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正文 第八十二章 風波起(下)
    任的九門提督是副都統合齊,今年才上任,這也的主,而且微妙的是他是太子的忠實擁護者。

    見九阿哥也趕了過來,合齊微微一笑,拱手道:「今兒可真是難得,我這衙門裡還盡來稀客啊。」

    招呼九阿哥落座後,合齊才側頭問道:「不知九阿哥深夜到訪有何貴幹?」

    九阿哥卻不答話,只是問著八阿哥,「八哥,您怎麼也在這兒啊?出了什麼事?」

    八阿哥淡淡笑道:「皇阿瑪南巡,京裡留著我們幾個處理差事,責任重大,不敢有所懈怠,今兒是專門來看看京城治安狀況的。」

    九阿哥頗有深意的看著八阿哥說道:「八哥真是辛苦。」

    合齊皺著眉頭說道:「八爺為國操勞,令人欽佩,連八爺府裡的人似乎都不得閒啊。」

    九阿哥忙說道:「爺還真有事。爺張羅著在江南開個錢莊分號,但江南離京城路途遙遠,萬一出了什麼狀況,爺一時也照看不及,所以便找人給算了算,得了一祈財的法子。這不,府裡人手不夠,便找八哥借了人手。忙到現在才想起,忘了到衙門知會一聲,怕戈什哈衝撞了財神,這才趕了過來,還以為給值班的大人說一聲就好,誰知提督大人也未曾歇息,哈哈。」

    合齊聽了,似笑非笑的問道:「這裡面的門道還真多啊,怪不得九爺財源滾滾。

    三人各懷心事地試探了一會兒,合齊便端茶送客。

    一踏進八阿哥地書房門。九阿哥就恨聲道:「合齊好大地譜。居然還端茶送客!」

    八阿哥不動聲色地說道:「他本身就如此。你又何必和他置氣。」

    九阿哥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八阿哥端起茶。品了一口說道:「九弟餓了沒?要不我叫廚房備點吃食?」

    九阿哥搖搖頭。「一肚子地氣。沒那胃口。」

    八阿哥看著他。幽幽地說道:「今兒得了消息。皇阿瑪南巡德州。太子得病。皇阿瑪召索額圖到德州侍疾。不知道皇阿瑪是什麼意思?」

    九阿哥黑著臉,冷的說道:「八哥,就為這,你今兒才唱的這齣戲?我把話擱在這兒,不管誰想打十弟的主意,先過了我這關再說。」說完便怒目而視,漂亮的丹鳳眼裡再無一絲風情。

    八阿哥歎口氣,緩緩說道:「莫非我還會害十弟不成?」

    九阿哥不為所動,毫無感情地說道:「那些蒙古人都知道閉緊了嘴巴,你府裡的人卻還生怕大傢伙不曉得那蒙古女人走丟了,那嚷嚷聲大了去了。再說,你去九門提督府幹嘛?說是查治安,就是豬腦子都知道,鐵定和你府裡大半夜的大聲找那蒙古福晉脫不了干係,怎麼著,想把蒙古福晉夜不歸宿給做實了?」九阿哥越說越氣,站起來道:「那你考慮過十弟沒?你讓他以後怎麼有臉做人?」

    八阿哥鎮定的說道:「這是個機會。」

    九阿哥怒道:「機會?什麼機會?讓十弟灰頭土臉的機會?」說完又疑惑的問道:「大阿哥認為十弟已經站在太子一邊了。所以尋思著對十弟下手?」

    不等八阿哥回答,又繼續憤然道:「你還真下得去手!」

    八阿哥無奈道:「說什麼呢,我只是覺得若事情傳開了,十弟妹說不定會自請下堂,這對十弟也算是好事。」

    九阿哥說道:「那蒙古女人是不討喜,十弟連從賬上支銀子都沒轍,我早就看不過眼了,怎麼折騰她都沒關係,但別扯上十弟。」

    八阿哥道:「她是十福晉,怎麼都會牽扯到十弟。」

    九阿哥說:「那就先放著,徐徐圖之。」

    八阿哥顯得心事重重,說道:「她和阿靈阿府鬧得不愉快,十弟還沒鬧起來就不了了之,後來也不見她和阿靈阿府有什麼走動,十弟也置之不理;十弟與十三一直不對盤,她卻對十三和顏悅色地,結果呢?十弟也沒轍,最後還不情不願的對著十三露了笑臉;如今倒好,她又巴結上了四哥,咱們可是藉著四哥的光才得了一冬天的青葉子菜。」

    九阿哥其實也對青菜事件頗有微詞,但還是小聲道:「十弟說了,蒙古女人心思不夠用,是四嫂去找的她,她應了四嫂,才想起也該給咱們府上這麼置辦。」

    八阿哥搖搖頭,說道:「這話怕只有十弟信,心思不夠用?九弟,你想想,阿靈阿和太子不對盤,與大哥走得近,四哥可是太子的人,十三又是四哥的跟屁蟲,她到底是起的什麼心思?」

    九阿哥想了想,說道:「八哥,十弟肯定不會摻和進去的。」

    八阿哥道:「你怎麼還不明白,十弟哪次沒依著他福晉的?」

    屋裡兩人一時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九阿哥開口打破了寂靜,「八哥,這事你容我

    法子,你就別管了。你也別和大阿哥走得太近了,子,一個是嫡子,任他們鬧去,咱們只等著瞧熱鬧就好。」

    八阿哥幽幽地說道:「咱們只能在一旁看著嗎?」

    九阿哥不在意的笑道:「難不成咱們也能去搶那位置不成說完一楞,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老十對著月亮,心裡糾結不已,想著臨行前其木格的話語,老十就覺得心如刀絞。

    「其木格怎麼知道我猜忌她呢?」老十百思不得其解,更讓他費解的是,既然其木格覺得委屈,怎麼還對自己好的反常?

    老十本想給九阿哥去信,請他多費心照看一下其木格,可若不說明白,九阿哥肯定以為是例行公事,也不會上心,若實打實的說出原委,九阿哥心裡肯定更加不待見其木格。

    這就讓老十更鬱悶了,打破腦袋也沒想明白為什麼九阿哥會對其木格有成見?

    老十想給其木格去信,但卻又無從落筆。

    走到德州,太子病了,老十還一陣竊喜,以為康熙會打道回府,可誰知康熙卻立即召索額圖前來照料太子,自己則繼續行程。

    老十滿腹心事、無心睡眠,便披衣起身,外間的小英子聽到動靜,忙問道:「主子,可要伺候?」

    老十嗯了一聲,說道:「拿文房四寶來。」

    只聽外面一陣,不一會兒就見小英子端了筆墨進來。

    一整晚,老十屋裡的燈都亮著。

    第二天一大早,小英子進來伺候老十起床洗漱時,只見桌上、地上全是紙團。

    「府裡有信來沒?」老十打著哈欠問道。

    這大清早的,驛站也沒開始上班啊!

    老十其實也沒抱什麼希望,但不問又覺得不甘心。

    小英子則已經司空見怪了,出門頭晚,老十就問過這個無厘頭地問題。

    「回主子,奴才呆會兒就去看看。」小英子一邊將洗臉帕遞給老十,一邊回道。

    見老十沒精打采,小英子試探的說道:「主子,奴才還是頭回離京這麼久,有些想奴才哥哥和侄兒了。「

    「嗯,也是,你寫信去問問吧。」老十聽了提點,心中一喜,無恥的給小英子這一文盲下達了寫作任務。

    小英子忙機靈的說道:「謝主子體恤,不光他們,奴才還掛念著徐公公和阿朵她們呢。」

    老十滿意的點點頭,覺得回去應該讓其木格給小英子漲月錢,或者給他侄兒漲也成。

    而此時地其木格正愜意的伸著懶腰,打開了客棧地窗戶,用力吸了吸窗外的清新空氣。

    昨晚,其木格趕到州時,天色還早,但她也不敢貿然繼續趕路,找了一家看著很大氣地客棧,要了普通間。本來她是想開一間上房的,但覺得為人要低調,便打消了住總統套房地念頭。

    然後便跑到街上從內到外買了一身衣裳,外加一塊布,其木格認為如果一次採購過多,容易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因此決定在一座城市只置辦一套衣服。

    因為是逃亡的第一天,再之離北京也近,其木格還有些緊張,加之騎了一天的馬,人也有些疲乏,便沒有欣賞街景,拿著小包裹就直接回了客棧。

    簡單吃過晚飯後,其木格便和衣躺到了床上,沒洗臉刷牙,也沒洗腳,但居然還一夜無夢。

    她總覺得這些東西都不大乾淨,準備到保定後買床單被套。本還想買盆的,但目標太大,而且似乎也有些奇怪,只得作罷。

    至於洗臉,其木格準備用手抹一下就好,誰知道洗臉盆前一刻是不是洗腳盆,邋遢就邋遢吧。

    其木格一邊抹臉,一邊想著今天的行程,暗暗祈禱,自己能一路順風的趕到保定,順便還提醒自己呆會要帶幾個饅頭上路。

    其實在來州的途中,其木格就知道沿途都有歇腳的茶館、小店,但以前電視裡的大俠似乎都要在包裹裡塞幾個饅頭大餅,而且經常在破廟裡露宿,其木格受此毒害太深,總覺得帶點饅頭,生命才有了保障。

    窗外小路上,偶爾也出現了兩三個行人,其木格真切的意識到新的一天開始了,惆悵的喃喃自語道:「不知道阿朵她們現在怎樣了?」

    一夜未眠的阿朵和徐公公都不時的朝外張望,晚上內城搜索隊都空手而歸,目前唯二的希望就是一:勒孟在外城有所進展,二:其木格自己回來了。

    在太陽的晨暉中,四阿哥府的側門內閃出一人一馬,不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與此同時,一戈什哈也離了九門提督府,快馬朝城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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