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說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是點球,可是在隊內點球的隊長凱文珀,讓楚中天來罰點球,這不是挑戰隊長的權威嗎?
凱文珀站了出來:「我如果不讓你們看女人裸奔,你們一定會恨我的吧?」
大家都笑了起來。他們已經知道隊長的態度了。
「不過我覺得我們最好不要把這事情告訴老闆。」他補充道。
大家紛紛點頭表示同意,如果告訴了老闆,以老闆那人的脾氣,他一定不會同意的……
「另外,我認為這要在我們領先之後做比較妥當。」他提出了最後一個條件,但都合情合理,沒有人對此有異議或者感到不滿,認為隊長是在故意刁難。
「這是當然,庫珀斯。首先得證我們能贏球,畢竟和裸體美女比起來,我更喜歡升級啊!」希林聳聳肩。
大家哄笑起。
就這樣,在楚中天一句都沒說出來的時候,他在本場比賽的命運就已經被安排好了——如果溫布爾登能夠率先取得領先,那麼就會想方設法為楚中天製造點球,讓他來主罰。點球算是所有射門方式中最好進的一種了,哪怕楚中天平時射術再差,射門的技巧他總是知道一些的吧?面對這種幾乎毫無干擾的射門方式,進球的希望總大過在運動戰中進球吧?
策商量完畢,大家又重新繼續換衣服準備出去熱身了。今天下著雨氣溫有些低,熱身就顯得更為重要——誰也不希望因為熱身不充分而在比賽中受傷。
中天則湊到了希林地旁邊。拉著他小聲說:「哪兒來地美女!哪兒來地美女裸奔?!」
「你。我不說。誰知道?」希林連忙摀住了楚中天地嘴。生怕他聲音大點被其他人聽了去。
「你這是欺騙……」楚中天掰開了希林地手。又壓低了點聲音。
「先讓你進了球再說這事兒蛋!」希林瞪著他。「你想不想進球?你說!你還想不想進球了?」
楚中天愣了一下。他還真地想進球……
「如果我告訴他們要裸奔地人是一個死胖子。你覺得他們還有興趣嗎?」
楚中天無語了,確實沒有人喜歡看胖子裸奔非他性取向和審美觀都異於常人……
希林拍拍楚中天的肩膀:「好了,你就等著享受進球吧——如果可能的話。至於美女裸奔那事兒了眼前再說,哈!」
希林不再理會楚中天,低頭穿鞋。
楚中天想了想,似乎也沒什麼其他辦法了,也去換衣服,準備出去熱身。只能希望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橋頭自然直了。
菲利普和肯尼擠上看台,將雨傘收起來在腳邊,從背包中掏出準備好的雨衣套上。這下既可以在看台上拍巴掌高歌又不用被淋到雨了。由於英國多雨,所以雨衣對於英格蘭球迷們來說可謂是看球必備裝備。雨傘得用一隻手舉著,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尤其是歡呼進球的時候,兩手一舉,這雨傘說不定就將旁邊的人劃得額角出血了。
肯尼看了一眼裹得嚴嚴實實的菲利普:「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你脫衣服更麻煩了。」
菲利普瞪了好友一眼:「你沒事老琢磨脫我衣服做什麼?難道你是一個該死的玻璃?告訴你,我可不是雙性戀!」
「我有一種預感。」肯尼將手指向天空,「我總覺得今天楚能進球!」
「把手放下來,小心被雷劈!你這避雷針!」菲利普不滿道,「昨天你還和我一起取消楚的進球數呢,怎麼今天就變了?」
「因為我突然很想看你裸奔了嘛……」
肯尼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傑克遜打斷了:「裸奔?誰!」他看向肯尼,肯尼則用眼神示意他看菲利普。
「有人要裸奔?這是怎麼回事啊?」披著雨衣的老本特也上來湊熱鬧。
接著,菲爾、科林翰……頓斯酒吧的一群人都湊了上來,七嘴八舌詢問誰要裸奔。
菲利普的臉色頓時變了……
等大家搞清楚原來是胖子菲利普要裸奔之後,都失去了興趣。不過緊接著肯尼說菲利普裸奔的前提條件是楚要在比賽中進球,他們就又興奮起來。
「楚要進球?那可是好事啊!」科林翰正在調試手中的DV,聽到有人在說楚中天打算進球,他連忙湊了過來高聲喊道,「等會兒他要是能到我這邊來,我就告訴他,如果他進球,我就獎勵他一百英鎊!」他覺得楚和菲利普打賭進球,絕對不是為了看菲利普的裸體,真正的原因也許應該是自己前天晚上對他說的話和那通越洋電話,不過他不能把這個說出來,這事情太八卦了……但楚中天要真進了球,他的一百英獎勵也是不會少的,拋開要給艾米麗送上生日禮物這件事情,楚中天能夠進球,也值得他獎勵——這事兒可不常有。
「你可真捨得啊,老約翰……」本特看看約翰手中的DV,笑道。他已經知道這台DV是為了給艾米麗拍下這場比賽當生日禮物的,所以並沒有多問。
約翰老闆將手裡的DV對準了菲利普和肯尼:「我用他的名義打了那麼久的廣告,也是該支付一點代言費了嘛……」
餘下的人都紛紛表示對楚中天進球的期待和支持,倒是沒什麼人討論菲利普的裸奔這件事情了。
但是這卻讓菲利普的臉色更難看了,因為他們大家都希望楚中天進球,自己也就得去裸奔……
「可是我覺得他不一定能進球……」菲利普虛弱地想為自己找點安全感。
大家都停下了看著菲利普,他以為自己說錯了正打算道歉了。有人歎了口氣:「想要看到楚進球實很難……」
他的發言得到了其他人的贊同,說起楚中天的防守,那是要豎大拇指的,頂呱呱,沒話說。可要是讓他去射門得分,那可就……反正看了他大半個賽季的比賽,大家都相信除非上帝靈魂附體則楚中天是沒機會享受進球之後球迷們給他的歡呼了……
菲利普拍拍自
兩團肉,長出了一口氣。
其實溫布爾登本場比賽的對手北格倫福德聯隊(North_Greenford_Unitedd)不是一支弱隊,他們現在排名第十,也算是混合郡聯賽的中堅力量了。兩支球隊在聯賽中的第一次交手在北格倫福德聯隊的主場,那場比賽溫布爾登是:3勝。比賽中他們兩度落後大分差達到了兩個球,結果下半場溫布爾登奮起直追,一直到第八十三分鐘,才由拉塞爾一腳定江山,把比分鎖定在了3上,客場作戰的溫布爾登驚險地拿到了三分。
因此天這場比賽,前來做客的北格倫福德聯隊實際上是抱著「復仇」的心態來的們本來有機會在主場取勝,卻反被逆轉。這口氣是無論如何嚥不下的定要在雙方的第二回合交手中找回場子來!
只不過溫布爾登的球員們現在都不在乎他們的對手是怎麼想的,他們現在心裡都在想著怎麼幫助楚中天進一球後親身經歷一番美女裸奔的場面,運氣好那個美女看上了自己,說不定主動撲上來投懷送抱呢?自己再做出大義凜然的架勢,借口幫助維持比賽秩序,抓住美女,然後手臂一使勁,腰身再一扭,將對方扳倒在地,翻身騎上,上下其手……
爽!
不少人的臉上露出了滿懷期待的笑容,只是這笑容落在主教練伊姆斯和助理教練英格裡希們的眼中,只覺得是自信的笑容。
北格倫福德聯隊可不是夠隨便揉捏的魚腩,但球隊上下都能露出這樣自信的笑容,也讓兩位教練安心不少——他們只當是確定了球隊本賽季的目標之後,大家士氣高漲,哪怕再厲害的對手也能夠擊敗。誰能想到球員們心中的那檔子齷齪事呢?
戰術講完,伊斯拍拍手,示意大家準備出場。
楚中天站起來,向門口去,半路上拉塞爾靠了過來,小聲對他說:「你先不要急著想進球,先穩固防守。」
中天點點頭,這他自然知道。他也不會因為想要進球,想要讓菲利普出一次洋相就置大局於不顧。
「過……真的是美女嗎?」拉塞爾突然湊到楚中天耳邊,小聲問道。
「呃……」中天還沒來得及回答。
拉塞爾又說:「如果不是艾米麗去了美國,我還以為會是她呢……你知道嗎,在學校裡,可有不少人把艾米麗當做夢中情人哦!」
對於這一點楚中天並不吃驚,作為學校最漂亮的女孩子,而且至今單身,艾米麗確實有資格和條件不少男孩子夢寐以求的另一半。
說到艾米麗,楚中天就想起來今天是她的生日:「對了,今天是艾米麗的生日,拉塞爾。」
拉塞爾停下腳步,扭頭惑地看著他:「真的?你怎麼知道的?」
「她前天晚上給我打了電話。她還讓約翰老闆把這場比賽用DV錄下來,再刻盤寄過去當生日禮物呢。」
「真棒!」拉塞爾揮揮拳頭,「我得爭取多進幾個球,哈!」
看著他興奮的樣子,楚中天在心裡想:那麼多把艾米麗當作夢中情人的男生中有沒有你呢,拉塞爾?
當楚中天站在球場上的時候,細雨還在下,他的肩頭很快就被打濕了。
國王牧場雖然是專業足球場,溫布爾登和這座球場的擁有者金斯頓人俱樂部卻都沒有太多的財力對它進行維護,也更談不上什麼地下排水系統和地下供暖系統。在三月份的時候,球場上放眼望去都是大片大片的土黃色綠草茵茵只是其中的點綴而已。
再經過剛才一番熱身塊球場看上去和爛菜地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了。
楚中天穿著艾米麗與他一起去買的那雙耐克球鞋,體驗著腳在這場地上運動的感覺,有些濕滑,對防守和進攻來說都是一件麻煩的事情。老闆的做法是正確的,這場比賽他要求球隊主要走空中,讓足球盡量多在天上飛,而不是在腳下滾。拉塞爾的作用變得很小了是兩個邊路將會很重要。
相信對方也一樣,空中的爭奪會很激烈。楚中天並不懼怕和對手爭頂,對於自己的彈跳和頭球,他一向都很有自信的。如果有人打算在他的面前爭頭球很樂意告訴對方自己這裡是禁飛區,禁止通過。
他的身高在這裡並不算高只有一米八零,身邊隨便抓個人出來可能都是一米八以上的。但是他的彈跳很好,在防守中的選位也很精準,對球落點的判斷相當準確。在射門上他是不折不扣的菜鳥,需要虛心請教別人,但是在防守上連基斯德這個經驗豐富的老防守球員都承認,楚中天其實有經驗且更有才華。
楚中天抬頭向對方的球門後面看去,他在找頓斯酒吧那群人。今天下了雨是來現場的球迷依然很多,幾乎要把四千多人的看台佔滿了。他並不找熟悉的面孔得太遠也看不真切,他找的是那些醒目的橫幅和標語……
「大楚,你的老鄉、同學兼室友楊洋為你加油!」
「楚,你是我們頓斯酒吧的驕傲!」
「楚是查爾斯利普和約瑟夫尼的同班同學!」
順著這些標語,楚中天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查爾斯利普。他向那邊揮了揮拳頭。
「瞧啊,查爾斯。楚在向你打招呼呢!」肯尼在旁邊逗菲利普。
「胡說!我們這麼多人,可都是他的朋友,你怎麼知道他是在向我打招呼?」菲利普縮縮脖子,瞪著肯尼道。
肯尼搖頭晃腦地說出了自己這麼判斷的依據:「往常他向我們大家打招呼的時候揮的都是手。」他伸出手,向楚中天揮了揮。「你瞧,就像這樣——五指張開的,是手掌。」向楚中天揮完手,肯尼並沒有放下來,而是直接指著楚中天。「你再瞧現在,他可攥著拳頭的呢!」
「嘿!」菲利普翻了個白眼,「你這算什麼依據……」這話說得他自己都有點心虛,所以也乾脆閉嘴不再說下去
約翰老闆則將DV的鏡頭推了歸去,給了楚中天揮舞拳頭的樣子一個特寫。
「嗯……表情不錯。」
楚中天向菲利普示威之後,又觀察了一番眼前的場地。他發現之前北格倫福德聯隊熱身的那半塊球場看上去似乎還保持著原樣風貌,並沒有受到太多的踐踏。他看了看站在另外一邊的對手,他想起來熱身的時候北格倫福德聯隊的球員大部分都在球場邊路做熱身動作,練射門都沒來上幾腳。
他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與其讓兩塊半都成為爛泥地,不如留一塊好一點的。如果猜硬幣能夠得到挑邊權的話,一定會挑爛菜地的一邊,這樣在上半場他們進攻的時候將盡佔優勢。而攤到這塊「好地」的溫布爾登不僅防守的時候將面對北格倫福德聯隊兇猛的攻勢,在自己進攻的時候,也會因為對方的半場場地條件惡劣,而事半功倍。
等下半場,唯一一塊「好地」為上半場對方的狂轟濫炸,而變得泥濘不堪,雙方的條件回到了平衡,但很可能比分已經不平衡了。那麼只要充分利用場地條件,守住比分上的領先優勢,最終拿下比賽也不是太困難的事情了。
這還真是一主意啊……
楚中天摸著下巴想了;,他看到隊長凱文珀已經應主裁判的要求,上前猜邊了。
;長對於猜硬幣沒什麼天賦,他的直覺也不像楚中天那麼準確,所以時有勝負,倒也算正常。但到今天,這個「時有勝負」可就不行了。
中天當下一計較,跟了上去。
隊凱文珀和對方左臂戴隊長袖標的傢伙一起走到主裁判身邊主裁判掏出了專門用來挑邊的硬幣——雖然習慣叫做硬幣可實際上它並不是任何一種可以流通的貨幣,而是由國際足聯製作下發的,學名「挑邊器」。挑邊器呈圓形,和硬幣一般大小,所以如果有些比賽的時候裁判忘了帶挑邊器,也會直接找場邊某個人借用硬幣來代替挑邊器的。
主裁判拿的這枚挑邊器一面藍色,上面凸印著國際足聯的標誌和簡稱「FIFA」外一面則是黃色的,上面印著公平競賽的標誌。那標誌也不陌生,在很多足球比賽的開場前都有人專門牽著這面黃色的公平競賽標誌旗入場。不過在第九級別的聯賽中,是見不到這種程序的……
但並不是所有挑邊器都是這樣的比如世界盃這樣的大型賽事,黃色那一面就是當屆杯賽的標誌。
主裁將挑邊器放在手中心中示意雙方隊長過來挑顏色,一會兒他將挑邊器拋到空中,落下來看哪面朝上,就讓選了這一面顏色的球隊挑邊,沒有猜中的一隊則自動獲得開球權。並不是說獲得了挑邊權就一定好,有些人更喜歡在比賽開始就獲得控球權所以他們更喜歡開球權。因此對於猜硬幣的結果,其實沒什麼好計較的。
但今天這情況不一樣。
楚中天要自己是隊長也就罷了定不會讓挑邊權旁落。凱文庫珀可不是他,他湊上去隊長的身後叫了一聲:「庫珀斯。」
聽到有人叫他,庫珀回頭看了一眼有些吃驚地發現是楚中天。
楚中天指著挑邊器對隊長說:「選黃色那一邊。」
庫珀惑地看了楚中天一眼,他也沒解釋。身後又響起了主裁判的詢問聲:「哪一面?」
庫珀轉過身去,猶豫了一下說:「黃色。」
既然庫珀挑了黃色,對方就只能選擇藍色了。所以主裁判也不問客隊的隊長了,直接將挑邊器高高拋起,他沒有等這圓圓的「硬幣」落地,下面全是泥,萬一豎著插到了泥土裡,那算什麼?
所以當硬幣下落到合適高度的時候,主裁判果斷出手,半路截殺,將硬幣扣在了掌心中。
楚中天在旁邊看著,他一點都不擔心主裁判會用扣著硬幣的手的大拇指將硬幣再偷偷翻一個面。這是足球小說,又不是賭神傳說……這是賽前挑邊,用不著賭場出老千那一套。
他很有自信,一會兒主裁先生打開了手,裡面有百分之八十五的可能會是黃色一面朝上。
果然,當主裁判拿開扣在上方的手掌之後,大家都看到了挑邊器黃色一面朝上,正安靜地躺在主裁判手中。
楚中天笑了一下,轉身走開了。接下來的事情他覺得只要隊長不是傻子,都應該知道怎麼做——剛才他和自己一樣也在看著對面那塊還算保存完整的場地皺眉頭呢。
庫珀看到這個結果,有點吃驚,他回頭想去找楚中天,卻只看到了楚中天越走越遠的背影,他不可能追上去問,只能等一會兒再問個究竟了。
現在他得先把邊挑了再說。
毫無懸念,庫珀指了指腳下他們正站著的這塊爛菜地說:「我們挑這邊。」
北格倫福德聯隊的隊長,身披號球衣的中後衛斯蒂夫賈維斯(Steve_Jarvis)臉色一變。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凱文珀可沒心思去看對方的表情有多難看,他匆匆和主裁判握過手,就轉身跑了回去。追上楚中天之後,他問:「你怎麼知道會是黃色朝上?」
楚中天指指太陽穴:「直覺。」
這個借口很好用,他已經無數次用來回答別人對他為什麼猜硬幣,做選擇題、判斷題正確率總比常人高這樣的提問了。
凱文庫珀也沒有多想,他只是點點頭:「多謝你的提醒。我本來打算選藍色的……哈!上半場輪到他們倒霉了。」他用大拇指指指身後。「如果真的有點球,你來踢。」
說完,他拍拍楚中天的肩膀,折向中圈,等待對方開球。
比賽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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