情大好。

    等小英子走後,其木格責備道:「你也是,摻和這些幹嘛?」

    老十從其木格手中接過斌斌,抱起來胡亂晃了晃,道:「斌斌,那群混蛋,你就是砸了他地鋪子,明兒換個地方又開張,只有讓他們虧大本,才能知道你阿瑪的厲害,你說是不是?」說完,還不忘對斌斌抬抬下巴,斌斌迷茫的看著老十,眨巴眨巴眼睛,可能還是沒想明白,便半瞇起眼睛,準備繼續睡覺。

    老十見斌斌沒為他鼓掌叫好,便看著其木格,壞壞道:「要不等天後,你還繼續坐月子?等孩子百日才出來?」

    其木格覺得若有股市,老十肯定是操縱股市的幕後黑手。

    其實不辦滿月酒的原因很簡單。

    其木格只是覺得如今地醫療條件不夠,而且後世坐月子好像都不是30天,大概都是天,所以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其木格主動要求多在屋裡呆1,畢竟這輩子也是黃種人,不能和白種人強悍的體魄相比,而且孩子如今雖說長了肉,但比起足月生產地孩子還是小許多,因此其木格便建議不辦滿月酒,等百天的時候再大宴賓朋,反正大家的禮物全送來了的,自己也不吃虧。

    老十仔細想了想,斟酌後,也同意了,畢竟還是安全第一。

    而太后宮裡地嬤嬤探視完後,回稟太后孩子長勢良好,也不忘提及,十福晉還在繼續坐月子,但瞧著精氣神也不錯。

    結果,傳來傳去,就變了樣,從孩子身體不錯、十福晉精氣神不足,到孩子身體不好、十福晉精氣神不足,再到孩子病危、十福晉憂思過度,…最後就成了老十立即就要遭受喪妻喪子之痛…

    於是,地下賭坊便又多了一門生意。

    其木格聽著老十的建議,好笑道:「當心被人知道後,讓御史彈劾你。」

    老十咬牙道:「爺又沒少被他們彈劾,還怕了他們不成。」

    這段日子,老十請長假的行為早讓御史看不過眼,彈劾老十的奏折堆了滿滿幾大桌。

    其木格見老十惱怒的表情,勸道:「爺,這也是你不對,雖說你不樂意去戶部,但也不能撂挑子不是?瞧著這架勢,你若不把火耗的事處理好,皇阿瑪怕不會准你回兵部。」

    老十一聽,心煩道:「你當爺想啊,和銀財打交道,爺一竅不通,手下也沒能幹地人,怎麼做?」

    其木格歎氣道:「爺,不是說什麼事都得你去經手,又不需要你事必躬親,既然沒能幹的手下,你就先找能人,不管是戶部還是兵部,都得會用人,敢用人才行。」

    老十煩躁道:「說得輕巧,你以為能人是從天上掉下來地,戶部那幫王八羔子,除了派了兩筆貼式,什麼人也沒給爺。」

    其木格見斌斌已經睡熟,便指揮著老十將孩子放到床上,笑道:「都當阿瑪的人了,還這麼孩子氣,當心孩子笑你。」

    老十看著斌斌熟睡地臉龐,默不作聲。

    其木格靠在老十肩膀上,輕聲說道:「若是軍營的事,怕是再難,爺也去辦了,這事歸根結底,還是你心裡不樂意,筆貼式怎麼了?很多堂官都是從筆貼式幹起,再說了,你對銀錢犯暈,九哥可是見著銀錢兩眼發光,你幹嘛不找九哥幫你?」

    老十鼓著腮幫子,正想發話,突然使勁嗅了嗅鼻子,「其木格,你頭髮都發酸了,哈哈,就你這樣,爺看你還怎麼好意思逼爺沐浴,哈哈…」

    貪生怕死的其木格只是用熱水擦拭著身子,頭髮壓根就沒洗過,不臭才怪,惱羞成怒的其木格舉起拳頭不停的砸向老十,「我做月子都在想著怎麼讓府裡多掙銀子,你呢,就知道拿去賭,居然還敢嫌棄我沒洗澡,我這不洗澡與你不愛安靜是一回事嗎?」

    老十也不躲,笑呵呵道:「對了,忘了問你件事,你派去車臣汗部和阿茹娜合夥賺私房的那幾人是直接從庫倫過去,還是要回京來一趟?」

    其木格道:「肯定要先回京,我還要交代他們具體事宜,再說了,本錢也要他們帶過去,畢竟是等阿茹娜大婚後才開始經營,若上次阿布走的時候一起將銀錢帶去,阿茹娜還得給夫家解釋,這部分錢不是嫁妝,怪麻煩的。」

    老十笑道:「這就,你記著,他們走時,通知爺一聲。」

    見其木格看著他,老十又努力用鼻子嗅了嗅空氣,還不忘誇張的用手扇了扇,直到又挨了其木格幾下拳頭,才道:「十三大格格洗三的時候,十四弟問咱們府裡什麼時候給阿茹娜送賀禮過去,一聽我說,上次已經一併裝箱了,當即就拉下臉,說這麼做不符規矩,還說爺圖省事,連禮節都不顧了,真不知是哪跟哪。」

    其木格好笑道:「難道他還要隨一份禮?」

    老十點頭道,「還真讓你猜對了。」

    其木格惑道:「他兩人互看不順眼啊?」

    老十大咧咧往後一躺,愜意的輕拍著斌斌和安安的小腳丫,道:「管他的,反正到時給他帶過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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