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問 第三卷 青雲宗 第二百四十九章 畫中世界
    第二百四十九章畫中世界

    狼煙滾滾,風沙四起,荒涼的戰場上,橫屍遍野。

    其上卻是有著一個約莫二十五左右的男子,一人獨立在戰場上,他的身子上盡皆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紋,然而他卻對此視若無睹,他舉目向著戰場望去,望著這屍山堆積的戰場,雙目中有豪邁,更是閃現出了無盡的淚光。

    「哥,小虎終於靠著自己的雙手贏得了自己的第一場勝利……」

    空曠的戰場,沙沙的塵沙四起,吹動著這壓抑了數十年的心聲,緩緩的消散了開來……

    當日,皇城轟動,冷小虎攜帶一萬雄兵攻破帝國天險西塞六城,將之重新劃入了帝國版圖。這是帝國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勝利,有了西塞作為天險,其他四個皇子若想要攻打帝國,其難度比之之前不下於數倍,這一場戰爭的勝利為這五年的征戰創造了歷史性的一刻

    次日,全城出動,莊帝親自率領文武百官在城外迎接凱旋士兵,擺設築台,以酒祭天歡迎冷小虎等眾士兵的歸來。同日莊帝在朝殿冊封冷小虎為帝國驃騎將軍,統領十萬雄兵,鎮守邊疆,望之他能為帝國締造不朽偉業。

    更是在那一晚,舉國同慶,莊帝在宮廷內部擺群雄宴為冷小虎接風洗塵。

    從那一日後,冷小虎驃騎將軍剽悍之名,帝國之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有著很多年輕的少年都將之視為自己的偶像,渴望著自己能有朝一日能如他這般,馳騁沙場而不色變,為帝國拚殺。

    然而,與之那些虛名相比,冷小虎最渴望的還是能夠得到那白衣男子的認同。

    夜色很靜,帶著幾許冷意,點點滴滴潑灑人間。

    小虎從宮中回來,被群臣灌酒,面上帶著點點醉意,一步一步跌跌撞撞的向著冷府緩緩走來。

    他抬頭望去,凝目望向了那坐在屋簷上的白衣少年,輕輕的喊道:「哥……」

    「回來了。」冷墨簫面上漸漸展露出了一絲笑容,「小虎,你做的很好,哥哥為你驕傲。」

    「真的嗎?」臉上的醉意漸漸消失,小虎臉上的表情驟然一肅。

    「真的。」冷墨簫從屋簷上一躍而下,直接來到了小虎的身邊,望著這個他一手帶大的孩子,心中趟過了一絲心酸。

    小虎「咯咯」的笑了起來,笑聲如那風中的風鈴,輕盈而又真實。

    只需這一句,那麼他為之所奮鬥的,他努力的所有,那麼這一切便都足夠了。

    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而在遠處的一處廂房內,卻是有著一襲妖嬈的紅衣,靜靜的望著他們,無語的凝望,只是她的自作多情,但她願意,但她甘心,就如同她對自己母親所說的那般,我想要知道愛情會不會讓我遍體鱗傷。即便是傷了,她也願意。

    她,無悔。

    夜,又再一次的暗了下來……

    小虎只在府中呆了幾日,便離去了。他忘不了熏兒哀怨的眼神,他捨不得自己那剛剛出生的孩子,但他必須得走,為了國家,更為了他的哥哥。

    小虎去邊疆了,開始了長年而又無止境的征戰殺伐。

    歲月緩緩流逝,冷墨簫依舊是一個人每日捧著一杯酒壺,輕輕的抿一口,然後就那麼靜靜的望著遠方。

    沒有人知道他在看些什麼,亦沒有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他未變,而她亦未變。

    那一襲妖嬈的紅衣,那一抹淡淡的憂鬱,那一曲相思的琴音,每一次,她就那麼靜靜的坐在他的身邊,他看他的,她亦隨著他看。

    彷彿那一幕亙古不變的天幕,其上倒映的東西,是他二人這輩子都憧憬希望的。

    「欣兒,你可知我在看些什麼?」冷墨簫將壺中之酒輕輕的抿了一口,沒有將頭轉向身旁的女子,而是依舊看著那天緩渡的問道。

    「看天,看雲,看星,亦看人。看似那麼的近,卻是你我永遠也觸摸不到的。」王雨欣也是沒有回頭,而是輕聲訥訥道。

    冷墨簫忽的沉默了下來,繼續喝了一口小酒,便緩渡的來到了庭院的亭子內。

    他將桌上的紙輕輕攤開,用筆粘了點墨汁,輕輕揮灑而下。

    沉默中,王雨欣也邁開了步伐,來到了庭院一旁的古琴旁,纖纖玉指悄然伸出,在那琴弦上漸漸撥弄。

    悠悠的古音輕然迴盪,帶著來自亙古不變的寂寥與相思,在那之中更是多出了一絲難以言明的快樂,這快樂是知足,是她陪伴在冷墨簫身邊而帶來的知足,儘管她在他身旁是以他妹妹的身份生活了整整五年。

    這五年很長,但亦很短,其中苦樂唯有她自己明白。

    這二人就這樣,一個彈琴,一個畫畫,飄渺的音韻,靈動的畫韻,訴說的是一段殘破而又難捨的往事。

    曲必,筆落。

    天地元氣在這一刻瘋狂聚集,帶著駭人的氣勢竟是全數向著那一張剛剛完型的畫中凝聚而去。

    風雲震盪,咆哮如雷。

    那畫中之物,在這一刻赫然一變,二人凝目的眼神,似乎也隨之盡數吸攝入了畫內。

    那是一幕藍徹見底的天空,斑駁的沒有一絲的瑕疵。在那空中有著白白的雲,還有那忽隱忽現飄忽不定的星光,一顆顆,一朵朵,在天幕上緩緩凝聚,隱隱中那藍徹的天空,其上竟是幻化出了一張張人臉。

    那人臉更是因人而異,落在冷墨簫與李小千的眼中皆是不同。

    「千兒……爹……娘……」

    冷墨簫悲慟的望著天空,顫抖著不斷的咆哮道。

    王雨欣亦是神色複雜的望著那天空之上的兩個男子,其中的一個正是白衣披身的冷墨簫,而另外一個竟是連臉部輪廓都看不清這是她的爹,她從出生到現在都未曾見過一面的爹

    原來,這天幕上幻化的人,正是每一個人所失去所思念所渴望的至親至愛之人

    只是,任憑他們如何努力的將手伸出,卻始終如同那畫中的巨手般,五指張開,不斷顫抖中,卻是始終抓不到天幕上的人臉

    那麼的近,卻那般的遙不可及

    二人悲慟中,迅速從畫中脫離了出來。

    王雨欣駭然的望著那桌上的畫,而冷墨簫卻在這一刻自言自語道:「這畫中世界便是一場夢,虛幻之夢,得不到的方才是夢,正如人生中的遺憾。」

    隨著他話語的落下,其週身世界迅速模糊,完全虛幻了真實,夢道三境第一境虛幻之境冷墨簫剎那的明悟,促使了這虛幻之境的大成,且他的修為更是從結丹後期直接穩固突破至了結丹大圓滿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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