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天的遠射提醒了拉塞爾,在隨後的比賽中,他將組了第二位,更多的嘗試遠射。只不過可惜他的遠射能力實在有限,沒辦法對哈特利-溫特尼的球門造成什麼威脅。他比楚中天強的地方在於他能夠在射門的時候把球壓住,不讓它高出橫樑,但是他的力量不足,射出去的球軟綿無力,速度不夠快,沒什麼突然性,就算能夠躲開禁區裡的人群,也會被門將輕鬆沒收。另外,也許是技術型球員的通病,射門的時候過於追求角度,而忽略了力量的重要性,足球就算不被門將撲住,也會自己偏出球門去。
「我們得嘗試一下改變!」希林撤出禁區,對負責組織進攻的拉塞爾喊道。
「見鬼!如果我知道怎麼改變的話,我現在就在阿森納踢球了!」拉塞爾對他嚷嚷道,他還耿耿於懷之前希林的那句「反正最後我們也是把球踢到對方的腳下」呢。
「把球交給楚!」希林指著在中圈的楚中天說。
「你瘋了?他連超過十五米的傳球都傳不好,你讓他來組織進攻?」拉塞爾的第一反應就是希林和楚中天關係好,是朋友,可就算你們兩個是朋友,也不能在比賽中這麼照顧對方啊?
希林左右看看,到拉塞爾的跟前:「對手知道嗎?」他壓低了聲音,「我們的對手知道楚的傳球水平一般嗎?楚的位置靠後,只要他頻繁拿球,對方的防線就會向外擴張,那樣我們前面不就會有更多的空間了嗎?你是前腰,你應該知道怎麼做,拉塞爾!」
拉塞爾愣了一下後反過來。希林是希望通過讓楚中天頻繁拿球來吸引對方的防守注意力,等他們都將注意力放到了更靠後的楚中天身上時,自己和前鋒們的防守壓力必然會減弱,到時候以自己的能力,送出致命傳球可並不難……
這真是一個錯的主意,自己之前怎麼沒有想到呢?
「聽起來不錯。」他嘴巴上還有點硬。
希林不理會他了,離開他去繼續找自己的機會。
楚中天射過一次門。卻直打了飛機之後。就不再上去了專心於防守。他倒不是嫌丟人。他這人臉皮還算厚。他只是覺得自己上去也沒什麼用。不如在後面老老實實防守。儘管對方地進攻偶爾才能威脅到他地防區。
但是看到拉塞爾向自己招了招手。
他看了看身後。隨後又指自己。
「你離我太遠了!」拉塞爾向他大叫。
楚中天想起主教練伊姆斯地吩咐。讓他和拉塞爾兩個人保持合適地距離。於是他迎上幾步著就看到拉塞爾把足球傳回給了他。
「你來組織進攻!」拉塞爾的喊聲差點讓楚中天一腳踩在球上栽了個跟頭。
他懷自己聽錯了,還想問過去,可是現實已經沒有時間讓他這麼做了。看到楚中天拿球方的一名1球員已經一臉凶相地殺了過來。楚中天幾乎是下意識的舉動,右腳一扣,身體一側,便將撲得太猛的對方1球員給讓了過去。
這是楚中天第一次在比賽中成功過人前他拿到球之後都是用最快的速度傳出去,從來沒有嘗試過人。在國內踢球的時候,他的足校教練也根本不允許足球在他腳下多停留片刻,帶球過人?只要他敢這麼做,比賽下來迎接他的就是一頓臭罵:「哪個喊你自作主張的?老子允許你過人了嗎?瓜娃子!」
他愣了一下,沒想到過人這麼簡單。只是一個最簡單的扣球動作在公園裡練了一個下午的扣球和撥球而已……
4號被楚中天閃到了身後,再轉身來搶。這活兒楚中天可就輕車熟路了——身體一橫對方隔在身後,讓他搶不到球。卡位這活防守球員老干。
拉塞爾在前面看到楚中天明明很輕鬆過掉了對方,卻又陷入了對方的糾纏中氣得大喊:「向前,向前!」
在比賽中,拉塞爾又做起了楚中天的老師,給他現場指導起來了。
聽到拉塞爾的喊聲,楚中天甩開被卡在身後的1,自己把球趟了出去。
「如果看到空當,就把球傳給自己的隊友!」拉塞爾用他的聲音為楚中天上課。
這一幕在外人看起來詭異的很,可是楚中天和拉塞爾都顧不得那麼多了。
楚中天雖然從沒有做過組織進攻的前腰,但是沒吃過豬肉好歹也見過豬跑不是?看過那麼多比賽,經歷過那麼多比賽,難道還不知道要怎麼做嗎?
他抬頭看了一眼前面,無奈根本沒看清。大家都在不斷的運動著,自己還要照顧腳下的球,要提防身後對手的逼搶,一心多用讓他有點頭暈眼花的。
於是他只得低頭看一眼腳下的球,再抬頭看一眼場上情況,這樣不斷反覆的結果就是雖然觀察了好幾次,依然沒有看出什麼道道來。他現在懷那些擅長組織的球員們眼中的球場是不是和他所看到的球場不太一樣,把所有的貼圖和背景都去掉了,充滿了三維線條模型,然後他們可以在腦中隨意靜止比賽,從而找出一條適合的傳球路線來。
可是這對於楚中天來說,要求太高了……
最終他
己找到了一條路線,抖腳傳了過去,卻發現他三秒鐘的那條通道已經被人堵上了,這腳球毫無懸念地傳給了身穿白色客場球衣的哈特利-溫特尼的後衛球員。
「見鬼!」拉塞爾在旁邊罵了一句,衝向對方拿球球員,與此同時,喬林也正在做與他一樣的舉動。
誰讓他們兩個是決定讓楚中天來組織進攻的帶頭人呢?楚中天組織進攻不成,自然他們兩個要積極地給楚中天擦屁股了。
楚中天發現傳錯了球之後,沒有撲上去搶斷,因為對方距離自己最起碼有十米呢他衝上對方再向自己身後那麼一傳球,自己成了被耍的猴不說,身後空門大開,兩名中後衛馬上便會陷入非常危險的境地。
他轉身向後跑去。
拿球的哈特利-特尼的中後衛看到拉塞爾和希林都向自己衝來,也不敢在後防線上多持球,直接一腳將足球開向了前場。果然如楚中天所料,如果剛才他衝上去的話,那麼現在身後可就危險了。
看台上的溫布爾登球迷攻守瞬間易主,紛紛驚叫了起來。艾米麗更是緊張地攥住了拳頭身體前傾,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地盯著球場。
楚中天在急回防,足球在他的頭頂晃晃悠悠地向前方墜去。哈特利-溫特尼的前鋒正在那裡和溫布爾登的後衛辛姆翰斯頓糾纏不休,雙方都想要爭到這個球,同時又都不想被對方爭到。
所幸對方後衛這一腳長傳球更是開大腳結尾,足球飛的老高空中花了太多的時間,讓楚中天有時間趕回來防守,如果是那種低平長傳球楚中天就算再能跑也追不上飛行中的足球……
楚中天在高速回防中抬看了一眼還在空中的球,然後在心中預估了一下自己和落點之間的距離,他有了信心——前面那兩個人不要搶了,這球是我的!
一步、步、三步!楚中天手臂猛地後擺下用力,藉著這股力騰空而起,朝著自己球門的方向,他張開了雙臂,就好像高高飛翔在空中一樣。哈特利-溫特尼的前鋒和約翰斯頓都停止了爭鬥,仰著頭張大了嘴吧驚地看著高高在上的楚中天。他們沒想到自己努力了半天,卻讓別人搶了先。
陽光已經完全被張開臂的楚中天遮住他們兩個的身上投下了巨大的陰影。空中的足球隱藏在刺眼的陽光下,看不真切。
他們只看到飛在空中的楚中天擺了一下頭著足球並沒有落下來。
足球在空中變線,直接向後飛往禁區內布爾登的門將安迪爾在大禁區線上舉起雙手,穩穩地將來球接住。
「真是出色的彈跳啊……」伊姆斯和英格裡希同時在場邊感歎道。楚中天剛才所展示出來的彈跳,在他們看來,估計就算是去打籃球都沒問題了。
他們顯然不知道高中的時候楚中天是可以扣籃的,他的身體素質一直都很好,在學校的時候哪怕不再踢球,每年的田徑運動會,他都是風雲人物,田賽徑賽他一個人全包了,除了鉛球、標槍這類更講究技巧性的項目外,其他各個項目幾乎都能拿冠軍。
「幹得漂亮!楚!」艾米麗在看台上揮舞著手臂大喊。和楚中天在進攻中拙劣的表現比起來,他在防守中的表現簡直可以說是職業水準級的。
楊洋總算看到楚中天出彩了,看到看台上的溫布爾球迷們都在為他的室友鼓掌歡呼,他也情不自禁的挺起了胸膛。他的性格還不算太外向,否則他一定會高呼:「那是我同學!我的室友!我的老鄉!我是楊洋,謝謝啊!」
楚中天自己把球丟了,又自己把球搶了回來。也算是將功補過。貝爾把球再扔回給他,他一轉身把球傳給了已經跑回來接應的拉塞爾,真是一秒鐘都不讓足球在自己腳下多呆。這完全已經成了他的踢球習慣,他不習慣讓足球在自己腳下多做停留。
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再有機會組織進攻了,因為剛才自己的表現太糟糕了——直接把球傳給了對方,這要是放到職業比賽中,一定不知道要被電視解說員嘲笑多少次。隊友們也不會再把組織進攻的重任交給他這麼一個菜鳥來幹。
可是沒過多久,拉塞爾又在招手讓他上去,接著就把足球傳了過來。
「繼續組織,楚!」拉塞爾指了指對方的球門。
楚中天算是體驗到什麼叫「趕鴨子上架」了……
對方的1似乎是認準了楚中天一樣,再次氣勢洶洶地向他撲來。
楚中天這次再扣球,對方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麼做了,沒有被他騙過,而跟著楚中天扣球的動作追了上來。但是接下來……楚中天又向相反的方向把球一撥,身體順勢平移1閃到了一邊。
做完這一套動作的他再把足球向前一趟,身體橫著一擋,完全將對方隔在了身後。現在除非那個1犯規,否則別想搶下他的球。在組織進攻上楚中天沒什麼發言權,但是卡位護球他可不輸給任何人。
楚中天再次抬頭觀察,這次他距離對方的禁區遠了點,視野開闊,眼前紛繁複雜的形勢似乎清晰了那麼一點……不過這麼點
他來說毫無意義,他依然不知道自己應該把球傳給誰
最後無奈之下只能再把球傳給了拉塞爾。
拉塞爾身邊的防守壓力並沒有減輕對手,他也看出來楚中天有點一籌莫展,可是他依然把足球回傳給了楚中天。
「組織進攻,楚!」
「媽的,你才是前腰……」楚中天接到球之後低聲罵了一句。他沒空和拉塞爾糾纏職責分工的問題,因為那個1又來了。
這次他是從後來的中天不可能再用扣球或者撥球這樣簡單的動作晃過他了,他正在得意的時候,卻見楚中天把球向前一趟突然加速衝了出去……只剩下他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有點沒明白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
楚中天猛地加速,雖然讓甩下了1,卻也讓他距離對方的禁區更近了一些。
接下來要做麼?
英格裡希在場下「咦」了一聲下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場邊。
看了一會兒,他回身對伊斯說:「這是你的要求?」
伊姆搖搖頭。「怎麼可能,我沒那麼傻。」讓楚中天這樣超過十五米傳球就傳不准的人來組織進攻,確實只有傻子才可能幹得出來。
「那這難道是……」英格裡希了指球場,對伊姆斯說「難道你不阻止一下嗎?」
伊姆斯雙手一攤:「阻止什麼?」
「阻止他們這麼做!他們這是在浪費我們的進攻機會!」看到伊姆斯滿不在乎的樣子,英格裡希就著急上火。
「哈!」聽到自己的助理教練這麼說姆斯笑了起來。「你覺得交給拉塞爾來處理,我們就不是在浪費機會嗎?」
「這……」
「尼基。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我們對目前的局面無解。我們不擅長對付那些死守禁區不出來的對手管是拉塞爾也好,還是其他人來做不行。上半場已經踢了三十分鐘了,我們的進攻都還沒有實際威脅到對方的球門。換誰來不是浪費?」
「那……那如果楚上來進攻,防守怎麼辦?」英格裡希又想出了一個理由。「他可是我們的防守型中場,我記得你在賽前特別囑咐他,讓他只許呆在後面防守的……」
「你看到剛才他那次在空中的防守了嗎?」伊姆斯反問。
這句話將英格裡希問得啞口無言。就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那是一次非常非常漂亮的防守。
「做教練的當然可以在賽前就把任務都安排好。可是,尼基。
教練不是無所不知的全能的神,他不可能預知在比賽中會出現的各種情況。對於正在場上發生的事情,沒有人比球員們自己清楚。有些時候,適當的放寬限制和要求,讓他們能夠獨立思考和決定如何行動,讓他們自由發揮,比我在場下對他們說上一萬句戰術安排都更有用。」伊姆斯對自己的助手說道。
英格裡希顯然被他這番高論給鎮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你是自己想不出什麼辦法來了吧,特裡?」
伊姆斯嘿嘿一笑。
楚中天一隻手身在後面,架住了又上來的1,另外一隻手維持著平衡,盡量讓自己腳下的足球不被對方搶去。
他還在抬頭看著前方,希望找到合適的機會。他已經原地轉了一圈,依然沒有找到傳球線路。
在看來,場上不管哪裡都一樣——一樣的亂糟糟,紛繁複雜。左邊路?有身穿橙色球衣的哈特利-溫特尼的球員。右邊路?也有人橙色的身影。至於中路嘛……那簡直就是橙色的海洋了,鋪天蓋地都是對方球員,他完全看不到屬於自己的藍黃色身影。
「傳給我!!」拉塞爾看到又一名哈特利-溫特尼的球員衝著楚中天跑過去,他的壓力小了許多,終於舉起手示意楚中天傳球了。
可是楚中天的視線從他身上一劃而過,並沒有要傳球給他的意思。
「這裡!」安迪沙利文也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儘管他的位置並不好。
「我!楚!給我!」希林正在奮力從禁區裡退出來,準備接應楚中天。
隊長凱文珀沒有喊出來,但是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來,他在期待著楚中天的傳球。
不同的聲音衝入他的耳膜,突然之間,那些聲音都消失了,包括看台上球迷們的喧鬧聲也一併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只能聽見自己粗重的喘息聲,也許還有身後那個傢伙的……
眼前亂糟糟的畫面突然慢了下來,一個念頭在腦海中浮現而出:
右路底線附近!
得到了大腦的指令,他的視線迅速轉了過去,在右路的底線附近,確實存在一個空當,博爾傑位置靠後,哈特利-溫特尼的左邊後衛被博爾傑扯了出來,在他的身後,有大約十幾米的空白地帶!
PS,大家很好很強大,中午不到已經加更兩次了∼~家繼續砸吧,不用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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